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为皇[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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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为皇[重生]-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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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逸傻呆呆的看着自己阿爹和自己一样的小酒窝,忍不住垫着脚,伸出手去戳了戳,然后喜滋滋的道:“阿爹和阿逸,是一样的。”

    怪不得他们都说自己和阿爹长得像呢,果然如此!

    谢远闻言失笑,手上一用力,就把谢逸抱到了膝上。

    他其实也有些奇怪,谢逸出生后和他原本只有几分像而已,不料越长越大,反而相似处更多。

    莫非,谁养的像谁,这话是真的?

    谢远脑中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就笑:“阿爹在看阿爹的心上人的信。他在信里还问起阿逸了,阿逸要不要也写自己个字,跟他通信?”

    谢逸于谢远来说,是很重要的一个人。

    然而,谢远最重要的人,却始终都是殷守。

    那是他的阿守,他的小狼崽,谢远既养了谢逸,又打算将来把皇位再传给谢逸,当然就不会允许谢逸对他的狼崽子感情不好。

    因此谢逸还未曾说话的时候,谢远就已经开始常常对谢逸提及他的心上人,并言道将来要娶他回家。

    谢逸虽然没有见过殷守,但还是很喜欢这个阿爹的心上人的。毕竟,他是阿爹的儿子,阿爹的心上人,他当然也要喜欢。尤其这个人还常常给他送东西,听阿爹说,这个人还十分厉害,将殷地管的很好,阿爹能这么快当皇帝,也是多亏了这个人。

    因此谢逸立刻就答应了:“要,要!要给小阿爹写信!”顿了顿,他又小声道,“不过,阿逸现下只会写几个字,写不了太多”

    谢远笑眯眯的道:“无妨,不会写的字,那就画圈好了。你小阿爹很厉害,他能看懂的。”

    于是,这一次谢远寄过去的信里,有一叠几乎满是圈圈,只有零星几个字的信

    谢逸没有打扰谢远太久,就被人抱走上课去了。

    谢远正要继续给他心上人写信,告诉他成亲的事情真的不能提前,毕竟,他之前说了要为那位太后高氏“守孝”,不娶妻不纳妃的。

    不过,再等半年,殷守将殷地的事务交接给了合适的人选,谢远也安排好了长安诸事,殷守就能来长安入宫陪伴他。

    嗯,至于以甚么名义陪伴?

    长夜漫漫,朕犹担忧国事,因此才招殷卿入宫,秉烛夜谈,抵足而眠颠鸾倒凤?

    谢远想到此处,忍不住笔下一顿,耳朵尖微微发红。

    那是他的阿守啊。

    这些年他亏待了阿守太多,待之后其实,就算不成亲,他也会好生补偿阿守的。

    谢远正难得清闲的想入非非,就有宫人来报,孤鸿子求见。

    谢远闻言,揉了揉眉心,才令将人带上来。

    孤鸿子进得殿中,看到了摆着的高高的书桌和宽大的椅子,心中一叹――这一位新皇登基,果真和旁人不同。原本如今只兴跪坐,毕竟,人们如今是上衣下裳,下衣其实只能算是个开裆裤而已,跪坐却也是为了遮羞避免走光而已。

    难得这位新皇果真不拘泥于小节,登基之后,就将长裤补全,令诸人不必跪坐也可遮羞。

    然后、然后新皇就靠着这些东西,还有各种式样的坐具桌具大发了一笔。

    诸臣倒是有拘泥礼法之人想要痛斥这些,奈何新皇在朝堂或是正经场合,还是会跪坐席上,只在私下如此,并令天下跟着他学,如此也少了许多辛苦,诸臣也是无法。

    孤鸿子走了片刻的神,随即就回来了,一脸肃穆的对谢远道:“圣人,臣一连十日,夜观星象,觉有异。”

    谢远一愣,随即搁下手中之物,皱眉道:“先生请讲。”

    孤鸿子道:“天下归一乃是无法避免之事。圣人乃是盛世之君,是天命之人,此事再无更改。且接下来的大乱,会让圣人能提前将大庆统一。”顿了顿,他才接着道,“若是圣人不管此事于圣人未来之名声和天下,并无大碍。”

    谢远闻言挑眉:“那先生是何意?”

