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嫩学人家撒娇啊,真是的,拿着肉麻当有趣。”
“呵呵!”弘昼摸摸光亮的脑门,过去小心的抱住可盈:“老婆,人家就肉麻你一个嘛,来,宝贝亲一个……”
无奈啊,郁闷啊,碰上这么一个赖皮鬼,打又打不得,骂了不顶事的,可盈没法没法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弘昼占足了便宜,两口子说着话,一起****安寝不提。
单就弘昼才把可盈放倒,正要发泄一下这段时间忍着的yu火时,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动静,接着,就听到苏嬷嬷和高福儿同时叫道:“爷,福晋,不好了,靖柔格格……”
一听是黛玉出了事情,两个人只好休战,利落的穿好衣服下床开门。
弘昼披着一件大衣裳开了房门,瞪了一眼高福儿问:“怎么的,到底怎么回事,给爷说清楚。”
“爷!”高福儿那鼻子灵的,一下子就闻到了屋子里传出来的一股子麝香味,心里明白,敢情他这是打扰了爷的好事啊,真是担心着呢,就打迭起几万分的小心来,利落的回话:“回爷话,是靖柔格格和红袖姑娘在回房间的路上,也不知道怎么的,碰上了在后花园子里烧纸钱的新月格格,结果,靖柔格格就给吓晕了,红袖姑娘现在也不好。”
苏嬷嬷也顾不上别的,紧赶慢走的进屋服侍大着肚子不方便的可盈起身,小声的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听的可盈这个火大啊!
“啪!”的一声,一个玻璃盏就被可盈扫落到地上,摔个粉碎,看的高福儿这个心疼哟。
“这个新月,真是气死了,弘昼,我跟你说,这次绝对绝对不能再任由她作怪了,你说说啊,自从来了咱们家,有一刻消停吗?咱这是和亲王府,不是鬼宅,整天穿着孝服晃来晃去,晚上也不睡觉在园子里转悠,怎么着,想演倩女幽魂是怎的,可惜咱家没有一个宁采臣给她配戏,我跟你说,我忍她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绝对忍不下去了……”
可盈噼里啪啦发了一大通的牢骚,听的高福儿和苏嬷嬷都缩着脖子当透明人,话说,哪家福晋敢这么正大光明、理直气壮的喊自家爷的名字啊!
“啪!”的一声,弘昼也拍响了桌子。
“盈盈,你说的太对了,爷也忍不了她了,真是的,太没规矩了,把咱们都当死人吗,还没给她三分颜色呢,她自个儿倒是开起染坊来了。”说着话,弘昼凑到可盈跟前,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握拳举手表忠心:“盈盈,你说怎么办吧?我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你让往东绝对不会往西,你让打狗绝对不会撵鸡……”
高福儿这个汗啊,双手捂脸,真是不敢看弘昼了,心说,爷,咱是一大老爷们啊,有点出息行不?
苏嬷嬷差点没憋笑给憋死,话说,笑话和亲王是很不道德的行为,不过,那个,咱是真的有点憋不住了。
可盈也扑哧一声乐了出来,心里还是蛮感激弘昼的,知道这家伙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可内地里却是极细心的一个人,他这是怕自己生气伤到身体,才会不顾形象的哄她开心呢。
“苏嬷嬷,额娘那怎么样,有没有惊动到她老人家?”可盈笑完了,最先关心的还是耿太妃。
苏嬷嬷赶紧站直了身体,一板一眼的回话:“回福晋话,奴才们不敢惊动太妃老人家,那边院子里还没有动静呢!”
一听没有打扰到耿太妃,可盈也算是放了点心,站起身让苏嬷嬷帮她穿戴停当了,朝着高福儿挥挥手:“高福,去,让人把新月格格给我找来,我倒是要问问她到底出的什么妖蛾子,我和亲王府哪点对不住她了?她这么不安分,到底是要做什么?”
说到最后,可盈的话音里明显的带着不满,弘昼那个担心啊,赶紧狗腿的过来帮她捶背揉胸,就怕可盈气狠了,话说,人现在可是双身子啊,金贵着呢!
