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真是好名字。”高勋动作轻柔的将慕玉白放在主厅的一把椅子上,自己再坐下,在一旁服侍的家仆很有眼力见的上来给两人看了茶:“乌拉山盛产一种玉,白若处子的肌肤,很多人慕名而来求,但很多人千金散尽,也未必能一赏玉白。”
“那玉很值钱?”慕玉白没想到自己的名字能和一块玉挂上,紧张感减退不少,好奇追问。
“哈哈哈”不知慕玉白的问题太过好笑,还是高勋天生就是爱笑的人,在听到她这么问后,男人又是一阵大笑:“乌拉玉是乌拉神山的特产,岂止值钱。”
一个想法在慕玉白脑海中闪过,她忽然又知道了一点,为什么来和高勋谈判的人偏偏是自己了。
“如此说来,这种玉,也算是戎狄的圣物了吧。”
“非女祭司,不能用。”高勋点点头。
“哦”慕玉白瞬间就淡定了,整个人也没了刚才的慌张
两人说话间,奴仆已把饭食端了上来,慕玉白伸着头一道道菜看过去,又四下打量了一番这间屋子的布置,接着问:“这些都是王爷特意布置的吗?”
菜式和她在大盛军营里吃过的很像,屋子的布置也按着中原房屋布置来,这一切,都和典型西域风格的不搭。
真没想到啊,这王爷对胡景铭送得美人还挺上心。
“玉白还吃得惯?”高勋身体微微前倾,深邃的眼眸直直盯着慕玉白,一瞬不瞬,在跳动烛火的映衬下,那双眸子里含着深情,让一直盯着它看得慕玉白有点恍神。
这个男人,真tm要人命。
要不是老子意志坚定,搞不好今晚上还真从了你。
“王爷费心了。”慕玉白躲开那双含情的目光,端起碗筷不客气的吃起来。她是真饿了,东西又好吃,吃着吃着,竟然忘记旁边还有一个人存在。一碗米饭下肚,空落落的肚子终于有了着落后,慕玉白才心满意足的从食物中抬起头,发现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从头至尾就这么看着自己,不焦不燥,含情脉脉。
讲真,高勋才是她穿越以来,见过的最会把妹的男人!一个眼神就能把妹子治得服服帖帖有木有,怪不得人能娶一百多个老婆啊有木有!
“我吃好了。”一想到自己狼吞虎咽的吃相都被帅王爷给看了,慕玉白有点不好意思,装腔作势的用衣袖擦擦嘴,抬头挺胸,背脊挺直:“不好意思让王爷等这儿久。”
“前几十年都等得,这一时一刻如何等不得?”高勋笑着,往嘴里送了一杯酒。他这番情话说得漂亮,再加上那张王子范儿的脸,饶是脸皮厚如慕玉白,也有些招架不住。
“咳咳”觉得不能跟这个男人再这么周旋下去,否则自己说不定会沦陷在腹黑王爷的温柔陷阱里,慕玉白决定直接说正事:“天色已晚,不如请这些大哥,先下去休息吧。”
高勋刚送进嘴里的一杯酒,听了慕玉白的话,这杯酒差点呛着他,没想到啊,这小美人还挺直接。
“也是,天色已晚,玉白也该累了,我给你安排了几个伺候洗漱的人”
“洗漱什么的不着急,我们先把正事弄了再说。”慕玉白打断高勋的话,这个男人太危险,她可不敢再跟他多耗下去。
恩,小美人不仅直接,还着急。高勋继续想。
“那你们先下去。”高勋一挥手,仆人们应声退下,走之前,还特意关上门。
烛火跳跃,两人忽然独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那个”慕玉白率先开口打破这沉默,接着她又向想起什么一样,在自己身上一阵翻找。
这衣服真不能藏什么,宽大的袖子藏不了,单薄的衣衫藏不住,一通找下来,慕玉白最终在腰带处,抽出一封被揉的皱巴巴的信。
她双手捧着信,将其毕恭毕敬呈至高勋面前:“其实吧,我不是什么美人,我不过是个蹭了胡家顺风车的信使。”
“噢?”高勋没有立刻接过信,他半眯起眼睛,收敛起眸内原本的深情:“本王可不知道,在大盛还有能寄信给我的人。”
“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以后没有,王爷您说呢?”慕玉白终于找到了点感觉,不再像一头慌乱的小鹿。
“但寄信人怎能确定,这信本王一定会收?”
