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免得范才良摘同性恋,损害李冲的利益。
最后,范才良说了一个故事,将两位的争执做一悉总结:
从前有位穷鬼在外面捡回一个鸡蛋,要老婆每天躺在床上把它孵出小鸡来。穷
鬼道,小鸡长大后,最好是母的,去和邻家的公鸡玩。母鸡生一窝蛋再孵出小鸡,
小鸡长成大鸡又生蛋孵小鸡……几
年后,就有了很多很多鸡。老婆道:那么我们就发财了。买回地、请工人……
穷鬼忙道:我还要娶个小老婆。不想这句话打翻了女人的醋缸子,气愤地把鸡蛋摔
在地上。穷鬼道,这下完了,房屋、田地都没有了。
李冲很快也从幻想里出来,恨在范才良身上,道:“我们会成功的,只要能沉
得住气,坚持到最后。”
范才良认真地点头,搂着李冲亲吻。
李冲闭上眼,噘起樱红的嘴唇,仿佛在渴望什么。范才良把嘴贴过去,一双手
解开了李冲的胸罩,在李冲那对性感的乳房上搓揉起来。
李冲全身酥了,任范才良把她放在床上,任由范才良粗鲁地除去她的所有服饰,
露出诱人的胴体……
范才良俯下身去,一双滚烫的大手在李冲洁白细腻的胴体上滑过,仿佛滑雪者
从雪峰顶上冲掠而下,一下便飞扬得满大的雪雾,让人感到气势若虹,既酣畅淋漓,
又惊险刺激。范才良的手指在李冲的腿根处停留下来,像小梳子一样轻轻地梳理着
她的草场。
他的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力度恰到好处,有针刺皮肤的感觉,又有蜂入花
蕊的摇撼,既有鸟于林间草地觅食的殷勤,又有蝶翔蓬蒿的轻盈,其乐融融,其情
融融。
李冲之所以喜欢上范才良,除了范才良的英俊潇洒,他房事经验的丰富,性生
活方面的花样翻新、别出心裁,尤其在房事时,范才良对女人性心理的把握总是恰
到好处,因此总能使的女人高潮迭起,这一点格外让李冲着迷。
按照常理,李冲是不能容忍一个庸俗低能的男人与自己共渡爱河的,在三颗钻
石问题上,范才良连连失手,明显他已经不是李冲心目中所幻想的男人,李冲应不
屑与之作爱了。可是,李冲仍舍不下另一方面,委实是范才良不失为一个造爱的好
伙伴,他的体魄与持久力,远在张劲灵之上,而且,张劲灵总能把武术上的一些招
式,恰到好处地运用到造爱上来,更把男女之间的作爱艺术提高了许多档次。对范
才良这样一位想造爱能造爱会造爱而在事业上出乎平平的男人,李冲像正在吮吸着
一块鸡肋,食之无肉,舍之有味,把大事交待他不放心,一旦到了床上,李冲就常
常自愧弗如了。
这一刻,范才良正施展着自己的上乘表演,一会儿如老鹰搏兔,一会儿如巡蛇
觅洞,一会儿蜻蜒点水,一会儿摧碑裂石,稍顷,范才良一个饿虎扑食,头下脚上,
却成了老牛啃草,一张嘴把车冲的芳草地细细地啃了一遍,然后再老牛吸水,伸出
舌头在草从下的井洞里卷着,把温热的泉水卷人自己的口中,“呼嚯呼嚯”地吞咽。
吃饱喝足,范才良一个醉卧柳荫,一个打水的井杆,直直地捣进井洞里。
李冲欢乐极了,心失儿一抖一抖的颤栗,泉水便沽嘟嘟地冒出来,并发出气泡
破裂的“啵啵”声。
李冲意犹未足,紧紧地搂住范才良的腰胯,催促着范才良加力发狠,范才良也
不懈怠,把胸压臀,把两粒蛋蛋也没人井中,在并壁上再一次擦出电光石火,直喜
欢得李冲大声欢吟。
两人又从地毯上爬到了床上,换了一个姿式。李冲在上,范才良在下,倒插杨
柳,顽猴板桩。如此这般欢乐之后,两人躺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你搂我抱
