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国色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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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国色江山-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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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声的苦笑过后,朱道临轻轻搂-过怀着的小美人:“丫头,昨晚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小脸通红的柳如是终于缓缓抬起头来,细如蚊声地告诉喝得太多记忆缺失的朱道临:

    “子时初刻,公子弹完送给徐妈妈的最后一曲《枉凝眉》,就在喧天的喝彩声中醉倒了,当时外面每艘画舫上的人都疯了,有的大声询问谁谁可曾记下曲谱?有的高声提议,为这曲道尽天下美人情怀的《枉凝眉》吟诗作赋。”

    “复社四公子之首的张溥公子激动得当场赋诗三首,唯独我们的船楼里面不一样,徐妈妈听完曲子掩面痛哭,边上的梅妈妈和姐妹们也哭得一塌糊涂,应公子和几位大人怎么安慰都止不住。”

    “等等!”

    朱道临思维大乱,怎么都记不起自己弹过《枉凝眉》,晕晕呼呼的脑袋又疼了:“丫头,我真弹了《枉凝眉》?”

    “真弹了,不但引发一片轰动,也把奴家惹哭了,钱大人几个感慨不已,认为这曲《枉凝眉》必将传遍天下,流芳百世。”

    来了兴致的如是丫头没了羞涩,不知不觉抱-住朱道临,说个不停:“可惜公子弹完《枉凝眉》就醉倒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徐妈妈、梅妈妈和姐妹们抱在一起哭,后来还是工部赵大人心细,建议钱大人、匡大人几个将酒席搬到外面甲板上,与其他画舫上的众多同僚和各地名士同喜同乐,把地方腾出来让公子好好睡一觉,也让徐妈妈、梅妈妈和姐妹们缓一缓。”

    “于是,他们就真搬到外面甲板上去了,半个时辰后,徐妈妈才破涕为笑,说今晚的盛会恐怕二十年都没运气遇到一次,梳理完了与梅妈妈领着姐妹们出去,和各位大人以及诸多名流雅士吟诗作赋去了,留下奴家和如烟姐姐伺候你,公子却一直睡到现在才醒。”

    朱道临心中叫苦不已,把小丫头缠住自己脖子的嫩滑小手挪到胸口上去:“我真记不起来了,丫头,麻烦你帮我回忆一下,除了《枉凝眉》外,我还弹过什么曲子没有?”

    柳如是看到朱道临的窘迫熊样,开心得咯咯畅笑起来:“看来公子真是醉得厉害了,呵呵……”

    “除了赠给奴家的第一曲《出水莲》,为所有人演奏的第二曲《将军令》,以及最后献给徐妈妈的《枉凝眉》,中间公子在诸位大人和边上诸多名士的再三请求下,还弹奏了一曲《春江花月夜》,听得所有人如痴如醉,公子却毫不在意,也不理会外面诸多名士的求见要求,其他几个舫楼的妈妈带着四位当下红得发紫的姐姐过来,要拜公子为师,公子也嘻嘻哈哈糊弄过去了,就会抱着……抱着奴家,不停地与徐妈妈、梅妈妈和几位大人拼酒!”

    “直到深夜,公子拗不过应公子的纠缠,在诸多名流士子的请求下,又弹了一曲怪怪的曲子叫《忐忑》,边弹边唱,引发全场捧腹大笑,奴家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你不知道当时多热闹,钱大人也笑得跌倒,好不容易爬起来,笑着说秦淮河水都被震天笑声搅动了,好几位国子监的年轻俊杰都掉水里去了,说不出的狼狈,呵呵!”