“因为寄信人知道王爷是当世不二英雄,不舍看王爷一直处于困龙与渊的境遇,特派我来送这封信。”说着,慕玉白又将信朝高勋面前递了递,让信几乎已快伸到高勋的鼻子底下。
“送信人有心了,可本王不觉得现在的状态有什么不好,美酒在侧,美人在怀,何其潇洒。”高勋又朗声笑了笑,又自斟自饮了一杯。
“美人不是贴心人,美酒不是开怀酒,再多,都不如那一瓢来得好呀。”慕玉白抬起头,这一次毫不示弱迎上高勋的眸子,眼神中带着笃定,仿佛对自己刚才说得话异常肯定。
“哼!”高勋冷哼一声,将酒杯狠狠摔在地上,拂袖而去。望着男人高大如山的背影,慕玉白却不着急。
她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混不在意从门外探进的那些眼睛,她打了个哈欠,长长伸了个懒腰,完工,睡觉。
杨绛先生去世,有点伤心
第五十八章:鸡飞狗跳的一大早()
慕玉白原本以为自己能睡个好觉。
高勋拿走那封信,多半忙着召集下属商量计策,应该理自己才对,万万没想到,她还是起了个大早。
具体说,是被起的。
天边刚放出一丝光亮,慕玉白的房间门,就被砰砰砰的敲开了。
恩,开了。
也不管慕玉白是不是还躺在床上,一群人哗啦啦冲进房间内,一个身形颇为彪悍的少女,就将慕玉白大力从被窝里给拖出爱了起来。
“tm有病啊。”被人搅了美梦,怒气值瞬间max的慕玉白毫不客气劈掌打掉拽着自己的手,怒视冲进屋里的这群人。
呃怎么都是女人?
“呦呵比之前的小骚蹄子厉害啊。”一个清脆的女声在一群壮如悍匪的女人墙后响起,听到声音,那人墙自动两边让开,露出站在其后的一抹火红身影。
“你谁啊。”慕玉白怒气未消,语气并不和善,瞪着对方的眼神也异常犀利。
“大胆,敢如此跟郡主说话!”开口的是刚才伸手将慕玉白从被窝里拽起来的少女。
如果是看她的脸,光听她的声音和看她身形,还真无法判断她到底是不是女的。
“老子就说了怎么样。”慕玉白毫不示弱,麻辣个鸡,她正做梦和男神约会呢,眼瞅着就要亲到男神了就被弄醒,她不火还真对不起慕这个姓。
“狂妄。”那少女扬手,似乎是想给慕玉白一巴掌,慕玉白则顺手抄起枕头就往少女脸上砸。
少女身手不错,如此大件的暗器自然打不中她,她一个侧身闪过,刚想再打慕玉白,胸口却被一只脚踹中。少女吃痛,捂着胸口退了几步。而踹中她慕玉白也很痛,妈蛋,这女人是穿了铁胸罩吗?踹上去这么疼。
“你敢踹我!”挨了一脚,少女勃然大怒,握紧拳头,准备再攻上来。
“阿娇。”清脆的女声喝住那少女:“退下。”
这个壮得跟拳击手似的少女居然叫阿娇,慕玉白的脑海中自动脑补另一个阿娇,不自然的勾勾嘴角。
“郡主她”阿娇有些委屈的看向自己主子,不甘心的瞪了慕玉白一眼,捂着胸口被踹中的地方,退到一边。
“你怎么不哭。”穿火红窄袖胡服的少女往前走了几步,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慕玉白。
“我为毛要哭?”慕玉白毫不示弱的打量回去,心中的不爽加剧,麻辣个鸡,这个时代的人怎么长得啊,男的高一点就算了,怎么一个看起来才不过十七八岁的女生,也这么高?
