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玉脸色苍白的道:“你敢杀我?”
陈长弓淡淡道:“我为何不敢?”
史玉咽了一口口水,威胁到:“我爹是相国,我姐是皇后!你若是杀了我你也活不长!到时候天下都会贴着通缉你的告示,只怕你死的更惨!”
陈长弓平静道:“只可惜那一天,你看不到!”
史玉惶恐道:“你当真要杀我!”
陈长弓语调如冰道:“是你自己寻死,又与我有何干系?”
寻常在外寻花问柳腻歪到百无聊赖的史玉,此刻却突然感觉到了死亡的巨大威胁,而当懦夫真的面临生与死的时候,他内心中最真实的一面也就展现了出来。
陈长弓拔出宝剑,一步步向前逼近,史玉几乎是从马上跌落下来,他发软的双腿几乎不能站起来,顷刻之间已经磕了数十个响头,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别杀我,凡事都有商量的余地?开个价!”
史玉是真的被吓坏了,他垂着头重重的喘气,脸色苍白。
陈长弓杀气凌然,史玉听说过这些江湖人士杀人不眨眼的传说,不过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从来不会把事情放在眼里,但是当真正面对着索命的夺魂剑,却又像这般胆小如鼠的求饶。
陈长弓剑气突起,裹胁着为民除害的大义凛然!的,、、,,、、
第013章。细腰长腿圆滚臀()
本来凉州城中的纨绔由衷的叹服穆小王爷的嚣张跋扈是顶了天的,今日却他娘的都拜倒在了史玉的无耻之下。
有人说这到了凉州城不被穆小王爷翻上几遍算不得绝世出尘,到了两京若不被国舅爷出落几回这容貌自然也谈不上登峰造极。这也仅限于在自己老爹罩的住的地方,可是如今史玉来到了这凉州境内,却偏要触触穆家人的霉头。以前这国舅爷也是没少吃过亏,但是这驴草的就是记好不记打。
陈长弓此刻可不是正襟危坐的在和史玉清谈风月,手中宝剑乍闪,刹那之间已经连续刺出了数十剑。
诱惑,极致的诱惑!
前一刻还是宛若禅定的俊俏书生,此刻却变成了破衣烂衫的毛头乞丐。?
陈长弓一动不动,斜睨着眼甩了一句“滚”!
史玉像是得到了巨大的恩赐一般,感激涕零的一溜烟似得跑了,边跑边喊:“谢大侠不杀之恩!”
这一场仗势欺人的勾当终于以“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结果落下帷幕,穆昔月也算是如释重负,两个孩子总算还是安全,穆昔月本不想善罢甘休,至少上去踢碎他的鸟蛋他这辈子断子绝孙。但是往深了想想,这国舅爷虽然一无是处却还挂着皇家的名衔,不给相国面子也得给皇上几分薄面不是!
众人渐渐散去,三个人转身潇洒前行,一身道不尽的威风劲,而那面目可憎的国舅爷却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心情舒畅的徐风一见到穆昔月心情更好,因为与刁蛮任性的穆昔月斗嘴无赖皮厚的自己总是能占据上风。在徐风心里穆昔月无疑是“蛇蝎心肠”,这婆娘就是个口是心非的主,人前笑语晏晏,背后定会捅你一刀。如今这婆娘好不容易受伤徐风若是她伤口上撒点盐,岂不有失男子汉的气概。
徐风靠近穆昔月,轻声道:“怎么样,今日我厉害不?”
穆昔月微笑道:“是陈公子厉害!”
徐风怒目道:“我看你就是伤的太轻!”
穆昔月嫣然道:“你厉害,行了吧?”
徐风不屑道:“我能信你?”
穆昔月狠狠一脚跺在了徐风的脚上,徐风痛的失声惊呼,呲牙咧嘴。?
穆昔月笑着道:“疼吗?”
徐风强忍着痛苦道:“不疼!”
穆昔月又跺了一脚道:“我信!”
陈长弓全程一言不发,只是冷眼相向,好像在说:天造地设!
