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心软啊傻孩子。
夏淑妃和马姑姑等四只鬼一如既往地在此时出现,听了他的自言自语之后,两只鬼互看了一眼,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她们既欣慰却又有些忧虑。
才这里便感受到了不安,那以后呢,毕竟经过这次,王太后不可能就这么吃闷亏,两母子的感情算是彻底的破裂了。
很是让鬼忧愁啊。
这日早朝,众臣忽然发现,上面竟然只坐着柴绍一个人。
而珠帘后面,十二年来从未有一次缺席的太后娘娘,她今日并没有出现。
(。)
ps: 感谢懒酒一只、兰瑟儿夜火的平安符,感谢一壹角角、春风得意百花残的礼物,mua,糊一脸口水
119 说砍咱就砍()
睫毛轻轻眨动了两下,王太后睁开了双眸。
她微微动了动手指,感觉到由灵魂深处传来的疲累,甚至于有股今夕不知何夕的错觉。
屋内依然昏暗,她费尽力气强迫自己半坐起身来,清了清干涩的嗓子,出声喊道:“来人呢。”
布公公走进来,一句话没说,便跪在了床前。
王太后皱起眉心,费劲的说道:“这是作甚?起来伺候哀家沐浴更衣,要上早朝了。”
她绝对不能缺席。
然而布公公却跪在那里,伏着身子低头回道:“奴婢有罪。”
王太后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她强打起精神,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准备看看现在到底是什么时间?
布公公却跪行着上前,阻止了她的动作,很自觉的说道:“娘娘,现在已经酉时了。”
他不后悔擅做主张,但是他又有些惶恐于自己的决定。因为现在事态好像有些失控,萧权曾、柴熙、傅博、淮阳侯、王家此时全部等在文轩殿面见太后,但太后此时此刻的情况,他根本不可能让他们前来面见。
只能死死的挡住。
现在外面已经谣言满天飞,连宫中的侍卫宫女都已经私底下开始窃窃私语。
毕竟这么些年,王太后在所有人心目中都是很强悍的,生病也从未耽搁过早朝。
王太后并没有发飙斥责他,而是沉默了许久,才嗤笑了一声,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
“萧权曾有没有来找哀家?”
布公公点点头,“他们都等在文轩殿。”
“让萧权曾进来。”
王太后吩咐道。
布公公听命离去,待来到文轩殿之后,自己却并没有进去,而是让一个小太监将萧权曾喊了出来。
萧权曾绷着一张脸走出来,看都没看布公公一眼,径直朝着寝宫那边走去。
甚至到了之后。直接关上了门,将布公公阻在了门外。
他脚步沉重的上前,待看到虚弱无比的王太后之后,眸中怒火瞬间而已。他咬着牙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打掉他,连一晚上的功夫都不愿意耽搁?你可知道今早你没有出现我是怎么感想?你可又知道陛下今早发布了一连串的动作?”
他咄咄的将这些话说出之后,心中的憋闷之气并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高涨。
可到底没有再继续出口伤人。
王太后嗤嗤的笑了两声,讥讽的扬了扬嘴角。道:“哀家是不想要他,但哀家绝不会蠢到在这个关头动他。”
她是真的不想要他。
即便昨儿不出状况,等过几天她也会亲自将这个孩子拿掉。可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却无比的难受。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素未谋面的孩子,还是因为柴绍。
他
竟然如此狠心。
心狠手辣又不拖泥带水,甚至于可以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东西,她真的太过小看他了。
哪怕知道他有能力有野心与她争权,她也太过小看他。她只以为他不过才十七岁,哪怕心机再深沉,再懂的隐藏自己。也不可能会越过她去。
然而现在事实狠狠的打了她一个耳光,她才终于彻底的清醒,再也不敢小看他。
再也
没有了所谓的母子之情。
萧权曾听了之后先是冷笑,可须臾之后,他猛地回过味来,凝眉道:“是柴绍?”
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王太后惨笑几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开口道:“说说吧,他今早做了什么?”
他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拖住自己。给他几天能够独自在早朝上发号施令的时间。
甚至于还要趁着这个机会,将王旭的事情扯到她的头上。
萧权曾深深呼吸,才勉强控制住体内的暴虐之气,柴绍他怎么能
可他为什么不能?