高福儿领命下去叫新月去了,屋子里可盈弘昼还有苏嬷嬷各怀心思。
可盈是气啊,这个新月,自己不想多管她的闲事,也不太想答理她,她倒好,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看着她可盈是那面人,好揉搓的,今儿,也让这位格格瞧瞧她的手段,也让她知道知道,这皇家内院的不是那么好呆的。
苏嬷嬷则是在担心可盈,怕可盈生起气来有个好歹的,同时,也很恨新月,你说这闹的是什么事啊,大伙才高高兴兴的,就弄出这么点事来,这个新月,真不愧了扫把星的名头。
弘昼坐在一旁,紧张的观察着可盈,打定了主意以后不能再任由新月这么着了,既然想做路人打酱油不成,那咱就把水给它搅混了。
所以说,新月,乃被这精明腹黑的两口子记恨上了,乃自求多福吧!
第二卷 第一零八章怒斥新月
第一零八章怒斥新月
过了没一会儿,高福儿就带着新月和她的贴身侍女云娃过来了。
一进门,两个人同时扑通一下子跪在可盈和弘昼面前,那个未语先哭啊,那个泪流满面啊!
哭了好一会儿,就在可盈要忍不住发飙的时候,新月才一边嗑头一边道:“对不起,王爷福晋,给你们添麻烦了,都是我不好,惊吓了格格,是我该死,我真不是有意的,王爷福晋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千万不要连累克善……”
可盈好悬没背过气去,听听,这是人话吗?
什么叫要罚就罚她一人,千万不要连累克善了?谁说要责罚克善了,就这种自以为是的心态,真真的要不得啊,而且,这不是给他们扣屎盆子吗,哦,她可盈和弘昼就连个小男孩都容不下了吗?
可盈深吸一口气,面对新月那泪包脸,真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了。
啪,的一声,狠拍一下桌子,看的弘昼那个心疼哟,赶紧拽过可盈的手放到手心里轻揉着。
“新月,收收你的泪水,你做出这么一副哭丧的样子给哪个看?你说你不是有意的,那就是故意的了?”可盈冷冷的甩出话去。
新月一愣,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可盈,那眼中千言万语欲说还休,似乎在说福晋,您这么美丽、这么高贵,这么仁慈善良,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呢?您的心肠是铁做的吗?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可盈可不管新月是什么表情,吹了吹疼痛的手心继续说道:“新月,本来我和王爷看着你一个端亲王府的格格,想着这皇家的规矩也应该懂的,所以,才会放任了你一点,又念父母新丧,一个小姑娘也挺不容易的,也就由着你,想让你过的痛快一点,哪知道,我们这片好心啊,全被你当成了驴肝肺,即是这么着,咱们也就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了,既然你阿玛额娘没有教导过你规矩,那么,现在拾起来也不算晚,咱们从今儿起,就好好的学学怎么做一个皇家格格。”
“福晋,我……”新月抬头想要说话,却被可盈一个狠厉的眼神给吓住,立马不敢开口了。
“好了,天也不早了,苏嬷嬷,带格格下去吧,记得,要挑几个好的教养嬷嬷,从现在起,就教导格格学习规矩礼仪。”可盈根本不想再看到这个丧气的新月,站起身,转身进了内屋。
弘昼也站了起来,才要进去,似乎想起了点什么来,回头对新月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然后对高福儿道:“高福儿,记住爷的话,新月格格至诚至孝之人,念着端王爷和福晋新丧,要诚心诚意的为两个人守丧,明儿起,你把咱后院那小佛堂打扫出来,让新月格格移居进去,替端王爷一家拜佛祷告,另外,每天还要抄写一百篇佛经。”
说完了话,弘昼大踏步走到新月面前,笑呵呵的看着新月问:“新月格格,你这么孝顺,这么懂礼,这么的重情,应该会同意吧?啊?”
