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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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之门-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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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呢?范才良浅浅地笑着,想。今晚,给她来点财色兼收的事儿。
    半小时后,李冲出现在希尔顿酒店。
    范才良在门口接着,两人刚闭喧几句,就被一大群记者围住了。话题自然是三
颗钻石的问题。此时香港已风传钻石已失踪,记者们则想在李冲和范才良处讨个准
信。
    李冲笑吟吟地挥着手,道:“我这里没有问题,有问题时,我会告诉大家的。”
    有记者问:“范主办,请你谈谈此刻的感受。”
    范才良耸耸肩,道:“我发现香港的夜生活都是在九点钟开始,真是棒极了。”
    俩人说着走进了电梯,保镖们将记者挡在了电梯外。
    到了房间,关上门,范才良打趣道:“明天各报一定会有消息说:李冲经理夜
访范才良主办,钻石迷雾,难解难分。他们哪里知道,李经理和范主办此刻是在…
…”说着嘴就朝李冲的脸上凑上去。
    “打住。”李冲用手撑住范才良的嘴,巧妙地避开身,说:“先坐下,不要一
见面就动手动脚的。”
    范才良有点扫兴,懒做地坐到床上,道:“喝什么自己拣,李大经理。”
    李冲从冰柜里倒了一杯鲜果汁,抿了一口,在床上坐下,正色道:“范主办夜
里相邀,有什么重要事情要通告本公司吗?”
    范才良摇摇头,说:“你这个样子,装得不像。你愈是一本正经,我愈是想到
你床上呻吟的样子。”
    “不要脸。”李冲轻叱一声,脸红了。
    范才良点着一支烟,道:“几天不见你了。那天怒气冲冲走了之后,去干了一
些什么呢。”

    李冲浅笑道:“你想知道。”
    “当然。”范才良点点头,说:“因为你走的时候要我小心一些,我想知道你
想了些什么办法来对付我。”
    李冲道:“你那么自信?我会对付你?而且要想办法?
    我这几天,足不出户,陪着我们老板,钻研造爱技巧,连饭都是在床上吃。”
    范才良脸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才道:“哦,是这样,那一定十分美妙。”
    李冲喝一口果汁,乜着眼,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说:
    “的确十分美妙。不瞒你说,为了来见你,才穿上这套衣服,真不习惯,真不
舒服。”
    范才良挥手道:“你现在如果想裸体,我没有意见。相反,我们也可以一同来
钻研你和你老板的问题。”
    “谢了。”李冲放下杯,双手互换,靠在床壁上,说道:
    “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想向你打听一个人。”范才良知道玩笑开完,该进人正题了。
    “谁?”李冲顿时警觉。
    范才良道:“那个设计电脑密码的电脑工程师。”
    李冲没有在意,但因为她决意不理睬范才良,便道:
    “为什么要找他?”
    范才良冷笑道:“因为,与钻石有关的人,都—一登场了,就差他一个。”
    李冲的心动了动,道:“你觉得他会很重要吗?”
    范才良感到李冲的语调里有了杀机,便换了一副无所谓的语气,道:“病急乱
投医呗,找总比不找的好。”
    李冲道:“这可不是范主办办事的一贯作风哟。”
    范才良叹谓道:“这也是人被逼急了,没有办法的办法。”范才良的这句话,
多少有点此时此刻的真情实感。事情弄到这步田地,也只好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
过一个了。
    李冲并没有因范才良的感慨而油然而生同情心,她觉得范才良诡计多端,一定
是找到了蛛丝马迹的线索,才开始下丰的。于是,她说道:“要是我不和你合作呢?”
    范才良道:“这个没有问题。今天我找你来,可以分两个方面看:一,是我范
某人与李小姐的个人合作;二,是威斯敦国际知会联成集团,请求协助查办。当然,
我个人愿意是第一方式。”
    李冲轻蔑地笑了笑,道:“范主办,按照合同,威斯敦是不可以参与钻石失踪
的调查的,何来协助查办之说?是威斯敦设保还是联成设保?范主办如果没有忙昏
了头,是不会这样本末倒置、主容易位的吧?退一步说,就算是威斯敦知会联成,
具体办事的人是谁?还是本小姐。本小姐可以给压个十天半个月再说,你奈何得了
吗?”
