《三境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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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境传奇-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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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头枕在爱人酥软的胸脯上,

    永远感到它舒缓地降落、升起……

    好想吐槽——诗人您确定您的爱人不嫌压得慌么?至少我现在就只能浅浅地呼吸,恐怕再过一会儿就不能呼吸了。

    “……你心目中的订婚是什么样的?”维兰突然低声道。

    “嗯?”

    他把脖子转了个角度,抬起眼来看我,轻轻抿着唇。

    “我没怎么想过,”我笑笑,“在我的概念里,订婚只是结婚前的一项附加仪式而已,有些人没经过订婚。直接就结婚了。”

    “那么结婚呢?我是说,你理想中的。”

    “嗯……”我想了想。一边捋着他的头发一边慢慢地说,“一座阳光很好的小房子,有院子,窗户底下是四棵开花的树,在各个季节绽放。忍冬藤下种着草莓。春天全家人都可以吃上新鲜的草莓蘸奶油……两个孩子,大的是女孩,小的是男孩,再多的话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女孩要活泼,男孩要温柔……”

    他吃吃地笑了起来:“孩子的父亲呢?”

    “爱我,只爱我,不会背叛我。如果我也爱他就再完美不过了……”我笑着说,“如果是那样的话,哪怕没有阳光很好的小房子也没关系。”

    他低声笑了一会儿,拉住我的右手亲了亲,枕在颊边,脑袋靠在我身侧。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这么低声聊了一会儿,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他渐渐睡着了。

    ……

    快到正午的时候。我把看了一百多页的书搁在一边,揉了揉眼睛。侧过脸来发现维兰睡得很熟,利落分明的长眉下。眼睑是宁静的圆弧,深色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铺开,鼻尖和颧骨上的皮肤都泛着微微的淡红,热烘烘的呼吸平稳而绵长,翘唇嘟着十分可爱,全无防备的样子看上去越发像个小孩;他睡相很好。两个小时来几乎一次都未挪动。

    这个美男子曾经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人物,如今确然安详地睡在我身侧;虽然在吉陵伽山里我们也曾很多次十分接近,但心理上从未有过此刻这般无间亲密的感觉。三天前他第一次真正吻我——现在我终于有了和他“在一起”的实感。

    我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动作很轻,本来很有自信不会把他弄醒,可是甫一离开,就发现他的嘴角上翘,弯起来了。我懊恼地揉了揉脑门,小声道:“我把你吵醒了。”他睁开亮晶晶的眼睛,微笑道:“没,我刚才就醒了。”“什么时候?”“在你放下书的前几秒。”

    然后他温柔但不容置疑地搂住我的腰把我拖到被窝里,翻身覆了上来。不好,他现在看起来又不像小孩了。被窝里好暖和,他身上也好热。

    他眼中流光溢彩,先是居高临下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开始吻我——感觉上有些像三天前在新年派对上的那个吻,只是少了刺激的烟草味。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笑,他停下来,看着我:“怎么?”

    “我很高兴你今天没有烟味。”

    他用左手抚了抚我的鬓发和侧脸,悄声说出一句耳熟的话:“我知道你不喜欢。”……

    在这种被禁锢的状态下,除了接受他的亲吻与爱抚,似乎别无他法,而他的确是个中好手。一部分的我拒绝去思考他的技术是怎么磨练出来的,一部分的我放纵在陌生的情潮涌动中,在他的齿缘轻轻啃过我的耳垂和下颌时无法自制地发出些微哼鸣。他也越发激动起来,索性支起上半身扯掉了毛衣,连同衬里的一件长t,当我赫然看到他**的肌肤时,识海中仅剩的那一小部分我感受到了威胁——他他他想干什么?

