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之欲 by 蓝淋(美攻平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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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言之欲 by 蓝淋(美攻平凡收)-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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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彦则是一副惊呆了的表情,他并不知道刺激後方会让前端有反应,那晚就算得到过快感,记忆也太过模糊,而刚才那感触鲜明的寒战不由让他一阵愕然。 

“很舒服,对吧?”肖蒙放低声音,犹如催眠一般,趁加彦动摇的时候,更大幅度地转动著手指,让男人失控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不一定非得摸前面不可,碰这里也是一样……而且更刺激……不是吗?” 

加彦拼命吸著气,勉强地:“但,但这样很奇怪……” 

“怎麽会,”肖蒙的口气就像在说一加一等於二那麽自然,“只是比较特别而已。你有感觉就可以了。” 

“可……” 

在加彦来得及进一步质疑之前,肖蒙又舔弄起他的前端,让他所有的声音都抖抖索索地堵在喉咙里。 

“肖,肖蒙……”被同时从前後一起玩弄,男人的声音变得模糊又涣散,破碎的声调几近哀求,“肖……” 

肖蒙忽轻忽重地转著舌尖,并不特别专注於直接的抚慰。真正用心的,是肆意开发爱抚著男人内部的手指,火热紧窒的感觉和男人可怜的哀鸣都让他下腹滚烫,手指的抽动愈发用力,逼得男人呜咽著腿软地跪倒在他身上。 

只用手指就从後面让男人达到了高潮,肖蒙看著男人靠近他的,因为极致快感而有些虚弱的脸,不由舔了舔嘴唇。 

“该我了。” 

加彦没意识到他所指的是什麽,被推倒在床上的时候也没有反抗,只伸出手想尽义务地帮肖蒙解决那裤子中间隆起的部位。 

想不到这次既不用他动手,也不用动嘴。被翻过身来,腰下塞了枕头趴在床上,加彦有些茫然,但肖蒙沈重地压住他以後对他的温柔爱抚又让他很快放松了下来。 

接下去的事情就有些可怖了──突然被炽热而坚硬的东西插入,加彦失声痛叫出来才明白那是怎麽一回事,又惊又痛,半天都只能不停咽著气,好久才开始挣扎,而在肖蒙强有力的压制下自然一点用处也没有。 

“肖蒙,肖……蒙,你这是……” 

被冲撞得连发出完整的声音都很辛苦,加彦用额头抵著床单,想让承受的力道得到缓和。 

虽然被侵犯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但对方是熟悉而信任的肖蒙,就没有太大的恐惧感,只是觉得困扰非常:“干嘛要……要这样……” 

肖蒙知道不会遭到太剧烈的抵抗,身下的男人也不会发怒,就不做声,压住渐渐不再反抗的男人,持续律动著,直到达到一个小高潮,才稍微停下来,喘息著回答他,“谁让你不习惯用嘴,技术又差。” 

从旁边看了一眼男人腿间重新半勃起的性器,似笑非笑地:“我可不想单方面替你服务。像这样两个人都能同时满足的方式,不是最好吗。” 

加彦清楚自己身体的反应,也就不能反驳他什麽,甚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因此肖蒙再次挺入的时候,他只“啊”了一声,就抓紧床单,尽量放松,忍耐著让肖蒙从背後进入。 

深入著抽动的感觉让两人的呼吸都粗重起来,不知不觉肖蒙伸手到男人身前,抚慰著他因为疼痛而有些萎靡的性器,很快听到男人在低低呻吟之外,也发出类似於感激的声音。 

就著这种姿势折磨了他两次,还是无法停止,听到身下男人快要到达极限的呻吟,突然很渴望看到他的表情,就抱起他硬把他的身体转过来。 

被剧烈侵犯著的男人没有什麽力气,只能颤抖著被迫敞开腿,让肖蒙居高临下地进入,一边觉得羞耻般地闭上眼睛,眼角发著红,微微湿润。 

注视著男人神情恍惚的脸,肖蒙觉得自己也开始失神了,忍不住微弯下腰紧抱住他,让他更贴近自己的胸口。 

放慢了速度,却加重力道,让男人随著他缓慢的有力挺动而无助地一点点溢出声音。 

男人被侵犯时的表情脆弱得可爱,连尖叫声都很隐忍,明明是普通的,没什麽存在感的面孔,那微张著喘息的嘴唇却让他渴望得全身都战栗起来。 

“喂,要不要接吻。” 

