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太监走出来,对着屋里大叫着:“刘嬷嬷,刘老太,赶紧出来,又有新人了。”
不一会儿,就见屋里走出一个胖胖的,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一出来,就看到了令妃,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几位公公,这又是哪来的新人,这小模样倒还真不错。”
“不该问的事情少问。”那位太监瞪了刘嬷嬷一眼,指指令妃道:“上头有令,这个贱人,必要干最脏最累的活,吃最差的饭菜……”
刘嬷嬷笑笑,看向令妃的时候,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看起来和气之极,却在她走到令妃跟前的时候,伸手一个巴掌打在令妃脸上,又是一脚,狠命的把令妃踹了好几个跟头:“小贱人,你都听到了没,以后在辛者库这地界,就得听我刘嬷嬷的话,要是不听话,小心老婆子我拆了你的骨头。”
几个小太监也不说话,就看着刘嬷嬷对令妃打骂,知道这是在给令妃下马威呢。
第二卷 第四三八章福家入牢
第四三八章福家入牢
弘昼出了宫门,见福尔泰依依不舍的看着和静,忍不住过去在那小子头上盖了一下子:“看什么看,赶紧办正事要紧。”
福尔泰脑子一疼,赶紧回过神来,目送和静远去,这才向弘昼施了礼,带了一帮子侍卫,浩浩荡荡的杀向福家。
一路上,福尔泰都在酝酿情绪,想着到了福家怎么说,怎么去羞辱福伦福晋,怎么和福伦一家撇清关系,反正,在他们心里有他福尔泰和没他福尔泰是一样的,那又何必再去管他们呢。
福尔泰骑了马,很快就到了福家门口,这时候的福家已经败落的很了,起码,那大门就不如以前光鲜了,尔泰下马,当先拿着圣旨就进了大门,伸手一挥,一群如狼似虎的兵丁也扑了进来,那些侍卫进去,就像是恶狼进了羊圈了样,看见什么抢什么,看到人直接就拿绳子捆了,整个福家立马开始慌乱起来。
福伦正在卧房和福晋商量事情,就被冲进来的小丫头给惊着了,在得知尔泰带人来抄家之后,福伦气的脸都青了,猛的站了起来:“反了天了,尔泰这个不孝子,竟然带兵抄自己的家,待我看看去,这小子怎么一点都不长进,活该拿大嘴巴子扇他。”
福晋更是站起来添油加醋,极度贬低福尔泰,使劲给福伦拱火,希望福伦能够把尔泰赶离福家,其实吧,福伦和他福晋不知道,人家皇上都已经下了话,要让尔泰脱离福家的,他们这会儿还当他们家是香馍馍了,以为谁都想跟他家沾关系呢。
福伦大步流星的去了前厅,就见福尔泰正指挥侍卫前后左右的查抄东西,一看那些古董字画之类的东西都已经被人拿走,登记装箱,福伦差点没气背过气去。
“尔泰,你这是什么意思,倒真真是出息了,带兵查自己家了?好,真是好……”福伦走过去,指着尔泰鼻子大骂。
尔泰也不回话,拿出圣旨来就道:“福伦接旨……”
等到尔泰念完了圣旨,福伦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气势了,整个人软倒在地上,嘴里不住念叨着:“不会的,不会的,我做的那么隐密,怎么会泄露出去呢?令妃娘娘怎么会失势,不会,这一定是做梦的。”
念叨了一会儿,福伦似乎才回过神一样,抬头一看站在一旁冷冷发笑的尔泰,立马就蹦了起来:“尔泰,是你,是不是?你偷拿我的名册,出卖令妃娘娘,到皇上面前讨赏,你,你真是不孝,这么出卖自己的家人,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尔泰,你怎么可以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福尔康也指着尔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这是你的家啊,你从小生长的地方,我是你的兄弟,还有阿玛额娘,这个家多么幸福温暖,你怎么可以忍心毁掉?”
