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茵茵嫣然道:“只要他能让我满意,公子想要的答案我自会传达到!”
陈长弓转身暗叹逃过一劫,不过大事只能牺牲徐风了,谁让你长了一张勾魂摄魄的脸,不要怪我便是。
陈长弓开门将徐风唤入屋子内,徐风正好奇,在屋内四处走动,却出其不意的被陈长弓封住了身上四处大穴。
陈长弓转身对王茵茵道:“姑娘慢慢享用!”
至此一句,陈长弓便转身掩住了门。
穆昔朝等三人好奇,忙走进陈长弓面前,吴潮儿开口问道:“徐公子也有要事要处理?”
陈长弓装出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对!徐公子说一炷香的时间他便会出来我们门外等候!”
几人转身并行,屋子里却传来徐风的一声声惨叫。
“干什么,干什么!”
“非礼,非礼啊!”的,、、,,、、
第017章。千金买人头()
原本就对陈长弓一脸看不惯的徐风更加的心生怨恨,下得暮云山的第一件事便是提剑到处寻找陈长弓。在王茵茵面前可以以“嫩草”自称的徐风也算是不负众望,换来王茵茵神采飞扬的八个大字:起于庙堂,成于江湖。
其实这个人本不难猜,凡是上品乃至以上江湖高手,大多从小接触武学,更多的喜欢融于自然,身心相通之后才能通经活络,方可在武学之上有所成就。因此这欧阳御风也算是江湖第一人,生于富贵世家,武功成就能达到如此地步也实属不易。
陈长弓去暮云山阴阳宫的目的也只是确定一下而已,身为五大神秘组织之一,总瓢把子却一直不露面确实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牵扯到千引念的另外三个人一个是绣花大盗,一个是和尚,一个是淫贼,能在一个地方坐得住的怕也只剩下欧阳御风了。
另外一个震惊的消息,便是北平王的病症突然加重,夜晚无端直立行走,眼眸深红,手执宝剑乱砍一通,侍卫婢女不敢靠近。王府中数十位神医无计可施,三位殿下陷入冥思苦想尽不知如何是好。
。。。。。。
北平王府。
陈长弓和徐风屋中的时候,北平王穆雷正昏厥在一张大床上,身上盖着一条世所稀有的秀着龙盘虎踞花纹的深红色锦缎被褥,面容憔悴,嘴唇发白。窗边坐着夏侯皇后和长子穆昔龙,二子穆昔虎,三子穆昔朝以及独女穆昔月侧立一旁,除了正在为王爷诊断的神医以及刚刚进来的陈长弓和徐风,再无他人。
床头不远处一尊高大镶金的熏炉内燃烧着提神醒脑的品文香。
“王伯,我父情况如何?”穆昔龙一脸焦急,口干舌燥。
“这是我为医多年第一次见到如此情况,王爷的脉搏,心跳全部正常,只是这眼中的颜色以及月圆之夜的奇异行动令人生疑。最初只是风寒之疾,如今看来却远不是如此,是老朽孤陋寡闻啊!”
在王府多年多次把人从死人堆里面拉出来的老神医王世仁也是无计可施,为医几十年来练丹药无数,可是王爷如此情况,简直连病症都拿不准,如何对症下药?
穆家兄妹低头叹气,眼中充满了无计可施的悲哀。
“可否让在下试试!”
徐风淡然一笑,躬身行礼。
夏侯王后这才意识到屋子里面有外人,忙问道:“这两位是?”
穆昔朝上前一步道:“他们是儿的朋友,徐风,陈长弓!”
夏侯皇后面无表情的道:“江湖人?”
夏侯皇后有此问当然不奇怪,北平王杀人无数,若是个仇家刺客趁机行凶,这过失可没有人担得起。
徐风弯腰行礼道:“王后请放心!在下不过是个默默无闻的市井之人,只是三公子的朋友而已,与王爷乃至北平王府全无恩怨!”