新月有点反应不过来,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几乎都没有听清楚弘昼说的话,只是傻傻的点了点头,就这一点头,往后水深火热的日子就来罗。
弘昼一甩袖子进了内屋,苏嬷嬷冷哼了一声,不冷不热的讽刺道:“新月格格,您还真行啊,奴婢这么多年了看着,咱福晋那么一个慈悲人儿,从来没有对哪个发过火,您愣是把福晋气成这样,奴婢们佩服啊!”
“苏嬷嬷,和她说这话做啥?福晋不是说了吗,让您挑几个教养嬷嬷来,要好好的教教新月格格皇家的规矩。”高福儿挖挖鼻孔,咬着牙说了一句话,硬是把好好的三个字咬的其重无比。
苏嬷嬷笑了一下:“那么,新月格格,跟着奴婢来吧,咱们啊,今儿晚上也别睡觉了,先学学这规矩吧!”
要说吧,这皇家要想教训一个人,还真的特别容易,要皇家要想活的好不容易,可要想活的难过,那是太容易了。
可盈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治治这个新月格格,当然不会让她这么轻易过关的,她那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要挑几个厉害的教养嬷嬷整治一番新月。
那宫里出来的嬷嬷们的手段可盈可是再明白不过的,不声不响的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好的一个人要是落到她们手里,不出一个月,准保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还让人挑不出一点的不是来。
苏嬷嬷也是多年的老嬷嬷了,怎么不明白可盈的意思呢,带着新月回屋,直接把王府里闲着的两位教养嬷嬷,还有几个厉害的宫女给叫了来,偷偷把可盈的意思和大伙一说。
呵,您还别说啊,那几个人立马兴高彩烈的接受了任务,要说别的吧,兴许这几个人还嫌麻烦呢,可要治这新月,没一个人不乐意的?为啥?人也早看这个扫把星格格不顺眼了呗!
可盈训完了新月,总算是出了胸口的一口恶气,躺在床上,用膝盖想也知道新月以后的日子肯定过的特别的精彩,于是,这人心里痛快了,睡的也香甜起来,搂着弘昼这个超级抱枕睡的那叫一个沉啊!
第二天醒了,可盈就赶着去看黛玉,听她屋里的丫头们说黛玉没什么事情,只是受到惊吓后,可盈才算是放下心来,念佛不止:“可算是没事,真真的把我给吓坏了,你说,这好容易的来一趟,要真有个什么长短的,还不让阿桂把我们和亲王府给拆了!”
黛玉躺在床上,小脸还有些发白,一听可盈这话,先撑不住笑了起来,指着可盈笑道:“你就能吧,总是拿着我打趣,看哪一天我也捏着你一个错处,好好的打趣你一番。”
“那我可等着喽!”可盈眨眨眼睛,拍拍黛玉的手道:“可算是笑出来了,这就没事了,昨天真是把我和你五哥给吓着了,真没想到那个新月格格居然那么晚了还出来晃悠,你放心,我和你五哥替你教训过她了,以后啊……”
可盈的话没有说完,不过黛玉心里明白,这个新月格格以后怕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黛玉心里虽然还有点同情新月,不过也没有说什么,这个世界自有一番生存规则,要想好好的活着,就要遵守这些规则,任你是谁都不能免俗的,新月即是触犯了这些规矩,那么,等待她的,只有无尽的痛苦了。
第二卷 第一零九章水深火热
第一零九章水深火热
被苏嬷嬷找来教导新月的两个嬷嬷一个姓张,一个姓魏,加在一起就是一个成语,生张熟魏,挺搞笑的
而几个宫女也挑的那种经历过内廷争斗的,一个个都是极厉害刻薄的人。
这几个人全都是内务府包衣,家里也是世代的包衣世家,和各个包衣家都连络有亲,也都算是有几分势力的了,平常宫里的主子们在她们面前也不敢太拿大了。
而弘昼正巧管着内务府,所以,可盈一发下话来,苏嬷嬷就立马请了这些人来。
张嬷嬷和魏嬷嬷一进屋,就看到坐在椅子上默默流泪的新月,看了看她通身的打扮,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格格,从今儿起,那平底鞋就不能再穿了,咱们满人可都是穿花盆底鞋的,格格也应该学着穿,不然的话,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魏嬷嬷直接过去,一个眼色下去,几个宫女手脚利落的就把新月格格脚上的布鞋给脱了扔在一边,一双几寸许高的花盆底就套在了新月的脚上。
张嬷嬷点点头:“请格格站起来走两步试试!”