。。。。。。
这史玉可不是个倒了霉认栽的主,否则的话他也就配不上国舅爷的名了,这世界上还没有什么事是钱解决不了的,江湖上就有这样一种职业,宗旨便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不过价位不同这质量也不同,在九州几千年的优秀历史中从来少不了杀手这个角色,只要你出的起价,我就杀得了人。
对于这种职业的正误性实在不好评估,甚至江湖上不少名门正派的从一品高手背离师门,悍然步入杀手的行列。这种不入流的江湖势力自然入不得正统门派的眼,但其实力却实在是不容小觑。
国舅爷一行人愤愤然前行,气不打一处来的史玉在马上狂骂一声:“真他娘的晦气,不过想走一个泡个妞,却他娘的被羞辱了一顿!”
身后燕子军中一人马屁拍的是恰到好处:“这帮驴草的欺负咱初入凉地没有势力,这若是在两京,国舅爷早就拧下那两个小子的脑袋当夜壶使,至于那个小妞,就要看国舅爷的心情了!”
史玉嗤笑了一声:“老子看上的东西非得到不可!至于那个臭娘们,早晚我要将她扒光了用四根红绳吊在床头,用马鞭抽的她浑身是血她娇吟的跪下来求我!”
那人赶忙扇风道:“国舅爷,今天的事,实在是难以启齿。任谁也不能善罢甘休,他们这简直就是不把相国放在眼里,我们回京之后不妨如实相告相国出面,看他们还敢嚣张跋扈!”
史玉一听登时恼了:“放你娘的屁!我在凉地被人欺负那就是他穆人屠在打我爹的脸,这要是传扬出去那还了得。到时候我爹的脸往哪放?若是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又难免被人诟病,若是无动于衷,世人只怕又会说我史家怕了他穆人屠。不管怎样,我们这头都占不到便宜!”
那人惋惜道:“难道就这样算了?”
史玉狠狠道:“当然不能!我在凉州地界上受欺负,怎么说也是他理亏!只要不把我爹搬出来他穆人屠肯定不会插手,看那几个人的来头八成是江湖人,既然是江湖事,那便江湖了。我就不信没了我爹,我史玉还要处处受人欺负不成!”
那人疑惑道:“那我们现在要去哪?”
史玉调转马头道:“改道,并州城,诛人阁!”
马鞭声声脆响,马蹄声音轻灵,一行人扬沙四起,迎着夕阳,直奔并州城而去!
。。。。。。
飞雪初停酒未消,
溪山深处踏歌摇。
不嫌寒气侵人骨,
未见诛人掌中刀!
诛人阁之于并州,就像龙门客栈于凉州,龙魂店于帝都。算得上是并州府最令人称道的地方。
诛人阁,光是名字便能听出几分含义,十五年前,一代江湖刺客云中步接下最后一笔买卖之后,便退隐江湖,再不杀人。他手中的那把沾染无数鲜血的秀寒剑,也已经尘封了十五年。但是纵然你已经远离江湖,江湖上却依然流传着你的传说。故后人有杀人越货的买卖,还是希望老先生再出手一次,可是不管谁出口,老先生都是一口拒绝从不例外。
直到这种要求越来越多,云中步发现这甚至可以成为一种组织。于是云中步在并州建楼,高耸入云。吸收接纳无处可归的各品江湖高手,终于凑成三品,二品,一品,上品,上上品五品的三十六路总刺客七十二路总杀手。最可怕的是,诛人阁只要出手,务求一击必中,成立十五年,几乎从未失手。
这种组织江湖上也不少,但是能挂在嘴边的却是不多。云中步逝世已经四五年了,诛人阁的总瓢把子却一直未公布于世。
这种买卖是见不得天日的,若要谈这种买卖,那钱自然是少不了。
屋内的光线很暗,史玉和一个黑衣人相对而坐。
良久黑衣人道:“公子是否要喝酒?”
史玉皱着眉道:“喝茶可好?”
黑衣人斗笠遮面,这也不奇怪,这种人的仇家不止一个,若是被人认出来,怕是这一生都不得消停。
黑衣人笑道:“酒是烈的,茶是淡的!何况我们这里只有酒,没有茶!”
