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陪这小子练,自己麾下那波人都快有意见了,干脆晚上给他们开个小灶,加个练吧。
“师父,师父。”见柏立山这就要走,祁峰忽然冲了过去,用慕玉白听不太清的音量,和柏立山说起悄悄话。
本着男人总要有些自己的空间这一原则,慕玉白跟过去偷听,只等在原地,等两人聊好了,看着祁峰对柏立山行了个礼,规规矩矩目送对方离开。
“今天累坏了吧。”慕玉白牵着祁峰慢慢朝帐篷走去:“晚上想吃什么?我让韩不错给你加餐。”
往常慕玉白这么问,祁峰总会说什么都行,所以慕玉白已经在心中思考了起来,晚饭到底吃什么好,让她意外的是,祁峰今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低着小脑袋,似乎在认真思考什么。
慕玉白没催他,两人就这么手拉手走了一段路后,男孩才抬起头,小心翼翼回了句:“想吃馒头和牛肉。”
“好呀,我们晚上就吃这个。”慕玉白爽快的应下,同时为孩子胆怯的态度感到心疼,不过是馒头和牛肉而已,居然说得也这么小心。
这是失去过一切的孩子才有的反应,打心眼里知道现在拥有的一切有可能只是一场泡影,也许哪天梦醒了,自己可能会回到孑然一身的状态。
“以后想要什么,想吃什么,都跟姐姐说,姐姐都给你。”说着,慕玉白还不忘捏捏他的小脸。
和刚来几天,瘦的只能掐起皮相比,在军营这段日子,祁峰终于胖了点,至少能捏到肉了。
“白姐姐你对我太好了。”祁峰又低下脑袋,让慕玉白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答应过你哥要好好保护你,爱护你,做人啊,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慕玉白揉揉她的小脑袋,用温柔轻缓的声音说着:“再说,你不是叫我姐姐吗,叫我姐姐,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啊,对家人好,是应该的啊。”
如何才能消除这孩子心中的不安全感呢?慕玉白深深思考着这个问题。
“那么不妨这样吧,我现在对你好,作为交换,等姐姐生病了,或者老得走不动了的时候,你也要照顾我,不管我想要什么,都满足我。”两人继续走着,夕阳的余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最后交汇在一起,合二为一:“即使那时候你娶了漂亮媳妇,生了可爱的小孩,也不许丢下我,好不好?”
“但是小峰会拖累姐姐。”祁峰没有直接回答慕玉白的问题,这问题听得慕玉白心更疼。
“才没有拖累!”慕玉白停下脚步,在男孩面前蹲下,双手握住男孩的肩膀,盯着那双写满不安的大眼睛,一字一顿道:“我在这个世界也是孤身一人,更需要家人来依靠的人是我,你明白吗,我得谢谢你,愿意让我依靠。”
慕玉白一番认真表白,依旧没有得到男孩的回应。
祁峰只是低下头,继续保持沉默。
连续跟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告白,都得不到回应这点,让慕玉白心情有点都down,怎么着,在这个时空,自己这么吃不开的吗?