    范才良被李冲一阵抢白,弄得有点理穷了,道:“冲儿,那我们还是回到第一
种方案,我们俩来合作。”
    李冲用地站起来,指着范才良道:“阿良,你现在弄得全香港沸沸扬扬,称雄
了十几年的联成集团破产,你还不够?你还不死心?”
    范才良被激怒了,也站起来,吼道:“阿冲,你不要过分!你不要逼我!”

    李冲毫不示弱,道:“我过分了?三颗钻石我只要一颗,我过分吗?我逼你?
是你专门找我,我逼了你什么?”
    范才良泄了气,说:“阿冲,你总不愿意看着我这样完吧?”
    李冲缓缓气,道;“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了,阿良。我拼着命跟你干,我没有计
报酬。可你太窝囊了,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给人走在前面,抢了先手。你怎么跟
我解释?怎么跟我交待?这个社会就是弱肉强食,该淘汰的就自然会被淘汰。我可
以告诉你,阿良。我离开你,我一个人在找那三颗钻石。我相信自己的能力不会比
你差,我找到的将是三颗,而不是从你那里可怜巴巴付来的一颗。”
    范才良道:“既然这样,你不怕你出不了这个门吗?”
    李冲笑道:“阿良,有什么怕的?我还等着看明天报纸上李小姐访范主办的报
道呢。”
    范才良自嘲地笑了笑,道:“阿冲,我真是看走眼了,你真的比我强。这样吧,
我们都消消火,坐下来,谈一谈,把这件事当作一笔交易来谈。”
    李冲想了想,叹一声,也就坐下来了。
    范才良也在李冲的对面坐下来,说道:“阿冲,你开个价吧。”
    李冲不假思索道:“五百万。”
    范才良吓了一跳,瞪大眼说:“冲儿,你不要像吃了炸药好不好?”
    “那就三百万。”李冲顺着眼,又端起那杯果汁,喝了一口。
    范才良笑了笑,说:“阿冲,既然你决定自己去寻找这三颗钻石,你也就不会
放弃这个电脑工程师。可是在这之前,你并没有想到。所以,这也就算是我先向你
提供了一条重要的信息。而现在,你给我的资料,只是复印一份的问题。至于谁真
能获得点什么,那就公开竞争吧。”
    。“嗯,”李冲悠然一笑,说:“这番话很中听。好,我就再退一步,一百万,
范主办不会再讲价了吧。”
    范才良咬咬牙,道:“好,我就给你一百万。”
    李冲道:“阿良,我要预付的。”
    范才良忍气吞声,道:“好,我先支付你五十万,事成之后……”
    “慢,”李冲打断范才良的话,道:“必须是全款支付。”
    “阿冲,”范才良忍着怒火,道:“你真是欺人太甚。”
    李冲冷笑道:“不要忘了,阿良。几天前,有过一次非常不愉快的经验。”
    “好!”范才良不再说二话,拿出现金支票,边签字边咬牙切齿地道:“阿冲,
你会不得好死!”
    李冲轻佻地说:“我想,我会死在床上。”
    范才良“嘶”地撕下支票,递给李冲,说:“是在床上,是被人操死在床上!”
    “谢谢。”李冲接过支票,道:“那一定很幸福。”
    “什么时候给我消息?”范才良问。
    “三天之内。”李冲收好支票,伸出手道。
    “好。”范才良说完扑过来,一把将李冲搂在怀中。
    李冲这一回没有拒绝,相反搂着范才良的脖子,咬住耳
    朵辩:“是不是现在就让我死在你的床上?”