    孤鸿子声音里透着悲凉,道:“天灾将再至。干旱、洪涝、蝗灾、疫病等等等等,这些,都将再至。”

    谢远闻言,霍的就站了起来。

    他来回走了几步,才转身看着孤鸿子道:“可是,永和初年才刚刚经历过天灾,如今才不过安生了几年而已,如何、如何还会又有这等灾难?”

    孤鸿子苦笑道:“圣人,臣之是和老师学了些皮毛而已。对这等事情,只能看透一些未来天机,然而却无法明白,这些事情因何而发生。为今之计,是要如何度过这次灾难。”

    谢远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先生所言极是。朕原本还想将玉米、番薯和土豆种子,再多积攒一些,过两年再传至全国,令百姓也得以广泛种植。现下看来也只好先挑一些地方,将收集到的种子发下去,再择人才,将干旱与水患之防患东西做出”

    孤鸿子认真听着,时不时的提出些意见。

    君臣二人一时间,都将注意力放在即将到来的天灾之上。

    谢远才刚刚拿到这个位置,当然不肯自己的百姓死伤大半。至于天下迟早都是他的。倒是不急于一时。

    孤鸿子见状,只觉自己当初背弃敬王之事做的极好。

    二人正商量到要紧处,长安城里突然传来急报。

    “报――北地敬王府昨夜走水,敬王”

122。第 122 章() 
敬王死了!

    还是死在大火之中!

    长安诸臣闻得此事,俱都哗然。

    谢远跪坐皇位之上,一语不发。

    诸臣对敬王之死却是只议论了几句,接着便都说起了敬王世子谢秋然的上表。

    谢远难得出神,担忧起远在北地的生母和阿弟。

    江氏想要对敬王动手之事,谢远之前虽有些猜测,却也以为江氏是想要敬王变得不能理事而已,却不想,他那个柔软没有主见了一辈子的阿娘,到得此时,却难得硬气了一把。

    之前因江氏问他要人手,谢远原本就在北地安插了些人暗中保护江氏,江氏既要,他便也给了。

    自来使快马加鞭将敬王之死和世子上表之事传来之后,谢远很快就接到了侍奉江氏身边的细作来信,向他说清了那日之事。

    原来敬王因时常生病,不好再招妾室侍奉,反倒与一直温柔小意而根本没什么主见和头脑的江氏逐渐亲近,并一直以为江氏是想扶持幼子谢秋然,且因此对长子谢远一直不满。

    敬王本就有一肚子的糟心事不便说与属下,难得江氏如此蠢笨,又与他立场几乎一致,因此便时常与江氏同榻而眠。

    敬王出事那一晚,江氏便是与敬王同榻而眠,只是那一晚晚膳时,江氏难得招了谢远留在北地的管事,让其在敬王酒中下些令人昏睡直明天午时的药,并在当晚子时火烧书房,还叮嘱一定要将敬王书房中每一处书架都浇上火油,要让书房一刹那就要烧起来。

    那细作本早就投靠了谢远,又听江氏的要求不怎么过分,因此便都照做。

    哪成想,当晚子时,书房大火,敬王府中人自然知晓敬王对书房的看重,无不踏月而起,奔向书房。

    然而在书房急急忙忙灭火时,敬王寝室亦突然起火。

    火势一起,竟比书房还要严重。

    旁人暂且不提,谢秋然与谢远留下的人皆知江氏还在房中,立刻便有人以湿布掩住口鼻,冲了进去,显显才将笔直的躺在外间等死的江氏给救了出来。

    至于内间大火已然将敬王全身都烧了个干净,根本无法去救。

    饶是如此,江氏也被大火烧伤了右臂和小腿,并因服下了大量致昏睡的东西,显显才被救了回来。

    谢远留下的那些人里不乏聪明人,一面令医者救回江氏性命,一面则是护着谢秋然,并助谢秋然暂时以世子之位稳住藩地诸臣和谢瑾然兄弟。

    他们原本是想先传信回长安求救,毕竟,当日谢远留他们在北地,对他们最首要的要求,就是护住江氏和谢秋然二人性命,其余诸事暂且放后。因此这些人自然是想要保住二人性命为先。

    然而谢秋然惊慌失措了一阵后,却是立刻亲自写信上表,代父敬王向圣人道歉,言以先父之错,藩王位当夺云云,并提出愿意交出藩地,甘为庶民!

