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责完紫菱,女人又开始指着汪展鹏大骂:“汪展鹏,你还有没有一点出息了,你们父女俩成天躲在家里,还要老娘赚钱养家,我告诉你,老娘不干了,你们爱咋咋滴。”
“随心”汪展鹏脸上立马下不来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讲,你的温柔善良呢”
“温柔善良?”沈随心连连冷笑:“我呸,温柔善良能当饭吃吗?都快要饿死了,哪还来的温柔善良。”
“沈随心”紫菱这会儿却不干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当初那么善解人意的一个人,现在竟然变的这样庸俗起来,你……”
“呵呵”沈随心双手抱在一起,一脸冷意的看着紫菱:“我的大小姐,你不庸俗,不庸俗就不要花我挣的钱啊,你清高,那就不要吃我做的饭,自己喝西北风去,要不,就去找你那有钱有势的亲娘去。”
“你……”紫菱气的浑身发抖,一回头,看着汪展鹏哭了起来:“爸,你看沈随心,怎么可以这样子?”
面对紫菱和沈随心的针锋相对,汪展鹏无奈低头,他现在花的钱都是紫菱和沈随心的,一个大男人没了经济来源,在家也就没了话语权。
在低头的时候,汪展鹏的眼光不经意的瞅到了落在地上的报纸,立马乐了,猛抬头看向沈随心:“随心,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沈随心和紫菱几乎同时开口。
“哈哈”汪展鹏大笑两声,捡起报纸来翻到某个版面,指着一则新闻让沈随心和紫菱看:“你们看看,哈哈,绿萍竟然要和三王子订婚了,真是……哈哈,没想到,我汪展鹏有一天也会有这样的运气,竟然和王爷成亲家,有个王子做女婿,哈哈……太好了,咱们贫困的生活马上就要终结了。”
汪展鹏这么一讲,沈随心也开始高兴起来,又捧着汪展鹏开始说话:“是啊,是啊,展鹏,我就知道你会有出息的,没想到啊,绿萍这丫头就是有本事,不像某些人,整天就知道哭哭,连楚濂那样的傻蛋都抓不住,看看绿萍,多有出息,竟然把王子都给迷住了。”
那啥,沈随心,你是故意给紫菱找刺不是?
紫菱现在脸都紫了,眼睛红红的,泪珠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沈随心,你怎么可以这样讲……”
“够了”眼瞧着家里两个女人又要吵起来了,汪展鹏看着报纸,自觉有了底气,大喝一声,打断两个人的争吵。
“随心,你想想,我们该拿什么礼物去,还有,要赶紧给我弄套出得了门的衣服,女儿订婚,我这当父亲的不能不去啊。”汪展鹏看着沈随心,一字一句的说着。
沈随心笑着点头:“是啊,你放心,我马上给你做衣服,还有,我也得做件漂亮衣服,还得把头发什么的整理一下,不然,还不得给人笑话。”
两个人也不看紫菱,开始商量着要怎么讨好绿萍,以至于通过绿萍搭上澳洲王室,如果能和王室搭上线,那他们以后的好日子还会远吗,怕是马上就要荣华富贵了吧。
这两个人越想越是高兴,忍不住就要流口水了,汪展鹏更是诅咒发誓,如果他发达了,一定要把那些之前瞧不起他的人踩在脚底下,尤其是楚家还有费家。
紫菱见没有人理会她,又听汪展鹏和沈随心一个劲的夸奖绿萍,一下子就蔫了,搭拉了脑袋,想着绿萍嫁给王子该是多么的骄傲,又想着绿萍穿着华丽衣衫,带着幸福笑容,出现在公众的视野当中,成为万众睹目的焦点,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风光,忍不住,紫菱开始嫉妒到不行。
为什么?同样是一母所生,为什么绿萍就可以什么都优秀,什么都出色,而她就什么都不显眼,什么都要给绿萍做陪衬,她真的很不甘心啊。
一大早,可盈醒来,看看钟表,把弘昼也拍醒,两个人穿戴好之后,可盈就开始指挥着下人们把各个主子叫醒,大家穿戴一新,就开始各就各位,打理各自的事务。