福尔泰冷冷一笑,转向福尔康:“这是你的家,幸福温暖的是你,我从来都没感觉过幸福,今天我告诉你,福尔康,你不是我的兄弟,你的额娘杀死了我的额娘,这是杀母之仇。”
说着话,福尔泰又冷冷看向福伦:“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嫡子,而我的娘亲,就是被你糟蹋了之后,又被福晋给害死的,而你们对我,不过是要利用罢了,从小到大,你们心里只有福尔康,根本就没有我,就连尔康被选中去西藏配给塞娅公主的时候,你们还想让我代替尔康呢,呵呵,真把我当傻子了吗?”
福伦退后一步,惊恐的看着福尔泰:“这是,这都是谁告诉你的?”
“谁?”福尔泰大笑出声:“不过是我偷听来的,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呢。”
而福尔康,早被福尔泰抛出来的消息给震惊住了,往后退了好几步,看着福尔泰,猛的摇着头:“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额娘怎么会那么恶毒?额娘是最温柔贤惠的,根本不可能杀人。”
看到福尔康一副接受不了的样子,福尔泰更加的不屑,忍不住还想再刺激他一下:“怎么就不可能了,令妃怎么样,都说她温柔贤淑,结果呢,毒死十四阿哥,给和静和九格格下药,害死孝贤皇后,又给嫔妃下绝育药,这可都是她做的,你额娘和令妃是姐妹,那是一样的狠心呢。”
福尔康被福尔泰逼视,听他冷冷的一字一句的说完,早被吓的跌倒在地上,捂着脑袋狂喊起来:“不,你说谎,你陷害额娘,这都是你陷害的……”
福尔泰也不再理会福尔康,回头,对身后的侍卫道:“大厅里查抄完了,去后院,内宅值钱的东西更多。”
那些侍卫一听,个个喜上眉梢,要知道,抄家的事情是最肥的活,只要是抄家,完全可以趁人不注意偷点小物件,而福尔泰这样说话,那就是已经应允了众人,可以趁人不备的时候,偷些东西养家糊口。
等那些侍卫退了之后,福伦扶起福尔康,两个人跌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福尔泰一甩袖子,刚想要走,就见福伦福晋扶着一个小丫头走了过来,一见福尔泰,顿时冷笑起来:“好,好一个小畜牲,真真的忘恩负义的东西。”
说着话,福晋转向福伦:“老爷,我早就说过这个东西留不得,你却不听,念着骨肉亲情把他养大,却哪知道,他倒是反咬一口,要毁了我们这个家啊。”
福伦早没了主意,也不回话,只是呆呆的坐着,而福晋则是冷眼看着福尔泰,过去就要给福尔泰一个耳光,结果,手被福尔泰握住。
“真当我好欺负了吗?”福尔泰一手甩开福晋,甩袖子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对站在门口等侯的两个侍卫道:“皇上的旨意,是将福伦一家押往大理寺侯审,你们出来几个人,把他们给绑了,一会儿一起发往大理寺。”
见福尔泰真的狠心绝情到这种地步,福伦一家完全没了指望,一个个面色腊黄,神情悲哀,哪还有过去的一点风光样子。
福尔泰是新贵,那些侍卫也有意讨好他,一听他这样讲,赶紧过来几个人,拿了绳子就把福家人给捆了起来,串成一串,专等着押往大理寺。
等福尔泰出去之后,就见福家的丫头小厮家丁全都被人拿了,捆成了一串一串的,个个脸上茫然麻木,显得很是凄惨。
这些人大多数是没有罪的,却被主子带累,怕是要被发卖的,尔泰看他们的样子,也有些不忍心,扭了头,狠心离开。
而福家抄家的事情,这会儿已经传的满城风雨了,人们更加知道,是福家二子带人来抄家的,这下子,京城的小道消息开始满天飞。
有说福尔泰没有良心的,有说福家做事太过分,惹的天怒人怨的,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大多数人都在幸灾乐祸,倒是有几个和福家关系不错的人挺担心的,他们担心的是会不会连累到他们家。
尔泰查抄福家,而弘昼从宫里出来之后,就骑了马,带了人查抄魏家,同样的情形,没有半天功夫,魏家已经查抄完了,弘昼拿了记录的单子,再度回宫复命。
才走近乾清宫,弘昼就听到十二在屋里大吼:“好,好一个令妃,好一个福家,这么些年来,偷运的宫中物品竟然如此之多,他们倒还真是贪心不足,怎么不把皇家内库给搬完呢?”
