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为皇[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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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为皇[重生]-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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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一落,无数大庆朝的军士就高声叫了起来,顿时士气高涨。

    那扶桑将军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和那高丽将军对视一眼,就想用些下作手段。

    一部分开始举起弓箭射杀谢远,想要让对方乱起来,好有机会让后面的兵就开始循序渐进的撤回船上。

    孰料谢远一动不动,原本侍奉着他的那些女子却是起身为谢远挡箭,观其功夫本事,却也比寻常兵士还要厉害几分。

    谢远只冷声道:“杀!”

    他的话音一落,不少将士就按照计划冲了上去,城墙之上的弓箭手也都利索的开始拉弓射箭。

    谢远的副将为他递上一把弩,尔后就站在马上,高声道:“兄弟们!为了咱们的家人!为了高官厚禄!为了谢将军!杀!杀!杀!”

    谢远手持弩,眯着眼睛,就对准了那扶桑将军所乘的马的马臀,一箭射去。

    那扶桑将军不意被马摔下地去,下意识的一转头,迎面就是一只箭,朝他面门,直射而来。

    而他,显然再没有了可以思考的机会。

    谢远两箭杀了那扶桑将军,又一箭射杀了那高丽将军,大庆军士这边士气大盛,追的敌军仓皇逃窜。

    待那些敌军都上了船,还有士兵想要下海冲上去杀光他们,谢远只对着副将微微扬手:“清酒玉壶他们,可成事了?”

    那副将就道:“回将军,已成了一半。”

    谢远道:“一半么?也足够了。火攻。”

    副将立刻大声领命。

    尔后紧接着,就有弓箭手的弓箭上头点了火,往那些船只上头攻去。

    那四十名女子亦是拉弓射箭。她们的准头丝毫不逊那些弓箭手。

    而敌军也是上船之后才发现,他们不少船只已经不知何时被用铁链拴在了一起,一只船着火,竟是数只船都要留在海上,登时方寸大乱。

    谢远只静静的站在岸边看着,一语不发。

    而那些老将军此刻才终于从茅房里赶了过来,瞧见此地大胜的情形,再看谢远和他身边的那些“侍女”身上,都沾满了鲜血,每个人的眼中,都是狠厉和杀意心中骇然之下,却也只能叹一句,初生牛犊不怕虎,而英雄,往往出自少年郎。

    元朔十年九月十六,将军谢远以少胜多,智斗扶桑与高丽,斩获头颅七万余,生擒一万余,大获全胜。

    元朔帝大喜,身体立刻好了五六分,上朝。

    皇太孙谢含英于朝上道:“谢远将军大功,可封侯。”

    元朔帝道:“大善!”

    遥远的吐蕃边境,殷王藩地内,殷守手中把玩着一把折扇,道:“阿爹又病了?那可真是可惜了。”

    说罢,起身去殷王房内,请兵符,代父迎战。

    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做了不止一次两次,早已习惯。而对那些将士而言,显然,他正是年轻力壮时,要比那个还在长安为质的小小孩童,更适合做下一任殷王。

    而殷守心中,也是这么想的。

    他要配得上他的阿远,当然是该走得越高越好。

49。第 49 章() 
谢远这一仗打得太好。om

    原本前两年里,谢远的战功也算了得,本就可以封爵,只是朝中不少人都道谢远那些功绩也都是跟随其舅舅江白得来的,算不得自己的。待被人据理力争,举出证据来后,又反驳说谢远年纪太小,如此小的年纪就封爵,那么,将来谢远在战场上或许还要待上几十年,如今封了爵位,将来,谢远封无可封,那岂不是会让谢远生出异心?

