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熙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本宫就是喜欢这么耿直的男孩子。”
说罢,朝着刘成挑挑眉,成功的让他那张君子脸涨的通红。
她啧啧了两声,眸光在萧惠群身上转了一圈,待转到她裙摆上时,再次凝了凝。
随后毫不在意的带人离开了。
萧府内的每一块土地,几乎都被搜遍了,但依然没有找到那个人。
莫离归队。朝着她点了点头,柴熙吐气而笑,示意收队走人。
结果都走到了大门口了,却没有看到傅东缨。
却原来,他竟是被萧家的一干大小丫鬟媳妇儿围了起来,根本就脱不了身。
等柴熙憋着笑将他从人群中带走的时候,傅东缨已经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恼羞成怒,愤愤的甩开柴熙的手,这种迟来的关心和拯救,他才不需要。
绝对不需要。
柴熙终于没憋住。发出几声短促的笑声,让傅东缨的步子迈的更大了。
然后他就撞到树上了。
一瞬间,好似看到了往事重演。
柴熙眨眨眼睛,心里就软了两分。快步上前再次握住他的手,道:“好了,有什么好生气的,这说明我们驸马爷受人喜欢啊。”
傅东缨显然也是想起了往事,他眼神复杂的瞅了眼柴熙,最后抿紧了双唇。
他到底在气什么?又在怨些什么?
她根本就不懂。
等离开萧府半里地之后。柴熙挥手,让所有人停下来,严肃的下达命令:“现在立刻马上,去将萧府给本宫围起来,一只苍蝇也不能让它飞走。”
“遵命。”
所有人应声后,回去的极其迅速以及悄无声息。
柴熙倚在墙上,微微叹气:“要不是起了爱才之心,要不是那萧家姑娘的病不能刺激,本宫何必费这个劲啊。”
她完全可以肯定那个人就藏在萧府,甚至就躲在那个萧惠群的房里。
只是,那是个聪明的姑娘,若是真想藏起一个人来,完全可以瞒过所有人。
但很显然,那个姑娘也不想瞒。
沈含章想起她裙摆处的血渍,低低的笑了起来。
有趣的姑娘。
如同柴熙想的那样,那所谓的匪徒确实在萧惠群的房里。
只是她被喂了毒药,丫鬟又被人制住,她是无论如何都只能配合。
她默默的站了一会儿,直到柴熙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梅林中,才准备回身上楼。
刘成默默的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即将踏上最后一个楼梯时,终于是没忍住开口道:“姑娘,您需不需要看大夫?”
萧惠群莞尔,她摇摇头道:“放心,我还没那么弱不禁风。”
说罢便摆摆手,示意刘成可以回去了。
刘成满嘴的苦涩,他这样一个毫无所长的奴才,怎么敢觊觎如此美好的姑娘。
想想都觉得罪孽深重。
他垂首,迈着僵硬的步伐离开。从始至终,眼中只有萧惠群的他,根本忘记了,她的身边永远都有两个丫鬟寸步不离的陪伴着的。
但他却没有发现这点异常。
萧惠群缓了缓呼吸,猛地推开了门,只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被人掐住脖子提了进去,随后被压到门板上。
她短促的闷哼一声,额角有细微的薄汗浸出。
“人走了吗?”身后的声音阴涔涔的,让人听了特别的不舒服。
萧惠群点点头。
“没有引起怀疑?”那人又问道。
萧惠群再次点点头。
“呵。”男人古怪又嘲讽的说道:“怎么,萧老儿做了一辈子的龌龊事,结果倒头来全部报应到他的女儿身上了?”
“这么漂亮,竟然是个哑巴,可惜了了。”边说,那人还边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萧惠群眸中闪过恼怒,这人真是无礼兼变态,明明他就躲在床后的墙缝里,全程能够听到她和公主殿下说话,竟然还故意说她是个哑巴。
真真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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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林都王柴祎(上架第三更,求订阅)()
“公主殿下走了,也没有怀疑什么。”萧惠群压下心底的不满,开口说道:“能放了我们了吗?”
男人在他耳边低低的笑了两声,滚烫的气息扑在她的耳上,让一双透明白皙的小耳朵瞬间变得通红。
“真是单纯。”他笑的得意,声音却冰凉:“我什么时候说过会放了你们?”
他一只手压制着她,另外一只手顺着她的肩膀缓慢的往下,直到来到了腰尾处,只要再往下一点,便是那不可言说的地方。
他砸砸两声,说的粗鄙又下流:“不知道,皇帝的女人会是什么滋味?”
萧惠群双手握拳,唇角几乎要被她咬破,气的说不出话来。
“萧惠群。”她的名字被男人婉转的吐出来时,萧惠群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她深吸一口气,忍住胸腔中的憋闷感,拼命的告诉自己要冷静。
若不冷静,你就输了。
“这位壮士,我想你搞错了,我并不是什么皇帝的女人。”
男人轻笑一声,“哦,你父亲没和你说过,明年大选的时候,将会安排你入宫?”
