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展示,才叫『诚意』。过来。」
方柏樵在座位上僵了一会儿,才有些迟疑的站起,绕过桌子慢慢走向他。
才稍一靠近,立刻被探来的手臂用力扯过去,他忍住惊呼,跌坐在坚韧结实的双腿上,背贴著男人胸膛。
坚硬的下颚抵在右肩,吐息就拂在颊测,毫不掩饰那高温的欲念。
「裴……」他不安的轻轻扭动,下一秒,探向腰部的大掌已粗鲁扯起整齐扎进长裤的衬衫衣,另一手深入其中,稍嫌残忍的用力拧紧尚未坚挺起来的柔嫩粉点。
「啊……!」
他忍不住弓起上身,臀部更深入男人的腿间。
明显感觉紧紧相抵的某物正一点一点急速胀大,像是用那无法启齿的地方去亲自描绘似的,他拼命忍下想挣扎的欲望,因为再清楚不过那只会使情况更糟而已。
明明还隔著好几层布料,但他已有种男人随时会狠顶进来的战栗错觉。
「你在发什麽抖?嗯?」恶意的低笑贴著发鬓响起,男人的心情彷佛大好,舌尖轻轻舔弄红透的耳垂。「放心,我什麽都不会做。」
说完,他将脸移开,蹂躏著两点红樱的长指也从衬衫里退出。
「我要你自己来。」
「……?」
悸动已被挑起,但身後那人却反常的迅速抽离。方柏樵睁大了一双已经起雾的眼,侧过头不明所以的怔怔看他。
「懂吗?自己脱衣服,自己坐上来,自己动。直到我满意为止。」裴程嘴角轻扯,抬起手来回抚摸恋人柔滑的脸颊。
「我就看看你的『诚意』有多少,再考虑要不要答应你的要求。」
—————————————
「呜……」
幽微的抽息低咛,碎不成声的流淌在安静包厢内。
桌上的蛋糕依然置于原处,只有奶油被挖走了一角。
一套衣服孤单的躺在地板上,在没有转圜余地的要求下,略显清瘦的躯体被迫未着寸缕,依坐在另一副衣着完整的精壮躯体上。
赤裸的那人双腿打开,低垂的不能再低的脸庞上双目紧闭,一手伸入了腿间,颤巍巍的不知在弄些什么。
「我看不到,转过来面向我。」衣着完好的男人说话了,沉沉的声音微带暗哑。
「……」动作停滞了好半晌,方柏樵终于扶着桌面小心站起,一言不发转过身。
「坐在桌沿就好,这样我看得比较清楚。」男人命令着。「……脚打开,继续弄。」
「裴……」脸红得彷佛就要滴出血来,方柏樵忍不住开口低唤,极度的羞窘交迫让暂时紧紧合起的大腿不断发颤。
但男人却完全不为所动。
「现在还是只能放进去一根手指而已吧?你想痛死吗?」他毫不留情低斥。「你动作再不快点,等一下餐厅就要打烊了。」
方柏樵身躯震动了下,下唇几乎要被咬出血来。
在那双淡眸瞬也不瞬的深沉注视中,美丽纤直的大腿又缓缓的往左右分开,已经微微抬起的欲望下,隐蔽的秘孔被迫朝着男人暴露出来,不明的白色|乳状物衬得那色泽越发鲜艳。
「再沾一点奶油吧。」裴炯程清清喉咙,不着痕迹的换了个坐姿。「这次塞两个指头进去试试。」
平常耐心其差的男人,这会儿倒是耐性十足。方柏樵没法子,只得直下心抛开所有的羞耻感,又挖了块奶油充当润滑剂,自个儿胡乱折腾了好半天,终于从两根增为三根。
「不行,起码要四根以上,你的手指比我细多了。」
「……裴……」他几乎昏去,「拜托……」
「撒娇也没用。如果真要我帮你,兵役的事你就得乖乖听我安排。」
「……」方柏樵不语了。
