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在她一旁坐下。
“嗯,”
她擦好脸,把毛巾还给我,“我今朝下午下班回来,正好看见侬进小区,好几天没看见侬,我就跑过来想和侬聊聊,结果侬在里面像杀猪一样哭,我就不敢敲门了,吃好晚饭再过来看侬,侬不在,我坐在外面等侬,……就困着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哎,侬这几天到哪里去啦,一直看不着侬。”
尚玉用手按在我膝头轻轻摇着,大眼睛朝我眨了眨。
“到千岛湖玩去了,十天。”
“那么侬哭啥啦?出去旅游开心还来不及呢,还哭?”
她按在我膝盖的手更加用力地摇着,我两腿间开始有些躁动,Gui头痒痒的。
“唉……呀!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我当然不会向她坦白。
我靠在沙发后背上,看着尚玉白嫩嫩的脸蛋,长波浪的秀发遮掩住半只眼睛,挑逗似地望着我。我忽然有股冲动,想扑过去剥开她的衣服,把她压在地毯上狂操一晚上。
不行,不行,徐晶大后天就要回来了,弹药要储备充足,不然她一视察军火库,发现缺货,我可损失不起她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侬在想啥?这样看着我。”
尚玉含羞地问我,脸颊上飞起两朵红云。
天啊,她还会害羞?他奶奶的!你半年前整得我好苦,现在学会害羞啦?
“侬想点啥啦?讲呀……”
她媚态更足了,手不安份地向上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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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我在想葡萄。”
是的,吃不到的葡萄应该都是酸的,可是姜敏是酸的吗?哦,她可真甜哪!
尚玉迷惑地望我,惊喜地看着我握起她的手。
尚玉的手很美,手指颀长,掌心绵软,几乎感觉不到掌骨。
我握住她放在我大腿上的手,轻轻握在掌心里,端到眼前看着,慢慢地放到嘴唇上吻了一下。
她等着我进一步的行动。
我站起来,把她从沙发上拖起来,搂住她的腰。
尚玉的腰好象比姜敏腰段长一些,但更有韧性。
我搂住尚玉走向门口,她不解地望着我:“侬做啥?到哪里去?”
“走吧,尚玉,我送侬回去。”
她默默地被我推着,换了鞋走出门去,我陪她走下楼梯。
到了她家楼下,她站住了,黑黑的眼睛幽怨地盯着我,“你嫌我,”
她改换用国语说,——我在父母面前也多是讲普通话,“是不是?你嫌我在上次那个地方。”
“不是。”
我虚弱地辩解。
“是!就是!”
尚玉的眼圈红了,“你嫌我不干净,哼!你当赖在你家里的小妖精是什么干净货色!”
我知道她看见过我和徐晶出双入对,忍住气说:“她叫徐晶,也是你们美院的毕业生,她那些事情我知道,我爱……”
我几乎说不下去,一咬牙,“我爱她。”
尚玉目瞪口呆地望着我,翕动着嘴唇:“真的?你会和她结婚吗?”
“也许会,也许她未必肯嫁我。”
她黯然地低下头去,看着脚尖,片刻,她抬起头,眼眶里满含着泪水,叫了一句:“黄军!我不认识你就好了!”
说完,转身飞快地跑上楼去。
************第二天上班,我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似的。
我一进护士办公室,女孩子们哗然大笑,护士长张萍笑得最灿烂,程医生也在一旁立着,脸上颇不自在。
“啊呀!黄大医生来啦!”
张萍夸张地喊着,“人家出去玩一圈,回来都是白白胖胖的,侬倒比以前还要苗条嘛!”
说着,回头看一眼老程,故做深沉地总结:“倒底是徒弟比师父年轻,身上有力气有地方用,你们看,”
张萍说着拍拍我肚皮,“肚皮缩小得比师父厉害!”