你小憩片刻。
李冲小憩醒来,又让范才良紧紧地抱了一回,这才心满意足地去了洗手间沐浴。
范才良也跟着李冲去了洗手间,两人洗了一回鸳鸯澡,才擦干身子,穿上衣服,
回到了起居室。
两人再一次仔细地考虑过了通盘计划,李冲才依依不舍地与范才良吻别。
走到门边,李冲又想到了范才良的心浮气燥,于是转过身来,再一次叮嘱着范
才良道:
“阿良,这一次千万要沉住气,这还是最后的机会,千万不能粗心大意了。”
范才良点点头,道:“这一次,我干脆装做缩头乌龟好了,尤其聪和吴久大那
头我盯着,张劲灵这边你盯牢,有什么风吹草动,大家好一起动手。”
李冲点点头,这才放心离开。
范才良从此把自己反锁在房子里,对外面的事不闻不问,关了手机,防止吴久
夫的电话骚扰。
一晃好几天过去了。这些天,他从服务员送来的报纸上偶尔看到外面为钻石之
事黑帮火并的消息,心中不禁对李冲的计策佩服至极。
五月二日,离“世纪之展”的期限只有一天了,范才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自
己了。中午,当他打开《雪梨日报》,陈红的文章令他心眼一亮。
范才良一拍大腿,兴奋地叫道:“太好了!”
他准备立即Call李冲,他的手机先响了。
原来,李冲刚好也看到了《雪梨日报》上的文章,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先接
通了范才良的手机号码。
李冲道:“阿良,你知道吗?我们距离成功很近了。”
范才良对着手机道:“知道了,你的计划成功了。”
李冲道:“你快点准备,我们行动的时候到了。”
范才良道:“电话里不好说,你快点过来。”说罢,范才良关了手机。
半个小时后,门铃响了。
范才良知道是李冲来了,按动了密室的自动电源。
李冲出现在后开的门口了,一袭红妆。
几天不见,在范才良眼里,李冲又平添了几分风韵。坐定后,一闻到李冲身上
的幽香,范才良就有了一种冲动。
范才良寂寞了这么多天,见了心爱的女人,心中的欲火说什么也无法抑制,霸
王硬上弓地把李冲压在床上,粗鲁地动作起来。
李冲奋力反抗道:“不,这么大的事还没3fde行动,不能这样。”
范才良心急火爆了:“我忍不住了,我快爆炸了,救了我!”
李冲不再反抗,由着范才良把她的裤子腿到大腿去。再由范才良拉开裤链就顶
了进去……
这一次,范才良不再玩什么花招,快捷如风,迅如救
火,只二、三十下,就把心口的欲火释放得干于净净。
五分钟后,范才良爬起来,拉好锁链,靠在床头上喘粗气。
李冲从茶几下的卷筒里抽出一条卫生纸,在大腿内拭去那脏东西,穿好了裤子,
靠过去拍着范才良的肩道:“怎么啦!真没用。”
范才良挺起腰,强撑着精神道:“没事,我一点不累!”
今天, 李冲没有心思调侃范才良, 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的功夫,又寻出两枚
“神力洋参丸”。
范才良喝了功夫茶,又吞下洋参丸,果然恢复了元气,来了精神。
李冲道:“我们开始研究下一步的行动计划罢。”
范才良道:“行。”
李冲道:“据有关消息透露,这一次为争夺钻石,已有五百多人丧生。现在,
钻石的去向已经完全明确——在吴久夫手里。我们现在的首要问题是找出吴久夫。”
范才良道:“逍遥山庄已经炸毁了,吴久夫又没有特定去向,茫茫人海,我们
去哪里寻找?”