    我惊慌地想要逃走,但是来不及了,他紧紧地贴了上来,一手从后揽住我的腰腹部,一手毫不迟疑地从衬裙底下探了进去,在我身上四处游移。我不敢叫,只能拼命挣扎,不知何时被他扯开了衬裙的领口,接着,衬裙就像逝去的青春那样从肩膀滑到腰然后是腿最后不知道丢到哪里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失去衬裙并不代表我失去了战斗的意志。我仍然抱着被子负隅顽抗。几个回合下来,维兰突然发出笑声,片刻后道:“我觉得我在试图把一只猫装进笼子。”

    猫失败了。我侧身被他抱在怀里,脊背毫无间隙地贴着他的胸膛;屁股和大腿后侧也是硌硌棱棱的,不知道是他的腰带扣还是别的什么,但足以令我浑身绷紧,双手攥成拳头蜷在胸前,四肢也夹得紧紧的,像具僵尸似的一动不动。他用手一下一下地安抚着我,同时不断亲吻着耳朵肩膀等一切他够得着的地方,疑似憋笑地低声道:“别怕,别怕……”

    他在我手臂上一拨。我就像死掉的甲虫一样啪地翻了过来,满脸戒备地瞪着他。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摇摇头道:“别担心,要是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说着他拉过被子盖在我直挺挺的身体上,自己转过身去。

    这又令我有些担心,是不是抗拒得过分。让他不高兴了?看不到他的脸也让我莫名地有些寂寞,于是放松了一些,好奇地在他背后轻声问:“你在做什么?”

    他扭头一笑,轻轻拉住了我的一只手,然后突然翻身重新覆上来,这次我来不及躲或是没想要躲,完全正面与他肌肤相贴。

    “告诉我,”他看着我的眼睛。倒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做?”

    我该怎么回答啊骚年——就算我在春梦里已经跟你大战过几场,真刀真枪上阵也得有个渐进的过程是不是,问题是我不知道这个迎与拒的分寸在哪里而且你一摸我就紧张啊啊啊啊——我没有回答,但他显然从我纠结的表情中悟出了什么,微笑着低头吻我,然后用熟练到可恨的动作轻轻吮我的耳垂。

    ……一切原本舒适得令我有些目眩神迷,某一瞬间突然身体一痛。冷不防抽气:“嘶……”他慌忙问道:“怎么了?”“你……你指甲……”“呃……”“快出去!”“等、等等,有点紧……伤着了吗?”

    我皱着眉不理他,他盯着纤长的手指尖观察了一会儿。又含在口中尝了尝,不太确定地说:“应该没出血。”

    可能的确没出血,不过还是很痛,而且这个插曲把我的兴致瞬间扑灭了,双腿夹得紧紧的无论他怎么磨蹭也坚决不肯放任何东西进来了。

    他叹了口气用被子把我裹住,自己在外面窸窸窣窣地不知做些什么。我趴在他肩头伸长脖子一看。眼前的场面虽然并非没有准备可还是把我击倒了,无法抑制地狂笑了起来。对不起我知道不该笑,可是除此之外实在没办法释放我那风中凌乱的情绪。

    他倒是很蛋腚,侧过脸来递给我一个迷蒙而勾人的眼神,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而是大大方方地说:“怎么,第一次看到?”

    你在鄙视我么?“哼,”我勇敢地趴在他身上一边偷看一边说,“我也是看过a片滴。”

    他低声笑:“……不过你好像完全没学到什么。”

    “你在暗示我的技术很渣么?!”

    “虽然不忍心打击你,不过你刚才的表现真的没有任何技术可言。”他憋着笑说。

    我瞬间有些不甘心,想到他的阅历又有些颓然,默默地转过身去。他连忙停下,侧身用一只手臂揽住我贴近他:“怎么了?……别担心,慢慢会好的。”

    我嘟着嘴咕哝:“你以前那些女人,个个技术都很好吧。”

    他顿了一下,低下头来亲吻我:“所以你是吃醋了……你在吃醋吧?”他听上去好像很开心。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他笑起来,想了想说:“她们的技术是比你好,不过……我还是更想和你做。”

    他的话让我耳朵发烧,同时也给了我勇气,转身摁住他的胸口,恶狠狠地问道:“说!有过多少个!”

