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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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善谋-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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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美人掉入古战场,面对一大群如狼似虎的男人。问姐怕不怕……怕!真怕!!喂,咱能动口不动手不?Q群:192387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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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这里Gucci不值钱() 
也许是眼睛被蒙上的缘故,慕玉白觉得自己的耳朵愈发好使。

    她听见一连串脚步声由远及近。

    周围很多脚步声,来来回回,徐徐急急。但慕玉白确定,她现在听到的,是专门来找她的。

    果不其然。

    那一连串脚步声在帐外停下,接着传来金属碰撞声与毛毡被拉动的声音。寒风从顺着被掀开的毛毡吹进帐篷里,慕玉白冷不防被吹到,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心里却有点小高兴。

    她猜对了。

    “让我再猜猜。”未等来人说话,早已快无聊疯了的慕玉白率先开口:“姓柏的,是你吧”

    “再?”柏立山盯着直挺挺躺在草垛上,被蒙上眼睛,捆住手脚穿着奇装异服的女人,挑了挑眉。

    “看来是被我说中了,对方果然打起了疲劳战,对不对”听见对方答话,确定来人就是那个大胡子柏立山后,慕玉白更加兴奋,音调不由自主拔高。

    “是。”柏立山沉默稍许,吐出一个字。

    “yes!”慕玉白大叫着,要不是被捆得像个粽子一样,她都能激动的跳起来,扯着嗓子喊叫道:“那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放了我!”

    慕玉白很激动,终于,被捆了三天之后,她终于能重见天日了!

    “但也许只是巧合。”另一个声音响起,是个清朗的男声,语调中带着些戏谑。

    “你ti,攒了好几个月的钱呢,弄坏了你可赔不起!”

    不过,对方就是真弄坏了她又能怎样呢?慕玉白说完又变回哭丧脸,再贵的gucci在这个时代,也不值钱啊!

第二章:害怕() 
废了好大劲,终于把几乎快要扒在脸上的妆被卸了,众人这才看清楚古怪女子的长相。算是个俏丽佳人,但前提是那双清秀眉眼中,没有愤恨和怒火。

    “是爷喜欢的模样。”段昂勾勾嘴角,笑得一脸纨绔:“性子要是再温婉点,小爷可以收你进府。”

    慕玉白挑眉斜眼盯着段昂,几秒后学着他的笑脸道:“可惜老子对弱鸡没兴趣。”

    “真不要脸”刚给慕玉白递包的兵卒小声说了一句,另一位附和着表示赞同。

    “老子又没要你家脸,轮到你来说。”慕玉白毫不客气的反呛,完全忘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件事。

    “你!”兵卒瞪着慕玉白,握着佩刀的手动了动,摆出准备提刀砍人的架势。

    “好啦好啦”段昂摆摆手,侧头瞥了眼兵卒,随即将目光转向慕玉白:“这位姑娘,现在战事吃紧,我们都不要再进行无谓的口舌之争,还是聊聊关乎你性命的正事吧。”

    “行啊,你说怎么聊?”慕玉白从地上站起来,拍掉身上沾着的脏东西,捋了捋头发,顺便把皮衣拉链拉上。

    她这一拉不要紧,曲线被合身的皮衣勾勒得愈发诱人。

    似乎是察觉到对面古怪的目光,纵是脸皮厚如城墙,慕玉白也觉得有些不妥,她对柏立山扬扬下巴:“你,披风给我。”

    柏立山一手扯下肩上的披风,丢给慕玉白,心想着,这女子也不是完全没羞没臊。

    “姑娘为何仅看过沙盘一眼,就断定戎狄会使用疲劳战?”见慕玉白披上柏立山黑红相间的宽大披风,眼底闪过一丝遗憾。

    德行是差了些,但身材还是不错的。

    “因为我”慕玉白话说一半硬生生刹住闸,她想说“因为我不瞎”,但这么说了之后,自己指不定要怎么倒霉,还是收敛一点吧:“很简单,你们说现在的兵力和戎狄旗鼓相当,不怕的就是正面攻击。”