他咬紧牙,硬是又放了一只进去,浑身抖得厉害,细汗也不断涔涔泌出。
「很好,我看你倔强到什么地步。」裴炯程见状,狠狠眯起了眼。「下来!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
方柏樵默默抽出手指,依言下了桌子,虚软的两腿险些软倒,勉强撑着桌沿才站得住。
他迟疑了下,伸出一手搭住了男人肩头,谨慎的靠了过去,还算顺利的跨坐到男人腿上。
绷紧得不能再绷,仿佛随时就要绽裂布料的惊人隆起。连指尖都红透的修长十指在男人裤裆处乱无掌法的摸索半天,总算拉开了所有文明掩覆。
倒抽一口凉气,方柏樵难以置信的呆望男人腿间,等一下据说他必须要「坐下去」的东西。
怎么会……这么……比以前见过的都……
「干嘛?」见他又没了动作,裴炯程冷哼,指指那异常张狂的怪物。「这个也一样,自己来。」
「……太……太过分了……」
抗议无效。
方柏樵咬着唇咽口唾沫,耳膜隆隆作响,听见了自己极速搏动的心跳声。
但,他却没看见男人平整的衬衫下,一根根浮起狰狞的青筋。不知道他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紧贴住男人轻轻的蹭动几下,马上就会被压倒在地,遭到激烈疯狂的侵犯。
「嗯……呜……」
一点一点的,他额头抵在男人肩上,岔开的腿间对准了,极缓极缓的朝前推进。
被弄松的甬道勉强纳入贲张的前端,渗出的稠液混着残余油脂成了润滑的媒介,他紧咬牙根努力又吞进了些,全身的肌肉紧绷到极限,剧颤不止。
相连的那处也是。震颤传到了内壁,以细微的波幅来回摩擦着只埋入一半的性器,引人发狂。
全神贯注于结合那一点上的方柏樵并未留心,只惊惧的察觉体内辛苦衔着的巨物竟又持续胀大,却浑然不知他才是造成刺激的元凶。
……不知从何处,隐隐传来了苦闷的叹息。
「快点,别磨了……」
裴炯程连额上都冒起青筋,平日不易流汗的人,此刻却汗流浃背。
他暴躁的挪了下久未动弹的躯体,不意在上头的方柏樵却因此霎时失去重心,差点整个人从旁边跌下,幸而被及时拉回。
但同时,卡在|穴口处不上不下的巨刃也深深没了进去,一下子直撞进最柔韧的底部——
「啊——」遭撕裂的剧痛,擦过内壁上某一点的酥麻,猝然勃起迸射的快感,交织成意味不明的抽喊。
其间隐隐夹杂一声闷哼,压抑中带着无限苦闷。
「别以为这样就是最后了。」裴炯程徐徐吐息,说话也一样低缓,沙哑得几乎快听不见。「接下来?」
在犹不放过他的男人催促下,方柏樵下意识掩住鲜红的脸,彷佛这样就可以减轻一点羞耻感的开始晃动起自己的腰,生涩而吃力的试图取悦体内那贪婪苛求的饿兽。
「快点,再快点……」不耐那龟速的节奏,裴炯程不断低声催促,忽然狠狠拧了柔腻的双丘一把。方柏樵猝不及防,股间猛一收紧,两人都是一声低喊。
「搞什么……明明技术逊到不能再逊……」裴炯程仰起脸,抬手覆住额,意义不明的喃喃抱怨。
「快点啊!怎么又停了?」他瞪着整张脸埋进他臂里簌簌颤抖的人儿。
满溢的焦躁……烦闷……自我厌恶……
「……」
「喂!」
「可是……真的动不了了……」
一声破碎呜咽,泪水终于涌出,滴滴答答掉落在男人早被冷汗浸湿的衬衫上。
体内的蛰伏还在膨胀,光这样坐着就几乎要去他的命,这个过分至极的男人……他到底还想怎样?
