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馨这胃可还真是好伺侯,这小家伙整个一中西合璧的胃,一会儿要吃煎牛排,一会儿又要豆沙包,前一刻吵着要吃沙拉,后一刻就要喝八宝粥,真是个难伺侯的小祖宗。
不过,对于自家的宝贝闺女,弘昼还是以极大的耐心,极好的毅力咬牙忍受了下来,几天来,帮婉馨补了又补,终于把那张小脸补的红扑扑胖嘟嘟,摸一摸,手感好到爆。
然而,老天有的时候是见不得人好的,尤其是弘昼和可盈这两口子,老天把他们俩扔在清朝,似乎就是为了考验他们的心脏承受能力。
这不,才刚一家子高高兴兴的吃火锅,就有传旨太监来传话,说是皇上下了旨,让和亲王荣养和硕新月格格还有克善贝子。
另外,传旨太监还带来了些赏赐,算是皇上对弘昼一家的补偿了。
当一家子大小接完旨之后,婉馨就扁了小嘴,很生气的说道:“皇上伯伯真是的,我就知道他让我回家是没安好心,真让我猜着了,竟然把那个新月送到我们家。”说着话,委屈的看看可盈:“额娘,你不知道,那个新月格格在宫里做事情真的很不着调,经常给一些奴才下跪,还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宫里的嫔妃们都叫她扫把星。”
可盈也很生气啊!心说,老乾这货,竟然把新月送到她家,真是气死人了,真当他们两口子是面人,任人拿捏的吗,你说,啊,快过年了,送来这么一货色,还让不让人过个好年景了?
当然,抱有此类想法的除了可盈还有弘昼和耿太妃,尤其是耿太妃,可是真真切切见识过新月功力的人,当场差点气晕了头,直摆着手声音沙哑的说道:“可盈啊,新月来了,你最好不要让她到我屋里请安,额娘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一惊一吓的,额娘还想多活两年看着永瑛和永璧娶媳妇呢。”
可盈能说啥?当然咬着牙认了,赶紧过去行礼:“是,额娘,媳妇知道了,必不会把那丫头带到您老人家面前的。”
最好也别在我面前晃悠,可盈心里想着,当然也知道这是不现实的。
现在,可盈可以说是和亲王府的女主人,耿太妃年岁大了,也不太爱管事,所以,府里的大小事件还是可盈说了算的,新月要住到她家来,当然要见可盈这个女主人了,别人都可以躲,偏她是最最躲不了的人。
没有办法,可盈只好硬着头皮让人收拾了一个小跨院给新月姐弟住,又一想,男女七岁不同席,克善也不能总跟着姐姐呀,以前逃难没办法,现在有条件了,还是把两个人分开吧,克善那孩子看着也挺正常的,千万别给这个不着调的姐姐给带坏了。
于是,可盈让人在永瑛住的院子旁边收拾了房间给克善住,这样,去上书房读书的时候,两个人可以作伴去。
把一切收拾妥当了,乾隆忙不迭的把那个大瘟神打包送到了弘昼府上。
新月来和亲王府上的时候是坐着轿子来的,身边只跟了一个小丫头,可盈问了名字,知道那是云娃,克善带了个护卫,叫莽古泰还是什么的,反正看起来挺高壮的样子,而且人很憨厚老实,似乎还是很不错的。
到了和亲王府,新月下轿,拉着克善过来拜见弘昼和可盈。
“新月给和亲王还有福晋请安!”扑通一声,新月就跪在地上,又看了克善一眼,忙忙说道:“克善,赶紧给王爷和福晋磕头,感谢两位的收留之恩。”
克善一脸为难的样子,似乎并不想跟他姐姐一样,而且,这孩子也不太会伪装,可盈很快从克善眼里看到了一丝不屑,细一想,明白了,敢情这孩子正常的很呐,在宫里和新月隔离开来,紧挨着三阿哥永璋住,当然,也跟着宫里的教养嬷嬷,还有三阿哥学到了一些正常的规矩,这会儿,这孩子懂得了这些,当然会看不惯新月的所做所为的。