假装口气轻松地提议,看到身下喘著气微微发抖的男人睁大眼睛。 

身体还保持著连结的状态,两个肢体上极度亲密的人之间进行这种对话,的确有些诡异。 

“接吻也要吗?”加彦犹豫著,但没有明确反对。 

肖蒙就低下头,含住那半开的嘴唇。 

嘴唇相碰的时候,听到男人倒吸气的声音,同性之间的唇舌交缠似乎比***更让他惊讶。肖蒙不再顾忌什麽,直接撬开他的牙关,把舌头深深探进去,舔弄那一片温暖的潮湿柔软,加彦怎麽往後缩都没用。 

纠缠著吮吸的同时,下身也持续有力地抽动,深入那同样温暖敏感的地方。被刺激得腰都发颤的加彦,只能困难地喘著气,唇缝间渗出来的呻吟全被肖蒙一点不漏吞吃进去。 

“好奇怪……” 

等终於平息下来,两人疲乏地四肢交缠著卷在被单里,肖蒙听到怀里的男人自言自语般小声喃喃。 

“什麽?” 

“像我们这样……”加彦咕哝著,“又是插进来,又是接吻的……” 

“有什麽奇怪,”肖蒙懒洋洋的,不睁开眼睛,感觉著紧贴著的皮肤舒适的热度,“做到激烈的时候,会接吻很正常啊。” 

“是吗?”加彦还在犹疑,但显然已经困倦了。 

“当然是,你快射的时候难道不会想吻我吗?”厚著脸皮信口开河,反正他撒的谎也够多了。 

等了很久,却没听到预料中否认的答案。 

意料之外的安静。 

肖蒙因为突如其来的希望而变得有些僵硬,慢慢转过头去看男人的脸。 

却发现他已经睡著了。 

一瞬间觉得想笑,笑了两声,就无趣地停下来。 

屋子里太安静。 

“你也会想吻我吗?” 

抱著点期待问他,而熟睡了的男人自然没有回应。 

肖蒙突然有了一丝寂寞的感觉。 

 

 

13 

首日上班,加彦就差点迟到了,幸好肖蒙开车送他,比挤公车快了许多,才比时针早一步到位。 

他在这个公司里算新人,但论年纪和工作资历又称得上前辈,因此虽然出场狼狈了些,一开始大家对他都还客气。 

第二天开始有人请他帮忙复印文件。 

第三天他开始被拜托替人泡茶。 

第四天办公室里的卫生就由他来打扫。 

第五天新毕业来的小女生也会说“麻烦你帮我把这些收拾一下,我赶约会得先走哟。” 

第六天,周末了。 

一星期下来,加彦迅速进入状态,包括工作节奏和任人使唤的待遇。 

他倒不以为苦,那些“举手之劳”,他能帮的就帮,反正闲著也是闲著。 

“只有力气是使不完的”,他坚信这条真理。 

劳碌一点又有何妨。 

让他发愁的是,夏日是公司业务淡季,不用加班,自然没加班费可拿,薪水又不高。要还清债务,实在前景堪忧。肖蒙对钱的事只字不提,他反而更加不好意思。 

吃住的开销都由肖蒙承担,他提出起码要分担水电和餐费,肖蒙就不耐烦地翻著眼睛,看都不看他一眼:“这点钱我懒得跟你计较。啊?你过意不去?那好,替我去把盘子刷了。” 

只做家务就抵掉房租和日常用度,加彦没法心安理得。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於一般人是少有的,於他是没有的。 

而他能替肖蒙做的,也只有家务而已,再有也就是在床上忍气吞声:虽然一直被压著很吃亏──明明是互相解决,凭什麽只有他一个要屁股痛──但一想到肖蒙待他的种种好处(在他看来), 

