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为皇[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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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为皇[重生]-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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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舍不得给的。”

    谢含英听了便笑,看着案几上的东西,奇道:“这白色的点心,当是山药糕吧?这碗里的,是羊奶?怎的闻着有股子姜味?还有这饼,闻起来倒也不错。”

    清婉面上微微一红,才道:“白色的正是山药糕,只是做法和长安的不同,我尝着不错,表哥也尝尝。这碗里的,唤作姜撞奶,是两广那里传来的,咱们这里倒也少见。至于这饼唤作老婆饼。”

    谢含英心思一动,看向清婉。

    清婉面颊泛红,却还是强作镇定的看向谢含英,道:“表哥,我欲与你生同寝,死同穴。表哥,我想做你的皇后。”

    因为,只有皇后,才能拥有这样的权力。而贵妃仅仅是妾室而已,如何能有这般尊荣?

    谢含英心中动容,却还是道:“婉儿,你,还年轻。且我已经为你打算好了,待我去了,你便去昭地,阿远自会照顾好你”甚至可以安排清婉再嫁。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清婉却已经红了眼眶。

    谢含英此生,便是赴死却也不惧,只不愿清婉流泪,手忙脚乱的就要劝解。

    清婉却挥开他的手,背对着谢含英,低声道:“纵然我只是妾,待你死了,我也要立时跟着。你在阳间不能给我嫡妻身份,待去了阴间,你却不能再委屈我了。且除了我,你谁也不许再有!”

    谢含英只抱着清婉,低声叹道:“婉儿,婉儿。”终究是没有再劝。

    他是知晓他的清婉的,她既有了决定,又哪里会听他的话?

    一时之间,谢含英只恨自己此生命不好,为何不能多活些时候,陪着他的婉儿白头到老?

    谢相道阿远命该如此,可是,谢含英却觉,那句话,仿佛是在说他。他命该如何,无福可享。

    太后高氏已经吃斋念佛好长一段时日了,在听说谢含英要御驾亲征时,一开始是焦虑担忧,待瞧见谢含英一直没有走,才觉心里渐渐踏实下来,现下见谢含英当真要走了,还是带着婉贵妃一起走,高氏心中,就忍不住焦躁起来。

    可是,她心中再焦躁,却也无法。谢含英根本不肯见她,只是孝敬的东西,丝毫都不曾落下;至于清婉清婉心下已然有了决定,又知晓自己当初的妻位落空和不能生育,与高氏都有着不少关系。因此清婉对高氏,却也多了几分敷衍,并不愿意帮她传话。

    高氏虽恼,却是不能恼――她本就对清婉有愧,从前清婉为着名声,只将那些事情按在心里,并不多言,但现在,高氏但凡想要拿捏她,清婉便会提及那些事情,高氏如何还能再拿捏她?只能任由清婉掌控着后宫和她的儿子。

    甚至,她的儿子连其他嫔妃那里都不再去,宫中也有二三年没有子嗣出生,高氏心中又恼又气,却也只能抱着谢容英哭。

    谢容英有些无奈,但他也只听了高氏诉了一会苦而已,就被谢含英的人唤了出去――谢含英是当真打算要御驾亲征的,既是如此,谢容英自然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因此也只在高氏这里坐了一会,就不得不离开了。

    高氏心中气苦,末了只能想,既含英现下就要走,那么,就等含英回来了,再让含英无论如何,都留下个子嗣好了。

    只是含英现下并不肯见她,高氏又不敢太过逼迫含英。至于清婉若是清婉能生,也不是不行。

    高氏想到此处,便记起谢远不是送了一个有能耐的大夫给谢含英么?之所以会送来那人,便是要为清婉治病。而那个大夫也说有些本事的,听说,那个敬王世子谢秋然的胎弱之症,就是那个大夫给治好的。

    她忍不住想,是不是谢远故意挑唆,才会让含英起了心思,想要将清婉的身子调理好,让清婉头一个生下儿子,如此,含英既可以将清婉的儿子立做太子,又可以让清婉做皇后。

    高氏想,以含英对清婉的心,含英是绝对能做出这等事情的。

    只是,含英会有这种心思,定然也是被那个谢远给挑唆的!如果不是谢远故意送来了那个寇大夫,如果不是谢远故意提醒含英还能有这样的法子补偿清婉,含英如何会这般的不顾大局?