「……妈的,玩过头了吗?」
与粗鲁言辞不合的低叹,在啜泣声中挫败响起。
也不知道自己在固执什么的裴炯程终于投降,扳起那张好久没被欺负成这般惨况的湿漉小脸,干燥的舌用力撬开紧咬的唇齿,索取混杂着咸味的润泽。
「我一定是疯了,明明是要整你,结果根本是整到我自己……好了……别哭了……」
裴炯程用另一手不断抹去那一大片一大片重复几句大水渍,企图在另一波泛滥来临前,降低一点灾情。
他维持下身相连的姿态抱起不断哽咽的恋人,将桌上杯盘一把挥开,轻轻将他放了上去,然后抓起两条浮软如泥的腿,架到自己肩上。
「抓稳一点,我等一下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他慢慢说道,较一般常人白皙的皮肤,此时竟泛着异常的赤红,那双淡眸也是。
从未见过此景的方柏樵,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怔怔的望着在水气中神态分外陌生的男人,竟隐约有种头皮发麻的不好预感升起。
裴炯程抬眼搜寻了下,一时找不到合适物品。没多余时间蘑菇了,干脆用自己的前臂充当咬布,塞入那微张的小嘴里。
「……等一下如果真的受不了,就用力咬紧这个。」他依旧是慢慢的说。
方柏樵含着他的手愕然瞧他,蓦地下身一阵剧痛,已被狠狠插入。
裴炯程用力掐着他瘦实的臀压向自己,同时狠戾前顶,直顶到最极限。迅速的浅浅抽回后,立刻又更粗暴的顶进去。
三下、四下……来回次数急速累积,深埋入甬道的男人连一点喘息余裕都不给予的,猛力往前不断冲撞起来。
「嗯、嗯!嗯嗯——」
相较于刚才的自己摆动,男人的力量完全是压倒性的恐怖。方柏樵被撞得几乎整个人都翻了过去,不过才插个几下,就觉得下半身已经快被弄坏。
压在身上的野兽像发狂了一样,毫不知节制的残暴强索着他的身体。承受不住如此凶猛攻击的泪水汹涌而出,所有叫喊全化作了男人手臂上的鲜血。
尽管那处被折磨得厉害,几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知觉,临近因不久前刚She精过而颓靡的欲望,还是在没有任何抚触的情况下,不可思议的充血胀立起来。
几下加大加深的抽送过后,濡湿的顶端已濒临迸发边缘,随着肉体剧烈摇晃前前后后摇摆。不过被男人腹部轻轻扫过,就尽数飞溅而出。
「嗯……呜……」
体内的高潮造成那处的猛烈痉挛收缩,而这只会更刺激那个彻底失控的男人而已。他不想这样,可是情势已非他能控制……
忽然,喉间发出低咆的男人直起了身,抽回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臂,拿下肩上的双腿用力朝两边扳开,无视髋关节发出的哀鸣,用不可思议的最大极限角度牢牢将自己钉在桌上,一挺身,再次长驱直入,横冲直撞。
「……」
就算这包厢的隔音设备不佳也无妨,因为实在被戳刺得太厉害,瘫在桌上任男人摆晃的方柏樵浑身发软,已陷入半昏迷状态,连呜咽都吐不出来。
兽性经催化后,只会越发狂蛮,不可理喻。
尽管如此,当男人俯下头粗暴堵住他的唇,熟悉的气息与血腥味混杂着灌入他口鼻时,他还是不由自主的伸长手揽住男人的头和颈项,迷乱的回应。
就像多年来在床笫之间,他早已习惯如此的动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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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会挑上这幢临近恋人工作医院的大厦,就是看在它门禁管制森严,因格局大,户数也少,刻意强调的隐秘性,让一只闲杂苍蝇都很难飞得进来。
但,凡事总有例外的时候。
「Surprise!」