夏侯皇后头上金光闪闪的鸾凤冠微微颤动,眸色幽深的道:“既然如此吧。”
只见徐风左手微微一抖,袖中突然射出四条红线,这红线似有外力驱使,竟然等距整整齐齐的套在了北平王的手腕上。徐风稍一用力,右手轻轻一拨,这红线宛若琴弦一般发出美妙的声响,穆昔月看的如痴如醉,却全然看不出其中奥妙。
大约过了一刻左右的时间,徐风收线入袖。
穆昔朝面色冷冷道:“如何?”
徐风神情恍然,似有似无的说出几句常人听不懂的话:“本末倒置,气血逆流,乾坤相激,阴阳相靠!”
穆昔月焦急的直跺脚:“你在说什么?”
徐风这才意识到言语有些不妥,忙补充道:“王爷的症状,全然不是风寒之症,一定是被人下了毒。这种毒在江湖上是很难见到的,也只有闯荡江湖多年的老一辈江湖高手才有可能得到。此毒最神秘的地方便是无药可医,中毒者最初会给人一种风寒疾的假象,时间久了,毒性渐渐深入骨髓,病症也便逐渐的显现出来。我开个方子,但是也只能延缓毒性,如果调养的好,王爷的寿命,大概还剩下五个月!”
“胡说!”夏侯王后一声呵斥,“轰出去!”
穆昔朝来不及辨析是非,陈长弓和徐风已被府中士兵轰出了北平王府。
徐风不求王府中人对他感恩戴德,只是夏侯皇后如此过激的行为也是让徐风有些想不通。陈长弓用手轻拍了一下徐风的肩膀,也算是安慰了一下,两个人起身上马,慢慢悠悠的向陈府走去。
徐风愤然道:“想不通夏侯王后为何会有如此过激的反应,得病了就应该想办法应对才是,也许上流人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
陈长弓将宝剑挂在马背上,两骑并立而行。徐风刚刚在北平王府中嘀咕的几句,是《大逆流经》中的精华,也是上乘武学者必须要经历的阶段,作为当年的海龙寺第一神僧,言参法师可谓是一语中的,而其所著的《大逆流经》也成为历代武学者修行参考的蓝本,陈长弓想不通,为什么这样的症状会出现的北平王的身上。
陈长弓疑惑道:“你刚刚所说的那种毒究竟是何毒?”
徐风嘿嘿道:“连我都叫不出姓名,自然是不存在。”
陈长弓又道:“这样说你是在骗王后他们喽?”
徐风摇头道:“也不尽然。王爷的症状确是如此,你见没见过有一种毒能让人在月圆之夜失去理智,而且神志不清?”
陈长弓默然的摇了摇头。
徐风道:“所以说,人若是中了毒,只会越来越虚弱,只有中了蛊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反应。能在王爷的食物中下蛊,肯定与北平王走的很近。又绝对不会是其麾下将领以及那些上品武林人士,他们若是想杀王爷,直接动手便是,为何又要如此大费周章。故而这下蛊之人,不是夏侯王后,就是北平王子女中的一人。因为只有他们能接近北平王吃的东西又不被人怀疑。”
陈长弓分析道:“如果这样看,最有可能的便是夏侯王后。王爷卧病后,他的权利那是有目共睹的高升,也只有她的好处最大。如果王爷五个月后真的与世长辞,只怕这凉州城也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啊!”
徐风冷然一笑,“那只是我在骗他们而已。对于下蛊的人而言,如果他知道我能解开这蛊,一定不惜一切代价杀我。对于不知情者,也会沉浸在北平王五个月将离世的悲伤消息之中。我总觉得事情远远不止我们想的这样简单,如果北平王真的死了,他的三个儿子一定刀兵相向,到时候这凉州城千千万万的百姓,怕是都要成为陪葬品。”
陈长弓淡然一笑道:“看不出平日里游手好闲,懂得的倒是真不少。看来操棋人的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却是心照不宣的猜出了对方心中所想。古云知音,大概说的就是这两个人。
北平王一生戎马,不曾想晚年却要遭受如此痛苦,恰恰印证了那句创业容易守业难。可是漏船偏遇迎风雨,江湖上的仇家在这几日之内几乎是以自杀的方式无脑的偷袭北平王府,立着进来,横着出去。可饶是如此,这刺杀依然是一波接着一波,要不是还有一位上上品高手李重山,怕是这王府早已沦陷。
而诛人阁也是接到成立以来最大的买卖,有人砸下重金,五万两白银要买一个人的头,谁的头这么值钱,当然是我们的北平王千岁啊。【器器同时在线、,爱好者的。看zuopingshuji!