弘昼听了,就在想,肯定是令妃偷盗的数目太过巨大,惹的十二发火了,再看看他手里的册子,那上面记录的东西更多,弘昼忍不住叹气,这个令妃,心倒真是大,乃说说,她是怎么把这么些个东西运出宫的,手段还真是了得啊。
迈步进了屋,弘昼就见十二坐在龙椅上正发火,而福尔泰恭敬的站在一旁,一句话都不敢说。
没办法,弘昼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过去给十二行了礼,小声道:“皇上,这是魏家抄家的名册。”
“拿过来吧。”十二的声音比冰还冷呢。
弘昼恭敬的递了过去,就看十二翻了几下,噌的一下子就扔了出去:“胆子还真大啊,真是岂有此理,真把皇家内库当成他们家的了吗?”
“皇上,魏家一家已经押到大理寺了。”弘昼没办法,只好说话岔开来。
十二冷哼了一声,伸手端过一杯茶来猛灌了两口,这才又看向弘昼:“弘昼,这次事情办的不错,过两天,福家和魏家交由你和刘统勋还有和坤三堂会审,你回去多准备一下。”
弘昼抹了一把冷汗,利落的应了下来,心里琢磨着,这次咱也过一回审犯人的瘾,当一回坐堂的官老爷,这玩意还真不错,想想就好玩。
十二一瞄,就明白弘昼在想什么了,瞪了一眼道:“你可不要当那是玩的,国家大事岂容儿戏,回去给朕好好准备了。”
得,被看穿了,弘昼无奈的笑了笑,赶紧应了,扭头就走,丫的,十二那眼睛能透视人心似的,看的人心里发毛啊。
第二卷 第四三九章 箫剑救人
第四三九章 箫剑救人
可盈看弘昼带着满身疲备回来,忍不住关心的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宫里又有什么事情?”
弘昼脱掉外边的大衣裳,换了汗衫和阔脚裤,感觉浑身清凉,喝了一口茶,舒服的叹了口气,这才回了可盈一句:“抄家去了呗,今天令妃一伙完全倒了台,令妃被割了舌头,打入辛者库。”
“啊”可盈惊的捂住了嘴巴:“皇上真下狠心了呀。”
弘昼点头:“可不是怎么的,你是不知道那一伙人有多大胆,光偷出来的宫中物品就够抄家灭族了。”
可盈一边听了,一边问道:“你吃饭了没,我让人帮你端饭菜来,吃完了再洗个澡,今天也累了,早点歇着吧。”
“还是老婆体贴我啊。”弘昼笑嘻嘻的,脸上没一点正形。
可盈瞪他一眼,出去让苏嬷嬷传饭,吩咐完了又回屋坐下,拉着弘昼询问在宫里的事情,等到听说九格格被毒的没了生育能力,将来还会体弱多病,更加不会长寿的时候,也忍不住开始骂令妃蛇蝎心肠,天下间哪有这样当娘的人。
说话间,几个小丫头端了饭菜进来,利落的放到矮桌上,又悄没声息的退了出去。
可盈净了手,挽起袖子帮弘昼布菜,挑了些清爽适口又解暑的菜放到弘昼面前的碟子里,又伸手拿过一旁的扇子来,轻轻扇着,满脸温柔的看着弘昼吃饭。
弘昼大热天的奔波了一天,说实在话,也有点受不住,回了家,看到合心的饭菜,再加上亲爱的老婆精心伺侯着,那就是再累,都觉得舒心了。
叹了口气,弘昼边吃菜边道:“和静那丫头也是命苦的,即是尔泰对她有心,咱们抽个时间试探一下这丫头,我瞧着,和静对尔泰未必无意,不过之前的身份阻碍着,若是他们俩都有心思的话,到时候,就把他们一块带着去澳洲,那里是咱们的地盘,想怎么着,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吗。”
可盈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弘昼盘子里,笑道:“小心吃你的饭吧,还嫌操心不够啊,有那个心思,也得过两天啊,你还是琢磨着,该怎么审案子吧。”
弘昼忍不住笑了起来:“审案子,爷是去玩了,审的什么案子,有刘统勋、和坤那两个人精,关爷什么事?”