新月看克善站在那里,也不行礼,一下子急了,不管不顾的拉过克善来,就要按着他跪下。
可盈有点看不过去,轻咳了两声道:“算了,新月格格,克善不过是个小孩子,行不行礼的,也没有什么,你也不要为难他了。”
这话说的,亲远立马可见。
可盈对克善还是有好感的,第一次在慈宁宫见这小家伙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现在,再度看到这孩子,可盈立马就被吸引住了,好粉嫩的小正太啊,圆圆粉粉的脸庞,大大的眼睛,红润的嘴唇,而且,最最让可盈萌的七晕八素的是,克善明明很小,可偏偏逼着他自己做出一副少年老成的大人模样,真的是太太可爱了。
所以,可盈对新月的称呼是新月格格,对克善的称呼就直接叫克善,真是有远有近,不过,新月也是没脑子的,根本就听不明白。
“呜,我就知道和亲王和福晋都是高贵仁慈的人,一定不会和我们无父无母的孩子一般计较的,新月感谢福晋的宽宏大量。”说着话,新月又哭了起来,弄的可盈真是烦燥啊。
弘昼早就开始坐立不安了,看到新月那哀愁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窝火,这会儿一听,呵,又哭上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对可盈道:“福晋,你带新月格格看看为她准备的房间,要是不喜欢的话还可以更改,我带克善去认识一下永瑛他们。”
可盈点点头,心说,这样最好,可千万不要让她家的孩子见到这个新月啊。
第二卷 第九十九章劫银车
第九十九章劫银车
“太后还在生气?”乾隆面现尴尬的悄悄问富察皇后。
皇后则瞪了乾隆一眼,没好气道:“可不是怎么的,皇额娘都没生过这么大的气呢,不但是你,刚连我都骂了一顿,你说你办的这叫什么事啊?”
面对老娘和老婆的责问,乾隆摸摸鼻子,很不好意思的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事是这样的。
原来啊,太后也不知道听谁说来着,说新月格格被送进了和亲王府,老太后一听完这话,当场就怒气冲冲的砸了几个杯子,叫来乾隆一问,确实这么回事,太后也不管乾隆面子上能不能下得来,直接发飙,大骂了乾隆一顿,把他赶出了慈宁宫。
乾隆也委屈啊,心说,皇额娘哎,到底谁才是乃的亲儿子啊?
为了弘昼,太后能这么对待他,乾隆这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想承认他在吃弘昼的醋。
凭啥啊?为什么老爹老娘还有林妹妹对弘昼都比对他好呢?这皇阿玛活着的时候都没怎么骂过弘昼(咱说弘历哎,做人要讲良心,你哪只耳朵没听到四四骂弘昼啊?)对弘昼宠的什么似的,现在皇阿玛没了,可皇额娘接着宠弘昼一家子,连他这个亲儿子都靠边站了。
最最可气的还是林妹妹,看到弘昼就眉开眼笑,看到他就拉长了脸撅起的嘴上都能拴头驴了,真是的,他哪一点比不上弘昼那小子了?
乾隆心理不平衡,和太后置起了气,哪想得到,太后这次是真气极了,更是担心新月这个祸害会不会给弘昼府上带来晦运,也怕弘昼可盈和孩子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太后这又急又气又愁,也不吃饭,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这么一来,乾隆急了,没办法啊,跟老娘认错吧!
