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白费劲。
又看了琉璃一眼,暗道,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还有这幽默感呢,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耿太妃那就是个喜欢找乐子的,这琉璃丫头也随了老太太呀。
众人笑过一会儿,黛玉取了琴,坐在一旁开始弹奏起来,可盈一听人这弹的,还真叫一个美,就一黄梅戏的调子,让人弹的那叫一个生动啊,可是把冯素贞中了状元的喜气洋洋的感觉给弹了出来,乃说说,就那古琴,能弹出这种喜气的感觉来,真真是不容易啊,这得有多高的技巧啊。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黄榜中状元……”可盈也一挽袍子,不管唱的好不好了,反正也豁出去了,摆了个姿势开口唱了起来。
话说,可盈在现代时的嗓音不怎么样,可这古代的这具身体的嗓音那真叫一个好,这戏一唱,就跟黄莺出谷一样,让人听的都陶醉了。
耿太妃手上打着拍子,闭着眼睛,很认真的听了起来。
等可盈唱完了,耿太妃招招手,让她和黛玉过来,就笑问:“这戏倒是没听过,你们啊,也给我说道说道,这是怎么一出戏,这调子听着也新鲜,怪道的是有点江南的韵味,莫不是江南哪个地方的戏?”
真真是有见识的人,一听就知道这是南方戏种,可盈暗赞一把,笑着将女驸马的情节讲了出来。
开始的时候,老太太还认真的听着,后来,听到冯素贞夜会李郎的时候,就皱起眉头来,有点不高兴的说道:“这冯家的父母是有点过份,即是订了亲,就不能反悔更不能嫌贫爱富,这闺女不错,不像她的爹娘那般不守信用……”
“可不是怎的”可盈笑了起来:“这素贞是个坚贞的人,倒不势利眼。”
黛玉也赞同的笑了笑,继续往下开讲,当讲到冯素贞要女扮男装去考状元的时候,老太太不乐意了,一拍椅子大声道:“这不是胡闹吗,一个女孩子,敢女扮男装犯这欺君之罪,这丫头也是个万事不理的货色,岂不知那考场是那么好进的,根本就不让穿厚衣服,不管多冷的天,也是一身单衣,进考场的时候还要搜身,那些个差衙们搜的可是仔细着呢,先不说她怎么逃过搜身,就是一个女子让几个大男人随便摸身子,这就不行。”
可盈一愣,心里暗笑,老太太这是有精神捏错了,她倒是没见过贾母掰谎记,不过,见见耿太妃捏错记也不错。
黛玉在愣了一下之后开口笑道:“额娘啊,您老真是高明,这些事情都明白,敢情个,那些写戏本的人都是没参加过科考的糊涂虫,不知道这里边的规矩,这才有了这出戏呢”
第二卷 第一八一章老乾动手
第一八一章老乾动手
黛玉在和亲王府呆了一整天,总算和可盈配合着哄的耿太妃吃了饭,见她心情转好,这才回家。
一回家,就接到雪雁拿过来的一个字条,看了一眼,冷笑一声,直接拿烛火来烧了,等雪雁出去之后,黛玉才轻笑:“真不错,王夫人你还真是幸运啊,偏这时候你那好女儿有了身孕,以至于让皇上都忌惮起来,呵呵,暂且饶了你们,我要瞧瞧,元春那孩子到底能不能生得下来?”
