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东方义强压下心头的厌恶感,故做不解的道,「因为我本来就不是独孤兄弟呀,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那女人不禁一怔,随后饶富兴味的看着东方义,眼中满是笑意。
「呵呵呵。。。。」那女人忽的笑了起来,浑身如花枝乱颤,过了半晌,她睁着一对勾人的凤眼,盯着东方义笑道,「姊姊叫蔓芸,姊姊很喜欢你。。。。你不如。。。。就做我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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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这本是个东方义想都想不到的词,在见到蔓芸后脑中却不自觉的想到了这个词,因为她的媚,和她让东方义吐血的话。
「蔓姐这是在说什么呢,我只是来替独孤公子。。。。」蔓芸笑着打断了东方义的话,「那又怎样,你可知道我要他们来,是为了什么吗?」
东方义一怔,心中隐隐猜到了她的用意,暗叫不好,门外却不防传来一阵人声,似乎是些十五六岁的少年在争风吃醋。
蔓芸柳眉一拧,推开房门道,「你们可好啊,吵嘴竟吵到我这来了,可还把我放在心上吗?」
蔓芸随口说来不带半分怒意,门外的吵闹声却全停了下来,过了半晌才听一名少年颤兢兢的道,「蔓姐怎么。。。。。怎么到这来了。。。。」
「怎么?」蔓芸的声音忽的拔高,「我到这来,难道还得先跟你说了?」听这话,门外的少年更是一惊,忙堆起笑容连声道歉。
「算了,你们进来吧,还有客人呢。」蔓芸一回身,对东方义笑道,「东方先生也别站着,先坐下吧。」东方义不答话,径自挑了张椅子坐下,蔓芸也坐到一旁。
门外跟着走进了五六个少年,俱是长相秀气,身材纤瘦,衣着单薄,样式不男不女,一见便知是蔓芸养的禁脔,东方义不禁微微皱眉,对蔓芸的嗜好不敢恭维,虽然的确挺赏心悦目。。。。。
而进来的少年见东方义一头炫目的长发,秀雅的长相,也均是一阵担忧,不成是蔓姐新收的人吗,那可就多一个对手了。。。。
蔓芸则像没看到似的,向东方义笑道,「东方先生怎么了?可是在想独孤家的那两个吗?」
东方义这才回过神来,微一蹙眉,问道,「是啊,不知蔓姐到底要他们来做什么呢?」
「呵呵,我不是说了吗,就跟你一样啊,」蔓芸笑的极甜,却让东方义不禁打了个寒噤,「。。。。就是做我的人。。。。。」
东方义一凛,这女人果然是没安好心,竟要把弦和他们也变做她的男宠。。。。。。而蔓芸身后的少年也是脸色一白,均是又妒又羡的瞪向东方义,想他们当初被带来这的时候蔓芸还没跟他们说过这种话呢。
东方义瞟了眼那群少年,不禁暗叹,他们想要这女人他还不想要呢,不过说了料那女人也不会听,瞪我又有何用?