    如此争执之下,又有马家和诸王的手笔,谢远的封爵一事一直没有成型。

    直到这一次,谢远大功。

    且还是以少胜多的大功。

    朝着诸臣这次俱都像是成了被锯了嘴的木头,再不能说不让谢远封爵。

    就算是皇太孙直接请封谢远从三品县侯,鉴于其功劳和年少有为,食邑从原本的一千户增加到三千户,诸臣也只垂头不语,不敢在这件事情上跟皇太孙相争。

    这三年来,圣人的身体越来越差。然而每每重病,都是皇太孙谢含英监国代理朝政。皇太孙也从一开始的被朝臣哄骗打压,变成了现在基本游刃有余。――虽然这只是因着头上还压着圣人这座大山,不少朝臣并不愿意得罪皇太孙的缘故,才会如此。

    可是,区区几年时间,皇太孙就可以做到这些,那么,就算圣人立时薨了,皇太孙或许初时会手忙脚乱,但也很快就会上手――毕竟,圣人留给太孙的,还有几位经验丰富的宰相朝臣。而那些朝臣,在现下太孙监国试手的时候,几乎都没有出手。

    且这几年里,诸臣也终于明白了皇太孙的确是和那个前敬王世子谢远交情甚笃,凡事都会想着谢远,连为谢远请封爵位一事,也是太孙一再提起,甚至是太孙最初监国与朝臣矛盾最激。烈时,太孙也一直不曾放弃这件事。

    既然这样那谢远功绩早就到了,现下又有一直护着他的太孙亲自为他请封侯爵,其他人又还有甚么话可说?就算有,抬头一看圣人那副与有荣焉的模样,那即将出口的话,也就立刻咽了回去。

    元朔帝笑道:“太孙思虑甚好,如此,便拟旨,册封驻边将军谢远为从三品县侯,食邑加两千户,赏赐金千两,银万两,铜钱三十箱,七进府邸一座,良田三百倾。”顿了顿,又道,“至于封号,太孙来定。”

    谢含英亦笑道:“孙儿定为阿远想个好听的封号。”

    诸臣:“”算了,这一老一小都不好招惹。远在边境那一位,也着实让人刮目相看――单单是想到那谢远小小少年郎,就敢脱了铠甲,换上一身白衣,往那一坐,就在千军万马前,和那扶桑、高丽将军闲谈,单单这份胆量,就绝非寻常人。他们算了,还是不要提醒这祖孙二人,他们给的赏赐过了的事情好了。

    这天下最尊贵的祖孙二人给谢远很快就定下了封号昭宁。

    昭,日明也。宁,安也。

    这两个字一字是谢含英对谢远的赞扬,另一字,却是对谢远的期望――他对阿远,当然只希望他平安就好。

    封号定下,众人心中自然各有想法。

    不少从前心中摇摆不定之人,瞧见太孙如此重情重义,虽为皇储,行事却颇有君子之风,这样的君王,跟随他,只要有本事好好干,将来未必不能高官厚禄,名垂青史。

    只是,太孙哪里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太孙膝下,如今仅仅有三个小娘子而已,一个小郎君都没有。om

    不过不少人也只是这么一叹,毕竟当初的太子也是接连生了七个小娘子后,才得了太孙这个儿子。太孙是太子的儿子,或许也继承了太子的这个“毛病”也说不定。

    元朔帝强撑着身体走完这一遭,回到寝宫后,就接连咳嗽了起来,双腿开始发麻。

    郝善和谢含英连忙扶着元朔帝平躺在床上。

    元朔帝的腰椎在壮年时就不算太好,年纪大了,腰椎的毛病更显。仅仅是出门着了些风,跪坐了一段时日,双腿就已经发麻,仿佛已无双腿一般。且元朔帝因壮年时接连征战沙场,行策反大事,身上落下了不少毛病,如此一来,自然就有些难熬了。

    谢含英深知元朔帝这几日接连上朝,一来的确是因着阿远以少胜多,立下大功,阿翁心知阿远的志向,既高兴于阿远的出色,又欣喜于将来边境动乱,大庆朝百姓也能安稳下来;二来么,阿翁此举,就是想为自己造势,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对敬王的儿子尚且能如此,将来对忠君之臣,定然会更好,以此为他收揽人心。