史玉疑惑道:“我这个人口味有些挑剔,不知道阁下的酒都有哪些种类?”
黑衣人解释道:“价位不同,口味不同。五十两,一百两,三百两,五百两,一千两,公子要哪一种?”
史玉随手掏出一张三百两的银票,淡淡道:“牛刀小试,若是不够我再加钱!”
黑衣人又道:“留下名字,地点!”
史玉恶狠狠道:“徐风,徐来的徐,清风的风,地点在北凉城。”
。。。。。。
徐风此刻正在一大盆温水里洗着这香汤浴,忙碌了一天泡个澡,真是件惬意的事。
徐风哪一次沐浴身边不是围绕着几个姑娘,这次也不例外,自从来到这穆昔朝为他和陈长弓准备的宅子,的婢女都被他揩了一边油。
此刻徐风的澡盆旁正坐着三个年轻而又美丽的女子,风姿绰约,一身窄窄的衣服,衬托着她们苗条的。
徐风最喜欢腰细腿长圆滚臀的姑娘,无疑,这些女人都是这个样子。+器!,,;,】
第014章。摸不着鞭()
这三个女孩个个长得貌美如花,面如脂粉。
徐风整天面对着陈长弓那个木头人早就看腻了,也该换一番灵动的景象。如今泡着香汤浴,望着这人间尤物,一向不羁的飘飘然徐公子也慨叹了一声:“这恐怕是天下最惬意的事情了。”
徐风原本就不是个守身如玉的人,自然也是皮厚的没羞没臊。这几个侍女漆黑诱人的双眸此刻却又正在直勾勾的盯着徐风看。这也不怪他们,浪迹江湖整天舞刀弄棒早就练就了一身的疙瘩肉,世上又有几个美人不爱英俊的男子啊。
“公子,他们都说你是个不学无术的市井浪子,我看你一点也不像。”
第一个说话的是一个白狐脸儿,长着一双丹凤眼,俊俏的脸蛋边上长着两个小酒窝,一双丝滑如玉般的双手全无死角的揉捏着徐风双肩,力道运用的恰到好处。在加上这妩媚动人的声音,简直要把徐风融化在浴盆里。
美人夸赞徐风当然很开心,他微笑着道:“那你看来我是个怎样的人啊?”
那美人的双手明显加大了力度,娇然道:“公子是个既英俊又懂风月的极品男人,以后不知道哪家的姑娘会有这样好的福气哦!”
徐风淡淡一笑,第二个坐在徐风对面的女子看起来年龄不大,胸前微微隆起,与另外两位相比却可一手掌握。她直直的看着徐风完美无瑕的铜体,这男子仿佛是只有能在传说中见到的绝世公子,还时不时的咽了咽口水。
徐风笑道:“我没穿衣服,你这么看着我,我会脸红的。”
女孩这才意识到有些失礼,脸上瞬间如桃花盛放一样微微变红,豁然的转过身,整了整衣衫,向徐风敛衽为礼。
第三个女子已经为徐风准备好了风干的锦缎,徐风没有去接,而是直接拉过了姑娘的手,一边抚摸眼睛却是盯着女孩沉甸甸的胸脯,还不忘轻佻的调侃一句:“晴儿身上的肉怎么全长在胸前了!”这俏皮的话语惹来了一连串银铃一般娇羞的笑声。
皎洁的明月,慵懒的悬挂在偏远的柳梢。
不知何时,徐风房间的门已经开了,陈长弓靠在一旁,白色的月光之下,陈长弓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更加的诱人。只不过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陈长弓双手搭在胸前,右手还是紧紧的握着那把释仇剑。
几个侍女也算见过世面,毕竟是从北平王府调过来的。眨眼间便都齐刷刷的退去了。陈长弓闭门而入,坐在了离徐风老远的桌子旁,他这个人最爱独坐独斟,听诸人言,观诸人行,细细品味,却很少说话。徐风早就见怪不怪了。
浅淡的饮了一口茶,陈长弓开口道:“听说诛人阁昨日出了个从一品高手星夜赶往凉州,我看八成是冲你来的!”