    朱道临眼都睁大了,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弹唱《忐忑》,极度郁闷之下骂了句“狗-日-的双沟大曲”。

    柳如是没听清朱道临骂什么,愣了片刻,幽幽说道:“可后来……所有人都笑得东歪西倒的时候,公子却独自喝酒,似乎满腹伤心事似的,徐妈妈看得心疼,过来和奴家一起陪公子说话,公子却抱住徐妈妈狠狠亲一口,完了告诉羞恼的徐妈妈说你喜欢她,弄得满堂喝彩、乐得不行。”

    “没等徐妈妈打上一拳,公子就站了起来,大声宣布自己就是喜欢徐妈妈,非常幸运能够遇到徐妈妈这个红颜知音,为表敬意,特别将自己谱写的《枉凝眉》送给徐妈妈,说完公子还没忘记向四方抱拳致礼,坐下后再次缠上玳瑁指甲,非常郑重地弹奏《枉凝眉》。。。。。。”

    “唉!公子恐怕都记不得了,当时的情景多么令人震撼,全场鸦雀无声,都在仔细倾听公子的琴声,结果第一遍还没听完,好多人都流泪了,唉……”

    朱道临只觉满腹羞愧,自怨自艾恨不得转身跳河,酒精上头、精虫上脑也就罢了,为了发泄堆积心中的怨气,弹唱《忐忑》也算情有可原,可是,恬不知耻地说自己谱写了《枉凝眉》就太不应该了,这丑可丢大发了!

    发出几声充满懊悔的长叹之后,恨不得马上死去的朱道临忽然又活了过来,温-存地搂住仍沉浸在《枉凝眉》哀伤意境中的如是丫头,低声问道:“丫头,你徐妈妈昨晚几时走的?”

    如是丫头满脸遗憾地回答道:“子时过后,忽然下了场冻雨,聚会不得不遗憾地结束,除了我们这艘画舫和隔壁梅妈妈的画舫留下,其他大大小小三十多艘画舫都解开绳子返回各自的码头去了。”

    “和公子一起来的应公子和赵大人叫不醒你,只好带上梅妈妈门下最红的两位姐姐回梅沁楼歇息,本来徐妈妈也想留下陪公子的,可她眼睛哭肿了,不想让公子看到,于是吩咐奴家和如烟姐姐留下好好伺候才走的。”

    “如烟姐姐和奴家怕公子冻着了,昨晚一起为公子暖床,公子醒来前如烟姐姐才起来的,估计还在下面为公子烧水呢。”

第五十一章 多情并非薄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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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听闻如实丫头所说的一切,朱道临心中颇为感动,嘴上却没个谱:“你怎么知道你的徐妈妈想留下来陪我的?”

    如是丫头的小脸更红了,脑袋紧紧埋在朱道临胸口上:“妈妈临走前,坐在边上看着公子好久,眼珠子红红的,她……她抚摸公子的脸,最后还亲了一下公子的嘴……”

    “奴家跟随妈妈三年了,之前从没见妈妈这么做过,妈妈还叮嘱如烟姐姐说,要是公子……要是公子醒来,有了兴致,让如烟姐姐把身子献给公子,事后妈妈会亲手给如烟姐姐梳头,置办全套嫁妆,把如烟姐姐送到公子身边,服侍公子一辈子。”

    “如烟姐姐六岁就跟着妈妈学艺,古琴和琵琶弹得特别好,人又漂亮,之前好多官场上的大人和各地富绅要买她,妈妈都舍不得,说如烟姐姐和亲生女儿一样宝贝,苦苦守身十五年,就是为了给如烟姐姐找个靠得住的男人。”

    “只是……昨天晚上公子睡得沉沉的,没碰一下如烟姐姐,倒是总喜欢抱着奴家不松手,不说了,羞死人了……”

    朱道临这回不但没有半点儿愧疚,心里那个美啊,如同二师兄在高老庄一样,嘿嘿一笑,就把柳如是吹弹得破的绯红小脸托起来:

    “丫头,其实我很喜欢你,昨晚就想求徐妈妈把你让给我,多少钱都没关系,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

    柳如是身子一阵发抖,缓缓抬起头,呆呆看着温柔微笑的朱道临,看到朱道临爱怜地点头之后,猛然扑进朱道临怀里痛哭起来:“奴家愿意……一万个愿意,可奴家已被许配人家了,呜呜……”

    朱道临听了大吃一惊,抱着哭泣的女孩坐起来:“别哭别哭!给老子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伤心的柳如是紧紧抱着朱道临泪流满面,不管朱道临如何安慰如何询问,就是哭个不停。

    端着盆热水站在舱门外的如烟姑娘含着泪进来了,放下热气腾腾的水盆,跪坐在朱道临身边,哽咽着告诉朱道临怎么回事:

    “半年前,苏州退隐名士周老大人来金陵散心,妈妈在年轻的时候受过周老大人的恩惠,于是盛宴款待他,奴家和如是妹妹作陪,结果周老大人一眼就看上了如是妹妹,妈妈虽然舍不得,可想起周老大人当年曾慷慨襄助,只能忍痛答应把如是妹妹嫁给他做妾,明年开春如是妹妹满十三岁,周家就会来接人的。”

    朱道临勃然大怒,搂着悲痛欲绝的如是丫头沉声问道:“这个老家伙是何方神圣?”