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见男生还没有表态的意愿,慕玉白只能悠悠叹气,而后继续牵着他朝帐篷中。
虽说心中有些不开心,晚餐时她还是让韩不错送来了馒头和牛肉,男孩吃了整整五个馒头和两大盘牛,饭量是前几天一天的总和,看得慕玉白又惊又喜。
“哎呀你不能再吃啦,再吃就要撑坏啦。”打掉孩子想要拿第六块馒头的手,慕玉白有些心疼,看起来,是真饿着了。
“我以后都能吃这么多吗?”祁峰有些期期艾艾的问。
“可以可以。”伸手擦掉挂在祁峰嘴边的馒头渣,慕玉白弯起眼睛:“想吃多少,都可以。”
今天依旧面对一堆破玩意,敲级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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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你萌猜,小峰和柏守备说了啥?加群有答案喲
第六十八章:死局()
吃完晚饭,练了一天功夫的祁峰早早便困了睡了,慕玉白则凑在昏黄的蜡烛下,翻着一本自己看不懂几个字的书。
真要命,自己在现代好歹还是个一本院校的大学生,来到这个时代,竟然成了文盲!这让慕玉白心中有些挫败,嘀咕着要不然改天让柏立山教她认字吧,这样正好又有跟他独处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慕玉白的心情又好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两天攻势太过猛烈的缘故,她总觉得那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怵。看来自己要适当改变下策略,不能追得太凶,否则有把人给逼跑了的可能。
为什么别人撩汉都这么轻松,一到自己这儿就这么难呢?难不成是因为自己长得不行?慕玉白第一次对自己的长相产生疑问,也不对啊,从小到大跟她表白的人也不少,她要真不好看,怎么会惹这么多苍蝇在身边转?
要不然就是柏立山不喜欢自己。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慕玉白刚扬起的嘴角又垮了下去,自己对苍蝇的态度也很不友好不是吗,有几个因为追得太凶还被她揍了一顿。
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过恋爱实战经验,一直处于被暗恋和暗恋状态的慕玉白第一次遇到如此‘复杂’的情感问题,有些头痛。
想来想去,还是没想到答案,慕玉白忍不住摇了摇祁峰,把孩子弄醒。
“怎么了?”孩子迷迷糊糊的问。
“小峰啊,你觉得阿山,讨不讨厌我啊?”慕玉白想了想,问道。
把人叫醒就为了这件事,祁峰心中顿生出一股无名火,张口就想答‘讨厌’。但看着慕玉白那一脸忐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白姐姐为什么这么问。”
“哎呀”慕玉白翻身上传,一把将祁峰抱进怀里,脑袋抵着祁峰的小脑袋:“不然为什么我三番两次表白,阿山都要拒绝啊。”
“拒绝不代表讨厌吧。”祁峰被慕玉白勒得有点难受,稍微朝一边挪了挪,侧过身,和慕玉白对视,发现女人的眼中写满迷茫。
和在战场上的精明相比,遇到其他事,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弱智。
“那代表什么?”慕玉白有点没反应过来,捏着自己的下巴认真思考,猜男人心思这种事,比排兵布阵还要难。
代表他可能暂时没法接受你。祁峰眼底闪过一丝鄙视,并不打算告诉慕玉白,就权当是对方为了这点破事,把自己从睡梦中叫醒的惩罚吧。
“那代表什么?”见祁峰不回答,慕玉白又问了一遍,还顺手捏了捏他的小脸。祁峰可怜巴巴的望着慕玉白,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用超无辜的语调回道:“我也不知道。”
“啊啊啊啊”慕玉白不甘心的抱起祁峰在床上滚了滚,发泄完了之后,就让孩子趴在自己身上,认命似的仰躺着,盯着昏暗的帐篷顶,一动不动。帐篷内再次陷入寂静,就在祁峰被慕玉白胸前某两团东西抵得有些难受,想要从慕玉白身上下来时,沉默良久的女人忽然笑了笑:“我也是傻,居然和一个未成年人讨论是什么是爱情。”
祁峰虽然不是很懂未成年人是什么意思,但他感觉,自己这是被鄙视了。刚想说点什么反驳慕玉白,却又听慕玉白继续道:“不过跟小峰峰聊聊天,心里感觉好多了。”说罢,慕玉白低头在祁峰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小峰峰,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会不会嫌弃我?”
祁峰有点跟不少女人奇异的脑回路,前一秒不还在讨论柏立山讨不讨厌她吗,怎么话题一下又跳到了他会不会嫌弃她身上?
“等你长大了,还愿意听姐姐恋爱的烦恼吗?”慕玉白补充了自己的问题,她老妈可不止一次跟她抱怨过,儿子大了,都不愿意跟妈说心里话的。
明明在家的时候,她才是最难搞的那一个啊,怎么穿越来到这个世界,谁都比自己难搞啊!