今天是永瑸和绿萍订婚的日子,王宫上下,上至主子,下至下人全都是一脸的笑意,各个走路都带风,尤其是弘昼的心腹高福,这家伙从小伺侯弘昼,和弘昼的感情深厚,对几个小主子也是打心底里尊敬爱戴的,现如今,眼瞧着最小的主子也要成婚了,他也是高兴非常。
尤其是前些天弘昼想着高福的养老问题,就从善堂那边找了个禀性头脑都不错的孤儿给高福当嗣子,以期高福以后能有个养老送终的人,这可算是把高福给乐坏了,他一个太监,无根之人,原想着忠心侍奉主子一辈子的,等老了,伺侯不动的时候,能有一碗饭就知足了,哪知道主子恩典,竟然给他找了个后,可不把高福给高兴坏了吗,尤其是,他那个儿子那样的聪明伶俐又孝顺,高福就觉得啊,这辈子算是圆满了。
永瑸那边更是一大早就起来了,穿好了礼服,又让下人帮着做发型,不住的催着人帮他干这干那的,看起来,心情还是蛮紧张的,让婉馨取笑了好一通,差点把永瑸给笑恼了。
等到一切都弄妥当了,永瑸就带人出发,去李家接绿萍。
永瑸一路上乐呵呵的,幻想着绿萍穿上那件定做的礼服该是多么的漂亮,又想着以后绿萍就是他的人了,一辈子都会陪着他,这心里别提多甜了。
可惜的是,老天似乎是嫌永瑸太过顺利了,当车子到了李家大门口,永瑸才要让人去通知的时候,就见斜刺里冲出两个人来,对着李家大门口就喊上了:“开门,开门,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我是绿萍的父亲,看看自己女儿的权利都没有吗?”
“这唱的是哪出戏?”永瑸生气了,郁闷了,皱起眉头问自己的跟班。
底下的佣人也有眼色,有那些见过世面的,一看就明白了,立马就笑着回永瑸:“王子,这人怕是李小姐那位父亲吧,莫不是知道今儿是王子和李小姐的好日子,想要跟着沾沾光,故意找上门来的?”
虽然人家说的是问话,可那语气,可是肯定的不能再肯定的。
永瑸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怎么会不明白这个,很不屑的看了汪展鹏一眼,对下人道:“去,给李家送个信,让他们开门,本王子等不及要去接李小姐了,另外,找个人把这两个无赖给扔远一点,今儿可是本王子大喜的日子,这些人在这里碍着眼,可是让人没个好心情。”
永瑸一句话,底下立马就有人跑去办了,没一会儿的功夫,李家大门大开,李通和李为带着人迎了出来,永瑸下车,和李通李为寒暄了两句,才想要进门,哪知道,那个汪展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从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竟然挣脱了下人,跑了过来。
“你是三王子吗?”汪展鹏跑到永瑸跟前,对着永瑸就喊了起来:“我是绿萍的父亲,今天是来首贺的,可惜的是,我人落魄了,就被人瞧不起,连自己女儿都不得见,想和自己女儿说声恭喜都不行,你是王子,应该是明礼之人,也应知道自古孝字最大……”
看着站在眼前,嘴巴一张一合,唾沫星子满天飞的汪展鹏,永瑸本来的好心情完全没了,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心里暗道,还真是晦气,这样的好日子偏巧碰到这种人,倒是给冲撞了,奶奶的,这人怎么这样没眼力劲,看不出自己不受欢迎吗,还敢直冲过来,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如给他点厉害看看。
“汪展鹏,你还有脸没脸”李通先就受不住了,跑起来就要和汪展鹏讲理。
“二弟”李为冷喝一声,把李通瞪下去,看也不看汪展鹏,对永瑸笑了笑:“王子,里边请吧,犯不着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
永瑸笑了一下,无视了汪展鹏,跟着李为就要走。
可惜的是,汪展鹏这个人,明显的没有眼力劲,更加没有自知知明,还以为永瑸被李家人给哄住了呢,立马上前分辩:“王子,您可要听我讲啊,绿萍真是我女儿,哪有女儿订婚父亲不在场的,绿萍面子上怎么过得去?”
