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吃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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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吃豆腐-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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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没有做不成的买卖,还请老板考虑一下,不知这样吧,我明天再来。如果老板有心,就请出个价。如果实不肯割爱,那也没事,买卖不成仁义在,说不定几天后我们就成街坊了。”诗画转身往外走去,转身对一旁的木头小声道:“大哥,我们再去看看其它的铺子,这间不成肯定还是有人愿意卖给我们铺子的,只要价钱合理,哪有做不成的买卖。”

木头意会到诗画的用意,笑着答道:“行,我们多跑几家吧,到时再选个好的,反正这几天也不急。”

店铺老板听着离去时两人说的对话,目光变的犹豫起来,似乎有所考虑。

出了铺子,诗画跟木头又在市集逛了一圈,打听了豆腐的行情。整个市集的豆腐铺子仅有三家,规模都不大,将来在这开豆腐铺,位置肯定不会错的。天色已黄昏,市集还有不少人,生意肯定不会差,如果再跑跑客栈,那生意就比较大了。跟镇上比,这里到处都是客栈、酒楼、饭馆,只要豆腐做的好,不怕卖不出去。

离开市集后,诗画跟木头在离市集不远找了一处较偏僻的民房,想暂时租处房子安身先,待铺子开张了再换住处也不迟。谁知刚巧在路上遇到一朴实的中年男子,一打听,他竟高兴的说自家刚好还有一座空房子,可以租让,就在不远处。

中年男子名唤张梁,四十开外。见他老实和善,两人跟着他到房子处一看。宽阔有余,可惜太过于破烂,瓦片残断,蜘蛛丝横生,很是荒凉。但墙里墙外根基还算稳固,短时间内不可能出现瘫塌,想必是长时间没有人居住和打扫才造成今日的模样,有好些地方需修整。不过最令两人满意的是院子够大,采光通风十足,用来制用豆干最合适不过。

诗画转身对张梁道:“大叔你这房子破烂不堪,已是危房,根本不能住人。”

见诗画语气不满,张梁急着解释道:“两位兄弟,这房子不烂,只是好久没有打扫了。如果两位有意,我可以叫人打扫好再租给你们。”

“那……”诗画一脸的犹豫,好半天才开口道:“这房子一个月要多少钱?”

见她犹豫的心动模样,张梁爽快道:“小兄弟你就看着给吧,这房子平时就空着,现在有人住进来我也高兴,随便给点意思下就行了。”

一旁的木头笑道:“不如就样吧,我们兄弟可能会在这里住一段较长的时间,这房子卖给我们算了,五十两你看可好?”

张梁愕怔了下,他没有想到祖上留下来的破房子还能卖出去,不由的老实道:“五十两?这……会不会太多了?”

“这房子是很旧,但是也算大,而且我看张叔您是个老实人,就五十两这个数了。再说这房子很多地方需要修补,可能你还得花费些银子,所以也算平平过了。”

“行行……我一定将房子整理的干干净再交给你们。”这真是天下掉下来的大馅饼,张梁高兴的点头,热情将他们请进不远处的自家房子,端茶倒水服伺周道,还吩咐内人跟孩子去收拾房子。

诗画取出张五十两的银票递了过去,张梁感激的收下后就去箱子里拿房契,跟诗画签了买卖契合。

回到客栈里天色已暗淡,泡过澡吃过饭后就各自睡去。第二天早饭后两人又走去昨日那间杂货店铺子,只见一个穿着富态,圆滚滚的矮胖男子,一脸的油光,冲着长着咸菜干般的店老板豪气的伸出戴满了玉指环的五个指头,神气道:“老板,一口价,五百两,这铺子我要了。”

咸菜老板一脸犹豫,吞吐道:“刘老爷,这铺子怎么的也值六百两,你容我考虑下。昨日就有公子提出来要买我的铺子,这我还没回复那公子呢。这样吧,我也就是一粗俗的人,价高者得,待他等会来了后,要是不肯出六百两的价,那我就忍痛刮爱将这铺子卖与您。”

圆滚的刘老爷甚是不满,哼的一声甩了袖子,“那你明日给我个答复吧,过时不候。有钱还怕买不到好铺子?”