正当慕玉白抱着祁峰胡思乱想,韩不错来了,说是段昂请她过去。
慕玉白抬手看了眼表盘上的日历,大军已出发五六天,段昂找自己过去,估计是要告诉自己第一战的军情。
把祁峰放下,示意孩子赶快睡,自己去去就回,慕玉白随韩不错去了主帐。
刚掀开帐帘,慕玉白首先对上的是段昂那张笑吟吟的桃花眼,一股高压电直接冲击慕玉白的心脏,把她的心电得酥酥麻麻。
麻蛋啊,仗着自己长得好看,也不能随便乱放电吧。慕玉白在心中鄙视了下段昂,而后给屋内一干人行礼。
前线报回的军情是,在戎狄阵前叫嚣了四天后,瀚先终于派出了兵出来迎战许安,这一仗打了一天多,一直到太阳完全西斜双方才收手。
因为是第一战,双方多少都有点试探的味道,瀚先没尽全力,许安也没故意败下阵来,只是在撤离时,故意让军队显得有些仓皇逃走的意味。
瀚先得智商没有辜负许安的演技,第二日,便迫不及待就率先出兵挑衅,这一日的对垒,大盛军队表演出了力不从心,这让瀚先心中更笃定,之前几局胜利不过是大盛那位小皇子走了****运而已,他们大戎狄在草原上,还是所向睥睨的。
与此同时,高勋的队伍也如约从云泉出发,美名其曰,支援瀚先。
至此,慕玉白布得这一场,专门送给瀚先的死局,全线正式运转,只等瀚先最后把自己送上断头台。
在回帐篷的路上,慕玉白一直保持双拳紧握的状态,连指甲陷入肉了也没能发现。
可是即便瀚先死了,也不代表祁原的仇就能报了。如果说瀚先的罪,在于任由手下滥杀无辜,那么这场战争的始作俑者该受到怎样的惩罚呢?
徐连桥,她哥,程昱的脸一一在慕玉白心中闪过,让她盯着前方的漆黑发呆,这些人,才是害死月氏族人的真正凶手啊。
她要怎么向这些人报仇?
就在慕玉白心中思绪万千,不知该如何整理时,一个悠然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慕姑娘,是在这里赏月吗?”
今日身体欠佳然后死了一天,晚上终于活了过来才找到机会码字,嘤嘤嘤,求推荐票给我力量!
第六十九章:我喜欢你()
“是啊,觉得今晚上月亮挺好的,停下来晒晒月亮。”面对这只老狐狸,慕玉白迅速收敛起情绪,严正以待。
开玩笑,自己刚a了这男人一大笔钱,这两天见着他都是躲着走,刚才也是故意早退,避开和段昂一路,现在被抓了个正着,还不知这男人又有什么贱招在等着自己。
慕玉白这次是真的误会段昂了,他也刚从主帐里退出来,回自己住得帐篷也是这条路,自然会遇上走半路停下的慕玉白。
刚才那声听起来有些戏谑的话语,也不过是段昂习惯的,同慕玉白打招呼方式而已。
结果,前一秒看起来还有些悲伤的背影,在听到自己声音后瞬间呈现出一种炸毛感,扭过来的小脸上,也戒备满满。
啧段昂在心中暗叹一句,自己是被当成洪水猛兽了吗。
“那介意在下一起晒一晒吗?”段昂悠闲的踱步到慕玉白身边,语气不急不缓。
“介意。”慕玉白回绝的很干脆:“我已经晒好了,您慢慢晒着,我先回去了。”
“这么着急干嘛,我还有话想同姑娘说呢。”段昂一把拽住慕玉白,将着急要走的人拉回原地。
不出意外,这女人果然不介意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比起介意段昂拉着她,似乎更不喜欢自己阻止她的逃离。
“不如留着明天说如何,给我们彼此间留个念想。”慕玉白轻松从段昂手中抽回胳膊,扯开一个假惺惺的笑。
“只怕姑娘听完我的话后,明日就有别的事要做了。”段昂给了慕玉白一记歪头杀,桃花眼放出的十万伏特,让慕玉白恨不得这就把手机掏出来充充电。
“有屁快放。”扛不住这波强电流,慕玉白终于扯下来了自己伪装,显得有些急躁。
自己这张脸,明明在京城很吃得开啊,为什么对这女人就不起作用呢?段昂有些心塞:“这仗,就快打完了,姑娘之后有何打算?”