轻声说完了,黛玉恢复一脸淡然,让红袖进来帮她梳洗了,这才拍了拍劳累的肩膀,躺到床上去休息一下。
黛玉并没有想要对元春肚子里的孩子动手,她不是那么狠毒的人,不过,宫里什么事情没有,可以说是最阴暗的地方了,那些个嫔妃们一个个的心狠手辣,为了争宠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元春这个没有强大母家可以依靠,又不太懂低调的女人,要想在宫里平安生下孩子来,基本上是很难的。
更不要说元春实际上已经得罪了后宫最有权势的两个女人,皇太后和皇后了,这两个人不用出手,只要坐山观虎斗,不去管她,那么,元春想好好活下来的希望不大。
黛玉心里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今天一天又操心又劳累的,真是让她感觉到疲劳了,睡的香甜的黛玉没有发现在她熟睡之后,阿桂轻手轻脚的进屋,没敢吵醒她,不过却很温柔的替她盖了盖被子,又脱掉鞋子和她并排躺在一起,一脸宠溺的看着她娇美的容颜。
于此同时,乾隆在宫里得到了弘昼让人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折子,折子的内容很不错,大致意思是说,弘昼已经把弘升给拿下了,并且,也控制了弘升手下的那些个将领,让乾隆可以放心大胆的动手了。
得到这个消息,乾隆很是兴奋,弘升那是正黄旗满洲都统,又兼着火器营的差,这两个队伍可是非同小可,要是让弘升拿捏住了,乾隆想想都捏着一把冷汗,心说,弘昼还是蛮有本事的,这才去多长时间啊,就把事情给办好了,看起来啊,他的这个五弟看着虽荒唐,正事上去不糊涂,这差事办的,真叫一个漂亮。
很快,乾隆就让人拟了旨,着人将允禄、弘普、弘皙、弘昌、弘皎等人以谋逆罪拿下,该交宗人府的交宗人府,该交大理寺的交大理寺。
一时间,满京城都能看到当兵的拿人,一些个平常看起来高贵非凡的皇亲贵戚全都啷当入狱,让京城百姓很是震惊了一把,不知道这大清国又要发生啥大事了。
在抄了好些个王公大臣的家之后,这事情才告一段落,允禄因为辈份在那,也确实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倒是没有啥事,乾隆就在议处的时候说了,允禄本来年纪就大了,这人啊,一上了年纪,就会犯糊涂,总是办些口不对心的事情,允禄其实也没有什么反心的,不过就是和几个侄子聚了聚会,说了些不该说的话罢了,这是可以理解的,皇上开恩,也就不治罪了。
而弘普和弘昌全都夺爵圈禁了,弘皎因为是祥亲王的嫡子,乾隆看在他家十三叔的份上,只是罚奉,并且口头告戒了一番,连郡王的爵位都没有削减。
弘皙这个带头的人,乾隆那是恨的咬牙切齿,八过,爱新觉罗家没有杀兄弟子侄的先例,于是,乾隆只好把弘皙圈在郑家庄,不许出来,也不许人随便探望,这事情啊,也就算完了。
看起来挺复杂的一件事,乾隆处理的也算是干净利落,没几天的功夫,就全处理完了,等大事一完,他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又开始了在后宫寻花问柳的生涯。
可盈在得知事情经过和最后结果之后,倒是没说啥,反正吧,这事情她在前世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没啥新鲜感,就不说了,不过,可盈得知乾隆刚一处理完事情,就开始在后宫转悠,整天的东逛西逛的,把宫里的小美人逗了个遍之后,倒是咬了一番牙,心说,这乾隆和弘昼也算是兄弟了,怎么这性格就差了这么多,就乾隆这色样,也不怕得了花柳病。
又过了一段时间,快要到年根底下的时候,弘昼总算是匆匆赶了回来。
一进门,一身的风尘扑扑,连衣服都没换就去给耿太妃请了安,又到了可盈屋里,看到自家老婆的时候,弘昼差点没化身为狼,直接扑上去。
可盈比弘昼走的时候看起来还要漂亮了不少,当然,也是有弘昼一走这么长时间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的原因吧,这丫的憋了一身的邪火,这会儿就是看到一个长的极普通的女人,估计也会觉得漂亮的,更别说本身就极美艳的可盈了。
“老婆啊”弘昼张开双臂,一脸笑容,就等着可盈来个投怀送抱,想想那场景就很感人,乃设想一下,一对分别许久的有****,在充满过年喜庆气氛的屋里相逢,来一个深情的拥吻,那是多么的浪漫,多么的激情四射……
可惜的是,弘昼的设想是好的,但我们的可盈却是不愿意配合,直接从弘昼身侧走过去,翻着箱子找出一套才做的衣服来,随手扔在弘昼长开的手臂上,板着脸道:“瞧你那一身脏的,赶紧洗洗换衣服去,还愣着干啥,还想让我伺侯你不成?”
