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为皇[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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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为皇[重生]-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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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张二相却是对视一眼,亦跪了下来,亦坚持自己之前的想法:“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圣主不乘危而徼幸。今圣人若执意南行,三王之心,路人皆知。有其虎视眈眈,一路之上,圣人安危如何保证?即便一路平安,待到南方瘟疫城池,瘟疫犹在,圣人龙体,岂能日日安康?若圣人执意如此,臣敢问,皇子公主尚且年幼,当如何?太后年迈,又当如何?天下百姓,圣人又将之置于何地?”

    二人说罢,伏跪在地。

    谢含英面色变了又变。

    谢相这才咳嗽了几声,开口劝道:“三位宰相,所言皆有道理。依老臣看,南方瘟疫,百姓遭难,必有一身份贵重之人前去安抚。但是”他话锋又是一转,“圣人身份太过贵重,膝下又未曾立下太子,如今还有三王从旁窥伺,今次去往南方之人,决不可是圣人!”

    说罢,谢相也颤抖着身体,俯身跪拜:“老臣受先帝与圣人照拂良多,今愿请命,前去为圣人分忧解难!”

    谢含英立刻上前,想要扶起谢相。

    “曾叔祖,您年事已高,如何能这般舟车劳顿?此事当再议”

    谢含英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谢容英却已经跪倒在地。

    “臣弟愿为圣人分忧!”

    孟相四人心中皆松了口气。

    纵然有谢相之前的自荐,然而四人心中皆清楚,如果谢相真的去了,那南方百姓才会认为,圣人是当真放弃他们,才会派一个年事已高的将死之人。

    而圣人不能去,唯一能去的,当然就只有谢容英一个。

    颜、张二相尚且年轻,心中则是想,若是换了一个人,受圣人恩惠至此,早该提前请命。也就是这位容王,才会愚笨至此,让谢相亲自请命,才终于想到他可以以圣人唯一弟弟的身份,前去南方,为圣人收揽民心。

    而谢容英心中,此刻却是极其的复杂。

    果然,在阿兄心中,他这个阿弟,其实也不算甚么的么?就算是南方尚且危险,瘟疫犹在,阿兄也舍得他这个唯一的弟弟,前去奔赴危难之中吗?

73。分离() 
谢容英刚刚请命,谢含英就反应了过来,知晓四相这一举,其实就是想让谢容英自己开口,代替他这个兄长前往南方。om

    谢含英神色登时一变,正要发作,却见谢相猛地咳嗽了起来,一张面容显得越发苍老。

    周围人都立刻去照顾谢相。

    谢含英顿了顿,那些指责的话,立刻就说不出来了。

    他自己其实也清楚,这种情形下,如果他膝下的皇子已经长成,哪怕只有十岁,他也能放心让自己的儿子代替他往南方去安抚百姓。

    可是,他膝下仅仅有一个一岁多的皇子而已,就连几个公主,也只三四岁大而已。

    这种情形下,他身为圣人,的确不该以身犯险,而他身边能代替他去南方安抚百姓的合适人选,也的确只有谢容英一个而已。

    谢含英初时便想到了,只是他身为兄长,照顾谢容英成了习惯,便觉此事太过危险,与其让谢容英去,倒不如他自己去。

    但是谢含英已经不是皇太孙了,而是圣人。

    既做了这个皇位,谢含英就有了诸多的不得已,因此就算心中有了打算,却也不能直接这样开口。

    只是他没有料到的是,他不开口,他的四位宰相却已经帮他拿了主意――让谢容英亲自请缨。

    谢含英看着年迈苍老,却仍旧前来上朝的谢相一眼,顿了顿,终是没有说出什么指责的话,只是重重拍了拍谢容英的肩膀,道:“此行必然有诸多危险,容英,你便在长安为为兄看家,为兄自己去便是。”