    他犹豫了一下,可能是怕说出来我承受不住,片刻后道:“我不太记得了……”然后收紧抱着我的手臂迫使我看着他,用特别诚恳的表情和语气说:“你不必介意的,那些只是……性而已。”

    我心中有些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嗫嚅着说:“所以我们……不是……那啥……么?”

    他微微白了我一眼,挑眉道:“你最好还是尽快适应,我可没打算以后都自己来。”

    我不知该说什么,诚惶诚恐地贴在他身上任由他爱抚,一边偷看他完成某事,临了还要递上纸巾。他瞪了我一眼道:“多谢你的体贴。”

    然后他仰面倒在枕头上喘气。我小心地问道:“如果我一直不和你做,你会不会找别人?”

    他想了想说:“……应该不会。”

    我内心正在咆哮“什么叫‘应该不会’!难道这时候不应该斩钉截铁地说‘绝对不会’么!!”这货已经撑起身子抚摩我的脸蛋,颇有自信地说:“你会喜欢和我做的。”

    为毛?!因为你经验丰富?我的吐槽尚未出口,他凑过来温柔地吻我,用诱惑的声音道:“*是很享受的事,我不想你错过。”

    然后他又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又亲又摸。考虑到他已经“清空”了所以我比较放心,也张开手臂环抱他裸露在外汗湿发凉的脊背。

    “是不是很舒服?”纠缠了一会儿他在我耳边说,“我还可以再来一次。”

    我吓了一跳,偷眼瞄到那里似乎确有重振旗鼓的架势,连忙挣脱他躲到床内侧,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老兄你在这方面已经远远地走在了前面,我怕我就是一路小跑也跟不上趟。

    他笑了一会儿倒没再逼迫我,而是麻溜地重新穿戴整齐恢复了惯常那个超帅的样子,相形之下我还狼狈地蜷在被子里有点摸不清状况。

    “你不睡了吗?”我看了看怀表,“现在才一点多,你才睡两个小时。”

    “不用了,我休息够了,”他坐在床边探过身子来吻了吻我的头顶,“你睡会儿吧,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

    我摇摇头,也爬起来,让他帮我递衣服:“我们吃点东西,然后再讨论一下晚上的事。”

第110章 魔傀儡() 
我们提前到了约定的地点。9点整,假钢琴家准时出现。“我希望您已经有了决定。”他笑眯眯地走近站在我面前,独自一人似乎毫不设防。我示意他身后,他看上去并不意外,但在转身看到来人之后还是愣了一下——维兰两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悠闲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在对面两米外站定。

    假钢琴家顿了顿,来回看了我们几眼,带着奇异的神色转向我:“你骗了我——席拉。塔拉,我真没想到。”

    “我未婚妻的名字不是你能随便叫的,”维兰淡然地开口,“另外合作的事应该跟我谈。”

    那人更加惊讶地回头看我,我一言不发,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他便转回去,语气谨慎地说:“我没打算惊动伊丹。”

    “你已经惊动了,”维兰道,“不如开诚布公地谈谈吧。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你的主公是谁,和诺森是什么关系。”

    “很遗憾,这些问题我一个都不打算回答,”那人并没有被他的气势压倒,干脆地说,“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诺森的确已经被我所知道的人控制了,我们说话的这会儿工夫,他们可能正在制定作战计划,准备实现更大的野心。”

    “这可是严重的指控,”维兰平静地说,“没有证据我是不会轻信的,诺森大公夫妇三天前才刚公开露过面。”

    “你确定是他们本人吗?”那人诡异地笑起来,“就像我,看上去是不是很像一个钢琴家?”