第018章。妖刀()
陈长弓和徐风一入府,便传来了大丫头翠环轻灵的声音,说是一位佩剑的俊俏侠客送来一封信正放在书房的案头。陈长弓顾不上去栓马,将那缰绳塞到徐风手中,急匆匆的直奔书房而去。
穆昔朝对这一对毫无默契的搭档可谓是上心,整个院落布置的几乎与王府全无区别,地上铺的是云南上好的石板,花花草草那也是奇异的很,走这一路,陈长弓的心情都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进的书房,抽出信纸,喝着盛在镶金镀银的九龙杯中上好的漯河茶,坐在华贵的梨花桃木椅上,陈长弓倍感惬意。
仔细看去,纸面上写的一手好字,极是隽秀,怕是出自女子之手。这上面说是诛人阁从一品高手杨子幺感谢龙门客栈老栈主的抽拨点化,极是感激,又对自己冲撞徐公子的事情深感不耻,故而为表歉意,特在诛人阁摆酒宴招待几位几位务必赏光。
陈长弓心里一横,这诛人阁是何等神秘,怎么会宴请客人,又传闻诛人阁接了个大买卖。这些人八成是是听说自己和徐风是穆昔朝的贵客这才摆了个鸿门宴。如果诛人阁真的决定对北平王下手,那最有机会得手的当然是总瓢把子欧阳御风啊,毕竟李重山一指断石的名头也不是白来的。
陈长弓看完了信百无聊赖,吴潮儿被接过来已经有几天了,陈长弓一直也没有主动去看过,记得很小的时候母亲便对自己讲:女孩子是用来疼的,若是真心喜欢,就要用心去呵护,远远观望那是永远都不能成功的。陈长弓心下思索是去还是不去,来回踱步就差抓耳挠腮了,最后还是徐风的一句话激励了陈长弓:女人嘛,要的都是情调,内心都是渴望被征服的,一旦被征服,那便是前心贴后背的跟着你,甩都甩不掉。
说来也奇怪,陈长弓只要是见到吴潮儿,那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泼皮无赖干的事他都干。只怕也是整天跟着徐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关系吧。
吴潮儿养了一只狗,名叫云暮,这狗是稀有品种,那身段也是无尽的妖娆,不胖不瘦,通体黑色,灵性留意的眼眸熠熠生辉,最的是吴潮儿甚至把他当做自己的弟弟,什么说不出的委屈都对着这狗倾诉,而这狗也像是通灵听得懂一样,每次过后都会狂叫两声。
陈长弓刚到门口,就看见吴潮儿呵护备至的抚摸着云暮漆黑的毛,不由的抱怨一声:“云暮啊云暮,有人疼就是好啊,不像我这个市井浪子,没日没夜的奔波,到头来,也只是个没人疼的主,命苦啊命苦!”
吴潮儿嘴角微翘,故意板着脸道:“哦!?是吗,我怎么听说暮云山上有个风韵犹存徐娘半老的茵茵姑娘念你念得都要走火入魔了,就差锣鼓喧天八抬大轿下来请你上山了!”
陈长弓厚颜无耻道:“哪有,茵茵姑娘早就芳心暗许英俊潇洒的徐公子了。再说了,我陈长弓早已心有所属,八匹马拉着我头都不回!”
吴潮儿莞尔一笑:“那敢问陈公子朝思暮想的是哪家的姑娘啊?”
吴潮儿本就生的艳丽,再加上诱人的双眸,陡峭的臀部,陈长弓还算好的,若是换了个人,怕是早就醉倒在了她的温柔乡里。
陈长弓嘿嘿道:“姓吴名潮儿,你说巧不巧!”