李冲从坤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是五月二号的《雪梨日报》。李冲晃着报纸道:
“不难,这就是线索。”
范才良道:“你是说……”
李冲的表现欲又发作了,害怕范才良先说出来,打断他的话道:“我是说陈红
写了这篇文章,等于公开了吴久夫的一切秘密,吴久夫势必是江湖和警方双重追杀
的对象,这口气换谁都是无法咽下的。因此,吴久夫肯定要去杀陈红。”
范才良道:“这陈红真可怜,真傻,她难道不知道换个笔名么?”
李冲道:“换笔名也没用,只要写了对吴久夫有害的文章,吴久夫一定有能耐
查出来。可惜的是陈红这小姑娘涉世太浅,不知道江湖上的险恶,这种事根本不能
披露。”
范才良道:“不披露你能得到这消息么?”
李冲没有理会范才良,仍按她的思路道:“我估计陈红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
这个人会是谁呢?他的用心又是什么?”
范才良道:“先不要考虑别人的用心,先找到陈红再说。”
李冲道:“如果不弄清楚这一点,我们的行动仍是徒劳。”
范才良道:“已经十四天了,急呀!”
李冲道:“不,我的意思是如果陈红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那么,有可能这个
人才是最危险的对手——比吴久夫危险的。毕竟,吴久夫已经公开了,再有能耐,
他已经是过街老鼠,是浮出水面的鱼,谁都可以对他下手。”
范才良道:“那么,这个最危险的对手是谁呢?尤其聪?
还是张劲灵?”
李冲道:“都有可能,都是辣手的敌人。”
范才良道:“如此说来,我们要同时对付两个劫敌了。”
李冲摇道头道:“我们没有这能耐,只能先摸清楚是谁在蛊惑陈红,《雪梨日
报》文章上明明白白写了,根据不愿公开姓名的知情人士透露,我们就找这个不愿
公开姓名的知情人士。”
范才良道:“绕了一个大弯,还是回到陈红身上来了。”
李冲道:“不错,陈红目前就是中心人物,我们找她,吴久夫找她,所有的人
找的也只能是她。”
范才良良道:“既然是这样,我们立即行动,去迟了说不定陈红早成鬼魂。”
范才良说着起身就走。
车冲紧随其后。
吴久夫驾车很快来到《雪梨日报》社门口。他把车停在对面一家商场外面,趴
在方向盘上一边抽雪茄一国看报社大门。
吴久夫抽完雪茄,揣好枪,信步来到报社门口,在接待室里的报社员工栏里很
快寻到陈红的照片,确认和三十号晚在湾仔桥上见到的印象基本一致后,躲在角落
里注视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
坐了一会,觉得这种守株待兔的方法太被动了,立即起身去传害室要了记者部
的电话号码。
吴久夫用手提接通了《雪梨日报》记者部的电话。
“喂,找陈红小姐。”吴久夫道。
那边道:“请问你哪里?找陈小姐有什么事?”