完罢,摇着圆滚的身子不屑离去。

咸菜干见他离去后,忙笑着将一旁站着的木头跟诗画迎进铺子,“两位快请进,有不周道之处还望见谅,这一大早的就被这刘老爷绊住,死活让我将铺子卖给他。可是你们两位开口在先,于情于理都得让你们先选。”

木头不急不慢的喝着茶,“这铺子要六百两?”

“呵呵……我看两位公子也是随和之人,出门在外想谋生也不易。不如这样吧,我亏点算了,照刘老板开的价,五百两。”

修长的手指轻轻把玩着茶杯,扬起嘴角笑道:“你的铺子最多值三百两。”

咸菜干愕然,满脸的笑容就此僵住,“……我说公子没开玩笑吧,这值六百两的铺子我已折成五百两卖给你,已是退了一大步。你看看这铺子,地方大不说,到处人来人往的,地段可是好的很,千金难求啊。”

“老板,我也不是喜欢讨价还价之人,最多三百五十两,这是最高价。再高,已不在我考虑范围内了。”

“不行,得五百两,要是你实在不肯出,那我就卖给刚才的刘老爷了。”咸菜干死咬住价不放。

一旁没说话的诗画不服的插嘴道:“大哥,为何非得这间铺子不可?昨晚看的那间也不错啊,那老板只出价三百两,地方比这大多了不说;价钱还有可以慢慢谈。”

木头没理诗画,对着咸菜干续道:“三百五十两已是最高价,不如这样,我住在长兴客栈。给你两天时间考虑,到明天晚上,如果你有意将这铺子卖给我们,那我二话不说就买了。如果明晚你没来,那我就当你没答应这买卖。不过,这些都不要紧,能够做街坊也是一种缘份。”

说完后没等咸菜干答话,拉了诗画就走。

咸菜干在后面欲言又止,扬起手想叫住两人,最后还是固执的甩了甩袖子,任他们离去。

出了铺子,诗画小声问道:“木头哥,万一他不肯将铺子让出来怎么办?”这个黑心的咸菜干,为了提高价钱,竟找了个胖子来演戏。演就演了,手上戴的玉指环也不弄成真的,拿几个哑无光泽的破石往手上戴,再穿件不知从哪借来的衣服就是富人,如是这样,那全天下都是有钱人了。

“不会的,这铺子三百两已经贵了,他现在是看准了我们非要这铺子不可,所以趁机抬高价。这个铺子这么贵,一般人是不会买的,而且他的生意差,最后他肯定会答应卖给我们的。拿了那三百五十两银子,他还能做点其它的生意,要是死守着这铺子不放,他只能养家糊口,没有多少银子入帐。”

诗画一听木头的解释,倒也合情合理,也就放下心来。好心情的跟着木头去看昨天买的那座房子,只见张梁叫了几个帮工正热火朝天的修房子。

见木头跟诗画走了过来,张梁忙迎了上来,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让两人坐下,“叶公子,等会你再查看下这房子哪里还有需要修补的地方,今天请了几位街坊帮忙,人多做事方便,完工快。”

木头忙笑道:“麻烦张叔了,工钱和材料费帮我记帐先,等修好房子后我再付给你们。”

张梁忙罢罢手,“不用,不用,这些都花不了多少钱,我自己付就行了。”

诗画说道:“大家都这么累,钱是一定要付的。张叔,我们去其它地方转转,可能还有些地方需要修的。”对于这个张梁,她是相当的满意,人不贪婪又勤快,说话做事周道还留有余地。其实这房不值五十两,但木头付了他五十两,主要是买他一个情义,到时豆干坊开张时,也可以让他帮忙,顾相熟之人为伙计,总比陌生人安心。

诗画跟木头在张梁的带领下,查看完整个房子,指出了好几处要大修的地方,还让他在院子里搭一个长形的竹棚子,用来晾豆干或是豆腐花上架压豆腐所用,还要求在棚子两边开水渠,将后院的紧挨着厨房的房间打通,这样厨房顿时宽大了不少,做事不会阻碍。紧挨着厨房的别一个大房间用来做磨房,剩余还有四个房间,其中两间一人一间,而另个两间房则给将来的伙计休息。