    谢含英的话一落,谢相咳嗽声更加沉重,其余三相也跪了下来,恳请圣人收回成命。

    谢含英不说话,只看向谢容英。

    于四相来说,谢含英身为圣人,自不能做出这等危险之举。而谢容英身为谢含英的弟弟,且还是被谢含英诸多照拂的弟弟,自然该在这种时候,挺。身而出,为谢含英分忧。甚至说,他们心中还会觉得,谢容英根本就该在孟相说出那番话后,就立刻主动请缨,而不是到了最后,让年迈的谢相都开口了,才这样不情不愿的开口。

    而对谢含英来说,他向来照顾谢容英,因此此事自然也没有想过真的让谢容英去。四相的算计,他看懂后,便也想要补救,因此才有了后面的那番话。

    只可惜,这些对谢容英来说,却已然成了谢含英联合四相来算计他,逼迫他不得不冒险南行。

    他最最信任和依赖的阿兄,一不肯将藩王之位给他,二不肯让他和谢远一同往昭地去,顺便监视谢远,也为阿兄收拢兵权,三竟是又逼得他往那瘟疫犹在的南方去

    谢容英心中很是难过和难堪。

    他想,他的王妃和阿娘说的是对的,既然阿兄不喜欢他,那他就想法子,为自己也挣出一个藩地来,也好让自己的子孙后代,能在一方土地上自己做主才是。

    至于其他那是属于阿兄的。纵然心动,谢容英心中却知道,那是阿兄的。om

    因此谢容英只垂下头,跪地道:“几位相公所言甚是,阿兄乃是圣人之躯,如何能明知危险而行之?做此等危险之事?臣弟不才,徒有一身武艺,旁的做不得,但往南方一行,却是无碍。还请圣人,许臣弟代圣人南行,安抚百姓。”

    谢含英嘴唇微动,半晌才道:“好阿弟。”亲自扶起了谢容英,尔后就伸手,重重拍了拍谢容英的肩膀,叹道,“你我兄弟,自出手便是手足。如今天下之间,除却我,这身份最贵重之人便是阿弟。因此这一行,才不得不由阿弟出面。只是此行终究有诸多危险是为兄对不住阿弟了。”

    谢相等四位宰相皆拧起眉头,却不便在圣人和容王兄弟情深的时候开口。

    谢容英眼圈一红,却是道:“自古以来,君臣有别。臣弟的身份,如何能在皇子公主之上?臣弟自幼受圣人爱护颇多,如今圣人需要,臣弟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番话说的极其的大义凛然,可是谢含英的心却越发的沉了下去。

    “好阿弟。”谢含英最终也没有再说甚么,只又拍了拍谢容英的肩膀,道,“阿弟安心,朕自会派人跟着你,定不让你有任何的不妥。”

    尔后又封赏谢容英诸多物事,末了道:“容王嫡长女明慧郡主机敏贤淑,又为容王第一女,当为公主,今赐公主封号,食邑两千户。”

    谢容英现下膝下其实也只有一个孩子而已,闻言心中倒也有些喜意,立刻谢恩。

    谢含英又嘱咐了他几句,才将他打发走。

    孟相三人被谢含英拿了旁的事情训斥了一番后,也打发走了。

    谢含英只留下了谢相一人。

    谢相年岁大了,谢含英本就极其敬重这位曾叔祖,便也不曾为难他,令他坐在胡床上,自己也在胡床另一侧坐下。

    谢相咳嗽了几声,才叹道:“可惜文睿帝去的太早,令容王小小年纪,长于妇人之手,纵然有圣人照拂,到底是行事作风,太过小家子气。其眼界,竟是连朝中一些寒门出身的臣子都不如。”

    文睿帝便是谢含英继位后,为其父先太子追封的封号。

    而这番话若是旁人,自是说不得的。偏偏谢相既是朝廷宰相,又是谢家皇室一族的族长,还是如今辈分最高的人,因此莫说是骂太后高氏和容王谢容英,就是骂永和帝谢含英,谢含英都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因此谢含英听了这番骂他阿娘和阿弟的话,张了张嘴,末了也只能苦笑道:“曾叔祖,阿弟他年纪还小。待朕将他放在朝廷上,再过上几年,他也就能知晓朕的苦衷,必不会再如此了。”