护士们笑得更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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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出张萍话外之音,猜想一定是本院哪个一起去旅游的王八蛋到处传播,我恨恨地咬了咬牙。
这一天过得颇不得意。每当我和程医生或者钱师兄无意中打个哈欠,或者伸个懒腰,露出一丝半点疲倦的样子,一旁的护士就捂住嘴笑,有的干脆故意大声地笑给我们听。
当天是星期五,恰恰轮到我单独连值的第一班。
熬过白天,各位同事们都下班走了,我在食堂买了饭盒吃了,想到护士站里找个护士聊聊天,一进去,竟是小嫣端坐在里面,目不斜视,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我知道她正在泛白天的酸,识趣地退了出来。
黄大医生在自己办公室里坐下,想看看书,看了没两行,瞌睡来了,索性心一横,上了铁床,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傍晚七点开始入睡。
女人吃醋不分老少,也不分亲疏。
这一夜,值夜护士们敲了我的门无数次,我的睡眠像椎骨那样一节节串着,可就是不能一气呵成。直到我气得指着大夜班护士的鼻子尖咆哮:“你他妈的想玩我的话,我今天晚上让你连打四十个吊瓶!”
蜡烛不点不亮,你一点,这些蜡烛们心头就亮堂堂的了。
第二天,护士们己经互相之间告诫过,黄大医生不太好惹。老程看了低眉顺眼的女孩子们的表现,极满意地拍拍我肩膀,钱师兄在一旁阴着嘴笑。
我明白了,狗腿子任何朝代都少不了,如果没有穆仁智,杨白劳能把黄世仁活活逼得去喝敌敌畏。
我又在医院里值了一个夜班,半夜休息得很好。护士们再也不敢有事没事地敲我的房门,护士长只敢阴阳怪气地咕噜几句,一看我瞪起眼珠子,立刻闭起嘴,像没事人儿一样走开去。
************星期天早上,我在街上逛了逛,各大商场还没有开门。那个时候网吧还没有像今天这样轰轰烈烈遍地开花,所以在马路上逛少了个去处。
我拖到十点钟,估计老爸老妈己经起床,早饭己毕,才施施然地踏进新家大门,心里还想着,下午四点钟要去火车站接徐晶。
进了家门,在门口换拖鞋的时候,发现客厅大沙发上坐着一个女孩子,清清秀秀的,很文静,膝头搁着一本书,向我抬起头笑,身上白衣蓝裙,穿得很朴素,像个在校大学生。
老爸老妈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笑着向我招手:“军军,来来来,这是岚岚妹妹,你还记得吗?”
老爸大学毕业后就参了军,不知怎么几年后又退了役,在部队时认识一个山东同乡,我叫他宋叔叔,宋叔叔在部队一直干到八十年代,百万裁军才以师长衔转业,到青岛市机关担任什么职务,宋叔叔有一个女儿,宋岚,考到上海读华东政法学院,刚升三年级。我只在宋岚小时候到上海来玩见过她一次,她来上海只来过我们老家两次,我没见到,其余皆无印象。
我的心往下一沉,知道这是因为我说要结婚,老爸老妈去烧香引来的小鬼,那么徐晶……
我走过去,和岚岚握了握手,小手冰凉,估计她体内的肾上腺素太多了。她落落大方地问了我好,我也问候了她爹和她娘,心里很不痛快,怪老爸没有事先和我打招,就擅自决定。
我看见宋岚的双眼角膜周围有一环不太明显光圈,问她:“岚岚,你现在已经戴眼镜啦?”
我的手指绕着眼睛划了一圈。
她惊奇地看着我笑,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你看出来啦,我还以为挺隐蔽的呢……”
岚岚念“挺”字时,口型是圆的,嘴巴里面的上颚一定升起老高,听着像“tiong”我得意地跷起二郎腿,嘿嘿笑着:“职业病,职业病,嘿嘿嘿嘿,现在我看见驼背的在面前走过,都会忍不住摸一把他的脊梁骨。”
她大笑起来,露出整齐的白牙,真是北方女孩子,南方人少见这样爽朗的表情。
我看了看她脚踝上的运动短袜,洁白干净,严谨地包着小腿,想起客厅门口地上那双运动鞋,脚尖沾着泥土和灰尘。
“岚岚,你坐地铁来的?”