张叔虽然对两人大改房间很是奇怪,不知用意为何。不过他也识趣的没多问,对于要求修改的地方记得很清楚,还连声答应一定改好。

诗画拿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了过去,说是整改房屋的费用及人工费,具体帐目等房子改好后再算,多还少补。

张叔忙称谢的收下了,说多的日后再退还给诗画。

诗画转头对木头问道:“你觉的怎样?”

木头称赞道:“你想的肯定是最好的。”

诗画笑着捶了木头两下,跟张梁他们告辞后,不知不觉的又走到以前那个所谓的家。

房子早已无人居住,破烂不堪,残砖断瓦到处都是,杂草横生,丝毫看不出当年娘跟爹曾在这里有过美好无忧的生活。对于这个家她一点记忆都没有,娘的身体一直很虚弱。爹死后,为数不多的积蓄日益减少。与此同时,娘既要照顾她,又要接受爹已死的打击,没撑多久,就生病了。最后逼于无耐只得卖了房子,租了一间平民房过日子。

那破房子每逢下雨就到处漏水,根本住不得人。从她记事起,娘就一直躺在床上,身体越来越弱。但为了她,娘强撑着不堪的身子接些针线活,身体好一点时更是不停手,有时忙到深夜。做好后实在动不了身,娘就会叫她将绣品送给雇主。

记得那一次是在寒冬里,好像她才五岁,天下着大雪。她送完绣品后路过一个包子铺,闻着包子香,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在远处角落盯着包子望了良久,见老板有事走进铺子里头去了。瘦削的身子再也受不住诱惑,冲到包子笼边,伸手拿了两个包子就跑。

她怕,怕被捉,于是拼命的跑,不敢回头。最后跑进一条巷子里,拿起一个包子张开口就咬了下去。包子很烫,烫的手发红,咬在嘴里烫的舌头麻了起来,可这一切都比不上饥饿的难受。

这种热烫烫的感觉让人很是着迷,那热气腾腾的包子咬碎后滑过喉咙进入胃,胃里也烫烫的,很暖。吃完了一只后,她盯着手上的另一只包子,咽了好几次口水,痛苦的挣扎着,最后还是抵住了诱惑,将它收进口袋,想留给在家的娘。娘肯定也饿了,百病缠身不说,还日夜的刺绣,不饿才怪。

从那次以后,她就学会了偷东西,只要能偷到东西,她什么都不怕,或许,是无所谓。在那个挨饿受冻的年代,有多少人还能保证良心不灭,很不幸,她是沉沧的那个。饿的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人,拿什么去讲良心,道义。

刚开始时她被抓到过几次,有些人见她可怜,也就骂骂冽几句了事,也有些人抓到她后打了一顿。开始时她还会躲在不知名的街角落里哭,可慢慢的她就不哭了,对于那时的她来说,眼泪是多余的东西,不但解决不了事,还让人脆弱。这种东西,她不需要。

“诗画诗画……”

失神的诗画听到木头的叫唤声,终于回过神来。只见眼前的木头一脸着急,手搭在她肩上摇晃着,很是担忧。

她朝木头笑了笑,可却有液体从眼角滑落,用手一擦,却是晶莹的眼泪。

木头将她揽进怀里,心疼的问道:“诗画是想起以前不开心的日子吗?不要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不会再发生的。”

“我没事,有木头哥在我身边,还有什么是可怕的。”

木头抬手诗画的脸,小心的擦干她的眼泪,“诗画还想要这个房子吗?如果要,我们将它买下来,再建成新的。”

“不要,如果娘住进这个房子,肯定会想爹的,到时那些伤心的往事会全被勾起。这房子,有,还不如没有!木头哥,等豆腐铺子跟豆干坊的事定下来,我们就另外建个房子吧。”等房子好了后,她就跟他成亲!

