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明,金芸便拿起摊位上的挂饰来看,寻常的结都是福字结、喜字结之类比较喜庆的扣结,而他这里的,一般人瞧不出是什么样式,只是觉得很好看、很新颖。
可在金芸眼里,这便是五行结。
金木水火土,各成一派。
她道:“能否告诉我,这些图案你从哪里知晓的?”
摊位上摆放的挂饰不少,大概有二十多个,可很多图案都是相似,想来不全。
小贩抬头看了来人一眼,有些好笑的说道:“姑娘,这我可不能告诉你,我还得混口饭吃呢。”
金芸一愣,她发觉自己迷障了,掏出口中的两锭银子,道:“我只要图案即可。”
两锭银子,可是二十两银子啊。
小贩惊讶的张口,要知道,虽然他的挂饰卖的贵,可愿意买的人却不多。
一个挂饰半两银子,不用丝毫的成本,卖出一个便能够他一家吃两个月的,所以,即使卖出的不多,却也能养活家人。
可再贵,一年也不可能卖出十个啊。
二十两银子,他是真的没一下见到过,不由有些傻了眼。
金芸不做多想,再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摊位上,道:“如何?”
金芸的大手笔,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早就引起了注意,不少人也是惊讶的停下了步伐,瞧着热闹,一下子就出手了三十两,这可是他们十几年都挣不到的钱。
“姑娘,我这里有好多花样,只要三两银子就好,全都给你。”有人喊道,这白花花的银子,谁不眼馋啊。
小贩一听,赶紧着将银子拿到手里,喊道:“去去去,凑什么热闹。”
银子冰凉,却又暖到了心底,这三十两银子,不仅能买到几亩田地,还能修补一下房屋,说不准留下一些还能让他们一家的日子过的更好一些。
他道:“只要图案是吧,行,我这就回去给姑娘拿来。”
小贩脸上喜呵呵的,恨不得马上就回到村子拿来给她。
金芸说道:“行,我在瑞金客栈候着,你去了寻金家人。”
她说完,便离开,也不怕小贩不来,如果他真的不来也好,不过就是麻烦些,让她上门而已。
可真等到她上门,那三十两就不用花了,她定会拿回来。
“好好,我这就回去拿。”小贩还真没起什么坏心思,只是巨喜,恨不得马上赶回去,省的夜长梦多。
虽然钱抓到手里,可不办完事不踏实啊。
小贩的村子离边城不远,因想着早点办完,花了几文钱坐了牛车,一去一回也不过一个多时辰。
等他再次来到镇上后,手上多了一套画册。
他来到瑞金客栈,对着店小二小心翼翼的说了几句话。
“哦,金姑娘啊,就在楼上包间候着呢。”小二没多想,立马道出了人,也不怪他记得那么清楚,而是实在记忆深刻。
他们客栈的膳食味道是十分不错,可他却从未遇到过一姑娘家在包间里点了最少十个人吃的饭量,简直是恐怖啊。
小贩进了包间,闻着满屋飘香的饭菜香,咽了咽口水,说道:“姑娘,挂饰所有的图案都在这,你瞧瞧,没问题,咱们这次交易算是成了。”
金芸擦了擦手,接过画册,画册不厚,粗粗一看,怕是有十几页。
而她翻着画册的时候,小贩说道:“这本子是我家遗传下来的,从我小时候就在,只是瞧着好看而已。哪里想到平日里我无事,便寻思着能不能用藤条编出来,还真给我摸索出来了。那绳索挂饰我卖的是贵,却也是因为我费了很长的功夫才摸索出来的。”
小贩叨叨絮絮的说了出来,完全不觉得挂饰买的贵,那可是他花了大几年的功夫再弄出来的。
金芸翻着画册,并不是没有听着,而这时她手上的动作一顿,这页画册上的图案让她觉得很眼熟,和弩上的很是相似。
她问道:“你祖上是做什么的?”
小贩一僵,他支支吾吾的道:“没没,还不是普通的农家人么,还能做什么。姑娘,无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便告辞离开。
金芸却望着他跑开的背影有些诺有所思。
虽然不清楚具体,可这个画册的方式以及一些结构,与红婆子在器园留下的图册很是相似。
她不得不往这方面去想,这个画册中,是不是锻兵有关系。
起身来到窗台前,她见到那小贩走了客栈,急冲冲的就离开,步伐有些凌乱,与来之前,完全不同。
她招来了店小二,拿出怀里的一枚玉佩,她道:“让你们掌柜的来一趟。”
店小二还有些不明,可见到那枚玉佩后,顿时谨慎起来,连声道好,便出了门寻来了掌柜。
金芸并没有等多久,掌柜的来的很快,他见到桌面上放的玉佩,连忙就道:“不知道主子有何安排?”