    范才良说:“你想得美!下一次,等钻石到手,我再操死你。”
    李冲笑了笑,大言不惭地说:“到时,只怕你早忘了姓什么?躲在天涯海角,
连女人也找不到一个,只有操你自己了。”
    范才良也笑。他一边替李冲脱去衣裙,一边不停地在她脸上吻着,说:“我们
一起去地角天边,做天长地久的夫妻,日日作爱好了。”
    剥光了李冲的衣裙,范才良抱起她,一下放平在床上,也来不及细细品尝挑逗,
一下褪去裤子,把她压到自己的身下。
    屋子里响起牛吸水的“呼噜”声。在这阵阵嘹亮的声音中,传出李冲畅快之极
的呻吟。
    女人的呻吟就是号角,范才良果然像一条角上绑着刀剑的火牛,一往无前地向
着敌人的阵地发起了攻击。
    李冲回到张劲灵的别墅时,已是夜里十二点多了。
    张劲灵没有睡,光膀子靠在床头,懒懒地翻着新一期的《花花公子》。
    李冲莫名其妙有了一丝醋意,道:“灵叔,这么有雅兴。”
    张劲灵瞥了李冲一眼,淡淡地笑了笑,说:“随便看一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出
炉的好货色。”
    李冲解开衣服,靠着张劲灵坐下,道:“灵叔,有我天天陪你,你还嫌不够呀?”
    “那倒不是。”张劲灵丢下书,道:“有备无患嘛,谁知道你哪天又跟谁跑了?”
    “灵叔就是坏。”李冲撒着娇,在张劲灵的粗脸上“叭”地亲了一口。
    张劲灵漫不经心,问:“那个范主办找你有什么事?”
    “也没有说什么,”李冲应着,盘算着该怎么套一套张劲灵,“就是问一问,
我们有没有一些新消息。”
    张劲灵忽然笑着道:“冲儿,从电视里看,你跟这个范主办倒挺像一对儿。”
原来张劲灵在电视里已看到了李冲夜访范才良的新闻。
    “灵叔再瞎说,我不理你了。”李冲背过脸去,说:“人家有正经事嘛。”
    张劲灵见着李冲娇滴滴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抱过来,道:“什么正经事?”
    李冲假装天真,说:“那个范主办,问我要设计电脑密码的那个电脑工程师的
资料,说就他没有露过面了。”
    张劲灵抚摸着李冲的脸,道:“这个范主办,倒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怎么这样说?”李冲问道。
    张劲灵没有吭声,只是不停地抚摸着李冲的脸,继后,又伸展到肩膀,到胸…

    李冲被张劲灵摸得有点浑身起火了,正了正身子,道:
    “灵叔,很严格吗?”
    “这也没有什么。”张劲灵道:“只是他有点狗拿耗子,他是不是想插手来找
钻石的下落!”
    “意图还不清楚。”李冲道。
    张劲灵想了一下,道:“那你就给他。你明天到保险部查一下,找王真城。”
    “嗯。”李冲应了一声,将人埋在张劲灵怀中,忽而又作莺呢燕喃,道:“我
听人说,范才良是吴久夫的徒弟。”
    “哦?”张劲灵应道。
    李冲分明感到了张劲灵全身一震,更进一步道:“也就是听说,不知是真是假。
其实,范才良怎么可能在香港拜个师父呢?”