    若非如此,只怕阿翁根本就不会强撑着病体去上朝。

    谢含英仔细侍奉了元朔帝吃完了药,这才离开。

    待回到东宫,谢含英就开始皱眉。

    他觉得整个东宫里都充满了药味。

    如果是像阿翁那样生病了而吃药,谢含英也不至于皱眉,偏偏,这些药,都是他那位阿娘吩咐下去,给所有侍奉他的女子的――当然,除了早早就被断定不太可能生育的皇太孙嫔清婉。

    谢含英眉心拧的更紧,匆忙去给高氏请安,小高氏身上的药味更浓。谢含英自大婚那日起,就知道小高氏和高家根本就不知道他不允许高家女有孕的事情。不过,那也无妨。对他来说,只要小高氏的确不能生子,也就足矣。

    太子妃高氏瞧见他,就笑:“今日可有甚喜事?竟比平日要高兴了几分。”

    小高氏也凑趣道:“儿也瞧着郎君今日心情甚好,若有喜事,不若说与妾与阿娘听?”

    谢含英顿了顿,才道:“今日我给阿远的封号定下来了,阿翁也定了圣旨,不日圣旨到达渤海那边,阿远就是真正的昭宁侯,也是史册所载最年轻的靠自己的本事封侯之人了。”说到此处,他脸上微微带了丝笑意,“阿远此战甚妙,说不得,还能载入史册,流传千古。”

    高氏与小高氏脸上的笑容却是僵了一下。

    小高氏低头不语,高氏却抿唇道:“那算甚么?我听说,他是特特弄了些舞姬在将士面前起舞,这才投机取巧赢了这一仗。若非是他利用了那些无辜柔。弱的女子,此战又岂会赢得这般顺利?投机取巧,利用舞姬,既非君子所为,更非郎君该做的事情,含英,你怎可再夸他?”

    谢含英眉心就是一皱,正要开口,就见谢容英从外头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阿娘、阿兄,我也要养些女兵!”谢容英人未至,声先到。

    待进了门,瞧见小高氏也在,才将将收敛起了脸上的表情,规规矩矩的行完礼,这才腻到高氏身边,讨好道:“阿娘阿娘,你去多弄些侍女给我,让我练兵,好不好?你看远哥多厉害,他自己练的那些女兵都可厉害了,不但这次立了大功,军营里还有不少人挑衅她们,结果不论是马术、箭术,甚至是近身打斗,全都输给了她们。远哥还令其中的几个有带兵本事的女兵跟男兵进行野战游戏,各自为营抢夺地盘,结果,基本上十次有七八次,都是女兵能赢。”

    谢容英双眼都在发亮。他其实不喜欢看书,也不喜欢那些为政之道之类的东西,反而对着战场之事很感兴趣。

    只是他现在面临着一个比谢远彼时还尴尬的局面,他虽然是皇储唯一的亲弟弟,但是,却因是皇孙,却还没有真正的爵位,是以身边也无法养亲兵。现下看到谢远从前没有爵位时,能想法子把侍女当女兵来养,就觉恍然大悟,心说果真是远哥聪明,竟能想到这个法子。

    男兵女兵又有甚么不同的?只要训练好了,他将来有了练兵的本事,将来上了战场,也能快些立功,让他阿兄的天下能更安稳一些。

    是以谢容英就开始来求高氏,想要自己也弄些侍女来练兵。

    他可是从谢远信里听说了,远哥说这次那些侍女立了大功,他已经将她们的奴籍消了,现下正在写信和阿兄、阿翁商议为她们请战功的事情。谢容英就觉得,既然这样,那他就更要好好练他的女兵了。

    谢容英的话音一落,谢含英就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谢容英:“”阿兄的眼神,有点奇怪。

    然后他就听到高氏冷声道:“荒唐!大道生一气,一气分阴阳,阴阳为天地。阴阳各自有分工,天为上,普照大地,雷霆雨露,各自均沾;地为下,耕种盖房,供人行走驱使,亦是应当。天地阴阳尚且如此,男女又岂能有改?且男女有别,那小娘子若上了战场,将来、将来如何还嫁的出去?荒唐!荒唐!”