“刚才那人,给我查清楚他的祖宗…五代。”金芸开口,瞧着桌面上那枚晶莹剔透的玉佩,不由有些失神。
这还是那人给她的,不止担忧她的安危,安排了双瑞跟着,还将这枚玉佩放在了她的手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五百五十七章:一坨银票
金芸待在边城不急于离开,来之前便与爹娘商量好,他们坐船离开的时候,顺路来边城接她。
也就是说,她能一人在边城待上几日。
瑞金客栈是方亦的私产,遍布各个地区,想要调查一个人,对于他们的人来说,很容易。
第二日早晨,金芸吃完了早膳,掌柜的便过来。
他瞧着姑娘吃的不少,想来是满意他们客栈里的吃食,心中不由高兴,想着等下回去,定要对厨房里的人好好奖赏一番。
掌柜的道:“那人姓彭名智多,是洪东村的村民,家中无老,也就他一家子五口人。彭家并不是村子里的常驻村民,是从他祖父那一辈搬来的,两代单传,到他这里,除了他娘和她妻子的外家以外,也就没个亲人。”
金芸问道:“他祖父是从哪里迁来?”
“这…。”掌柜的悻悻然一笑,他道:“据说是上京,可是时间太久,这一时半会下面的人还不能确定。”
“那为何会猜是上京?”
“还是洪东村的一位老人说的,彭智多的祖父初来乍到,口音与他们不符,老人年轻的时候跑过商,去的地方不少,他说彭智多祖父倒像是上京那一边的口音。”掌柜的解释,其实当他知道姑娘为何要查这人的时候,心中并不觉得此人有何好调查的。
按着彭智多祖父的年纪,当年他迁入这个地方,正是乱世。
他们这个地方虽不算顶好,却盛在安全,当年不少外地人从远处迁过来躲乱,真要查起来,也不一定能出什么消息。
“他祖父叫何名?”
“彭一蒙。”
金芸点点头,便让他离开,并没有让他继续再查下去。
爹娘恐怕不是明日就是后日便会做船过来,她也没多少时候在这里等消息。
至于这个人,她只是好奇他的画图是从哪里来的,倒不好奇他的这个人。
金芸在边城好吃好喝了两日,便等来了爹娘。
期间,她并没有再碰到太太上皇几人,只是在期间收到了姜梓源拖人带来的书信,说得是车会宁前辈同意他的跟随,打算一起游逛山水之间,从字迹中,就能看出他的激动。
其实,见姜梓源一同戴起来,金芸也是有私心的。
她知道姜梓源的医术不错,却绝对不比神医来得好。
于是,干脆搭个线,如果姜梓源真的入了车会宁前辈的眼,那便是他的福气。
如此一来,他能得到医术的传承,这样,等以后她的家人有什么病痛,没理由车会宁前辈,可姜梓源却领了她的请,不得不报。
金芸上了船,不出意外的,在船上见到了金海两口子,以及许唐的一家人。
爹娘是打算将这些人带回上京,与许蔓对持,再给四哥一个交代。
而远在上京的许氏却不知道自己的大难临头。
可即使不知道,她心里也苦得很。
金启双口上承诺的将那贱人送走,可转头就拖人置办了一个小院子,自个给养了起来。
好吃好住的伺候着,还在贱人身边安排了两个丫鬟婆子伺候着,比起她这个正主来,过得都舒适。
如此一来,许氏如何能过的好。
她不是不知道外室置办在什么地方,却不敢贸然过去闹。
许氏现在是看明白了,金启双如今根本不把她当做妻子看待,她也是看透了,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丈夫,早就和她离了心,既然人她抓不住,那就抓住银钱,绝对不能便宜那个贱人。
这点上,金启双就没有防备过她,许氏每当金启双出门,她便会偷偷去趟他藏钱的小库房。
小库房里本有五百两银子,白花花的差点刺瞎她的眼,结果倒好,没看几眼,便被拿出赎了个贱人回来。
这几日,她每日都会去趟小库房,里面倒是没空,还是有一些碎银子。
而且是一日比一日多个几两,想来是金启双不知道在哪里发的财。
这日,等着金启双出门,她又偷偷摸摸来到了他的书房。
左右环顾一周,确定无人见到,她便小心翼翼的进了书房。
进了书房后,她直接弯身来到桌案的底下,桌案底下有个小箱子,便是装银子的地方。
这倒不是金启双告诉她的,而是她无意间发现。
“咦,什么时候加了把锁?”许氏疑惑,难不成是金启双发现了?