    “你们不怕,但不表示戎狄想正面攻击啊。比起硬碰硬,以多胜少赢起来不是更轻松,所以他们接下来首先想得一定是先拖垮你们,取得人数上的优势。而且我看沙盘,发现现在战场主要胶着在安城和伍县一带,这两处之间是连绵山脉,三天内在两点间来回奔波尤其消耗体力。因此断定,戎狄多半会进攻这两个地方,让你们的主力在两地间来回奔波支援。主力一垮,拿下两城,soeasy“说到最后慕玉白有些兴奋,还蹦出一句英语搞得对面几人面面相觑。

    “依姑娘所见,我们要怎样破这个局呢?“柏立山接着问。

    “我还得看看地图。“

    “柏守备,段少卿,万万不可,沙盘上不仅有战场地形,还有我军布防,不能让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看啊“刚才给慕玉白结绳的兵卒劝阻。

    “什么叫来历不明,老子是有身份证的人好嘛!“慕玉白从包里拿出钱包,抽出插在钱包里的身份证,亮给几人看:“看清楚!上面写着呢,老子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出生年月,这些都是我的身份凭证。”

    柏立山伸手接过女子挥舞的薄片,长方形,很薄,材质很轻,看着像是贝壳制品,却又没贝壳那样有光泽。

    上面的文字他也不认识,不,是不全认识,有点像他们惯常写得字,但看起来更简单。

    还有一张人物图像,俨然是女人的头像,但却画得栩栩如生,即便是当今绘画大家也未必能画出如此逼真。

    “这牙牌,倒是精巧。”段昂瞅着柏立山手中,慕玉白的身份证,也觉得十分新鲜。

    “这不是什么牙牌,这是身份证!你们要是有电脑,去扫一扫就能知道我过去二十多年所有的经历,在哪儿出生,在哪儿上学,在哪儿工作,是否结婚。我用它还能买火车票飞机票办银行卡。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反正有这东西,就代表我是有身份的人,里面的芯片储存着我所有的档案。”

    “你说的那些,我们听都没听过,怎知你不是在说谎?”开口的还是刚才劝阻段昂相信慕玉白的兵卒,他看着慕玉白的目光中满是戒备。

    “既然不知道,又凭什么说我在说谎?”慕玉白冷冷笑了笑。

    “若你所言非虚,初来乍到的你,又如何凭三言两语和沙盘上的布防,知道戎狄接下来的行动?”这次发问的是柏立山。

    虽然同样是太冷淡态度,慕玉白发现,这个柏立山倒是没怎么对自己进行人身攻击。

    “会看沙盘很难吗?老子长在军营,五六岁的时候就会看比你们那个沙盘复杂更多的地图了。”慕玉白耸耸肩,满脸不屑一顾:“十岁开始跟着我们家老头观摩军演,什么样阵仗没见过啊。”

    也就是她,换做别的什么人穿越到战场上,铁定活不过一集。

    “有趣这么说,你倒是将门子女。”段昂的目光再次扫过慕玉白口中所说的身份证:“你叫慕玉白?”

    “恩。”

    “不如这样,我给你个机会。”段昂收起扇子以及脸上的纨绔笑容,似笑非笑道:“破了这局,你性命无虞。破不了,就麻烦你伺候伺候我这一军营的兄弟,如何?”

    毒,太毒了!

    段昂话音一落,不但慕玉白瞪着眼看他,柏立山和其他两人也是一脸讶异。

    一军营,几万大军?!