    定然是那谢远依旧想和敬王勾结,为了让含英不能生下自己的儿子,才做出这等事情的!

    高氏心里这样想着,然而这些想法,暂且也只能是想法而已。她到底欠了儿子颇多,因此,只能先按捺下来,心中想,再等一等,再等一等,等到含英出征回来,就把她的这些推断,统统告诉含英!

    若是含英不信那她就先告诉容英,母子二人一起去劝含英,无论如何,含英这样,都能听他们的几句劝的。

    且不提高氏这厢,如何将一切责任都推给了谢远,永和三年,五月底,谢含英御驾亲征。

    只是,一路之上,走得极其缓慢,与其说是去打仗,倒不如说是去游玩。

    一时之间,朝中诸臣心下都难得对这位圣人有了些不满,而三王闻言,则是冷笑一声,只觉这位侄儿的性子,哪里是温和?根本就是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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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吐蕃、突厥虽都请求停战议和,但殷王、昭王却以不曾收到圣旨为由,继续攻打这二者,大有将二者痛打落水狗的趋势。om

    吐蕃、突厥俱都有些恼怒。同时又想,为何朝廷的允许停战的旨意还不下来?

    偏偏他们越是希望旨意快些下来,那旨意就越是不来,吐蕃和突厥只能在和昭王、殷王私下里协商,除却那些给朝廷的“上供”之外,还会给藩王一些“礼物”。

    如此,到了六月份,昭王与殷王这才终于停下了对二者的攻打,而是令人与他们细细和谈。

    殷守擦拭着自己手里的长刀,听到殷二郎与殷三郎所说的吐蕃来使答应给殷地的补偿,微微挑眉,道:“他们这次,倒是给的不少。”

    殷三郎嘴角一抽:“圣旨迟迟不来,他们大约也是明白了,再不听话,自己就要吃更大的亏。倒不如现在就送出些东西来,好歹让他们的兵多活下来一些。”

    殷守冷哼一声。

    殷二郎翻了个白眼,道:“五郎,这些倒也足够,可以与圣人交差了。咱们手下的兄弟们,这二年也能好生补上一补,那些马匹,也足够了。”

    殷守“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殷二郎、殷三郎见状,便又说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军帐。

    殷守这才放下长刀,从怀里掏出一个平安符来。

    殷守自是不信这个的。但是,这个平安符里,放着的却是他和阿远的各自的一缕青丝。

    青丝寄情,殷守每每拿起这个平安符,心中的思念就会越发的深。

    他想,他大约还是有些后悔的。

    为甚要答应阿远甚么五年之约?明明他心中是想要立刻奔去阿远那边,不管不顾的就将阿远扑倒。

    好想好想见到阿远。

    殷守想到阿远信里写得,大概再过几个月,他们就当真能见面,殷守就忍不住开始兴奋起来。

    两年时间了,他终于能再次见到他的阿远了。

    昭地。

    谢远心中也是很高兴自己快能见到殷守了。

    但是,他却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想这些。毕竟老殷王在殷地经营数十年,殷守接手的是一个有规矩有秩序也有人手的封地;可是谢远却是在自己把一个封地给建起来,谢远现下要处置的事情更多。

    毕竟,昭地还面临着一个尴尬的局面,昭地北面有突厥虎视眈眈,东面则有隔海相望的扶桑和高丽。谢远解决了突厥的事情,还要去锦州,带着人将以为谢远和大军仍旧在云州、妄图借此机会上岸从锦州捞些好处的高丽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只是,战争毕竟是战争,这一打,就是小半个月的时间,才终于结束了这一战。期间谢远的人听得清楚,那些人里头,除了高丽人,还有说扶桑话的扶桑人。