    如烟姑娘无奈地叹了口气:“周老大人不但家资百万,良田万亩,还是万历年间的状元,是当今儒林极为推崇的名师,曾做过翰林编修和几个地方的知府,天启初年受阉党陷害入狱两年,出来后身子垮了才辞官归隐,这样身份显赫之人,哪里是妈妈能够得罪的?”

    “我靠!这老屁股身体都垮了还要纳妾,狗-日-的儒林名师!告诉我,这老屁股今年多大年纪?”

    满肚子怒火的朱道临哪还讲什么斯文。

    如烟听得有趣,忍不住捂住小嘴笑得花枝展昭,朱道临怀里的柳如是哭声竟然也停了。

    “别老是笑啊,如烟丫头,还没回答我呢。”朱道临着急地催促。

    娇媚婀娜的如烟姑娘好一会才止住笑:“听说都六十二岁了。”

    朱道临更怒了:“土都埋到脖子上了还要纳妾?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等卑鄙下贱无耻龌蹉之人?狗-日-的魏公公还真是没用,当年怎么没弄死这老东西!”

    “公子慎言!”

    如烟姑娘吓得脸都白了,指指窗外还靠在一起的那艘留香舫,压低声音说复社几个有名的士子还睡在船上,然后从边上的铜盆里拧干面巾:“让奴家伺候公子洗脸吧,洗完脸消消气就好了。”

    朱道临把怀里已停止哭泣的如是丫头扶起坐好,一把抢过如烟姑娘手里的热面巾,擦了几把脸忽然停下,凝视如烟姑娘水灵灵的大眼睛:“如烟丫头,说句心里话,我喜欢你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人?”

    如烟姑娘美丽的大眼睛睁得更大了,心儿狂跳脸儿潮红,好一会才强忍心中的激动重重点头:

    “奴家虽然不懂事,可奴家知道公子是个满腹才华的奇男子,妈妈说公子有情有义,值得信任,奴家心底里也喜欢公子,今早还想着妈妈的话,是否能为奴家求得公子许可,拜公子为师学习音律和琴技……只要公子不嫌弃奴家,奴家愿意做牛做马,服侍公子一辈子。”

    朱道临舒了口气,摆摆手诚恳地说道:“以后别说什么做牛做马的,我也许不是什么好人,但我绝对不会对不起自己的女人,跟了我你不一定幸福,但一定会得到我的真心相待,我也会尽最大的努力,让我的女人幸福。”

    “公子……”

    鼓起勇气说出番心里话的如烟姑娘哪里还把制得住?扑进朱道临怀里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朱道临搂住她,亲吻一下她的秀发,转向脸色苍白的柳如是,温柔地问道:“如果我能说服你徐妈妈,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吗?”

    本已心如死灰的柳如是“哇”的一声钻进朱道临怀里,紧紧搂着朱道临的腰连说七八个愿意。

    朱道临终于满足了,一手一个搂着两位可心的姑娘不断安慰,耐心等待两位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擦去泪水,这才不紧不慢地叮嘱起来:

    “这两天我事情多,恐怕没时间找你们,最迟后天,我会找你们徐妈妈把如烟丫头先要回去……”

    “如是丫头先别急,沉住气,我估计你徐妈妈有她的难处,不敢轻易答应把你送到我身边,所以我们得有耐心,给我点儿时间,让我好好说服你徐妈妈,好吗?”

    “相信我,我朱道临的女人谁也休想染指!”