“是啊,公共汽车太挤了,嗯?你怎么知道?”
“那么你们政法学院学生宿舍最近在造什么房子?”
“盖新学生公寓呀,你怎么会知道的?你去过华东政法看见的?”
我摇摇头,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脑门,眼睛望向老爸,得意地笑了。
老爸半是得意半是不屑地往沙发上一靠,微笑地看我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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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不清楚我在搞什么鬼,但看见我和岚岚合得来,很满意地和老爸交换了个眼色。
岚岚察觉了他们的表情,立刻涨红了脸,低下头,视线停留在摊开的书上。
我刚要说话,腰上的传呼机响了,“哔——哔——哔——”
我摘下一看,是张浩家的电话。
“喂喂喂,兄弟,我爸爸有点不舒服,要紧吗?”
张浩声音听起来有点紧张。
“哪里不舒服?”
“胸口有点闷,其它没啥。”
“早饭吃过吗?吃得多不多?”
“蛮多的,早上出去锻炼身体长跑,回来就觉得饿过头了,结果吃了……”
“好好好,快点,”
我担心起来,“快点,快点去叫救命车来,120就可以,我怀疑心脏供血可能不好,快打电话叫车子!快点!”
张浩害怕了,一连几个“好”挂了电话。
回到客厅里坐下,爸爸严厉地问:“刚刚坐下来,又想要出去啊?”
“不是,是张浩求救电话,他爸爸大概心脏有点问题,我让他快点送医院,不要等我去。”
我说话的同时,突然想到可以利用张浩的电话脱身,下午还要去接徐晶哪!
中午饭竟然是包水饺!我已经有两年没有在家里吃水饺了。宋岚很雀跃,抢着擀水饺皮,看着她满头大汗地在桌边手脚不停,老爸老妈满脸是慈祥的笑容,对视一下,会心地笑了。
“唉,岚岚,”
老妈语出惊人,“我要是有你这样一个女儿就好喽。”
说着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老爸,老爸心领神会:“是啊,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福气啊?啊,岚岚?”
岚岚笑成了一朵花:“好,那我叫您们啦,”
她瞟了我一眼,满是得意,“爸爸!妈妈!”
我心一哆嗦,完啦!鸠占鹊巢,村里先有了维持会,鬼子才进得了村,八路在哪儿呢?
吃了水饺饭,过了中午,我坐在沙发上陪着岚岚妹妹讲话,屁股如坐针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要到三点钟了,我开始盘算怎样体面地走出家门,又可以不伤岚岚的面子。
谢天谢地!岚岚看了一眼手表,站了起来:“黄爸爸,黄妈妈,我该走了。”
“啊?这么早就走?多坐一会儿吧。”
妈妈有点急了,眼看煮熟的鸭子要飞。
“我要回去预习了,还有几天要开学了,这学期科目挺多的。”
岚岚笑着推辞。
“好,好,回去好读书,你看,”
妈妈用手指戳着我的前胸,“人家岚岚开学前还预习功课,你呐?放假了就会往外跑,要不就是玩那把破刀。”
岚岚一面听着我挨训,一面羞涩地捂住嘴笑。
我一直把岚岚送进了地铁站,等了十分钟,我也买票进了闸口。
暑假后开学前的火车站,出站的大多是来开学的大学生,穿得花花绿绿,一时很难找到徐晶。
我正眯起眼费劲地在人堆里找着,忽然,“嘿!”
一声,徐晶跳到我面前,一个半月不见,她黑了,瘦了,眼睛更大了,头发剪短了,刘海齐眉,后发垂耳,穿着一件齐肩无袖的白裙,像个五十年前日本小女孩,显得那么清纯可爱,丝毫没有在孙东那里,我第一次见到她时那副放荡颓废的痕迹。
徐晶甜甜地笑着,看着我吃惊的脸,“嘿!你什么时候来的啊?等了多久?”