“换我上你吧”这句话就说不出口了。 

此外,就是要细水长流地存钱。不知道要存到猴年马月才能还清,好歹有生之年还是有指望的。目前打算一个季度还一小笔,虽然肖蒙只会拿它当零花,自己心里也能坦然一些。 

不过,感激是一回事,跟肖蒙朝夕相处,渐渐对肖蒙的其他面目看得更透彻,有时候他也怀疑自己这朋友根本就是个恶魔。 

周末在家勤恳地打扫房间,突然就被肖蒙从背後抱住,一把拖到沙发上。 

自己当然不明所以,而对方也没有做解释的打算。被强行剥掉上衣才有点明白过来,开始挣扎个不停,但还是被牢牢压住,扯下裤子。 

接下去的就不用说了,加彦直到做完都还没从这场突然袭击里回过神来,只能趴著发呆。 

而那个现行强暴犯对自己暴行的解释则很是理直气壮:“因为我想做啊。” 

“什麽叫你想……” 

“也不是只有我想。你不也一样爽到了麽?”侵犯者大大方方地指著受害人腿间,“反正你也射了嘛。” 

好脾气如加彦,也禁不住气得踢了他一脚。 

肖蒙自然不会甘心挨踢,顺手抓住他脚踝,拉他过来,复又把他压住。 

星期天就这麽糊里糊涂闹过去了,加彦这下不只屁股痛,腰也难受得抬不起来。 

若不是实在打不过,他也想让肖蒙尝尝这种滋味。 

当然,也只能想想,出一口怨气而已。他有那个闲工夫跟肖蒙顶嘴斗气的话,不如多去找点零工来打,多些收入。 

事实上加彦已经很节省了,公司里那些早已成家,正辛苦赚奶粉钱的男人们都没他来得擅长持家。 

同事之间的应酬他自然总是礼貌推辞,大家也没兴趣勉强一个常用两干面包夹片火腿当午餐的男人进酒馆。 

但偶尔也有推不掉的时候。 

第一笔薪水刚进帐,恰好就是主管生日。部门里上上下下,不管有没有拍马屁的打算,这个时候都不能不凑热闹。规矩是大家一起筹钱,集体表个心意,平均每人要出的份额并不多,不会让谁为难。 

加彦有些惋惜,但也没有怨言,只不过打算把下面几天面包里的廉价火腿取消掉。 

七七八八买了些东西,又觉得分量不够,一行人就去店里给过生日的上司选瓶红酒以示庆祝。 

加彦只是跟去凑数的,谁也没指望让连喝罐啤酒都要斟酌再三才摸出钱包的他出主意。 

几个人唧唧喳喳讨论个没完,他一眼看到架子上有眼熟的,就伸手一指:“那瓶可以麽,我觉得还不错呢。” 

所有人顺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後,都一起回头瞪著他,加彦忙摆手解释:“我完全不懂葡萄酒啦。” 

大家“切”了一声,收回眼光。他又小心补充:“我只喝过那个,一开始有点怪,喝多了就觉得很好……” 

肖蒙的收藏算丰富,虽然态度差,但一点也不吝啬,动不动就倒酒给他,尤其是在晚上睡觉之前。 

那种色泽动人的液体,绝不至醉,却总让气氛暧昧到挑逗。两个都是成熟健康的男人,不刻意掩饰欲望的话,很容易就会在床上纠缠起来,他虽然迟疑而且被动,次数多了,也慢慢开始配合。 

所以最近总是腰疼。 

一行人都用看怪物的眼光看他。 

“好了啦,那一瓶就超出我们预算了,你以後试著喝点便宜的吧。”有人拍拍他肩膀。其他人就低声笑了起来。 

加彦在那明显的嘲笑中有些局促,又微微迷惑,但没出声辩解。 

庆祝会上听到别人提起酒价,才吃惊地明白自己每天晚上其实都在猪八戒吃人参果,不由得对肖蒙冒出点歉意。 

肖蒙时不时还送他一些标签已经被剪掉的衣服或者钱包,手表之类,虽然每次都不冷不热地说“我不要的,你试看看合不合适”,他也知道肖蒙是在变相地救济自己。 

他搞不清楚肖蒙救济他究竟用了多少钱,但即使他收到的那些日常用品都便宜,累积起来也是笔不小的负担。 

在他看来,肖蒙虽然似乎是高收入人种,但也只是拿薪水的普通人而已,买了房子,养著车,应酬也多,需要用钱的地方多得是,再加上并不节俭的日常开支,无论如何应该不会太轻松。 

这麽想著,忍不住就为肖蒙担忧起来,肖蒙那麽骄傲,就算拮据,也绝对不会让人知道。强撑得话岂不是会很辛苦。 

因此,回去他平生第一次开口问肖蒙:“你一个月薪水到底有多少?” 