“给谁当爷呢?”可盈的扇子直接就敲了过去。
弘昼吓的一缩脖子:“口误,口误。”
说话间,弘昼吃完了饭菜,又去浴室冲了凉,出来之后换了汗衫和只到膝盖的短裤,穿着拖鞋,就那么踢踢踏踏的走了出来,这是怎么看,怎么没个正形啊。
可盈看他这个样子,心里真是惋惜不已啊,可惜了这副皮囊的好相貌,好身材,却被弘昼这份气质给带累的,怎么看都带着痞气,那就是穿着西装也像个混混,穿上龙袍也像个****啊。
弘昼可不知道可盈在想什么,只是笑嘻嘻的凑过去,闻到可盈身上淋浴过后的清香,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叹道:“真香啊,老婆,咱们歇息吧。”
那啥,两口子到底怎么个歇息法,咱就先不说了,咱把镜头调到宗人府大牢里边。
小燕子看着手里发硬发臭的馒头,气的直嚷:“来人啊,来人,你们这是什么饭,这是人吃的吗?姑奶奶我不吃,给我换饭菜去。”
五阿哥坐在一旁的三条腿的凳子上,唉声叹气的看着小燕子,不住的劝和:“小燕子,别嚷了,还嫌挨打不够吗,你越嚷,呆会就越是受罪。”
小燕子猛的回头,手里的馒头猛的砸在五阿哥头上:“你还是不是男人了,受这样的委屈都不说话,我小燕子怎么这么倒霉,跟了你这么个上不得高台的男人……”
五阿哥捂了捂脑袋上被馒头砸出来的大包,听小燕子那样骂他,也忍不住怒了,噌的站了起来,那条三条腿的凳子也晃晃悠悠的摔倒在地上。“小燕子,我是不是男人,你比谁不清楚?你怎么这么不识时务,那些人故意为难我们的,我们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要是不想挨揍,就得忍耐,忍耐,你知道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受了委屈就要还击。”小燕子走到五阿哥面前,挺了挺胸脯:“永琪,我现在才发现,你怎么就这么懦弱,也难怪十二那么个小屁孩都把你打趴下了,你但凡硬气一点,那皇位也不至于……”
听到小燕子又提他的伤心事,五阿哥眼都红了:“小燕子,你说这是什么话,我还不够硬气吗,为了你,丢了皇位,丢了阿玛,现在又进了大牢,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吗,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小燕子撇嘴,一脸不屑的看着五阿哥:“说的这样好听,你是为了我吗?你拍拍你的良心问问,为了我,笑话,如果真是为了我,你就该把那个罗嗦氏给休了。”
看小燕子这样不讲道理,五阿哥作为皇子被培养出来的心高气傲就给发作了,伸手就掐住小燕子的脖子,开始大吼起来:“小燕子,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不可理喻的女人,我真是后悔认识了你,你再说啊,我让你再说……”
小燕子被掐的喘不过气来,伸手拍打着五阿哥,不过,五阿哥发疯了,才不管她呢,手上力气更大了,掐的小燕子舌头都快吐出来了。
“永琪,快松手”不知道啥时候,牢里出现一个蒙面人,过来就拽五阿哥。
五阿哥一听,这声音很熟悉啊,一琢磨,顿时一脸的惊喜:“箫剑,是你吗?”
五阿哥松手,小燕子一时得了自由,满脸委屈的扑到箫剑怀里:“箫剑,你可算是来了,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你要是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