面对这么没有浪漫细胞,没有一点激情的老婆,弘昼满腔热情被一盆冷水泼灭,垂着脑袋,就跟个被人抛弃的小狗一样,哦了一声,灰溜溜的拿起衣服来就要去浴室里洗白白。
当弘昼进了浴室之后,可盈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小声道:“该,一去这么久,连封信都不写,让额娘和我这么担心,不给你点厉害以后还得了。”
说完话,可盈心情很好的哼着曲子开始收拾东西,不但要把自家过年的东西准备充足了,还要琢磨着给各相熟的府上送礼,这事情可还真是不少呢。
“唉,要是婉馨在就好了,那丫头也是该学着管家理事的年纪了”长叹了一声,可盈托着小下巴就开始想自家闺女了,一想到被抢走的女儿,可盈又是咬牙切齿的暗骂了乾隆一番,你个杀千刀的,又不是没女儿,干嘛抢我家的乖女,总有一天,我也要抢你一个女儿,让你也尝尝这是啥滋味。
当然,可盈没想到她一语成谶,将来的某一天,真的抢了乾隆一个女儿,让乾隆气的大骂不止。
第二卷 第一八二章胎死人亡
第一八二章胎死人亡
“贤德妃那里的料子送过去了吗?”
富察皇后一边拿着绣线给永琮做着一件小衣服,头也不抬的问身旁的嬷嬷。
唐嬷嬷轻声笑道:“回娘娘话,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送过去了。”
“嗯”皇后点头:“这就好”
“不过”唐嬷嬷有点为难:“娘娘,这元春不过是个包衣奴才,即便是生个皇子,对您也构不成威胁,为何还要这般……”
皇后放下手里的布料,抬头轻笑起来:“嬷嬷啊,你当我是为了我自己吗,我这可全都是为了皇上啊,你看看,那些依附弘皙作乱的大臣全都抄家夺爵,就贾家还什么事都没有,你当为何?还不是皇上看在元春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轻饶了吗,我啊,不想皇上背上昏君的名头,只好……我这个皇后当的可真不容易,即要哄着皇上开心,又要把能够迷惑皇上的贱人们除掉……”
唐嬷嬷听着皇后不紧不慢的几句话,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后背就有点发冷,心道,元春你也别怪我们家娘娘,谁让你进了这宫呢,不是娘娘,早晚有一天也会有别人的。
延禧宫中,令嫔小嘴一张,一个新鲜的果子就入了口,轻笑一下,看了旁边伺侯的腊梅一眼:“你这意思是说,皇后要出手了?”
“是,咱们埋在皇后宫里的钉子回报的,说是皇后给贤德妃那里送的布料有些问题。”腊梅低着头,尽量用最低又能让令嫔听到的声音说话。
令嫔笑了起来,站起身在屋里走了几圈,拍拍已经显出来的肚子轻声道:“宝贝啊,你可要争气,千万要是个小阿哥,也不枉额娘替你做的这些了。”
转完之后,令嫔回头看着腊梅:“你让人去跟我阿玛说上一声,就说……”
腊梅会意,匆匆走了出去,往内务府的方向去了。
令嫔是包衣出身不假,不过,包衣也分很多种的,像令嫔这样的是内务府的世家包衣,她爹魏清泰在内务府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也有些个权力,她又是宠妃,那魏清泰在内务府的权力就更大了,直接包办了为宫妃们分配东西的活计,要想在哪个宫里放什么有害的东西,那真的是容易的很呐。
就这么的,不知不觉的,元春已经被两个人惦记上了,心计不如人,靠山不如人的她能否挺得过去,还真的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啊。
“元春啊,自求多福吧”弘昼和可盈接到宫里的探子送来的消息,可盈笑着来了一句。
弘昼摇头:“也不知道四哥是怎么想的,又不是没经过圣祖爷宫里的黑暗,就是皇阿玛那时候,虽然说妻妾少,可后院争斗也从来不少,就是四哥也吃过几次亏的,他怎么就认为他的后宫里会是一片详和呢,真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