吴久夫道:“我是贵报的热心读者,向陈小姐提供新闻线索。”
那边道:“那好,请说吧,我就是陈红。”
吴久夫道:“陈红小姐你好,我这条重要线索是不可以在电话里说的,另外,
我手头还有第一手资料要亲手交给你。我们还是见见面罢。”
此时此刻的陈红,因为写了两篇有轰动效应的报道,每天有数不清的电话和读
者来信,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还在大学新闻系读书时,她就向往当一位大腕级记
者,闯遍全世界。为了能使自己在短时间内红起来,她选定了以报道黑帮为手段。
毕业前夕,刚好《雪梨日报》创刊,于是选择了这家报纸做为实习地点。山不在高,
有仙则名,想出名不一定非要在大报。
她个人认为,她还是走运的,才在实习阶段就遏上了轰动世界的“世纪之展”,
接着是钻石失窃。
两篇报道一级发表,立即轰动港九,陈红的名字也成了新闻。
正在她春风得意之时,万万没有想到,后一篇报道带来了灭顶之灾。
陈红正是天真浪漫的年龄,除了一腔激情,及对新闻事业的执着热爱,其余一
概不知,当狡猾的吴久夫向她设下个很简单的圈套时,竟毫无防备地往里钻。
吴久夫说他有重要新闻线索、有第一手资料,这诱饵对陈红来说,是相当有吸
引力的。
吴久夫约她去湾仔希尔顿酒店—一三号房会谈,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吴久夫见“鱼”已经上钩,驾车直奔湾仔。
徐九妆是香港最大的色狼,年轻时,就立下玩一百个女人的理想。这理想到三
十五岁就成了现实,于是又把目标定为一百个处女。
陈红那苗条的身材,很古典美的气质,粉嫩的、红扑扑的脸蛋无不引起他浓厚
的兴趣。以他很内行的目光看出,陈红绝对是处女。
吴久夫一边驾车,一边想好事,很快到了湾仔希尔顿酒店。
他没有立即去—一三号房等候,倒好车,守在酒店门外。
再说陈红接到电话后,向总编说了一句,便下了楼,径直去楼下车库驾她的采
访车。
采访车刚刚启动,立即又有一个人火急火爆去传答室向老传达打听陈红。
老传达才认识陈红不久,原因是这几天陈红的信特别多。
老传达问来访者:“找陈红有事吗?”
来人道:“不仅有事,而且有急事,非马上见面不可!”
老传达道:“算你走运,”说着用手指了指车库“再晚半分钟她就跑得不知去
向了。”
来人心急火爆,一个箭步冲上自己开来的车,开了油门直追采访车。
总算咬稳了,来人松了口气,心想好险啦,若再慢一分钟,一刀的一切都完了。
来人是来寻吴久夫的,再晚一分钟,当陈红成了尸体,寻找吴久夫就难了。
来人穿一件佐丹奴上衣,棕色皮凉鞋,一点七米的个,小眼睛,马脸。他的头
上戴了一顶草帽,有意遮住了自己的面孔。
他一边咬着牙,一边把着方向盘,与采访车保持二十米远距离。
采访车在希尔顿酒店门口停下了,来人果见吴久夫就在门口徘徊。
不行,得想一个办法,让陈红立即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现在就高声大叫?不行,一来陈红听不懂意思,会傻乎乎地钻出车,这样就惊
动了吴久夫,只须一枪就能结果了陈红。
先把吴久夫干掉?这不现实,凭吴久夫的身手,谁也无法暗算他,况且,他现
在是惊弓之鸟,小心得很。
那么,怎样才能有救陈红呢?
首要的问题,是必须让陈红明白门口那个人就是吴久夫,正设圈套杀害她,报
她乱捅新闻之仇。
余下来只有装成路人,走近陈红进行暗中保护,再看吴久夫如何下手,以便将
计就计。
吴久夫在大门口看得一辆采访车在停车场倒车,方安下心来。他也戴一顶香港
流行的小草帽,遮住眼睛,发免被认出。
陈红听提着简单的采访工具,在门口站立看了一眼招牌,然后抬手理了一下额
上弄乱的头发,便径直去了大堂电梯处,看壁上显示的数字等候。
显示灯在一楼处亮了,随着“叮——铃”一声响,门自动开了。
陈红跨了进去,一位戴草帽的胖子也冲了进去。陈红在三楼处接了一下。胖子
也在三楼处按了一下。
门快要关时,一位戴草帽的瘦子跨了进来,见两位去的是三楼,便在二楼处按
了一下。
那位戴草帽的胖子就是吴久夫,因怕陈红认出他来,只给她一个背。
吴久夫已开始想“好事”,估计这次不会有意外的闪失,他已闻到了陈红身上
幽幽的女人香味。
电梯在二楼停了下来,又是“叮——铃”一声响,门自动开了。
说时迟,那里快,那瘦子将陈红一把推出门,还不待她想清楚是怎么回事,胖
子已举枪向陈红射击。
幸亏瘦子早有防备,抬起了吴久夫举枪的手,并大叫:
“快逃,他是吴久夫!”
几乎话音和枪声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