这时候,永瑸终于不能保持一贯有礼的笑容了,眉毛立了起来,嘴角也拉了下来,回头看着汪展鹏,浑身散发着尊贵之极,而且冷傲之极的气势,一下子,就让汪展鹏头上冒了汗。
“这位先生姓汪吧?”永瑸生气了,一贯柔和的语调也变的清冷了起来:“我知绿萍姓李,怎么就有了姓汪的父亲,先生糊涂了,连女儿都认错了吧,你出门右拐,不远处有一处很适合你的地方,去瞧瞧吧”
说完了话,永瑸看也不再看愣在当场的汪展鹏一眼,越过他,拉了李为就往里走。
走了几步之后,李通回头:“来人,把这个疯子给我丢出去。”
那啥,李通为啥这样讲呢?
原来,永瑸才拉着李为往前走,李通就有点摸不着头脑,跟了过来,看着李为就问:“大哥,出门右拐是处啥地方,怎么就适合汪展鹏那个人渣了?”
这话倒是让李为乐了出来:“二弟,没脑子了吧,出门右拐,一直走,可不有一家疯人院吗。”
第二卷 第四八三章梦断
第四八三章梦断
“这都几点了,永瑸那孩子怎么还没影?”可盈着急的看看怀表,不住的念叨。
弘昼握握可盈的手:“你且消停一会儿吧,又没多久呢,再等等吧。”
可盈看看四处的宾客:“这人都到齐了,永瑸总是不来,让人瞧着……再者说,咱们澳洲人的时间观念都是很重的,哪有那时间总在这等着。”
弘昼无语了,啥话都让可盈讲了,他还能讲啥?
又等了好久,才听到外边传来车马声,可盈赶紧让人去瞧,得到回话,永瑸接未婚妻回来了,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支撑着把这订婚礼办圆满了,等到宾客都走的差不离了,可盈才叫来永瑸询问:“怎么今儿就去了那么长时间,你不知道家里客人都等着呢?”
一听这话,永瑸的脸立马就拉了下来:“额娘,别说了,真是气死我了……”
“哪个敢气我宝贝儿子的?快讲出来,阿玛给你做主。”弘昼看永瑸确实是气着的样子,赶紧过来关心的询问:“不会是绿萍拿话刺你了吧?你是不是又惹她了?”
“阿玛,你这叫什么话?”永瑸立马不干了,毛都炸了:“我和绿萍能有什么事?绿萍脾气多好一人,怎么可能和我生气,敢情你是恨不得我们两口子天天吵架才开心啊”
可盈一巴掌盖了过去:“儿子,有你这么和你阿玛讲话的吗?”
“我错了,我错了,阿玛额娘,都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永瑸双手合什,苦着一张脸祈求。
“快点说,到底怎么回事?”可盈翘着指甲,吹吹指甲上的鲜红的指甲油,拿着工具在上面做画。
“唉”永瑸叹了口气:“还能有什么,不就是绿萍那个没脑子又自私到底的生父吗。”
原来,永瑸和李为等人进了李家,绿萍已经装扮好了,本来绿萍就是极漂亮精致的人,这么一打扮,那更是美到了极点,跟天仙一样,晃花了人眼呢,永瑸瞧着,都呆了。
结果,被大家打趣了一通,永瑸带着绿萍坐车,准备回王宫,却哪知道汪展鹏和沈随心这两只,竟然脸皮比城墙厚,被永瑸连削带打的说了一次,还没有羞耻心,还在外边等着。
话说,人家其实不是没有羞耻心,是根本没听懂吧?永瑸那话太高明,不是单细胞动物能明白的。
一见永瑸和绿萍出来,汪展鹏立马就要扑上去,早有几个眼尖的随从过来,隔开了汪展鹏。
永瑸的脸立马青了:“不是让你们把人丢出去的吗?怎么还在这里?”