徐风略一迟疑,用那锦缎毛巾擦了擦手,叹息道:“谁让我天生喜欢捉弄人,自然会有很多仇家喽。能请得起从一品高手的怕也不是等闲之辈,看样子这国舅爷是跟我杠上喽!”
陈长弓冷淡道:“反正要杀的不是我,我自然不担心。我只是好奇,诛人阁从未露面的总瓢把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自从云老先生去世之后这诛人阁便变得神秘起来,什么买卖都做。哪怕有人千金买一个小孩子的人头,他们手中的屠刀都不会留情。如今却又派了个从一品杀手来对付你。真是想不通!”
徐风严肃道:“从一品杀手,你打得过吗?”
陈长弓不假思索摇了摇头道:“打不过!”
徐风故作悲哀的道:“完喽!你都打不过,那我的小命怕是要交代喽!”
陈长弓端起桌子上的那只光华灿灿,镂刻着凤凰牡丹花色的双耳银壶仔细观看了一番,眼睛遥遥呼应着徐风道:“不过听说这次派出来的是一个叫杨子幺的人,以前从未听说过!”
徐风摇了摇头道:“这个人啊也算是有些来头,不过据说是自学成才,手执一把青铜鞭,有人叫他血面书生,也有人叫他摸不着鞭!”
陈长弓冷冷道:“一个绰代表一个传奇?”
徐风笑道:“何止是传奇啊,那简直就是传说。杨子幺这个人曾经是个秀才,寒窗苦读十余年,结果三次落榜。第一次睡过了头,第二次考试中途内急错过了时间,本想第三次必会金榜题名,奈何主考官是个女人而且生的比青楼女子还要清秀,最的是杨子幺的目光就是离不开主考官那摇摇欲坠的胸脯,最后只是在卷子上面写上了一副对联。”
陈长弓有些好奇道:“写的什么?”
徐风递了个眼色,意思是盆里面的水凉了。陈长弓叹气的摇了摇头,将那炉子上早已经烧开的水倒进去一些,直到徐风感到满意才放回去。
徐风笑笑道:“上联是春色满园关不住,悬壶欲坠
下联是奈何青衣遮玉体,峰峦待催
横批是:鼻血直流!”
陈长弓瞠目结舌。
徐风眯着眼又道:“所以杨子幺觉得入仕无门便执迷不悟。还好主上留下一把青铜鞭,从此后杨子幺闻鸡起舞,苦练鞭技。可是这个人不仅好色,而且饥色。父亲又管的严实,有一次在后花园与婢女偷情被自己父亲撞见拔腿就跑,丧魂失魄,眼见父亲蹑踪而至,一时情急,便躲到了坐在房中喝茶的父亲小妾刘氏的胯下。可是不巧,真他娘不巧,正逢刘氏月事,当他父亲过去自己出来的时候,面上头上尽是血污。。。。。。要不怎么叫血面呢?”
陈长弓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咳嗽不止。
徐风瞠目相视!
旋即定了定心神之后又道:“他家是从商的,之后几年生意一直不好,渐渐入不敷出,内囊渐进。家道也因此而没落,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被诛人阁的总瓢把子看上便莫名其妙的进了这以杀人为任务的血腥之地,死在他手上的人不少,从一品高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事实上,要达到从一品并不难,江湖和朝廷中有很多人都已经达到了那样的地步。真正难得是每个品级的过渡阶段,就比如从一品升至上品,那是要付出很多精力和时间的。可是也有些人天生就是武学奇才,就好比妖刀,年纪轻轻便已经无限的接近巅峰。还有些人只怕是练了一辈子的武功也摆脱不了下品的名头,为啥,就因为你不是骨骼惊奇的练武少年!
杨子幺在诛人阁中也只不过是众棋子中的一枚,落榜之后又适逢家道没落,自然落得人人唾骂的地步,也有人说杨家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这个狼崽子犯了神灵,辱没了祖宗。导致一向很少忌讳又很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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