“等了一会儿,我也是刚到,可是不太好找,人太多了。”
我笑着说,接过她的行李。
“你瘦了,都变双眼皮了,”
徐晶盯住我眼睛猛看,“怎么搞的啊?累成这个样子啊?”
“我妈也这样问,我从千岛湖一回来,我妈就说我又黑又瘦,玩累了。”
我提着大包小包和徐晶走进地铁站口。
回到家里,放下旅行包,徐晶不顾一切地扎进我怀里,手吊住我的脖子,嘴唇贴住我的面颊猛啃,吻得我脸上湿漉漉一大片。
我环抱住她的后背,让她贴在我前胸,舌尖轻轻舔她的耳垂,一丝氤氲钻入我的鼻孔。
徐晶一面吻我,一面用力地摆动屁股,挺着耻骨在我下腹使劲磨着。
我的舌尖刮着她的耳廓,在她耳边问:“想要吗?”
她颤抖着声音回答:“想,现在就要!”
说着,松开我的脖子,抖着两手解开我的裤带,右手伸进我内裤里面,握住荫茎,欣慰地叹了口气,“呵!想要你,就是这个!”
她小心地把荫茎握在手里,掏出来低头看着,一边喘着粗气,光秃秃的Gui头在她手里涨得铮亮,尿道口渗出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
她满意地笑了,抬头看我。
我把她推坐在床沿上,从她屁股下抽起裙子,草草地围在她腰上。
徐晶穿着一条很宽松的棉质内裤,边上的弹力带己经很松了。我Gui头被她握着,隐隐有些发痒。我顾不得脱她的裤衩,弯下腰分开她的两腿夹在腋下,弓起后背,把她内裤的裤裆拨向一边,露出黑黑的丛林,徐晶帮我扶着荫茎对准,“好了,来吧!”
她鼓励我,“来呀!”
用穿着凉鞋的脚跟勾住我屁股。
我向前一挺,Gui头闯入了荫道口,我顺势把她压倒在床上,荫茎一下子全插入了她火热潮湿的肉体。
徐晶高举着两脚,夹紧我的腰,紧张地看着我趴在她身上,忘我地快速抽插,“不要急,慢慢地好了。”
荫道的刺激使她吐字艰难。
一个多月不见,徐晶的荫道收缩得又紧又挤,Gui头很快被磨得发烫,我憋了四五十天的思念不到三十次抽送就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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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晶舒服得眯起眼,细意体会我在她体内的跳跃。
“噗……”
我吐出一口气,软软地倒在她身上,脸贴住她前胸,隔着衣裙吻她。
徐晶抚摸着我的后背,眼里闪着泪光,“你想我吗?”
“想,我想你,每天都想你。”
我喘着气,心里却在骂自己,他妈的黄军,你真不是人,大前天你还为姜敏哭过。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我,我也想你呀……”
徐晶一边抽抽嗒嗒,一边用手拭去眼泪。
我抽出身体,给她脱掉鞋子,把她的腿搬上床让她躺好,我自己正要上床在她身边躺下,忽然徐晶惊叫一声:“啊呀!血!”
她惊慌地指着我胯间,我低头一看,软软垂下的荫茎前段被血染得通红,我伸手平端起荫茎翻开包皮看了看,没有什么伤口,也不觉得疼痛。
“快点看看你自己,下面。”
我说,她正趴在床上探头看着我手里的荫茎。
她猛地醒悟,翻身坐好,岔开两腿用手摸了摸,手指头沾满了暗红的血,她抬起头,苦着脸说:“大姨妈到了。”
第17章
“你看,”
徐晶把手伸到我面前,中指和食指尖上沾满暗红的血迹,“都是你不好,应该明天来的,今天就让你干出来了。”
她嘟起小嘴,满脸是委屈。
我坐在床沿上,搂住她的肩膀摇晃着,哭丧着脸陪着小心说:“这……这,我也不知道呀,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月经呀,嗯嗯……对不起你呀。”
“哼,你就知道干完才说对不起,哼!”
她重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