“当然是跟着阿山啊。”慕玉白想也没想,直接回答。
“跟着柏守备回老家?”
“哈?”
“慕姑娘不知道吗?柏守备今日同殿下请休,说是战事结束后,先不回京报道,要回家一趟”段昂的话还没说完,慕玉白已如离弦的箭一般跑远。
段昂给自己打了打扇子,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看来,他的这长脸,真的对慕玉白没有吸引力呢。
夜逐渐深沉,累了一天,柏立山也准备躺下。
对面的床上,另一名守备已沉沉睡去,打着有节奏的呼噜,柏立山坐在床边,盯着摇曳的烛火,一时有些难以入睡。
战争结束后,还能见到慕玉白吗?他思考着,手指下意识的抚摸自己的佩剑,那是他父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父亲总是很严厉,但这不妨碍柏立山感受到父亲对他的爱,每当他有困惑时,严厉的父亲总会为他解答,即便是父亲去世多年后的今天,当他心生困惑时,还会下意识去抚摸那柄剑,希冀着得到父亲的回答。
“阿山,你在里面吗?”父亲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另一个声音却首先吸引了他。
柏立山批了件外衣就快步走出大帐,慕玉白果然站在那里。
女人神色慌张,一双亮晶晶的眸子里,多了一丝往日不常见的委屈。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这是慕玉白的第一句话,顺利吸引了周边所有守备的注意力,怎么着,这小两口又闹矛盾了吗?
“小白”柏立山有点不明所以,他从来就不讨厌慕玉白啊。
“讨厌的恨不得离我远远的吗?”柏立山朝她靠近一点,慕玉白便向后退了一步,脸上的委屈更甚。
柏立山有点语塞,慕玉白的话,算是说对了一半。
男人的语塞,在慕玉白看来就是默认,表情再也绷不住,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的就流了下来。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活了二十多年,就喜欢过两个男人,还都是暗恋,并且全部都以失败告终。
倒霉,真tm倒霉。
慕玉白一哭,柏立山又没招了,无数双眼睛已齐刷刷固定在他身上,再不给出个交代来,明早军营里,应该就会流传出‘柏立山是个始乱终弃负心汉’的故事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慕玉白在兵士中变得有威望起来,甚至有人说,只要这位女军师一开口,戎狄军队里就会死人。
那明明是神婆,根本不是军师好不好!
“你跟我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柏立山拽着慕玉白就朝营外走。
任由男人这么拽着自己,直到两人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才停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头雾水的柏立山首先反问,慕玉白的肩膀还在抖着,他知道她还在哭。
“战事结束后,你是不是就要走了?”慕玉白一开口就是浓浓的鼻音,声音低落,中也没了往日的元气。
“你都知道了?”柏立山愣了愣。
“段昂告诉我的。”慕玉白点点头:“不然不然我连你要走都不知道你说你是有多讨厌我,多想避开我,居然连要走都不告诉我”慕玉白一边说着一边哭,擦泪水的袖角都被浸透了。
“不是讨厌你!”听着慕玉白哭声更甚,柏立山头更大了,他大步跨到慕玉白面前,想帮她擦掉泪水,手伸到一半,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像是在轻薄对方,只好急急解释:“再过几个月,就是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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