    如烟姑娘已经幸福的全身发软,紧紧贴在朱道临身上连连点头,如是丫头更是欣喜万分,再次抱住朱道临的脖子边点头边流泪。

    “好了,都别哭了。”

    朱道临拍拍如烟姑娘柔美的腰肢,然后把挂在脖子上的柳如是搂进怀里,贴着他玲珑的耳坠一阵低语。

    只见柳如是先惊后喜,接着连连点头破涕为笑,最后再次扑进朱道临温暖的怀里,久久不愿动一动。

第五十二章 大发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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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事情交待完毕,朱道临觉得再无遗漏,便在柳如是和如烟姑娘服侍下洗漱更衣。

    二位小美女看到朱道临把巴掌宽的黑色皮腰带,当成士子束带围在腰间,侧边还挂着装有根黑色短棒的精美皮套,便好奇地问这是何物?如此珍惜?

    朱道临把最后一件月白色直襟镶边道袍穿上,从腰间皮套里抽出巴掌长的德国甩棍顺手一抖,比鸽蛋还粗长达两尺多的铮亮铁棍如同变戏法似的出现在两位小美女面前,没等惊愕的小美女看清楚,朱道临伸出左手略微拨弄,两尺多长的甩棍又成巴掌长的短棍,再次回到腰间的皮套里。

    “天哪!这是何物?”如烟姑娘似乎被吓着了。

    好奇的柳如是盯着回到朱道临腰间的甩棍急切问道:“公子快告诉奴家,这是什么东西,竟如此神奇?”

    朱道临收紧敞开的衣袍右襟盖住腰间皮套,故作神秘地说道:“这可是你家公子秘而不宣的法器,产自遥远的极西之地德国,道爷我当年云游天下的时候得到的,呃……那片地方现在还不叫德国,估计叫做普鲁士或者尼德兰什么的,好了!管它叫什么,我得赶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还得出去办正事,你们记住我的叮嘱没有?”

    “平心静气,耐心等待!”如烟和如是异口同声回答,完了搂在一起笑个不停。

    “叫到小船没有?”

    朱道临满意地点点头,提起装上古筝的长皮箱背在肩上,由于大部分船夫昨晚返回岸上歇息没回来,留下看船的两个老船夫开不动大画舫,只能借助专门接送客人的小船上岸。

    “老黄叔的小船早等着了,奴家还看到玉虎公子和漂亮的大马车已经停在码头上了。”如烟姑娘一边回答,一边替朱道临整理发皱的大袖子。

    柳如是转身出去,娇声吩咐等候的船家摆好梯子,回来和如烟一起将朱道临送上小船,依依不舍的样子令朱道临都不忍多看。

    小船快靠上码头的时候,岸上的小道士玉虎和车夫老史兴奋地向朱道临挥手,两张笑脸上全都写满了淫-荡二字。

    朱道临却在这时心生警兆,他警惕地扫了一眼岸上纵深处那排尚未营业的店铺,随即收回目光,从容跳上码头,把肩上的长皮箱交给玉虎,与满面春风的老史并肩走向台阶上的马车,悄声问道:“老史,你发现前方那排店铺有何异常没有?”

    老史吃了一惊,立刻抬头遥望,很快看到二十几个年轻的地痞手握木棍铁尺从几个方向围拢上来,其中至少有七人是老史见过的打行好手。

    机警的玉虎迅速把长皮箱放入车厢里,顺手拿出通体乌黑的鲨鱼皮鞘唐刀,毫不畏惧地站到马车前方。

    老史暗暗叫苦,压低声音提醒朱道临:“东家主意后面那位,他就是在金川门外被东家打趴下的严家少爷,唉!都怪小的粗心,以为他回去打听之后,再不敢和东家作对了,所以就没和应三公子提起金川门外的事,没想到他又来了,还找来这么多帮手,实在麻烦。”

    朱道临停下脚步,盯着老史的眼睛,沉声说道:“我知道那孙子是大粮商严氏家族的小少爷,也知道之前两万多流民围住紫阳观以及粮食涨价的事,和他严家脱不了关系,对这样的人,我朱道临从来都是以牙还牙的!”

    “我不知道老史你是否真愿意给我当车夫,也不想问任何你不愿回答的事情,我现在只想告诉你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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