可人太后脾气上来了,老太太倔着呢,根本不答理你。
怎么办?乾隆没办法,只好让太后比较中意的富察皇后来做和事佬,哪料得到,太后连皇后的面子也不给,直接把皇后赶了出来。
乾隆这次没办法了,只好扑通一声跪在慈宁宫门口:“皇额娘,儿子知道这事是儿子不对,可是,人都已经送去了,再弄出来朝庭的脸面往哪放啊,再者说了,五弟家不是没事吗,请皇额娘息了这胸中之火,为了儿子,为了大清社稷保重身体。”
皇帝做到了这个份上,太后也不能太拧着来,只好压着火气原谅了乾隆,又对皇后表示了一番深切的关爱之情,这才算完。
当然,背地里,太后还是很担心弘昼一家子的,在小佛堂里吃斋念佛的,求佛祖保佑弘昼家能够平平安安的。
这是宫里的情况,和亲王府又是另外一番情形了。
弘昼今天是第一百八十次皱起眉头来,听一个小厮汇报了新月格格的情况,这个新月格格还真是……怎么说呢,让人无语的很呐。
自从这小丫头来了之后,每天晚上穿着一件白色孝服在院子里逛,弘昼就不明白了,乃说新月乃也不是吃不饱,和亲王府里好吃好喝的可着劲的让乃吃,还想怎么着,整天在院子里喝西北风,乃也不怕吃多了撑着。
还有就是,新月不但逛,还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对月惆怅,迎风落泪,真真的一个弱柳扶风,未语先哭的扫把星美人。
你哭找没人的地儿哭也就得了,这大腊月的,偏要满府的转着圈的哭,一宿一宿的,吓的那些小丫头们都不敢出门,愣说和亲王府闹鬼,有白无常来勾魂索命,弄的弘昼和可盈这个愁啊,一缕一缕的往下薅头发,差点两口子就没成和尚。
这才三两天的光景,那些下人奴才们已经是第一千多次来弘昼这告状了,不是说新月又吓着了谁,就是说新月又给哪个下跪了,弄的人家都不敢出门。
今天是弘昼的贴身小厮出去置办东西,刚拿着这东西要送进内院,不巧碰上了新月,新月一见人家能够出门,立马带着云娃追着这小厮往前走。
扑通一声,赶上了人,新月就给人跪下磕头:“这位小哥,你是这么高贵,这么仁慈,这么善良,我求求你,能帮我把这封信交到威武将军府上吗?”
那小厮给吓的啊,顿时面无人色,乃说一个和硕格格当众给你跪下,你敢受人家的礼,你受了,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小厮吓坏了,也赶紧给新月跪下就嗑头,这头嗑的,梆梆的响亮着呢,没几下,小厮头上就见血了:“格格哎,您是金枝玉叶,小的怎么受得起您的大礼呢,小的给您嗑头了,求您赶紧回屋吧,别在外边……”
人小厮的话说的清楚明白,新月,你这个不靠谱的,赶紧打哪来的回哪去,别在外边晃悠着吓人了,长的丑不是你的错,可你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新月也不知道是脑子不够使还是怎么的,愣是没听明白,手里还拿着信要往小厮手上递,小厮一看这,吓的赶紧落荒而逃,立马就找和亲王告状来了,他可得先把事情说清楚,不然不死也得脱层皮。
弘昼这个气啊,也没办法可想,你说这要是个大老爷们或者啥人,弘昼不介意揍他一顿让他长长脑子,可新月这么一个受虐狂外加爱哭鬼,你打她,指不定她能流着泪说你打的好,让你再多打两下呢。
想想那种画面,弘昼就恶心的不行,算了吧,以后还是让下人们远着新月,谁也不答理她,看她还能怎么折腾?
想完了,弘昼吩咐下去,又在府上转悠了一圈,这才对身后一直跟着的高福儿道:“走,跟爷出门溜达一圈去,看看这四九城里又有什么新鲜事。”
高福儿乖巧的应了一声,跟着弘昼往外走,才开了和亲王府的一个角门要出去,可巧了,正前方来了一队人马,弘昼一看,可算是来了精神了,盯着那一辆辆大车,两眼放光啊!
您当怎么着?