“我听诗画的。”

见诗画伤心,木头也不敢拉着她到处逛,只是回了客栈休息。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诗画再也坐不住,在房里像无头苍蝇般走来走去,心情不禁烦燥起来。要是咸菜干不来该咋办,难道真要出五百两银子买那个铺子?这也欺人太堪了,可自己偏偏看上了那铺子,不拿下岂能让人甘心。

相比诗画,木头就冷静多了,他慢悠悠的泡好茶,给诗画端上一杯,笑道:“小心累坏了自己,相信我,他一定会来的。”

诗画气冲冲的接过茶,往嘴里送去……

“小心点,很烫!”

可木头的话已经来不及了,诗画烫将杯子甩手一扔,丢在桌上,痛苦的将舌头伸了出来,手在一旁拼命的扇风。

“烫烫烫……好烫……”

“刚泡好的茶当然烫了。”木头接过诗画的杯子放在桌上,拿来了大扇子帮她扇风,让舌头早点凉下来。但看到她的滑稽样,他没忍住,大声笑了出来。

痛苦的旅程

“笑什么,还不是你惹的祸。”诗画佯怒的瞪着木头,明知她现在一门子心思在琢磨咸菜干会不会来。他倒好,一杯刚泡好的热茶过来了。

“我不是存心的,只是想让你喝茶镇定一点。没有想到你竟完全没查觉到那是刚泡好的茶,更没有想到你会一口全倒下去。你就相信我一次;我说过了他会来,他就一定会来的。”

诗画吐着几下舌头,扬着手让它冷下来后,无奈道:“那好吧,我信他会来。”木头一向说事都会准,那个黑心的咸菜干会来的。

听了木头的话后,诗画故作冷静,规矩的坐了下来,没再满屋子的打转。嘴巴说着相信,可没过一会,她就如坐针毡,脖子伸的长长的,脑袋老是往门外张望。木头对于诗画的执着自然是哭笑不得,唉,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诗画耐着性子吃完了晚饭,等到夜深人静,客栈都快打烊了,敲门声终于响起。诗画“蹭”的一声从床边一跃而起,快速冲去开门。手刚碰到门,又缩了回来,深吸了一口气再不紧不慢的去开门,很是沉着,似买卖这事完全没放在心上。坐在椅子上的木头看着她的动作,嘴角不断往上扬。

推开门一看,果不其然,那个黑心肝的咸菜干一脸真诚的笑容,站在门边弯腰道:“叶兄弟好,这么晚上还来打扰实在是冒昧,还请见谅。”

诗画礼貌道:“朱老板,您客套了,请进。”

咸菜干坐了下来,喝了怀茶,奉承的笑了两下:“见你们人不错,而且又是从外乡来的,在这里也挺不容易的。不如就样吧,我们各退一步,四百两。这可真是底价了,上有老下有小,我要养活全家人也不容易,不能再低了。”

诗画一听心里头就来火,连三百两都不值的铺子,木头是懒得跟他讨价还价才大方的开口说了三百五十两。豆腐的利润了高不到哪去,那给的五十两也不知要何时才能挣回来。他倒好,往这一坐,还可怜兮兮的说退让一步,又多加了五十两,说四百两就算数了,这分明就是扮猪吃老虎,得了便宜还卖乖。

“既然朱老板都明说了,那也我有话直说吧,我跟大哥大前晚看了一家铺子,在昌发街那边,铺子比你的大多了,开价三百两,还可再商量。我是因为有先入为主,看上了你的铺子,所以才想买下来。我们兄弟刚来,身上所带的银子也只有四百来两,三百五十是我们所能出的最高价,要是你觉的这个价实在不行,那我也有忍痛割爱了。只能明天去找昌发街的那位老板,我看二百五十两买下那间铺子不成问题。哥,你觉得呢?”

木头点点头,“如果朱老板实在不肯割爱,那我们就买那间铺子吧。毕竟铺子是用来做生意的,又不是用来住人,只要手艺好,酒香不怕巷子深,再说冒发街人流也很好,不怕没生意做。我看明天再去找找算了,能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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