他昨晚经历的狂喜和失望。却是完全没注意阿研说的话,自然也没有想起之前柴绍看他的弑杀眸光。
那个时候他能感受到柴绍是真的恨他,想要杀了他。
萧权曾只以为柴绍是因为阿研和他的关系,却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孩子的缘故。
是他大意了。
若他早早想起来,或许不会发生昨晚的事情。
只不过,即便是没有柴绍。这个孩子也活不下来。
萧权曾忽然失去了仇恨的力量,他套啦着肩膀,像是失去了精气一样,一板一眼的将柴绍早朝时做的事情告知王太后。
柴绍上朝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提审董岩,而季传胜自然也是早早就准备妥当,不过片刻就将董岩带到了朝堂之上。
雷厉风行的速度让所有太后派人士全部懵逼,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董岩便噼里啪啦的一顿爆料。
当场吓尿了好几位。
然而柴绍直接命令御林军将这几个人全部摁在那里,只问他们认不认罪,如果认罪可以不追责家人,但若是负隅顽抗之后一旦查明事实真相,那么等待他们的结果将会是满门抄斩。
有一个户部的侍郎,没能抗住,当场就跪了,痛哭流涕的表示,自己再也不敢了。
他跪了,其他几个不能不跪,毕竟这是一条蚂蚱线,拴住了一个,其他的几个根本就跑不了。
董岩控诉的罪魁祸首,自然是王旭本人,萧权曾原本知道王旭的事情,也知道王旭早早就被布公公控制在了别院,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王旭竟然也会出现在大殿之上。
他是由赵晚晚带着人压上来的。
不需要怀疑,赵晚晚是个男人,而且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和赵早早来自于同一个爹娘。
只是他是晚上出生的,所以取名赵晚晚。
当然,这还不是最坑的,他们赵家几个孩子的名字都是如此充满了特色,譬如赵早早和赵晚晚的亲姐姐,早就已经嫁出去的赵晌午,乃是因为她是半晌午出生的。
赵晚晚将王旭压过来之后。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黑漆漆的脸看起来特别像门神,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
王旭已经被揍的亲爹都快要认不出他来,他趴在地上呻、吟。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
可是
柴绍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高家庄之事和董思齐被陷害之事,是不是由你授意的?”柴绍片刻也不耽搁,直接开口问道。
王旭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
是他是他就是他。
可千万别在打他了。
萧权曾猛地站出来,辩驳道:“陛下。国舅他此时神志不清,定是受到了恐吓、殴打和胁迫,此时问这样的话,对他来说太不公平。”
不公平?
赵晚晚往前一步,唰唰唰从怀里掏出好多东西,直接递到萧权曾的跟前。
有王旭的地契、认罪状、同三省六部十六个人的书信往来、同董思齐的书信往来、同高义的书信往来
如果说以上都不足为据的话,最后一张同邻国大将军的书信往来以及铁矿交易,就已经足够将王旭给砍上十次八次了。
萧权曾沉默着闭上了嘴。
陛下这次是有备而来。
若是阿研此时在这里的话,可以先发制人的控制住形势,然而在这个要紧时刻。阿研不在,他们这些臣子可以阻止可以劝解
但,萧权曾微微环顾四周,有些心塞的发现。
原来有那么多的人在这个时候选择了陛下这边。
淮阳侯、傅博、柴熙等二十几个官,虽然全部站出来表示,下圣旨之前最好和太后娘娘商量一番。
柴绍笑的很冷,他站起身来,曾经肥硕的身躯变得纤瘦,但是却多了冷厉逼人的气势。
他站在那里,已经像是个真正的帝王。
“怎么?朕这个皇帝的话。你们准备一句都不听了吗?”
没有人说话,依然是跪在那里,但态度很明显,根本就不会执行他做的决定。
政权交叠的初期。哪里有那么容易。
这一切,柴绍自然能够预想到。
只不过
愈是这样就愈是要拿出最强硬的态度,不惜用武力值镇压。
“来人,将吏部侍郎黄庆拉下去,就地处决。”
整个吏部几乎都在萧权曾的控制之下,吏部尚书和侍郎等人自然是跟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吏部尚书白启明,暂时没有机会动他,但是黄庆嘛
这不是还有一个董岩在那里跪着吗?
杀鸡骇猴,这个时候是很有必要的。
黄庆自然是不服,但赵晚晚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几乎是拎鸡仔一般,将死命挣扎的黄庆给拎了出去,手起刀落,一条生命很简单的被收割。
飘在宣政殿的杜方捂住眼睛,表示这实在是太凶残了。
得亏他早死了。
咦,不对啊。
他是保皇派啊,他是为了陛下的崛起而死亡的,等下次陛下能够看到他的时候,看看能不能请求陛下给他立碑著传啊。
想想还是很美腻的。
柴绍这么一搞,就是连萧权曾都有些懵逼,太凶残了。
哪有说砍就砍的道理。
不仅仅是黄庆,之前被董岩爆出来的几个人,也相继被赵晚晚给拖了出去,死的不能再死了。
淮阳侯扬声道:“陛下怎可如此弑杀?”
穆青不冷不淡的回道:“为什么不能杀?这一个两个的尸位素餐、脑满肠肥,不晓得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祸害了多少黎民百姓。”
他站出来跪在地上,高扬着声音道:“陛下英明。”
“微臣恳求陛下彻查朝中上下人员,一旦发现有不法之人,立刻就地正法。”
正法你老祖宗啊!