    谢远倒也不在乎这些,只是,他和谢含英有了约定,便决定在临行前,无论是突厥,还是扶桑或高丽,都好好教训一顿,让他们至少在一年之内,不敢对昭地动不该有的念头。

    谢远自十二岁时就上了战场,还是跟着在战场上拥有十几年经验的宁远侯江白打仗。

    江白在战场上死了亲爹和两个哥哥,还有无数的兄弟,又哪里会是心软之人?他教谢远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谢远学会狠。om

    对敌人狠,对自己也要狠。

    在战场上,只有聪明是不够的,还要有足够的狠。

    谢远也的确做到了这些,因此,若非有足够的准备,突厥也好,高丽和扶桑也好,根本不敢轻易再动念头。

    而这一次,谢远直接将他们打服了,又用停战协议,令他们送上大量的战时物资,突厥等暂时落于下风,要想少死些人,也就只好答应下这些事情。

    谢远赶在永和三年的七月初,终于把停战协议写完,也终于从对方那里弄来的停战礼。

    他忍不住长长松了口气。

    谢恭然从外头跑进来,人晒得更黑了,精神头倒是更好。

    “阿兄,是秋然来的信!”

    这也是旁人为了示好谢恭然,才让谢恭然来送信的。

    谢远点了点头,让谢恭然坐下喝茶,又让人从帐篷里的箱子里,谢恭然拿出盘肉干和点心,才拿着信开始看。

    谢恭然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他的阿兄果然说话算数,虽然让他跟着后勤官,但是,各种份例食物上,也都是普通小兵的待遇而已。他已经有段时间没好好吃上一顿从前那样的奢华的了。

    谢远将信看完,便令通草点了蜡烛,他亲手将那封信烧了,才笑着对谢恭然道:“毕竟是在军营里头,热腾腾的肉就不要想了,再等一等,再过半个月,我去山中练兵,几处军营也开始加紧训练,到时候,每隔一日,除却正常的非战时的两素一荤外,会再加一只二两重的鸡腿或是一小碗五花肉,每月再有一顿羊肉或牛肉,管饱。到时,大家便能解解馋了。”

    谢恭然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道:“阿兄要去练兵?是阿兄自己的昭王亲卫吗?”

    他和其他人都知道,三个月前,阿兄就精心挑选了三万精兵,打算培养成昭王亲卫,昭王最信任和最依赖的人。

    这三万精兵的待遇,比其他人都要好。

    而现在,阿兄又要去亲自训练这三万亲卫了。

    谢远微微颔首,叹道:“只是这样的话,我却是要离开一段时间,只能由六位副将来看着边境了。”

    谢恭然笑道:“阿兄,现下战事刚平,就算偶然出事,却也出不了大事,阿兄尽可去练兵便是。”

    谢远深深看了谢恭然一眼,道:“如此,很好。”然后对着谢恭然勾了勾手指,将谢恭然叫道身前,在谢恭然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谢恭然双目圆睁,似是听到了甚么不可置信的话。

    自永和三年五月,永和帝从长安起,缓缓南行,一直到了同年七月十三,永和帝的这一段路,仍旧还剩下一小半。

    偏偏此时,又有消息传来,婉贵妃水土不服,在路上病了。永和帝身子也有些微恙。只能暂缓启程。

    明明是快马加鞭十几天就能达到的路程,偏偏永和帝边走边停,竟是走了那么久,还没有走到宁远侯江白所戍守的地方?