    那些谢远亲信见得此信,立刻就知晓此信的重要――无论谢秋然此刻是否得到了藩地权柄,是否被敬王留下的那些谋臣所信任,但是,谢秋然毕竟是敬王世子,理所应当的藩地继承人,只要他这一封信一出,就是真真正正坐实了敬王之过,也是拱手将北地送给了谢远。

    那几名亲信见状,犹有犹豫,谢秋然却立刻板着脸道:“尔等放心,小王定能护住自己与阿娘,只是这信,却要立刻送给阿兄,越快越好!”

    闻得此言,那几人才终于咬牙,留得几人继续在府中暗自护卫这对母子,一人则悄无声息的离开敬王府,连夜将这份信给快马加鞭的送了出去。

    谢远接到消息后,一面恨秋然糊涂,如此不顾自己性命做这件事,一面又深知秋然之心,叹息之余,立刻就令人向北地边境增兵十万,即可出发。

    至于江氏谢远从不知那样一个女人,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深知不惜自己也受火烧之苦,只为烧了自己的夫君,让自己的孩儿不再被夫君所伤。

    “圣人以为如何?”

    谢远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正好对上六相不太赞同的目光。

    他顿了顿,才道:“有劳几位再说一便。朕方才”走神了。

    众人:“”

    谢相倒是明白谢远是在担忧身在北地的江氏与谢秋然,心中感叹谢远之心,便出言解释了一番,并一连列出数名可以与北地一战之将才。

    谢远听罢,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摸了摸他腰间的荷包,过了一会,才缓缓道:“朕欲亲自出兵,将北地收复。”

    诸臣哗然,立刻出言阻止。

    “北地虽说也有几名良将,然而,敬王驾鹤而去,北地定然大乱,又有敬王世子今日之举,北地只有更乱,到时,纵然北地与朝廷终有一战,亦无需圣人亲自前去,杀鸡焉用牛刀哉?”

    “正是如此,且圣人龙体为重,天下万万名百姓是否康健,皆系于圣人之身,圣人万不可乱来。”

    听得诸臣劝了又劝,谢远还是摇头道:“朕意已决。”

    这四个字,若是换了前头的皇帝谢容英来说,诸臣只当那就是个不雅之物,放完就算了。

    但是,换了如今这位帝王纵然他登基时间不算长,奈何人家手头就有不少兵,性子强势又有本事。

    圣人强势,诸臣,自然就只能软了下来。

    尤其这件事情其实也不算什么。

    以新皇的本事,拿下北地,不过迟早之事。

    待退朝后,谢远请六相留下。

    孟相有些忍不住,不免道:“圣人之功,初在建功立业,领兵打仗,然,如今圣人帝位已然安稳,功绩除却军功,更要和黎民百姓的生计有关才是。”

    其余几相也有所劝谏。

    谢远听了一会,忽而才笑了,道:“不过是跑上一趟而已。无妨的。”顿了顿,到底给几人透了一些,“敬王世子大义,肯上表让出藩地,奈何奸人作祟,竟敬王妃与敬王世子深陷危险。朕总不能弃之不顾。”

    六相一阵沉默。

    谢远接着又道:“此战大节后,朕欲将北地一分为三,其中一地,将由敬王世子继续领藩王位。到时朕与敬王妃,怕也只有最后的一面之缘了。”