可盈拉过弘昼的手来,玩着他修长却因为长年习武而显的粗糙的手指,低头说道:“你那四哥,还不是自信的有些自大了,就认为后宫里的那些女人都是真心爱他的,岂不知,人爱他的不过是他的身份地位,要是他只是个普通人,怕是那些女人一眼都不看他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四哥这几年确实太平顺了,有些听不进意见去,再加上他死要面子的德性,要长期这么下去,怕不是大清之福啊”弘昼叹息。
可盈站起身,给弘昼捏着后颈,撇嘴道:“管他呢,大清不大清的,反正咱们也是要走的,管那么多干嘛。”
“喂”弘昼急了,回头瞪着可盈:“话不能这么说啊,皇阿玛临死的时候交待我看着四哥的,又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我就是再混帐,也不能辜负了皇阿玛一片厚爱,除非找到人代替我,否则,我是不会轻易走的。”
“是,是”可盈也不稀得和弘昼计较,反正吧,弘昼这重情义,是很感激四四的,如果让他放下不管,恐怕他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里的:“我知道你一直都对那百年国耻很在意,这会儿成了爱新觉罗家的一员,那就更在意了,即是这么着,那你干脆把弘历那小子赶下台,自己当皇帝不就成了吗,咱们发展工商业,凭着咱俩先近几百年的知识,我就不信……”
弘昼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气鼓鼓瞪着可盈:“盈盈,这话以后别说了,我,我是不能去害四哥的。”
“咱们五爷重情重义吗”可盈冷笑一声,把帕子一甩:“你当我爱说啊,还不是看你每天在这烦来烦去的,这才……好,那你就在这东想西想,自己去烦去吧,我,我再也不管你了。”
说着话,可盈也不看弘昼,抬腿就往外走。
弘昼捶了一下桌子,咬牙道:“好,你走,有本事你走了别回来,当爷真稀罕你吗”
弘昼这么一句话不要紧,可盈一听可就傻了眼了,不敢相信的看着弘昼,一脸的震惊样子,眼里泪珠都滚了下来,一滴滴往下掉,很有一种泪美人的凄美的感觉。
屋子外边,绿竹和苏嬷嬷那是一脸着急,心道,我的爷啊,福晋啊,你俩这是怎么了,恩恩爱爱的两口子怎么着就开始吵架了?
“哎哟,哎哟,你别哭了……”弘昼一看可盈哭的那个样子,这心就软了,赶紧过去哄起老婆了。
可盈倒是拿捏上了,把身子一扭:“我知道,你是嫌弃我了,嫌我长的不漂亮,嫌我老了,想找那年轻漂亮的来,又怕我不让你纳妾,就,就变着法的和我闹别扭”
“老婆,冤枉啊,我没有啊”弘昼委屈的围着可盈直转悠,八过,不管他怎么解释,可盈就是不信的。
屋外一群大小奴才就听到屋子里噼里啪啦一阵响,又听到福晋的哭声和王爷的叫骂声,那声音一阵比一阵大,听的这些个奴才一个个急的差点没冲进去。
又过了一会儿,听着屋里没了动静,苏嬷嬷实在忍不住了,就想要进屋去瞧瞧,才要推门,就看蔡管家跑了过来,小声道:“宫里刚传来消息,贤德妃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苏嬷嬷一脸惊讶的问蔡管家:“不是说贤德妃怀有身孕吗,怎么就,没了?”
“就是这身孕给闹的啊”蔡管家擦了一把汗:“不知道怎么回事,贤德妃今儿早上就说肚子疼,叫了太医来看,说这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皇上当场就生气了,责令那些个太医赶紧保孩子,可惜的是,不管用什么法子,这孩子还是没了,贤德妃也在这当大出血,听说啊,那血流的,怎么都止不住,直接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