结果当场被肖蒙一脚踹到床下去。 

小人之心的男人毫不客气地反过来质问他:“你想干什麽?什麽时候轮到你来管我这些事了?” 

加彦也意识到自己唐突了点,但这种无情的反应还是让他觉得尴尬。 

狼狈地在地上呆坐了半天,也总算明白过来,即使同睡在一张床上,他们之间仍然是界限分明,贸然越界就是冒犯。 

他也想起有次收拾房间的时候动了肖蒙床头的柜子,其实什麽也没瞄到,只不过发现肖蒙忘记上锁,也没关紧,好奇之下从缝隙里偷偷看了一眼而已,就顺手关上。结果肖蒙回来以後大发雷霆,气急败坏之至,口不择言的程度让他目瞪口呆。 

肖蒙和他同吃同住,分享昂贵的红酒和菜肴,但完全不打算和他分享隐私。 

自己还是有分寸一点来得好。 

日後他就知趣地养成绝不过问肖蒙任何私事的习惯。 

 

 

14 

“谢谢光临,请慢走。” 

肖蒙臭著脸把手上的购物袋丢进车里,再次陷入自我怀疑自我厌恶的漩涡。 

干嘛要买东西给加彦?他自己也想不出合适的理由。 

昨天那张音乐会的门票,可以当成是那天晚上踹加彦下床的赔礼。虽然加彦看起来并没生气,他脾气向来温和,那种规模的争执,似乎全然不被放在心上。 

那今天呢?特意出来买睡衣? 

难道作为昨晚发情的时候撕破男人旧T恤的赔偿? 

肖蒙气鼓鼓地倒著车,差点撞上路边电线杆。他克制不住自己替加彦买东西的欲望,就像惯偷没办法不把自己的手放进别人口袋里一样。 

以前总是嘲笑那些拼命送礼物给女人的男人,觉得有够蠢。 

这下好了,他遭报应了,比那些男人还不如────收他礼物的根本就不是什麽值得追求的美好女性,而是个不知好歹的家夥。他每次还要辛苦把标签全剪掉,蹂躏两下,伪装出一副二手货的样子。 

他才不是想讨加彦欢心──讨那种人欢心做什麽啊!谁希罕! 

只是……他也说不清,仅想著那男人穿上自己送的衣服,吃自己递过去的食物,头发里是自己选的洗发水的味道,就会全身轻微战栗。 

见鬼的异样的满足感。 

一边期待加彦收到礼物会高兴,一边又怕加彦太高兴。 

担心那老实的男人渐渐变得物欲,在意他的钱比在意他本人更多。 

加彦居然会开口打听他的收入,这简直给他当头一棒,感觉比被踩了尾巴还要糟。 

搞不好对那家夥来说,自己真的只是货币的象征而已。 

虽然他不觉得自己的魅力会输给钞票,但美貌,气质,才华,这些他引以为傲的资本,对同样身为男性的加彦,会有杀伤力才怪,而至於两人志趣相投之类……更是想也不用想。 

那麽,加彦还不离不弃地跟著他做什麽?难不成喜欢讨骂啊? 

说来说去,来找他是为了借债,对他一再忍让是因为欠债,暂住在他家里是打算还债。 

少了那堆货币的作用,他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暧昧不清。 

想到加彦最在意的第一位是女人,第二位是钱,然後才勉强能排到他,肖蒙就有放火烧钞票的冲动。 

更憋气的是,即使这样,根本用不著加彦开口索要,他就自动黑著脸买礼物,恶狠狠剪标签,凶巴巴送出去,还持续不断。 

弄得好像他在追求那家夥似的。 

如果哪天加彦真的大大方方伸手向他要钱,当他是人肉提款机,搞,搞不好他也会给。 

而且以现在的心理趋势,状况只会更糟。 

想象著自己抛弃自尊心,心甘情愿为人所利用的将来,肖蒙就觉得一片哀怨的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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