原来,这是宝泉钱局制钱的车子,这不到年根底下了吗,钱局子里得把这新制的铜钱运到户部,上缴国库啊,再过几天朝庭就要封笔了,那就不赶趟了。
弘昼一看这钱局的运钞车,立马来了精神。
心说,哟喝,弘历你不是弄个什么新月格格来恶心我吗,咱们看谁能恶心得了谁,你不让我过好年,我也不让你痛快了。
这么想着,弘昼挥挥手,对高福说道:“去,给爷把府里强壮的家丁们都叫出来,爷今儿要做回抢劫犯了。”
高福儿整天跟着弘昼,那是心思灵透的一个人,可以说弘昼屁股一撅,他就能知道弘昼要拉怎样的屎,对弘昼的心思把握的那叫一个深啊,当然也明白弘昼这是要劫朝庭的运钞车了。
一下子,高福儿擦了一把汗,心说,额的爷啊,乃老能不能消停会儿啊,奴才的心脏不好,容奴才先稳一稳神。
不过,高福儿虽然害怕,却也不敢违抗弘昼的命令,在他心里,天塌下来有和亲王这个高个子顶着呢,碍不着他这个奴才啥事,所以,高福儿很麻溜的跑回府里叫了一百来号身强体壮的家丁,一个个的拿着锄头铁锹的就跑了出来。
当先一个二愣子扛着锄头就喊上了:“王爷在哪?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敢打王爷了,看咱们不扒了他的皮。”
第二卷 第一百章进退不得的老乾
第一百章进退不得的老乾
“吵吵什么啊?爷还没死呢!”弘昼没好气的瞪了那个二愣子家丁一眼。
吓的这人缩了缩脖子,钻到人堆里不敢出头了,高福儿偷笑,心说,瞧你那点出息,刚怎么嚷的比谁都欢啊。
弘昼眼瞧着这运钞车马上就要到自家门口了,于是,大手一挥,对身后的家丁们道:“儿郎们,都给爷打起精神来,把这运钱的车给爷劫回府里,今天晚上,爷酒肉管饱。”
可以说,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弘昼这人荒唐吧,连他家的奴才们都胆大妄为,一个个的剽乎乎的,很有二百五的架式,可以说,让弘昼惯的有点无法无天了。
一听要劫朝庭的运钞车,这些人不但不害怕,反而一脸的兴奋,看的高福儿心里哀叹,缩缩脖子心道这都神马人啊?
很快,当先一些官兵运押的一辆很大的涂了宝泉银局标志的车子经过,弘昼当先跳了出来,站在路中央,伸出中指一比划:“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王爷,这话是不是有点过时了?”高福儿不失时机的提醒弘昼一句:“要是让福晋听到您老人家还喊这么落后的打劫标语,恐怕饶不了您啊!”
弘昼一想也是哦,这话都喊了千八百年了,还没一点创新,不行,他可不能这么俗气,打劫也要有新时代劫匪的风范,想到这,弘昼咳嗽了两声,指着高福儿道:“去,给爷想上两句新鲜话……”
高福儿这个欲哭无泪哦,真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我让你嘴贱……
“喂,你们先别走啊,等爷想两句新鲜话,咱们再来比划一番,实话说了吧,爷今天就要劫这运钞的车,识相点的你们速速退散,不识相的留下和爷比划两下。”弘昼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穿着绸衫,提着鸟笼,哪有一点劫匪的风范?
那个运钱的把总愣了一下,真不明白这天子脚下竟然有人这么胆大,敢劫朝庭的钱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他也不怕说这话,风大了闪了舌头。
接着,这人一看,心里一惊,为啥?弘昼可是这四九城的名人啊,话说,上到八十,下到八个月,几乎大多数的人都是认识他老人家的,也知道这个荒唐王爷啥事都敢做,皇上和太后又宠着,真真的无法无天的人物。
这把总一瞧,心里这个苦哟,心说怎么就犯这个瘟神手上了,看起来啊,今天是没什么好果子吃喽。
把总愣神的功夫,弘昼拽过高福儿问:“怎么样,想到什么新鲜词没有?”
高福儿哭丧着一张脸,擦擦头上的汗:“回爷的话,奴才是真的想不出来啊,奴才这猪脑子……”
“得了!”弘昼不耐烦的推开高福儿,“想不出来就算了,爷也不指望这两句话过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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