    慕玉白死死盯着段昂的眼,那双微微上挑的好看眼睛,如毒蛇猛兽之瞳,看得慕玉白浑身发冷。

    “或者”段昂顿了顿,换了个温柔的表情音调,接着道:“你同我们说实话,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何,来我处又意欲何为,我倒是能放你一马,赐你个干净体面的死法。”

    “我qnmlgb。”慕玉白咬着下嘴唇,表情有些狰狞,她对段昂比出中指,胸口剧烈起伏。

    除了日常生活中很少用到的军事知识,军营生活还给了慕玉白一个火爆性子,换做往常,有人这样跟自己说话,她铁定拳头招呼上去。但现在不行,整个军营都是她的敌人,一旦动手,她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会立刻狗带。

    “慕姑娘是在骂我?”段昂面色也有些不善,这么简单粗暴的脏话,他倒是第一次听,新鲜,更气愤。

    “不,我说我去年买了个表。”慕玉白强压下心中怒火,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甚至还挤出一丝微笑:“现在战事吃紧,刻不容缓,大家就别在这儿磨叽了,快带我去看沙盘吧。”

    别让老子活下来。慕玉白盯着段昂的眼睛,一瞬不瞬。

    她感觉自己的心尖在打颤,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宽大的披风下,她的腿不受控制的颤抖,冷汗布满后背与手心。她自诩见识过大风大浪,绑架、车祸、劫持,可她都坚信老爸及他的兵,一定会将她救出来。可现在老爸不在这,他的兵们也不在这,她要一个人面对这些毒蛇猛兽。

    一时间,慕玉白有些想哭,她好害怕

第三章:赵忠祥求别坑() 
天已经黑了。

    慕玉白跟在几人身后,顶着北国刺人的夜风,穿过军营,朝主帐走去。

    来往巡逻、站岗、无所事事的兵卒,都盯着慕玉白。慕玉白能感受到那些目光中的露骨,即使她裹着柏立山厚重的披风,依旧阻挡不了这些人窥探的注视。

    在昏暗的营地中,慕玉白感觉这些正注视她的目光,都散发着荧荧绿光,叫人不寒而栗。

    她的耳边又响起段昂的话:“破不了,就麻烦你伺候伺候我这一军营的兄弟,如何?”

    不要,我不要伺候他们!慕玉白的手握成拳头,新做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皮肉传来的痛感,稍稍分散了些恐惧所带来的寒意。

    “不会的”慕玉白在心中安慰自己:“我可是老头手把手带出来的,不会就这么轻易狗带。”

    很快来到主帐,段昂先进帐禀报,他嘴里的殿下此时正在里面与其他将领商议对策。柏立山则带着慕玉白等在帐外,等候传召。

    之前关押慕玉白的帐篷虽然只用来存放杂物,倒可以遮住刺骨寒风,加之底下垫足了枯草,阻隔了冰凉的地气,她待在里面倒也舒适。现在一出来,立刻冻得不行,止不住一个劲儿的打寒颤。

    柏立山用眼角余光撇着瑟瑟发抖的慕玉白,慢慢移了几步。他这一动,让一直逼着慕玉白的寒风瞬间消失无踪。慕玉白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后脑勺对着自己的男人,心中有些感激。

    愿意帮一个来历不明的阶下囚挡风,这个大胡子倒真是绅士。

    “把她带进来。”很快帐内传来段昂的声音,柏立山大跨步朝里走,慕玉白小碎步跟在后面。

    进入温暖的帐篷里,身上的寒气却还没散去,慕玉白身体不受控制的继续抖着,加上饿了好几顿,惨白憔悴的脸,让人看着倒是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帐篷内站满了披甲带刀的男人,他们一个个身形彪悍,神色肃杀,如看待蚂蚁一般看着慕玉白。

    不但是抖,慕玉白的冷汗已经下来了。

    “见到殿下,还不下跪。”其中一个穿着白色铠甲的人厉声说到,早就腿软站不住的慕玉白应声跪下,丝毫没有迟疑。

    “呵”看着女人如此听话,段昂忍不住笑了笑,刚才他那番恐吓,看来颇有成效啊

    “段昂说,你有办法破局?”一个正气凛然的声音从慕玉白正对面传来,受沙盘的阻隔,慕玉白看到不到对方的长相,但听到那声音,慕玉白想起来了同样当兵的哥哥,心里一暖,镇定了不少。

    “对。”