又想到弦和那爱吃醋的个性,要是让他知道竟然有个女人想自己当禁脔不知道会不会气的杀了她?但是他也只会吃醋。。。。
东方义一阵失落,看向一旁的蔓芸,要是告诉她自己早已爱上一个男人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想到蔓芸可能会有的反应,东方义又是一阵好笑,以她的个性这根本不是问题,说不定还会激起她的挑战心呢。
东方义再度看向蔓芸,读不出情绪的眼神让蔓芸不禁一怔,随即又恢复了那抹淡笑,但心里已隐隐感到异样。
「蔓姐这话可是要独孤做你的禁脔吗?」短短一句话,蔓芸和她身后的少年却不禁变了脸色,却碍在蔓芸在这不敢随便发作,但释出的怒意也已极为明显。
蔓芸很快恢复了她一贯的媚笑,却显的有点僵,「他们不是禁脔,都是自愿留下来的,我的恋人,即使有些人一开始不太愿意,但后来也都心甘情愿的留了下来,赶都赶不走呢。」
东方义眼神一变,却仍是轻笑道,「所以蔓姐也想让独孤他们和我留下来,当你的恋人?」
东方义语音轻柔,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让蔓芸心里更是警铃大作,但仍维持着她的媚笑。
「当然了,我说得出就一定做到。」蔓芸说着,眼里闪着自信,毕竟她想要的东西,不只是男人,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除了一人。。。。。
东方义又是一阵怨叹,这女人一定是有什么问题,反正她想要弦和他们当她的禁脔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现在竟然把我也给加进去了。。。。
一边怨叹,但东方义毕竟不想蔓芸去骚扰”他的”弦和,只得又看向蔓芸,见对方似乎在想什么,仍轻轻笑道,「是吗?如果你要我的话当然没关系,但是我有个条件。」
蔓芸秀眉一挑,没想到东方义在这种时候竟还敢跟她开条件,轻轻一笑,「可以,说来听听吧。」话语中已没半分客气之色。
东方义心知这话以挑起她的兴趣,便也笑道,「就是在我同意留下来之前,蔓芸姊姊可不能觉得太困难就跑去找别人喔,一定要等到我同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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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义见蔓芸沈吟不语,只道她仍在犹豫,只得微微蹙眉道,「若是不行的话也没办法,你这就把我关起来,去找独孤他们吧,不过如果你对我用强的话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喔。」
蔓芸淡淡一笑,明知道东方义是在激自己,却仍是忍不住一阵有趣,手一挥,指着门外道,「既然如此,我就接下了。玉烟,带他去自己的房间候着吧。」
东方义微一耸肩,站起身,对蔓芸话中俨然把自己当作囊中物的口气不以为忤,只是淡淡笑着,随着一名少年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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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住了几天,东方义也大致摸熟了这里的环境,只是他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到一个少年,对他完全没有敌意,即使他本来是蔓芸最宠幸的人,玉烟。
玉烟对东方义态度可说是好的莫名其妙,虽然东方义不是没有怀疑过他的动机,也曾经试探过他,但当他看到玉烟眼中和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和淡淡哀伤后,他便再也也没怀疑过他了,毕竟有着那种眼神的人东方义也没办法对他用上什么心机手段,倒不如选择相信。
「青燕,在想什么呢?」东方义蓦地感到一阵恶心,还有一件是他没想到的,就是蔓芸诡异的取名品味,开头不是玉就是青,他还得庆幸自己不是被取到什么玉的名字咧。
「蔓姐,时间也快到了,我如果饿着了你也会心疼的喔。」虽然感到阵阵反胃<东方义还是回过头向蔓芸笑道,蔓芸一天会来他这三次,而这是第二次,最接近中午的一次。
蔓芸听了只是一笑,心下却暗暗恼怒,想她对付这些未经人事的小鬼向来不用两天,但东方义这几天来却对她的美貌丝毫不为所动,和那个人一般顽固,叫她怎能不恼?