    定、显二王心中越发觉得,这个侄儿,当真是没甚本事,因此便也渐渐松懈了下来,开始准备差不多一个月后,永和帝真正到了戍守之地后的那场硬仗。

    那一场仗,显王显见是主力,定王因藩地大部分不在此处,便也只肯支援一部分而已;而北川王被绑在了显王的船上,倒也出了十万大军,再多,却是不肯了。毕竟,北川王原本也就只有二十几万的兵,其中还包括了老弱残兵,还有一些虚报之数,北川王至多也就能给十万人而已。

    但这十万人,再加上定王的十万,显王自己的二十人,加在一起足足四十万人,倒也足够显、定二人对一直挡在他们前面的宁远侯发动狠狠的攻击。

    纵然宁远侯是打仗方面的天才,但宁远侯麾下现在只有三十万人而已,比他们加起来还要少了十万,他们有甚可怕?

    因此显、定二王便商议,便再等上一等,待谢含英即将要到的时候,再发起攻击,尔后在灭了宁远侯后,带兵北行,直接将谢含英捉住,或是直接杀死。

    机会难得,只有如此,他们将来,才会有更多的机会。

    二人如此商议罢,便决定现下加紧练兵,待七月底时,无论谢含英是不是能赶到,他们都要进行攻击了。

    倒不是他们不想立刻攻击,只是,显、定二王若这次当真赢了,并且杀了谢含英,那么,他们二人之间,还有北面的敬王之间,他们三个,又要如何分出个高下来?统共四十万人,那么,谁去打前锋?谁去做兵卒?谁去和那位宁阳侯正面对上?还有,军粮何在?

    等等等等,虽是三王联手,但人多了,反而做起决定来,显得更难。

    不过,那位小皇帝不是还为了红颜,竟是走到一半不走了么?他们也不必太过着急。

    结果

    永和三年,七月十五,鬼节,丑时正,宁远侯骤然对显王军队发起攻击。

    显王措不及防,奈何宁远侯经验丰富,战术技巧等,都不是显王的将士能对付得了的。

    等到显王立刻将传信与定王、北川王,令他们出兵相助时,却已经有些晚了。

    待定王与北川王带着人来相助,并以四十万大军,朝着宁远侯的人攻去时,宁远侯只看了一眼,就继续抵抗。

    待到鬼节的正午时候,正当显、定二王自以为占据上风时,却见北面有明黄色军旗还有大量将士疾驰而来。

    二王一怔。

    就听来人中有人高声喊道:“圣人御驾亲征!天子亲征,上苍必助!尔等反王,还不速速投降!”

    宁远侯心中松了口气,众将士们登时士气大涨。

    显王、定王与北川王脸色立刻就难看了起来。

    好一个谢含英!竟然在骗他们!

    原来,谢含英这次,是带了二十万大军,直接碾压而来。

    在加上宁远侯的三十万大军,整整五十万大军,其还都是身强体壮的精兵,哪里会打不过他们四十万人?尤其三王之间,并不算齐心。

    显王先是一恼,随即就看向定王与北川王,深鞠一躬,道:“事已至此,若咱们不奋力一搏,岂止那谢含英灭了我显地后,不会对二哥和岳父大人的地方出手?他此次可是带了五十万大军而来。这五十万大军,若是真的赢了,我的性命,必然要丢。可是,二哥,岳父大人,你们二人的地方,难道还能保得住不成?二哥,岳父大人,定要帮我!”

    要知道,这一场仗,其实就是在显王藩地上打得。若是谢含英赢了,北川王和定王都能逃,偏偏显王不能。就算他自己逃出去了,没了地盘,没了人,他如何还能算是显王?

    定王与北川王对视了一眼。

    定王道:“为兄要四弟的两州,十万金,十万石粮,两万好马。”

    北川王叹道:“殿下,我那外孙现在还只是一个藩王子而已呐。听说,殿下颇为喜爱世子殿下”

    显王咬了咬牙,只能应下:“二哥,好。岳父大人您误会了,我既已经反了,那么,之前所立世子,便也不再作数,本王世子,自然只能是有北川王府血脉之人。”想罢又道,“口说无凭,我便立刻对二位起誓,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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