“为毛是什么意思?”被唤作郡主的红衣女生对慕玉白好奇更甚,努了努下巴,示意慕玉白快回答自己。
“就是为毛的意思啊。”慕玉白也不管自己只穿了见贴身背心和内裤,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同时挺了挺自己发育良好的胸部。
高有什么用,还不是飞机场,哼!慕玉白得意的想着。
“居然穿成这样睡觉,恬不知耻。”壮妞中又有人开口道:“郡主,别跟她废话,反正王爷也没看上,不如直接绑了去喂狗。”
“你怎么知道你家王爷没看上我?”慕玉白勾着嘴角冷笑,用眼神指了指昨晚被她仍在一边,准备今天拿去洗的姨妈带:“你家王爷可怜香惜玉了呢。”
众女顺着慕玉白眼神所指看去,看到污红一片,再听慕玉白言语所指,齐刷刷红了脸。
雾草,这是害羞?
“真不要脸。”这回,连那位郡主也有些绷不住,红着脸骂了一句。
看着一串红脸,慕玉白的起床气消了不少,她也没反驳什么,从床边拽过外衫给自己套上,慕玉白坐回床边:“郡主一大早来,不会就为了看我要不要脸吧?”
刁蛮郡主的吧。
被慕玉白这一提醒,红衣女生似是想起来自己此来的目的,用一直扶在自己腰间皮鞭上的手指着慕玉白问:“我问你,你和胡景铭什么关系。”
哦是为了胡景铭来的,慕玉白恍然大悟。
“我是我们家少主送给王爷的礼物,郡主觉得我与少主,会是什么关系?”
“那胡景铭在家娶妻了没有?”
恩,还是暗恋。
“没有。”同样有过暗恋经历,慕玉白深知其中酸苦,决定不在这事儿上逗这位小郡主。
“来得路上,胡景铭有没有与那个花娘他们俩,他们”说到最后,女生舌头有点打结,两团红云再次浮上她的脸颊。
喲醋劲还挺大。
“郡主放心,少东家可是正人君子。”慕玉白看着女人眼角带笑,看来不管在哪个时空,冷面冰山男都挺受小姑娘欢迎。
“郡主,我就说,胡公子这般人物,岂会看上花娘那等老货。”又有侍女附和,红衣女生的眉眼舒展不少,而慕玉白听了这话后,却忍不住皱起眉,在心中骂道:“骂人家老货前,怎么不照照镜子,看自己长什么样?”
“我们走。”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红衣女生心满意足的想要离开,她刚转身,门口又呼啦进来一帮人。
为首的那人身影魁梧高壮,一脸浓密的胡子,五官深邃,不怒自威,见到红衣少女后直接呵斥道:“红玉,你又来胡闹什么。”随机目光又转到慕玉白身上,想看她是否安然,谁知这一看,便再也移不开眼。
除了打马赛克的部分被遮住,慕玉白现在同裸着没什么两样,白腻的肌肤在黑色背心和红色轻纱映衬上显得格外娇嫩。
麻辣个鸡。屋内众人谁也没料到会生出这种变故,红玉像只受惊的兔子连向后退了几步,慕玉白则瞪大眼,脑子足空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尖叫着:“滚!!!”
红玉及她的金刚芭比侍女团,还有高勋带来的人都滚了,房门‘砰’的合上,留下躲在被窝里的慕玉白,和立在床边一瞬不瞬望着她的高勋。
“是我没管教好这个侄女,玉白可受惊吗?”高勋声音有点哑。
“让我受惊的是你。”慕玉白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要以大局为重,不能得罪高勋。
“莫惊莫惊。”没听出慕玉白话语中的驱赶之意,高勋反而一屁股坐在床边:“这院子离我住得地方远,晚上搬去我房里住,可好。”
好你大爷好!慕玉白抓紧被角,把自己裹得更严实,此时如临大敌的她,可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了:“多谢王爷关心,我与郡主详谈颇欢,在这里住得也十分,开心!”