蔓芸心中一动,媚笑着将手攀上东方义的项颈<东方义只觉身后蔓芸独有的甜香越发接近了。
「青燕,你看蔓芸美吗?」东方义几欲晕去,蔓芸好歹也是四十几的人了,竟然还成天问这种问题,更可悲的是自己居然还得回答她。
「蔓姐当然漂亮了,怎么这样问呢?」东方义笑道,心里却为自己的回答感到恶心,蔓芸却甜甜一笑。
「是吗,那为什么你还是不肯答应呢?是有了别的女人了吗?」蔓芸玻ё叛坌Φ溃咳岬纳ひ羧赐赋鲆凰课O铡�
「我哪来的女人啊,你真是爱乱想。」东方义笑道,”我没有女人是真的,有男人就是了”,想到弦和俊秀的脸庞,东方义在心里补上一句,倒也没想到他和弦和根本还为不上恋人。
「蔓姐。。。。。」门外忽的传来一道声音,不是玉烟,却有点熟悉。
蔓芸一皱眉,站起身道,「什么事,我不是说过别来打扰吗?」
那人连声道歉,显是很骂蔓芸发怒,「这实在是要紧事,方才厅里闯进一个人,自称是青燕。。。。。」
一听这名字,蔓芸眼中蓦地精光大盛,声音也变的凌厉,「玉怜,你叫里头的人准备迷金香,我现在就出去。」语毕,转头向东方义轻笑道,「你也来吧,不是饿了吗?」
随手披上一件薄纱,蔓芸推开房门向外走去,东方义见外面也没有玉烟的影子,不禁一怔,随后也跟着蔓芸往前走去,肩上却忽的一沈。
「终于见到你了,玉烟那小子对你真好啊,连见上你一面都难。」东方义回过头去,正好对上玉怜满是嫉妒愤恨的目光,知他是为了蔓芸宠幸自己的事在不满,也懒得理他,只奇怪为何玉烟没来。。。。。
想了一会仍是没结果,东方义满不在乎的拍开玉怜的手,不顾玉怜难看之极的脸色,掉头就往蔓芸的方向走去,玉烟既很讨蔓芸的欢心,料那玉怜也不敢对他怎样,至于自己,还得看他有没有那本事呢。
东方义跟在蔓芸身后,蓦地想起方才说的迷金香,从字面上便知应是迷|药之类的东西,但怎会对客人用迷|药?除非对方是对头了。。。。
东方义眼神一凛,若来的真是对头,那么就是自己逃跑的时机了。
东方义还在想要怎么逃出去,走在前头的蔓芸已进到了厅里,见那里站着一个黑衣女子,蔓芸一进厅,双眼便紧紧的盯着对方,让东方义一阵好奇,不知那女子是什么来头。
「咦?」那女子忽的一声惊呼,满脸诧色的盯着东方义,热切的眼光只差没把他抓来细细审视一番,倒把东方义给吓了一跳。
此时蔓芸也回过神来,笑吟吟的走到东方义身边,「怎么了,亭茜?不过就是一个人嘛,怎么像见到鬼似的呢」
亭茜猛的回过头,看着蔓芸怒道,「你这贱人,青燕活着的时候你得不到他,现在找个冒牌货来又有何用!?」
蔓芸一笑,眼中却透出冷意,「没有用?若真是没有用你现在又何必这么激动?况且你最终也还是没得到他的心,而现在这个人是我的,你抢都抢不走的。」
亭茜一颤,扬起一抹冷笑,「抢?我当然抢不走,青燕从头到尾都是爱我的,我又何必像你一样,把他抢走!?」
蔓芸的脸色也变的铁青,一旁的东方义则暗暗叫苦,看样子这两个女可是把他当作另一个男人的替身了,现在全部的焦点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弄个不好他还得换个主人,叫他怎生逃跑?
上天兴许是听到了东方义的吶喊,就在此时,蔓芸忽对东方义说道,「你还是先到一边去吧,离远点,免得伤到了。」
东方义听这话简直是打心底乐将起来,忙躲到了离她们最远的角落,只是不禁奇怪,蔓芸的迷|药到底用到哪去了?