新月被这么一番摆布,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听张嬷嬷这么要求,就扶着云娃站了起来。
“撒手!”魏嬷嬷狠狠的瞪了云娃一眼。
一个着浅绿色旗装的宫女直接拿着小皮鞭子,一鞭子抽在云娃的手背上,抽完了还挑衅的对着云娃撇了撇嘴:“这做主子的不着调吧,做奴才的怎么也没一点眼力劲啊,活该挨打!”
“你!”云娃气鼓鼓的,刚说了一个字,就又挨了一鞭子。
“你什么你?”张嬷嬷过来一巴掌甩在云娃脸上:“格格在练走路,你扶着她什么时候才能练好,还是,你也想陪格格一块练练了?”
这么一番整治,弄的云娃彻底没了脾气,低头退到一边,也不敢看新月那哀怨的脸色,不过,云娃虽然不说话,心里却对新月有了意见,她可是拼命保护新月和克善脱险的啊,一直又对新月忠心耿耿,新月也一直说什么拿她当姐妹看,这会儿,为啥她挨打受骂,新月连句话都不说,劝都不劝那些嬷嬷们,这就是她对待姐妹的态度吗?
可以说,云娃第一次深度思考她和新月的关系了。
新月那边没了云娃的扶持,走起路来一摇三摆,还没走几步路呢,这脚下一滑,就直接跌倒在地上。
新月趴在地上,抬头眼角挂着泪滴,可怜巴巴的看着离她最近的魏嬷嬷,希望魏嬷嬷能搭把手扶她起来。
可是,魏嬷嬷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也不说话,过了许久才开口有点讽刺意味的说道:“哎哟哎,真当你自己是个人物了啊,跌倒了都不会起来吗,赶紧着起来,我可告诉你了,你一个远了十万八千里的和硕格格,摆的什么谱啊,那皇家正经的公主学规矩的时候跌倒都不能让人扶的,你还想让人扶,呸,做梦去吧!”
新月没有办法,咬了咬牙,硬撑着站起来继续走,一边走,心底一边流泪,叫着努达海的名字。
努达海,你现在在哪里?可知道你的月牙在受苦受难吗?努达海啊,快来救救我吧!
“这姿势可不对了啊!”
新月一分心,走路的幅度就大了一点,张嬷嬷直接在后边来了一脚,尖着嗓音道:“咱们这满人的大家小姐,走路也有规矩,要分毫不差的,这走起路来啊,袍子底都不能动一分一毫的。”
说着话,张嬷嬷摆摆手:“去,如意,帮格格衣角上拴两个铜铃……”
那穿绿衣的宫女立马伶俐的拿了铜铃拴在新月格格的衣服下摆上,然后又做个请的手势:“格格请继续!”
这次,新月是再也没有机会念着她的天神努达海了,一走路,那铜铃就叮当的响个不停,然后,她就不断的挨骂,或者身体的隐密地方挨上两个嬷嬷的一阵好掐。
就这么一番动作下来,新月又饿又痛又累,一晚上没睡,困的不行,眼睛都睁不开了,可是,人还要她继续练习走路,说是学不会就不让睡觉,不让吃饭。
这下,新月受不了了,泪水流的满脸都是,连鼻涕都出来了,哭的那叫一个难看,可是没有了以前梨花带雨的那个劲了。
好容易,等着天亮了,新月想着,可算是完了,这会儿应该是能休息一下了吧。
谁知道,张嬷嬷这会儿却道:“新月格格,昨天晚上您吓着了靖柔格格,靖柔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