不可能,金启双有一股子文人的习惯,他虽然喜欢银子却又嫌弃银子的铜臭味,只要经过手的银子都不会细数,而是全数放在这里面,不然,当他知道银子少了,绝对会找来跟她大吵一架。
而现在平静的很,想来金启双还没发觉她偷偷拿了一些银子。
她想了想,又在书房里翻遍了,终于在个书柜的边角寻到了一把钥匙。
许氏不免得意的一笑,藏得这么紧实,还不是被她给找到了。
许氏再次弯身,用钥匙开了锁,‘哒’的一声,木盒被打开,她揭开一看,脸上的笑意一僵,惊喜的张开了嘴。
这一时间,她都不敢大声说话,伸出颤抖到不行的双手,伸进木盒之中。
没有碎银,全部都是一坨的银票。
她伸出两手,里面的银票多到她居然拿不完,拿起一数,越数脸上越是苍白。
是的,没有一丝的惊喜,反而是渐渐变成了惊吓。
许氏知道凭着金家和将军府的关系,有不少人会上门送钱送礼,这些他们也一概都收下了。
那是因为她知道,一些小钱小利,在金府和将军府看来,根本不算什么,而那些送礼的人也是明白,就凭这些想要他们办事绝对不可能,也不可能开口去提条件,只当是来往的礼节。
所以,之前的那些钱和礼,许氏收得是心安理得。
可现在不同,她粗粗一数,这些银票居然有五千多两!
五千多两啊,就是在沅里镇,一些富贵人家闺女嫁人,陪嫁的嫁妆都没这个多。
许氏惊吓,是害怕金启双是不是承诺了别人什么事,如果被传了出去,这可算是贪污啊。
“你在做什么!”正当许氏惊慌失措之时,怒吼的声音突然传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五百五十八章:回京
金启双一脸的铁青,他进了书房后连忙将门给带上,他低吼道:“谁让你进来的?”
许氏被怒吼的声音惊醒过来,她拿着手上的银票,道:“这些是什么?你从哪里来的,你是不是答应了别人什么事?”
接二连三的询问让金启双有些难堪,他直接越过去,将她手上的银票抢夺过来,道:“这些与你无关,你只要管好后宅,有的你吃有的你穿就行了。”
“管好后宅?金启双你是不是缺了良心?你将那贱人养在外室,你让我管谁?”许氏说着,心中的惊慌不在,剩下的却是怒气。
金启双更是气不过,如果不是她多事,雅如如何会被委屈的养在外面,他们又如何会分家。
他不耐的挥手道;“行了,这银票给你,以后也少不了你的,只要给我闭紧你的嘴。”
说完,直接拿出几张银票丢了过去,便提着盒子转身离开。
许氏还想去说,可看着飘飞而落的几张银票,这大概有个三四百两的数额,忍耐半响,到底还是弯身捡了起来。
金启双之后定不会再听她的,她也要为自己,为两个儿子好好考虑考虑。
虽然,嘉哥儿和利哥儿如今被二哥安排好了书塾,前途不愁,可以后呢,那贱人如今被养在外室,说不准以后有了孩子,那她的两个儿子该如何是好。
“想用三四百两就打发我,想都别想。”许氏咬牙,如果之前还是惊慌,现在便是势在必得。
金启双抱着木盒,心中庆幸突然回家一趟,可发现,家里好像没个能继续藏钱的地方,他想了想,干脆抱着钱盒子去了外面。
出了门,左拐右拐,并没有走多远,便到了一处华丽的宅子门口。
他如同像是走进自己家一般,很是从容。
“大人,您来的正好,雅如画了一幅风景图,您来看看。”雅如笑颜,明眸亮齿,裙摆飞舞,甚是靓丽。
如此,一下让金启双入了迷,他道:“好。”
两人站在一起,柔情惬意,让金启双心情畅快,也不知为何,他道:“这个盒子你给收着,保管好,等我要的时候,我来寻你。”
话不知不觉中说出了口,金启双有些晃神,却没有反口,他反而觉得,银钱放在雅如这里比放在许氏那,安全的多。
雅如将盒子打开一看,脸上如常,她道:“既然大人相信,雅如定不会辜负您。”
金启双点头答好,突然觉得有些可惜,雅如虽然出身不好,可是她在那个地方,见到的银两多得多,又怎么会在乎区区这些,不免心中想着,要想法子多弄些银钱来,好逗雅如开心。
雅如将盒子慎重放在桌面上,她缓缓靠在大人肩上,开口道:“大人,您上次说,要赐予雅如一姓。”
“花吧,花雅如。”金启双其实早就有打算,花雅如如此雅丽,这般的姓名也配得上她的容貌。
雅如眼眸微微一眯,嘴角上的弧度有些变浅,嘴上重复:“花雅如,花雅如。”
当听到这个名字,雅如并不喜。
花雅如,太过艳。
她既然走出了那个地方,今后便不打算再迈入那块地,想要划分界限,用不踏入。
可这个姓这个名,又算的上什么?
是要她一辈子谨记她是从烟花酒楼出来的人么。
靠在金启双肩上的可人儿,眼眸深邃,其实雅如她有过奢望。
如果,如果大人能赐予她金姓,该多好。
金启双却没发现她的异常,而是道:“等爹娘回来,我就将你的名记到族谱上,只是可惜你为妾。”
雅如或者是花雅如苦涩一笑,对于这点,她从未有过奢望。
她从不奢望,她能为正妻,能为妾总比当个外室来的强,她伸手摸了摸小腹,她委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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