    谢相还是重重的将自己的茶盏放下,道:“这话若是在容王未成亲之前,圣人与我说,我必是信的。可是现在圣人之母为高家女,圣人之妻为高家女,如何容王之妻,依旧是高家女?那高家若当真教女有方,也便罢了。可是,圣人之母、之妻都是高家女。高家家教究竟如何,圣人心中岂会不知?如何能令容王娶高家女?若是心志坚定清明之辈,无论是娶恶妻泼妇,抑或是娶贤良淑女,其必能掌一家之权,令其妻贤良的继续贤良,恶妻泼妇,也自会听话顺从。可是,容王绝非此等人,他所需要的,必该是一良妻。圣人如何能允他再娶高家女?就算太后坚持,也只能许高家一个侧妃之位,如何能给之正妻之位?岂非糊涂、荒唐?”

    谢含英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朕为容英择妻时,曾叔祖那时恰好病了,大约不知,那时,是容英亲自来朕这里求的高家女。朕自己不曾求得心上人为嫡妻,容英彼时诚心求娶,朕到底是心软了。”

    谢相长叹一声,终是道:“到底你比他只大了五岁,我这副老骨头也还活着,便都看着他一些,倒也恼不出大事来。若是你这阿弟能和昭王”换上一换,大约谢含英就能兄弟相佐,也就不会像现下这般的为天下事发愁完之后,还要为亲弟弟发愁了。

    只是谢相到底没有把后面的半句话说出来,只摇着头道:“虽说孝道重要,但为母不慈,不明事理的话,圣人也该用些手段,令太后与容王少见些面了。”想了想,又嘱咐一句,“不过,太后许多事情都做得不地道,但有一件事她却没有做错――圣人膝下仅有一位皇子,着实太单薄了些。圣人既挂念心上人,那便不要给旁人机会,让旁人将此事的责任推给她。”

    谢相说完这些,终是摇头走了。

    谢含英坐在胡床上,许久不曾开口。

    永和二年,七月。

    容王谢容英代圣人南巡,安抚受灾百姓,各个藩王也都送出一定的资源,令南方受灾百姓早日恢复正常生活。

    昭地。

    谢远看着眼前要跟他辞行的二姐和二姐夫,眉心跳了跳,还是叹道:“阿姐,姐夫,你们可是想好了?当真要去南方,那几个瘟疫发生地?那里很危险的。”

    他低头看了看三个一个比一个小的小萝卜头,心下一软,觉得还是要再认真的问一句。

    白七郎看一眼妻子,就见妻子对他温柔一笑。

    白七郎心下一定,转头对谢远道:“正因危险,咱们才要去。”他拉着谢寒尽的手,对谢远笑道,“我知道阿弟心中定然是怪我和郡主糊涂,放着好日子不过,偏偏要去那发生瘟疫的地方吃苦受罪,弄不好,还会连命都搭了进去。可是若这世上的大夫都担心这个担心那个,那么,那南方的瘟疫之城里,那些受难的百姓,又有谁去救?”

    白七郎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三个孩子的脑袋,道:“我只盼今日有百姓受难,我愿意与郡主前去相救;来日,若是我的孩儿里有谁糟了这种劫难,也同样有大夫愿意不顾危险,去救他们。”

    谢寒尽温柔的看了一眼丈夫,转头对谢远道:“是二姐和二姐夫对不住你。原本是想留在这里,能好好照顾几年孩子,为阿弟帮些忙,让阿弟也能轻松些。却不想到了最后,竟是二姐要将几个孩子托付给阿弟照顾。”

    白家当然也很好。但是,无论是白七郎,还是谢寒尽,二人都心知肚明,白家好是好,但人口终究太多。让三个最大才四岁的孩子待在那个各个辈分的人都有、人口众多的白家,倒不如由着谢远养上几年。等几个孩子年纪再大一些,再送回白家去学医。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如果他们能够回来,自然还是要亲自来带孩子。