床戏!(excuseme?)
第五十九章:原来是熟人()
“昨晚那封信,不知王爷看了没有?”眼瞅着男人越欺越近,慕玉白连忙展开打岔**,将事情扯回正事上去。
“真是感人至深的一封信啊,本王还不知在大盛有如此为本王着想。”高勋嘴上挂着笑,眼周的笑纹却无丝毫拉扯,一看即使假笑。
“王爷当世英豪,怎能不让人挂念。”慕玉白语气是情深意切,身体却不由自主朝角落里缩了缩。
“不知这挂念中,可有玉白一丝呢?”慕玉白越躲,高勋跟着凑,两人间始终保持着一段又尴尬,又暧昧的距离。
男人本来就火气旺,高勋又是行走的荷尔蒙,再与床帐内慕玉白睡一夜后的热乎气一融,慕玉白登时觉得自己热得不行。
慕玉白很想回答对方,并没有,但对上那双三分浓情,七分威胁的眸子后,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就弯成了:“王爷英武不凡,我自是崇拜的。”
慕玉白这番吹捧,高勋似是很受用,眼中终于多了几分笑意:“有玉白挂念,我还要这天下何用?”
wtf,慕玉白有些哭笑不得,王爷,你别为了说情话一点逻辑都不讲好嘛,要是没了天下,美人们真的不会挂念你啊。
在高勋的情话攻击下,慕玉白感觉楼歪的她想正都不知道怎么正了。
床帐内的氛围朝着异常诡异的方向一路狂飙,高勋盯着慕玉白的神情,简直可以用专注来形容,而慕玉白在他的目光攻势下,脑内警铃大作,汗毛根根竖起。
要死要死要死
‘叩叩叩’,敲门声适时响起,接着又有人声传来:“王爷,徐先生来了。”
“知道了。”高勋眼底闪过一丝失望,随机起身,对慕玉白露出一个略带宠溺的笑:“这几日事多,本王晚上再来陪玉白,可好?”
不好。慕玉白在心中直截了当的回答,嘴上却说着:“大事重要,王爷可以不用理会我。”
真的不用理会我!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高勋有点不开心,但门外催促声又起,顾不得再调戏慕玉白,只留给她一个略带委屈和不舍的目光,便一步三回头离开房间。
当然,走之前,他没忘记把房间门关好。
确定男人走了,慕玉白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赶紧去拽衣服。和只靠下半身思考的直男打交道,真!要!命!
姓徐的,不管你是谁,老子记你这个救命之恩。长松一口气的慕玉白一边穿衣服,一边在心中对这位徐先生摆了个感恩的手势,。
当她重新打开房间门时,早已等在屋外的仆人们鱼贯而入,各司其职,不一会儿,慕玉白就开心得坐在桌边,吃起了可口的早饭。
除了是不是要遭受高勋的xing骚扰,说起来,慕玉白在王爷府住得还是很愉快的。
这么被人伺候,她在现代也不曾享受到。
吃完早饭她该干点啥呢?给高勋的信中,只是提了楚星顾的联合意向,很多计划细节还在她脑袋里,需要确定高勋的合作意向后,再与高勋详谈。
md,还要再与高勋详谈!
郁闷的吃完早餐,百无聊赖的慕玉白在院子里背手遛弯。
看高勋的态度,应该是对他们的提议动心了,但男人一直不答应,多半是还存有疑心。如何才能打消对方的疑心呢?慕玉白一边转着圈圈,一边思考。
她自认没有张仪苏秦的口才,之前所有的说服经验,也不过是对她家老头,老妈或者老哥撒娇耍泼。这招要用在高勋身上?
指不定她会被那男人吃得骨头渣都不剩好不好!
为了不让自己的思路进入顺拐状态,慕玉白转了弯,开始反向画圈。
现在八里坡进入胶着状态,如果一直是瀚先带兵,大盛的赢面很大,在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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