“整个盛京,有谁不知道,萧权曾的爱女,将会是小皇帝内定的皇后,嗯?”每说一句,他的手便往下移动一分。
萧惠群绷紧了身子。
好一会儿,她轻声问道:“所以,你到底怎么才肯放过我。”
摆明了这个男人就是故意言语撩拨她,但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萧惠群都不在意。
即便是入了宫,也不过是换个地方活而已,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真是个聪明的女孩。”男人夸赞了声,随后终于放开了她。
他后退两步,看着她将衣服发丝理顺,眸中的兴味一闪而过。
整理好自己之后,萧惠群终于回首。
即便方才已经看到过这个男人的长相,再次看到时。依然忍不住的想要赞叹一声。
男人黑衣黑发,长眉凤眼挺鼻薄唇,恰到好处的五官,点缀在一张比女人还要白皙精致的脸上。
虽说这是一张雌雄莫辨的脸。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却让人从心底实打实的知道,这不但是个雄性,还是不好惹的雄性。
“柴祎。”男人负手而立,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林都王柴祎。十二年前新皇即位之时,便被送往冀州就藩,从此之后无召不能回京。
但此时他回来了。
一旦被人发现,那他将逃脱不了一个死罪,即便他是当今陛下的亲生哥哥。
即便早就猜出了七八分,但萧惠群依然适时的露出了震惊之色。
柴祎冷哼一声:“别装了,你早就识破了本王的身份了,不是吗?”
“没有。”萧惠群斩钉截铁的予以否认。
柴祎并不在乎她的否认。
他似乎觉得萧惠群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因此逐渐的放松了下来。
“过来,给本王包扎上药。”他转到一旁的椅子跟前。虚虚的靠坐了上去。
这个姿势既方便他歇着,又能在来人不轨的时候暴起反击,可以说是个时刻准备着的姿势。
萧惠群抿抿唇,退后了两步,摇头道:“我有哮症,闻不得血腥味。”
“你不如将我那两个丫鬟放出来,让她们给你包扎。”
柴祎阴阴的笑了声,眸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直到萧惠群即将维持不住脸上的淡定时,才撇唇道:“那你行经的时候怎么办?”
“你”饶是再如何聪明。萧惠群也只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子,被人将这么私密的事情说出来,她控制不住的涨红了脸,脸上终于出现了除了淡定和浅笑之外的表情。
“本王说的难道不对吗?”柴祎长眉微挑。兴致盎然的看着对面的女孩。
介于清纯和妩媚之间的少女,又聪明又漂亮,当真是不可多得。
就是不知道他那个皇弟有没有命去享用她。
他摸了摸下巴,笑的粗鄙又猥琐。
但偏偏因为长相出众,这种笑落在旁人眼中,却是风流之色。
萧惠群眸中闪过厌恶。但她很快的压下去,问道:“你闯进我萧家来,到底有何用意?”
“哦,这个还真没有,只是碰巧撞进来了。”在柴熙喊出她的名字之前,他都不知道他奔逃之下,胡乱翻进来的园子,竟然会是萧府。
真是有缘的恰到好处。
萧惠群稍微平复了心情,又问道:“那你到底如何才能放过我?”
柴祎撕开自己的衣服,木着脸自己给自己上药包扎,无赖道:“本王也不知道。”
他小小年纪就被送往藩地,所接触的大部分是三教九流,因此便染上了一丝匪气和邪气。
当然了,要说邪气,他在柴家人里可排不上号。
每每想起,他这次被那个神经病坑的这么惨,折损了那么多手下,柴祎就气的牙根疼。
他压下心头的暴虐,想了想,道:“不知道用丞相爱女的一条命,能不能换本王的一条命。”
眼见这人插科打诨就是不说实话,萧惠群索性也不搭理他了。
反正他也不敢在这里杀她。
想透了之后,萧惠群便自顾自的来到桌边,将之前的茶具一一清洗。
柴祎看着她的侧脸,微微的有些失神。
等反应过来之后,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随后他掩饰性的冷哼一声板起脸来。
此时的他整个人都冰冷了许多,便是连眼中都好似润了冰块一般。
奈何,萧惠群她根本就没看到,依然专心致志的清洗茶杯。
直到柴祎开口:“本王方才给你喂的毒药,你那丫鬟也一人吃了一粒。”
“每半个月都需服用一次解药,否则将会肝肠寸断而死。”
“只要你听本王的差遣,本王便准时命人给你送来解药,如何?”柴祎一字一句的说完,便静静的等着萧惠群回话。
他知道她会答应。
但凡活的艰难的人,都对活着有一股近乎本能的渴望。
萧惠群手中的动作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许久之后,她轻轻点头:“好。”
首先你要在围堵中活下来,这样我们才能继续交易。
柴祎在她这里待到了晚上,便趁着月色潜了出去。
然后他便发现自己又被坑了。
等接应他的手下终于赶到的时候,柴祎身上几乎全是伤口。
他走的时候回首看了眼小楼的方向,该死的萧惠群,你给本王等着。
还有柴熙。
他的眸光与柴熙的相撞,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竟然默契的达成了某种不可说的交易。
柴祎被人背着逃出盛京的时候,心中忍不住的吐血。
现在的女人呢,忒狠。
果然应了那句话,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哼!