盛装贵妇手上挂着大包小包,笑眯眯的站在门口优雅挥手。一身华丽的蕾丝洋装,只差没再撑把小洋伞,戴顶大宽帽来做更完美的衬托。
「碰!」一声巨响,大门随即在笑颜前几公分的地方重重摔上。
「死小子!」美妇登时变脸,开始狂按门铃,按了几秒后发现电源被切断,又转而拍打门扉,搅了半天,脸色难看的男人终于又来开门。
「吵死了!」
「干嘛?火气这么大?」
一踏进屋内,美妇的气质笑容又瞬间恢复,边细声抱怨「重死我了」,边把手里七、八个袋子一股脑儿往男人身上赛去,然后自行在沙发上落坐。
「好渴,给我一杯水。台湾的天气真够热的。」
「裴胤心,我现在没空陪你玩,闹完了就快滚!」
美妇斜斜睨去一眼,也不奢望自小就不知「家事」两字怎么写的么弟能沏茶、倒水、送点心侍奉她,索性自己去开冰箱,翻出一瓶饮料解渴。
「隔了这么久才又来开门,我是不是打断了什么『好事』?你跟你家那只正在恩爱吗?」裴胤心掩嘴笑了一声。
「恩你妈个头。」裴炯程狠狠瞪她:「我打电话下去,骂那个放疯女人进来的管理员一顿。」
「哼!房客的大姐来找,他哪有不放人的道理?这座楼又不是监狱。」裴胤心不悦的揉揉手臂道:「那管理员够尽责了,我的人全给挡在了楼下,害我得一个人提着所有的东西上来,你还有什么不满?」
她碎碎念着,忽然环顾起屋内四周:「奇怪,都进来一段时间了,怎么一直没有看见柏樵?他真的不在啊?」
裴炯程面部青筋一跳。「妈的,『柏樵』两个字是你可以擅自叫的吗?」
厚脸皮的老女人!她敢喊,他都不敢听。
「是是,只有你可以叫,行了吧?」裴胤心翻翻白眼。「其实我来也想见见他,他真的不在?」
「……他还在睡。」
「咦?还在睡?怎么可能?现在都快中午了呢,他应该是早起的人吧!」裴胤心一脸狐疑的道,忽然暧昧笑了起来。「呵,该不会是你又『做』了什么,才害他睡到现在?」
「干你屁事。」裴炯程用力一拳敲在桌上,决定他的忍耐,到此为止。「高兴了没?哈啦够了就快走,不送。」语毕便转身径自上楼。
「喂!等等。」裴胤心喊住他,指指她带来的那些礼物。「这是我送你们两个的,每一样都要拆开来看喔!保证惊喜不断。」
「……看起来就不像是正经玩意。」色彩鲜艳的纸袋上印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图腾,亏她有脸拎着上来。
「我刚去了英国,在一家很有名的情趣用品店买的,很多名人都在那家店一败就数十万呢!感情再好的夫妻在一起久了难免也会腻,要有点变化来增加情趣,我瞧你们不也七、八年了?就算你那方面功夫再厉害……」
「滚!」裴炯程忍无可忍的吼,干脆亲自提起大姐的荷叶边衣领往门口拖去。
「对了,还有,」被推出门缝的前刻,裴胤心像想着什么似的又道:「有个白色的小袋子,得要你自己来拆,知道吗?」
「啊?」
「我先走了。」裴胤心抿嘴一笑,摆摆手娉然离去。
「……弄什么玄虚。」
看来,这应该才是老女人来的真正目的吧。
裴炯程皱起眉,目光投向那堆袋子中,最不起眼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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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过世前,在苏黎世银行替我留了个保险柜,我前一阵子才亲自去看过,在里头发现这个盒子。这是他在你母亲去世后就一直珍藏的,他送给我和我老公,算是默认了我的婚姻。现在,我把它转送给你们……」
隐约的异响传入敏锐的耳里。裴炯程抬起头朝声源处望去,将纸条和东西随意往口袋一塞,立即举步上楼。
「先别下来。」他走进房,将床上的人又按回去,竖起枕头让他靠着。「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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