    如今天下尚且不安稳,削藩一事,必定要往后延伸。

    谢远与六相心下明白,不但敬王世子的藩地要留下一部分,殷王藩地、安阳王藩地,将来都是要留下的。

    而新皇想要削藩还需再积攒个一二十年的力量才行。

    至于新皇这次非要去北地的私心那敬王妃江氏乃是新皇生母,这次听说又受了重伤。且新皇所言极是,若是这次他去了,北地定然以为江氏与谢秋然极其重要,无论如何也会善待二人,保住二人性命;而那最后一面事实也的确如此,新皇已经过继,江氏将来也只会跟着幼子谢秋然在藩地,根本不会再往长安来。

    那的的确确是最后一面。

    六相终于不再劝,而是说起这场战事的准备。

    待谈完战事,孤鸿子说起他观天象的结果,其余五相面色微变。

    谢远却道:“非常时用非常法,如今天灾将来,朕想各州县将对干旱和洪涝以及其他天灾有见识的能人召集起来,令其将解决之道汇聚成书,尔后写成书,再择良才入长安,与朝中能人互相商讨,定下预防和解决之道。至于玉米番薯等良种不少地方根本对这些闻所未闻,朕欲将这些种子,强行推广,令各地百姓都得上一些,并要求其妥善种植,待收货后,需上缴两倍至五倍的种子”

    六相亦有良策,如此一一说来,如何应对天灾,众人总算心中有底,这才好受一些。

    谢远却不能在长安继续主事,而是翌日就去了北地。

    北地敬王府。

    敬王薨,不少人根本不想相信,奈何虽然大火烧的厉害,但敬王的尸骨还是留下了大半,因此大约还是能认出此人容貌,知晓这死掉的人,的的确确是敬王本人。

    众人哀痛之余,谢瑾然几兄弟,他们自己还有身后之人,都想要趁势直接杀了谢秋然和江氏――毕竟,谢秋然身有世子之位,谢秋然不死,谢瑾然从前再受敬王喜爱,亦是没用。

    他根本就不算是正统的敬王继承人。

    然而敬王府中,不但有一些早已倒戈之人,更有一些人觉得敬王世子谢秋然少年早慧,虽年幼但长大后,定然比谢秋然更加出色,尤其敬王世子乃是正统,既有世子在,为何还要立旁人?便一心想要护持谢秋然上位。

    如此争执之中,众人才觉小小的谢秋然一直一语不发。

    众人争吵之余,喝茶润喉时,才不禁砖头看向谢秋然。

123。第 123 章() 
谢瑾然敢拔。剑,不管是因一时冲动,还是因其心中有某种算计,但是,他敢拔。剑,周遭的人却不都是傻子,见状自然要拦。

    笑话么。

    世子已然说了事情都告知了那位新皇,并且还自作主张将藩地奉上。

    虽说那等事情,确确实实没有告诉过他们,世子年纪也的确是太小,但是,世子终究是世子,身份上乃是敬王继承人。如今敬王已死,藩地至少在名义上,是归于世子谢秋然,因此谢秋然代表藩地向新皇上表,甚至是将藩地送出去,在礼法之上,都不为过。

    甚至有谋士隐隐觉得,好在这位世子机敏,动作迅速,若是再晚上一些,世子不曾有所动作,说不得,这位世子如今真要性命不保。

    虽则他们要看那位新皇的面子,为了将来谋事不成而留一条后路,但是,若是谢瑾然一意孤行要杀了这位世子继承藩王位,继续敬王未曾完成的大业,只要还留有敬王妃江氏在,想来将来那位新皇也未必就会对他们太过苛待。

    不过,现在么

    “二郎不可!”谋士接连劝道,“如今世子上表已出,天下人皆知世子安好,敬王妃病重,且世子已然向新皇低头,并交出藩地。以那位新皇的心思,此刻定然已经将这些消息四下传出,只怕再过半日,北地内也会有这等流言。那位新皇也会立刻派能臣进攻北地。到时,北地流言不止,朝廷为求天下,必会毫不客气的谋取北地。到时有王妃和世子在,我等才有赢的希望。”

    当然,比起这个,对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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