跟着永瑸的几个人也很委屈啊:“王子,我们是把人丢出去了,谁知道他们这么快又跑回来了。”
那啥,永瑸看着一直在喊绿萍的汪展鹏,两眼一瞪:“还有理了,你们不会把人丢远一点吗,我就不信了,丢到火星上,他还能回来?”
永瑸倒是有点强词夺理了,他的几个随从知道王子在生气,也不敢说话,倒是绿萍轻笑起来:“你这话讲的,他们倒是想,可也得有那本事啊……”
美人笑颜如花,倒是让永瑸的心里不那么烦闷了,瞪一眼汪展鹏:“好了,去再丢一次吧,这次记得丢远一点。”
几个随从应声,朝汪展鹏走过去。
汪展鹏这会儿正声厮力竭的喊绿萍呢:“绿萍,我是爸爸啊,绿萍,你订婚为什么不告诉爸爸一声,爸爸好想你的,你知道吗?你怎么不回家看看爸爸……”
绿萍皱起了眉,这话讲的,似乎是她不孝顺生父似的,当初离婚的时候,是哪个恨不得离她远远的,哪个不要她的,哪个说再不想见到她的?汪展鹏不是有他的紫菱吗,干嘛还来找她?
再一想,绿萍也明白了,就汪展鹏这种人,一贯的自私凉薄到底的,他怎么会想到她这个大女儿的,肯定是在报纸上看到她要订婚的消息,又知道对方是王室,这才上赶着来巴结的,而且,里边肯定还有沈随心那个女人的主意。
想明白了,绿萍心更冷硬了,像汪展鹏这样的人,绿萍现在已经不想再和他说什么了,回头看了一眼永瑸,见他正担心的看着她,绿萍笑了笑:“永瑸,我们走吧,不要让阿玛和额娘久等。”
永瑸回了一笑,扶着绿萍上了马车,他也上去,冷冷一声:“走吧”彻底的把汪展鹏和沈随心抛到身后。
汪展鹏气到跳脚,一直在后边追着喊:“汪绿萍,你这个不孝女,竟然不认生父,你发达了了不起啊,看不起穷人啊,连自己爹都不认了,你会遭报应的……”
绿萍远远的听了,扯起嘴角冷笑:“遭报应吗?最该遭报应的人怎么还在蹦达呢?”
永瑸伸手,握住绿萍的手,对着她笑了笑:“别想太多了,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没有必要为不相干的人破坏心情。”
是了,不相干的人,绿萍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汪展鹏,已经成了不相干的人了,想他做甚?
等永瑸把事情讲了出来,弘昼早气极了,腾的站了起来:“没想到,还有这样不要脸的人,永瑸,像这样的人,就该绑起来扔到海里喂王八,你这小子,以前在大清的时候手段狠着呢,现在怎么人倒是仁慈起来了。”
“你给我坐下。”可盈不干了,立马拉弘昼坐在沙发上:“你讲这什么意思?永瑸作的很对,今儿是永瑸大喜的日子,犯得着沾染血腥吗?”
这一家人,三言两语,轻描淡写的,根本就已经不拿汪展鹏当人了。
弘昼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爷怎么就搞不明白了,你说说,咱们怎么净碰上这种事情,面对这种人,还不如去战场杀上一通来的痛快呢”
可盈也很郁闷啊,从她穿越来,一直到现在,脑残从来就不缺,生活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脑残,不住的蹦达,搞的人心里烦乱的不行。
“算了,不讲这些了,再过一段时间让人汪展鹏打发的远远的,那个沈随心也给弄走,咱们耳朵也清静一点。”想了好久,可盈摆摆手也不再为脑残烦恼了。
“还有那个紫菱呢”弘昼蹦起来提醒。
“紫菱?”可盈这次倒是头疼了:“这丫头要怎么办?到底是舜娟的亲生女儿,如果弄走弄残弄死什么的,舜娟一定会伤心的。”
确实是哟,紫菱不管怎么样,都是李舜娟的亲生女儿,汪展鹏那个人渣可以随便处置,汪紫菱却不能,这确实是让人很头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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