不管,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等他入主盛京的时候,便是他报仇的时候。
给本王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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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这就是之前那个惊鸿一瞥,扬言要回来的冰冷少主啊,特喵的也是个逗比啊有没有。
心好累,为啥全是逗比捏,又一对cp,嘿嘿嘿,但是成不成,伦家不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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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三人出宫咯(上架第四更,求订阅)()
这场大清洗,轰轰烈烈的持续了半个月的时间,最后清查出来的人从三百多,变成了三千多,鲜血几乎染透了大理寺和刑部的牢房。
但依然没将真正的幕后主使查出来。
再也拖不下去后,王太后下了停止的命令。如此,被困在宫中半个月的大臣和家眷们,终于回到了自己家中。
宫门重新开放,但却比以往严格了许多,每个人出入,必须严查腰牌。
盛京的东南西北四门亦是如此,没有路引或者身份信息核对不上的,一律先抓捕再说。
虽说气氛依然还有点紧绷,但随着街上的人越来越多,盛京也逐渐恢复了半个月前的繁华。
老百姓永远是最容易遗忘的那群人。
他们从不在乎今天死了多少人,明天又会有谁死,对他们来说,只要能够填饱肚子,并且手中有富余,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一场围捕,随着时间渐渐的被遗忘了。
但不能忘的终究是有那么些人。
霁月阁内,祁天佑命王掌柜打开门做生意,自己则轻轻蹙着眉心,望着桌上的酒杯失神。
王掌柜进来,看到自家少主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忙上前劝道:“少主不必担忧,他们”
祁天佑手指在唇上点了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王掌柜便自觉的闭了唇,去外间招呼活计打扫卫生去了。
独独留下祁天佑在那里沉思了片刻之后,猛地起身,便往外面走去。
“少主,您这是去哪里啊?”王掌柜追了两步,奈何祁天佑的步伐实在是大,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短腿,只能跺跺脚,重新回到了霁月阁。
祁天佑一路疾驰,等到了穆府却蓦地停住脚步,他垂首苦笑了一声。转了方向,最后来到外墙那边,静静的靠了上去。
经过半个月的动荡,他脑中有点乱。
当初凭借着别的手段。他接收了家主之位,只是
他真的能够带着百年祁家走上繁盛吗?
还是说,他会亲手将祁家毁灭?
真是难说呢。
他这边伤春悲秋的时候,却有一辆普通的马车,朝着穆府驶了过来。别看这马车外表普通,可里面的布置却十分的舒服温馨。
沈含章板着一张脸趴在那里,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去。
而靠在一旁的软榻上,悠闲的看书的,不是别人,自然是柴绍。
沈含祯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最后对柴绍说道:“姐姐,你看的什么啊?”
柴绍将书翻到首页,给他展示了一番。
“地理志啊,姐姐你现在看的东西好高端啊。你不看话本子了啊?”沈含祯故作惊讶的问道。
正偷偷摸摸从褥子底下往外扒拉话本子的沈含章,闻言动作顿了顿,重新将话本子塞回去。
全程目睹了她的动作的柴绍,不禁勾了勾唇角。
蠢豆芽,越来越像个小老鼠了。
沈含祯忍不住的扭过脸去。
他看着对面性别调换的两个人,怎么就那么觉得碍眼呢。
以及,这个蔫坏的皇帝,实在是太让人讨厌了。
竟然敢骗走了他的地契。
想到今早听到的墙角,沈含祯从鼻子里溢出一丝冷哼。
表脸!
连小孩子都骗。
柴绍只淡淡的瞥了眼他,随后温声细语的问道:“祯祯。在你心中,姐姐就是个不学无术、只会看话本子的人吗?”
听了这话,沈含章的眼神瞬间聚集到沈含祯身上。
大概是他敢说一声是,她就敢扑上去压死这个小白眼狼。
沈含祯僵了僵身子。又在心中骂了柴绍一顿,不要脸,连小孩子都坑。
“当然不是了,阿姐她聪明有才华,才不看什么话本子呢,阿姐她就喜欢看地理志。”
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听了之后的沈含章默默的将话本子又往里推了两寸。最后抬腿儿蹬了蹬柴绍道:“到了,你下去叫人。”
“为何是我去?”柴绍皱眉,不是很乐意。
“你不去难道是我去啊?”沈含章瞪他,没看到咱们两个的身份不一样吗?
柴绍撇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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