    “你在暗示诺森大公夫妇可能是假的吗?”维兰毫不含糊地追问,“你可以化形,与诺森合作的魔人也有这个能力吗?诺森有多少魔人?”

    “谁知道呢,”那人十分谨慎,半真半假地说,“我不需要向你透露什么。你出现在这里,我想,意味着这位女士不打算接受我的条件吧。那么我们也没有对话的必要了。”

    “你在故弄玄虚。”维兰冷冷地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所说的话一句也无法证实,你可能根本就不是魔境的人。”

    “傲慢蒙蔽了你的眼睛,年轻的德加尔先生,”那人慢悠悠地说着,摸了摸下巴,“我到底来自哪里,你们很快就会知道,希望到时候你们不要后悔。”

    “你只是想挑起人境的战争而已。”维兰保持强势的态度试探。

    那人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嗤笑起来:“不管你信不信。在这件事上我们原本就没想与伊丹扯上关系。之前在新年派对上的事……是个意外。”

    “怎么个意外法?你本来想杀的不是这个钢琴家吗?”

    “我本来不想杀人,”那人稍微妥协。语焉不详地说,“只是做个实验,没想到效果这么显著——人类在我们面前,几无胜算。”

    “听上去像是宣战。”维兰警告道。

    “倒不如说是好心的规劝,”那人轻笑,言语中的威胁之意昭然,“我们必会踏入人境。背叛主公的人必会付出代价,这一战是你阻止不了的,为免惹祸上身,不如谨慎藏拙,将来或许还可以保全。”

    “就算诺森真的已经失控,也是人境的事,轮不到魔人来管,”见他说得如此直接,维兰索性摊牌。严厉道,“如果魔人入侵人境,伊丹决不会袖手旁观,当然,我们也不会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而贸然对诺森开战。”

    “莫须有?”那人失笑,“你竟然会这样说,那一晚,你不也在三境岛上吗?”

    “不错,但那最多只能表明普鲁托和施拉姆霍恩与魔人有所勾结,不能证明魔人控制了诺森。”

    “这些话是说给谁听的呢?”那人几乎有些啼笑皆非,“我们都知道诺森的托盘盖子下面是什么。我本来以为你是个有趣的人,想不到你这般拘泥。”

    维兰沉默地盯着他。

    “你对人类太宽容了,德加尔先生,”那人摇摇头说,“你所坚持的公平正义是一场幻觉。我期待着你真正理解人类的那一天。”

    然后他微微欠身似乎想要离开,但是维兰轻咳了一声:“我还没打算放你走。”

    那人随意瞥了我一眼,满不在乎地笑道:“围堵我?你应该换个帮手。”

    “……为什么?”

    一个女声在身后响起,吓得我微微一跳,扭头只见法米亚长身玉立,稳稳地站在距离我不远处,连裙摆都没有一丝荡漾,就好像她一直在那儿似的。接触到我的目光后,她露出一个柔媚的微笑:“亲爱的,几天不见你还是那么的……”她的美目在我身上溜了一圈,没下文了。

    “……妈。”维兰的语气透着点无奈。

    “怎么了,”法米亚含嗔飞了他一眼,“我只是在和我未来的儿媳友好地打招呼。”说着她朝我挑了挑眉。

    每次看见法米亚我都有点紧张,此时也觉得怎么回应都别扭,于是微微颔首算是行了个礼,默默收回目光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对这位伊丹**师,假钢琴家显然比对维兰忌惮得多,几乎能看出他先是面露诧异,继而身体倏地一动,但只是一瞬,又平静下来:“劳动德加尔夫人亲自出马,我真是荣幸……虽然遗憾,看来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他淡笑一声,便再无声息,纹丝不动地戳在那儿。

    几秒钟后我们察觉不对,全都围了上去,只见那人全无反应,嘴角凝固着一抹微笑,眼帘半垂,目光停滞在一个方向上,如雕像般的死寂中透着难以形容的诡谲。

    法米亚及时提醒:“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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