    夫妇二人心中早就打算好了,如果他们活着回来,那么,等几个孩子再大上几岁,就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去四处游历行医。

    谢远张了张嘴,想要劝,却又不知从何劝起。

    末了只能叹一口气,道:“阿姐,姐夫,我定会照顾好三个孩子的。”顿了顿,又道,“只是这三个孩子的名字,阿姐和姐夫,还要先留下的好。倒不必现下就说与孩子们听,先写在锦囊之中,将来,待你们回来了,再亲自说与他们听便是。”

    白七郎与谢寒尽都是疼爱孩子的人,因此心中担忧孩子们站不住,一直没有给三个孩子取名,只大郎、二郎、大娘的叫着,现下听谢远这样一说,夫妇二人倒是抱着三个还不知事的孩子又痛哭了一场,这才将三个孩子的名字写在锦囊里,然后离开。

    他们走了,殷守,也快走了。

    谢远神色暗淡,亲自送走了谢寒尽夫妇,待回到府中,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谢远转过身,就微微仰头,对着身后人的唇亲了上去。

    殷守有些惊喜,也有些无措,登时也回亲了过去。

    二人的亲吻就像是打仗一般,一直在争高下。

    亲吻之后,殷守还没有动手去扯谢远的腰带,就觉得自己的腰带被谢远给扯了下来,身上的衣服,也顺势落下。

    殷守高兴道:“阿远,阿兄,莫急。你若太急,我也会急。我、我怕我待会太急了,会弄伤你。”

    谢远:“那还是你主动吧。”

    殷守:“”他果然是蠢。这样的福利本就少,他为甚要多说那一句话呢?

    不过说都说了,殷守心里暗骂自己,手上却动作不断,很快就将心上人剥的寸。缕。不。着。

    他原想要压到谢远身上,却不料谢远一个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

    殷守面色绯红,道:“阿、阿远,咱们今日,是要换个姿势么?”

    谢远道:“嗯。”顿了顿又道,“你放心,我会尽量温柔,不会弄疼你的。”

    然后,他今日的确是打算换个“姿势”的。

    殷守愣了好一会,待到真正发觉谢远想要做甚么的时候,才奋起反抗,重新将谢远压在了身。下。

    “阿远,你忘了么?咱们说好的,等你能打过我了,就在上面。可是阿远,你从前打不过我,现在也打不过我,将来也不会打得过我,所以还是让阿守来疼你罢。”殷守低头亲了下去,“阿兄,哥哥,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

    谢远:“”

    说来,他好好一个人,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打得过一只狼崽子呢?

74。来日方长() 
一场激。烈的情。事过后,谢远靠着殷守,一齐躺在床。上。om

    殷守面上一派的餍足,觉得今夜的阿远,当真是无比的温柔。

    除了一开始的想要跟他“换姿势”,等到被他压住后,就没了这种想法,后面的阿远一直都由着他这样那样殷守难得这这半宿做的格外痛快,脸上心里都满是喜悦和满足。

    谢远有些累,但他这具身体自幼就很健康,再加上他很小就注意锻炼身体,因此就算是经历了这场过分激。烈的情。事,他倒也还撑得住,只在面上,微微带了一丝疲色。

    殷守这次却是格外的过瘾。他不禁又将谢远抱紧了些,小声道:“阿远,咱们明天,还这样好不好?明天,我再弄些床。中。术的书,咱们一起看。阿远比我聪明,看了那些书后,一定能想出来比那里面画的姿势更、更美妙的姿势出来然后,咱们两个再亲自试验,好不好?好不好?”

    谢远:“”当然不好!

    他的身体再强悍,也经不住每天都这么来一遭,于是就瞪了殷守一眼,又伸出手,在殷守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殷守龇了龇牙,才只好委屈的退后一步,道:“那、两天一次?”

    谢远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顿了顿,道:“嗯,中间休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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