    谢容英愣在原地。

    小高氏嫁入东宫三载而无所出,虽然姑母不曾怪罪,却也绝对不敢在这种情形下高声说话,只低头不语。

    谢含英直接站了起来,道:“阿娘,容英的事情,我来处置便是。您且好生歇着,莫要伤了身子。”尔后转脸对小高氏道,“为阿娘请医者来。”

    小高氏忙忙点头。

    谢容英有些不知所措的被谢含英带走了。

    谢容英走在谢含英身后,颇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阿兄,你也觉得,远哥的想法不对?觉得远哥不该用那些女兵?”想了想,又犹豫道,“可是按照当时的情形,若非远哥用了那些训练有素的女兵唔,那时候她们还只是侍女,若非那些侍女能淡然起舞,面上无一丝一毫的恐惧,这才能和远哥一起哄骗过了那些扶桑和高丽人。要真论起来,那场仗,有首功的自然是远哥,可再往下论,其功劳就是那些女兵。阿兄,还是阿兄觉得,远哥错了,那些女兵也错了?”

    谢含英转过身,摸了摸已经十三岁的谢容英的脑袋,温和笑道:“你远哥没有错,那些侍女也没有错。”顿了顿,他才道,“只是女兵一事,你暂且莫要提了。阿翁与我看了阿远的信,其实也觉阿远信中所言乃是应有之义。男兵也罢,女兵也好,只要他们有本事上战场杀敌,何必在乎男女?只是”

    谢含英微微眯了眯眼,摇头道:“天下初定,阿翁也好,我也好,都暂且不想这个天下太过混乱。是以有些事情,有些人,虽然无奈,却只能委屈了她们。”

    谢容英呆了一会,才讷讷道:“那、那我看远哥在信里说,已经给他身边的清酒玉壶和那些女、侍女都请了功。那是不是说,清酒玉壶能得官衔,那些女兵却只能归家嫁人抱孩子?”

    谢含英原本神色间还有些淡淡的愁容,闻言一笑,道:“容英,你不知道阿远想做甚么。你要知道了,大约,也会阻止。毕竟,那条路对阿远来说太苦,对那些女兵来说,亦是如此。是以,阿翁和我,才会拦下此事,没有让阿远写在奏折之中。”想了想,又道,“阿远应当也明白这些,知道暂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是以后头那些书信里,也在没提起这件事,只言道为那些侍女的封赏最好也能写在圣旨之中而已。”

    谢容英似懂非懂,但还是有些委屈的道:“那、那阿兄,我还能练兵吗?”

    谢含英失笑道:“侍女你就莫要想了,小心那些人一本折子一本折子的参你。不如就弄些小太监来练兵罢。不过――容英,你该知道的,你不必如此,你和阿远不同。”

    谢容英忙道:“可是、可是我喜欢呢?”

    “那就随你。”谢含英微微一笑,心中却是想,他已经无法对一个阿弟好了,这个阿弟,却是他可以任意宠溺的。

    兄弟二人又谈笑了一番,谢含英就往清婉院子里去,谢容英转身要回自己院子,结果就被高氏的人拦住。

    谢容英还以为高氏是要斥责他下午的莽撞,结果,就听高氏让他去劝阿兄的房事――让阿兄多往能生子的几个嫔妾那里去,早些生子。

    谢容英不可置信的看着高氏,半晌才道:“阿娘,阿爹不也是生了七个阿姐,才生了阿兄么?且阿兄今年才十八岁,着什么急?”然后就忙忙起身,就往外去,“阿兄的内宅之事,儿不好多管,阿娘也莫要惹恼了阿兄才是。”

    尔后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高氏气急,要怒却无法发怒,只得砸碎了几个杯子,良久才被闻讯赶来的小高氏劝住。

    小高氏只道:“既然郎君这般喜欢昭宁侯,那不如阿娘成人之美,为昭宁侯择一贤妻。如此,昭宁侯感念阿娘,郎君也会越发敬重阿娘。且如此的话,若昭宁侯将来心存不轨,阿娘亦能早些知晓这些事情,岂非两全之策?”

    高氏一怔,许久,才缓缓颔首:“是了。谢远,是该成亲了。”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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