    张劲灵道:“这年头,什么事都会有人瞎说,原也不足为奇的。”
    沉默了一会儿,李冲抬起头来,目光正好与张劲灵相遇。张劲灵捧住李冲的脸,
说道:“冲儿,这件事,你倒可以用心去问一问。”
    “好的。”李冲点点头。
    李冲洗完澡,换上睡衣上床时,浓浓的睡意袭了上来。
    她打了个呵欠,倦缩在床里,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张劲灵好不扫兴,帮李冲掖了掖被子,继续拿起那本《花花公子》看。
    看看就快一点了,李冲已睡得满脸通红,气息均匀。张劲灵闭了灯,轻手轻脚
下了床。
    一会儿,张劲灵便换好了一套便利的休闲装,静悄悄出门。驾着一辆奔驰de轿
车,奔驰而去。
    在车上,张劲灵拨通手机电话,只说了一句:“老地方见?”就关了机,全神
贯注地驾着车,车速早在每小时一百六十公里以上。
    奔驰的方向,正是湾仔。
    半小时后张劲灵的车在一家典雅的咖啡厅前停了下来。
    倒好车,张劲灵下车,径往咖啡厅里的一间包厅走去。
    咖啡厅里,早有一个人在等他。
    “灵哥,什么事这么急。”那人见张劲灵进来,起身道。
    “坐,菲菲。”张劲灵客气一下,回头向侍应小姐道:“你拿一大壶咖啡进来,
我们自己喝。有事的时候,再叫你。”
    侍应小姐似乎见多不怪,微笑着应声出去了。一会儿,热气腾腾的咖啡端了上
来。侍应小姐帮张劲灵倒了咖啡,又为先来的人加满咖啡,樱唇徽启,道:“两位
先生慢用,有需要时随时唤我们。”
    先来的人看了侍应小姐一眼,又望了张劲灵一眼,只是笑。
    张劲灵看着传应小姐关上门出去,情绪才轻松下来,说:“还好吧,菲菲。”
    被唤作菲菲的人,似乎嫌张劲灵这句问候包含的内容太多了,就反问道:“灵
哥,你是问什么还好吧?”
    张劲灵感觉到菲菲的话中有刺,尴尬地笑一笑,道:
    “我是笼统地问一下,总之是希望多方面都好。”
    菲菲抿嘴一笑,说:“灵哥的话就是实实在在。”
    张劲灵喝了一口咖啡,道:“长空一剑和太子手,打得厉害。”

    菲菲道:“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有一点奇怪的是,警方在弹压不久,长空一剑
和太子手忽然停了下来,然后联手撤退。警方除了找到一些受伤走不动的人外,倒
像是来帮他们收尸的。”
    张劲灵道:“别的帮会,有没有什么动静?”
    菲菲道:“都在磨拳擦掌,好像钻石丢了,他们都可以分一杯羹似的。对了,
逍遥山庄最近活动频繁,倒是值得注意。”
    “哦?”张劲灵若有所思,道:“又是这个逍遥山庄。”
    “灵哥也有逍遥山庄的消息么?”菲菲问道。
    张劲灵点点头,道:“我来找你,有一半是这个原因。”
    “逍遥山庄?”菲菲重复一句,对逍遥山庄,似也有惧怕之意。
    “对。”张劲灵道:“李冲今晚告诉我,跟我合作的那个威斯敦范主办,是逍
遥山庄吴久夫的徒弟。”
    菲菲一听李冲两个字,脸上顿时有了不悦之色,撇撇嘴道:“灵哥,李冲那小
蹄子的话也能信吗?”
    张劲灵面露难堪之色,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菲菲道:“灵哥,这个范才良是美国人,他怎么可能是吴久夫徒弟?吴久夫洗
手退出江湖十几年,怎么会有一个美国的徒弟?灵哥,你是不是和李冲在一起热昏
了头,脑子出毛病了?”
    “菲菲。”张劲灵正色道:“你说的都不错。但是,阿达曾告诉过我,范才良
八三年在香港待过一年的时间。”
    “嗅?!”菲菲一惊,显然这个消息出乎他的意料外,顿
    时收取了讥讽之色,双眼望着张劲灵。
    张劲灵握着小巧精致的咖啡杯,自言自语道:“一年时
    间,什么事不会发生?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
    菲菲道:“我倒是走眼了。”言词间有自责之意。
    张劲灵道:“我也只是感到这人不是个善种,阿达说了
    后,我更加留意一些。但断然想不到,他会和吴久夫有联
    系。”
    “消息确切吗?”菲菲问。
    张劲灵一笑,道:“李冲的话,能全部相信吗?李冲呀,也不是个等闲之人。”
    菲菲道:“这一点,灵哥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张劲灵道:“想不到你会这么烦她,从前一些人,也没见你这么烦过。”
    菲菲道:“你难道还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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