吴潮儿俏皮道:“我又没说过要嫁给你!”
陈长弓不屑道:“不嫁也行啊,门朝东开,要走随时可以,没人拦着!反正我什么都看过了,不管怎么算,这笔买卖我都是稳赚不赔的!”
吴潮儿气势汹汹的把云暮摔在地上,一把拉过陈长弓将他按倒在床上,那傲人挺拔的胸脯正贴在陈长弓的脸,而且恶狠狠的道:“那我就先把你累死在床上!”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啊!
。。。。。。
次日一早,陈长弓和徐风纵马出的凉州城,直奔滨州云柱峰。
徐风一脸的不相信,顶着寒风嘴都要被冻得皲裂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你说你要去找谁?”
陈长弓淡淡道:“妖刀!”
徐风在马背上咧嘴大笑:“你认得妖刀?就算你识得他,他只怕也是不会下山的,人家是江湖高手榜上的第二名,会你一个毫无名声的江湖小子出头,别白日做梦了。你听我说,我已经四五天没去看红袖了,我若再不去,他一定会拿匕首刺我的!”
陈长弓冷笑道:“没关系,反正你皮厚!”
。。。。。。
云柱峰是一个传说,就像妖刀一样。
无垢山庄就建在云柱峰的山顶,比起渺茫山以及阴阳宫,无垢山庄再朴素不过了,但是每一年江湖圣地排行榜上,无垢山庄总是名列前茅,为啥,就因为无垢山庄的主人是妖刀。
其实还有另一种原因,在剑横行天下的时代,已经很少有人再提刀了,这刀就像是没落的门派一样沉寂了上百年,可是纵然如此仍然没有人敢小觑这拥有千年底蕴的传统兵器。就好比帝无邪手中的那把雪魄刀,据说是几世留下的千年玄铁所,又需人血喂刀,再加上帝无邪凌厉的刀式,便更加的出神入化。妖刀成就了雪魄刀,雪魄刀也铸就了妖刀。
还未到山门,两个人便默契的下了马,徒步前行。
徐风抱怨道:“不是我煞风景,妖刀是不会下山的。”
陈长弓一脸自信,微笑着说道:“如果妖刀随我下山呢?”
徐风一脸的不以为然:“我们打个赌,如果妖刀下山,我替你和潮儿姑娘倒一个月的夜香,如果他不下山,你就替我教训教训穆昔月那个死丫头。”
陈长弓慷慨道:“就这么定了!”
陈长弓独自一人走了进去,徐风并不像看到陈长弓失败后那张狰狞的脸。陈长弓走进,将桌子上的半杯茶倒满,却像是熟人一样倚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
帝无邪很年轻,而且生的俊俏,两个人站在一起总感觉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相同感。
帝无邪背对着陈长弓望向窗外,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
陈长弓看着墙上悬挂的雪魄刀,淡淡道:“那把刀已经几时未出过鞘了?”
帝无邪手指轻轻一钩,那装满茶水的杯子竟然飘飘然的飞到了自己的手中,而且中途没有洒下一滴水,帝无邪浅浅的饮了一口道:“有几年了吧,已经忘却了!”
陈长弓叹了口气,又问道:“你这一生中,真正的对手有几个?”
帝无邪摇了摇头道:“没有!”
陈长弓摇头道:“你是真的很高傲,如果我不是你的朋友,现在一定想在背后捅你一剑!”
帝无邪微笑道:“如果你不是我朋友,你一定进不了无垢山庄!”
陈长弓自得道:“那如果朋友求你去做一件事情你去不去?”
帝无邪面无表情的道:“若是我想做的事情,我一定回去,若是我并不想做,谁来求我我也不会去!”
陈长弓苦笑道:“我也不例外!”
帝无邪道:“不例外!”
陈长弓起身走到帝无邪身边,同他一起看这凌冽北风之下光秃秃的土地道:“有四位你未挑战过的隐秘高手,十几年前高手排行榜全部赫然在列,我保证你以前没交过手,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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