    “怎么破?”那人继续问。

    “还没想好。”慕玉白老实回答。

    “你”刚才命令慕玉白下跪的声音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慕玉白打断:“先让我看看沙盘,好歹让我了解下情况,不然随意说个计策,那是在拿我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你们的死活我无所谓,我想好好活。

    “殿下,万万不可,此女来历不明,万一是他国细作,这布防图被她看去后果不堪设想。”有人劝阻。

    “是啊殿下,不可!”有人应和。

    “怕什么?”段昂的声音悠悠响起:“某已于慕姑娘约好,如她不能破局,某亲自送姑娘上路。”

    “那谁知她的计策是好是坏,会不会带着我们”

    “好与坏,我们不会判断吗?还当真她说什么,就去试了?”段昂的声音愈冰冷,语气中的嘲讽也十分露骨:“诸位将军,反正现在你们也想不出破解之法,不如听听她怎么说,就当都打个趣,调节下将士们情绪的乐子也好啊”

    “黄口小儿,实在”又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开腔。

    “龙将军莫气。”这一次,殿下主动开口打断那声音:“就让她试试吧。”

    殿下开口,其他人都闭了嘴,帐内安静了下来,慕玉白再次成为目光焦点。

    “咚!咚!咚!”慕玉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听见自己响如擂鼓的心跳,她手脚并用想从地下爬起来,可怎么折腾就是站不起来。

    那些汇聚在她身上的目光,如细针扎着她的四肢,让她动弹不得。

    “怎么办站起来啊!慕玉白,你站起来啊!”慕玉白在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她真要哭了。

    就在慕玉白濒临绝望之时,一股气息靠近,接着一股大力从胳膊处传来,一只有力的手将她从地上一把捞起。

    是柏立山。

    “谢谢。”慕玉白用微不可查的身影道了谢。眼睛便死死定在面前那个,对她来说简易到简陋的沙盘上。

    伍城和安县的位置插着红蓝两色的旗帜,表明大军在此胶着,其他地点两色旗帜交织,代表目前战场布防。

    之前慕玉白能一眼就判断出戎狄会在伍城安县打疲劳战,无非因为发现戎狄是从适合战马奔袭的平原进攻,而这边,这群人口中的大盛军,是在山林中徒步,耗时耗力。

    人拼不过马,疲劳战无疑是最好的方式。

    但怎样才能破呢?

    正面攻击,在戎狄下次进攻是一鼓作气冲上去?不不不慕玉白摇摇头,否定自己,大盛军以步兵为主,骑兵太少,如果戎狄撤退,他们根本追不上,还容易被对方半途分两段截杀。

    舍弃较难防守的安县,将兵力集中在伍城,然后沿着伍城周围的山岭潜入戎狄后方包抄?也不行。慕玉白咬住下嘴唇,眉头皱起。几天的疲劳战打下来,大盛军集中兵力能抵挡住戎狄的攻势已属不易,根本不可能抽出精力到后方包抄。

    怎么办,怎么办呢?

    陷入思考的慕玉白暂时忘记了恐惧,她一手撑着沙盘,一手捏着下巴。

    帐篷内静悄悄的,上座的殿下未开口,也没人出声打断她的思考。

    “这鬼老天爷,都过了惊蛰了,咋还这冷?”

    “急什么呀,关内的柳树都抽芽了,这北疆暖起来,也就这两天的事儿。”

    两个路过兵卒的交谈,毫无预兆的传进帐内。他们两个似乎是路过,脚步越来越远,谈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但这简单的两句话,却让慕玉白暗淡的眸子一亮。

    “惊蛰,柳树抽芽,春天?现在是春天?”慕玉白惊喜的抬头大喊一句,具体也不知是问谁。

    没想到她会莫名问这个,所有人都是一愣。

    “对,刚过惊蛰。”柏立山回答她。

    听到答案,慕玉白绽放一个灿烂笑容,天不亡她,真是天不亡她!

    “春天怎么了?”有人迫不及待的问:“和破局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了。”慕玉白嘴角的弧度越弯越大,她太开心了,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就是!

    “愿闻其详。”站在上首的殿下开口,慕玉白迎光看向他,看不清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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