「东方,你在干嘛?」东方义吓了一跳,随后又安心下来,整座宅里会这样叫他的也只有一人,「玉烟,你跑哪去了,我很担心呢。」
玉烟只是嘻嘻一笑,随后看向厅中对望的两人,附到东方义耳边轻声道,「待会他们开打之后你就快跑吧,他们一时半刻打不完的。」
东方义一惊,强压住心头的讶异,小声答道,「只怕他们是打不起来了,方才我听到蔓芸说要用什么迷金香的。。。。」「当真?那太好了,比我想的简单的多。」
东方义见玉烟一脸欣喜,眼中像透出光来,不禁心中一阵惘然,「怎么,那难道不是迷|药吗,怎们高兴成这样?」
玉烟一笑,却听得厅中蓦地传来一阵金属摩擦声,唧唧的一响,似铁非铁,极是诡异,两人忙回过头去,只见厅中的两人已经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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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芸不知从哪抽出了一把短刀,亭茜则从腕上的手镯中拉出一条金属线,碧绿的光泽游移不定,看起来特别的阴森诡异。
「哼,许久不见,你的功夫倒还是没什么长进啊。」蔓芸一侧身,反手递出一刀,嘴里不住的出言讥嘲,似是想藉此扰乱对手的心神。
亭茜冷笑一声,并不答话,反倒加紧了手上的攻势,手腕一翻,一道绿光向蔓芸脸上扫去。
「唉呦。」低呼一声,两人距离极近,原是避无可避的招式,好在蔓芸反应奇快,凌空一跃,躲过了铁丝的一击,脚一点地,和身直上,一瞬间已转守为攻。
「玉烟,你瞧她们两个谁比较强些?」东方义是头一次见到这等打斗场面,兴奋的冷汗直冒,好像在厅中酣战的人倒是他自己一般。
玉烟并没答话,只是皱着眉反问道,「东方,你当真听到蔓芸说要用迷金香?」
「是啊,」正专注的瞧着两人的打斗,东方义并没有注意到玉烟的异样,随口答道,「我听见她叫玉怜去的。」
「什么!?这么说你见到玉怜了!?」玉烟猛的一颤,惊慌的模样让东方义疑云顿起,这实在不像他平时的样子。。。。。。
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玉烟忙敛下心神道,「你说蔓芸是让玉怜去的,而且他还见到你了?」「恩。」东方义见玉烟急忙想掩饰方才的惊慌,便也不多说,反正自己已经决定要相信他了不是吗?
「这就麻烦了。。。。」玉烟喃喃道,瞥了眼远处依旧打的难分难舍的两人,呼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你还是快走吧,不然就来不急了。」
东方义一凛,随后却苦笑道,「说什么呢,我成天被那女人关在房里,你觉得我会知道出去的路吗?」玉烟也不禁皱眉,沈吟道,「那,我画个图给你。。。。」
东方义见玉烟一脸认真,不禁绝倒,笑道,「先生,莫说你就是话了我也看不懂,你现在想上哪画去?」见玉烟的眉皱的更紧了,便接着道,「所以啊,唯今之计就只有你带着我逃走一途了,没错吧。」
「啊?」玉烟猛的抬头,满脸诧色,接着又摇头笑道,「不成的,你又要我和你逃上哪去,我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才怪!」
不理会玉烟呆楞的眼神,东方义瞥了眼一旁的两人,后又看向玉烟,声音虽低,却依旧能清楚的感到他的怒意,「你既然要帮我逃,我才不管这么多,你就是得和我一起来,天下如此之大,又怎会没有你可以去的地方!?」
玉烟又一皱眉,咬牙道,「你这又是何苦?我会帮你也有我自己的理由,并不是想和你一起逃。。。。。」
玉烟忽的停下话,见东方义铁青的脸色和眼底藏着的的坚决,不禁轻叹口气,「。。。。。我去就是。。。。」
东方义登时脸现喜色,正想说些什么,玉烟却抢先一步摀住他的嘴,东方义只觉口中忽的多了什么东西,此时玉烟已靠到他耳旁轻声道,「这是迷金香的解药,免得到时连你也中了迷金香就麻烦了。」
听了玉烟的话,东方义忙将口中圆润带着清香的药丸吞下,不带丝毫犹豫,玉烟先是一怔,随后淡淡一笑,当着东方义的面吃下了一颗暗红色的药丸,瞥了眼厅中的两人,拉着东方义轻手轻脚的绕到门后。
「怎么都没人啊?」东方义看着外面问道,平时中午一向是最多人的时候,但他们已经走了一阵子了,却连半个影子也没见到。
玉烟一副理所当然,拉着东方义拐了个弯,道,「这是当然了,在用迷金香时谁都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每个人现在都乖乖的待在自己房里呢。」
东方义仍是满腹疑惑,不过见玉烟已没有说下去的打算,便也没问,反正只要逃得出去,他们有的是时间,也不忙在这时。
又走了半晌,玉烟尽拉着东方义往偏僻幽暗的地方钻,放眼望去只觉周遭尽是一模一样的造景摆设,不知玉烟是怎生认路的?
「等等,」停下了脚步,玉烟仍是拉着东方义道,「你闻,迷金香开始生效了。」东方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