一次还不够啊,还特么要劝谏第二次,穆青脑子这是完全坏掉了吗?
忠心耿耿可不是这个样子。
很不幸的,穆家十七八辈祖宗再次被拎出来轮了几十遍,然而这并不能阻止穆青的慷慨激昂,他吐沫星子飞溅:“微臣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看到一个满是清明的朝堂。”
清明你妹妹啊!
回家过你的清明节吧。
逢年过节我们会给你烧纸的。
所有人的全部精神都放在了吐槽穆青身上,至于陛下的弑杀只要不杀到他们头上,谁在乎啊。
如此
官员位置又空出了接近十几人,加上上次的十六个,几乎有三十多人位置急需要填补。
柴绍一一的发布了调令。
这些人原先的官职并不高,甚至有几个仅仅只是一方县令,然而经过这次升调,官职至少涨了四个品次。
更为重要的一点便是,被柴绍提拔上来的三十几个人,几乎全部都是年轻人。
最大的那个,也不过才四十岁。
王太后冷笑一声。
原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他的人光明正大的安插进来啊。
怎么这么愚蠢呢。
他以为只要将人提到这个位置就可以了吗?
“半个月只能,能不能将这三十几个人全部弄下去?”
或者暗杀,或者排挤掉
可以用的办法实在是太多了。
萧权曾想了想,从外地调来的那十几个人可以在路途上截杀,现在在京城的这十几个,即便进入到相应的部门,他们也不会让这些人接触到真正的核心。
他点了点头。
不过,怕的就是柴绍早就有所预防。
“就怕他不预防。”王太后幽幽的说道。
还有那个穆青。
经过今日,她算是想明白了,穆青根本就是故意将所有火力值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的。
既然如此,她就成全他。
王太后眸中闪过一次阴冷,随后细细的和萧权曾交代几句,便轻轻的闭上眼睛,重新躺了回去。
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既然柴绍不想让她出现,那么她就不出现,且让他自顾自折腾去吧。
萧权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后扭身离开了。
待他走后,王太后嘲弄的勾勾唇角,意义不明的哼了声。
还有什么事情有纰漏吗?
柴绍坐在那里,一一的用诛杀笔在纸上画圈圈,每一个圈圈都代表了一个环节。
一路画下来,好像并没有出错的地方。
现在唯一需要提防的便是母后的反扑了。
这三十来个人
希望能多留下几个。
只要能超过五个站稳脚跟的,他这一个多月的力气就没有白费。
等等吧,很快就会见分晓的。
他搁下笔,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忽然便有些无所适从。
想去
看看母后。
(。)
ps: 感谢小酒和壹一角角的礼物,以及上章的bug以及稍作了修改,妹子如果想看可以重新弄一下,不过其实就修改了那么一两句话,结果还是一样的,么么哒
120 心慌意乱了哦()
只是王太后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柴绍的求见。
他定定的站在寝宫门口,心底深处弥漫着无尽的荒凉。
他做错了吗?并没有,即便是没有他,母后也不会要找个孽种。
更何况,当初做这个局的时候,他并不知道王太后会身怀有孕,按照他一开始的设想,他会用别的方法,将她拖住。
所以无论如何,两人总会走到这一步。
但虽然想的明白,事到临头依然有些不知所措。
许久之后,柴绍转身离开,漫无目的的在宫中行走,但思绪依然是繁芜杂乱。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出宫。
沈含祯终于把木板给拆了,虽说行动依然不是很随便,但至少看起来不再笨重。
他美美的靠在那里看书,间隙瞅一眼独自练字的沈含章。
待她一张大字写完之后,他不抱希望的取过来,随即惊讶的发现,自家阿姐写的字竟然颇为好看。
不不,不仅仅是好看。
能够看得出,她现在虽然笔锋稚嫩,但是大开大合之间却十分凌厉,假以时日,她的字定是会分外好看。
只是有点不像女孩子的字啊。
太咄咄逼人了。
不过想到她前段时间的奇幻遭遇,沈含祯了然的撇撇嘴巴。
哼,一定是跟那个死胖子学的。
没想到他人长得不咋地,嘴巴又如此恶毒,但字却如此开阔大气。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服气。
尤其是只要想到,他以后就要在死胖子手底下做小弟,整个人就心塞的不要不要的。
嗷呜,不想做官了。
回家种地得了。
沈含祯小脸紧巴巴的,十分不赞同的表示:“阿姐啊,咱能不能换个字体练。”
“我觉得这个挺好啊。”
换个球球啊。
她好不容易才写成这样的好伐?被小壮壮用皮鞭抽了两个月好伐?
多少辛酸泪啊,多少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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