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相府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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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相府千金-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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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被狠狠的砸了一下,像是什么都忘了一般。

    凤修筠慢慢抬头看向蝶熙的小脸,她像是笑着,可拉着他袖口的手却慢慢的松开了。凤修筠像个孩子一般一下急了,一把握着她的小手,一脸的气急败坏。

第二二九章 再见() 
喜宴之上,热闹非常,新帝登基,总有说不完的家常。

    朝凤修筠敬酒的人不少,可他的心思却完全停在了身边另一人的身上,这样的心不在焉让一侧的皇后很是不高兴。

    忍让了许久,做得一国之母,竟要受这等的委屈。

    席清如到底是文家的孩子,动不得武来武去的那一套,她执着自己的酒盅,似乎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

    她是皇后,是不能屈尊的,可这一时这一刻,她就是很想过去和蝶熙说说话三国之大帝无双。

    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

    席清如这么想,因为听说过一些事,因为见过她身上那些伤痕。

    蝶熙似乎并不想刻意的去隐瞒身上的伤痕,手掌中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看着让人毛骨悚然,更是很难想象她当时究竟经历过些什么。

    一定是很痛苦的。

    这是席清如能想到的唯一的结局。

    蝶熙坐正在席间,感受着坐中各人传来的亦或好奇,亦或打探的视线,却不像之前的宫宴中那般的唯唯诺诺,只是有几道视线,却是让她非常的不舒服。

    是淮王的,也是席清如的。

    她做的恭敬,尽量不留下把柄,因为不想惹事,不想再起波澜,可是这是后宫,总会有人想要做些什么,就像是现在,席清如似乎已经坐不住了。

    蝶熙在席清如站起身来的那一霎也随即站了起来,像是对凤修筠福了福身,可视线却跟随着朝门外走去的花皆悦。

    凤修筠也见着了那个离开的背影,像是不高兴,又像是想要确认些什么。微微点过头,继续和朝臣们说着话。

    蝶熙的眼角瞟向尴尬的不知是站是坐的席清如,嘴角隐隐的浮出一丝笑意,没让人跟着,自己一个人跟着也走了出去。

    花皆悦出了门,径直朝着湖边走去,立定转身。气定神闲。好似确信她一定会跟来一般。

    只是身后只有漆黑的夜幕,哪有什么人影的存在。

    蝶熙才出门没几步,就被淮王给一把拉出去一边的阴影里。他像是很不高兴的样子,像是忍耐了很久的样子,终于急不可耐的紧紧握住她的肩头,“熙儿。对不起。”

    对不起?蝶熙稍稍侧了侧头,像是再问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殿下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她的脸色平静依旧。木木的像是一只好看的瓷娃娃。

    淮王的脸上尽显复杂之色,像是后悔,又像是无奈,“熙儿。”他轻唤一声。“都是我无能。”

    “殿下做的很好,是我,高估了自己”蝶熙笑了笑。伸手拂去他抓着自己的手。

    蝶熙的手没有拂去他的手,反倒是被他紧紧的握住。淮王的脸上立刻起了一层怒气。牙根咯咯的发着响,“这是谁干的?七哥吗?”

    蝶熙漠然的看着自己的手,当时那穿刺而过的痛楚她已经忘了,脑中留下的印象只有八仙汤发作时的骇人场面,可是,那些也都过去了,现在什么都没有留下,水过无波,云过无痕,如今的自己,已经什么都不想记得了。

    蝶熙一下抽回自己的手来,有些冷意一闪而过,她稍稍往后退了一步,“事到如今,何必再故作姿态,只是发生过,当成垃圾扔了就是,抓在手上,脏了命。”

    淮王看着蝶熙决然离去的背影,像是被抽空的精气,一时间,竟也没有再要抬脚去追的意思。

    他有过机会,抓住过机会,然而,为了那个得不到的位子,输得一败涂地穿梭在无限废土。

    蝶熙踱着步来到湖边,那个身影像是站了许久,挺立在湖岸边,有些坚挺。

    “小花。”蝶熙轻唤一声,却没有继续靠近。

    这是大宁的内事,与他也无任何瓜葛,蝶熙心里盘忖着那些小九九,考虑着要不要做一个交易。

    花皆悦慢慢转过脸来,月光无瑕,从黑暗中撕开一道口子,投下一片皎洁,照亮了些他的脸庞。

    他依旧是那张西域的脸庞,依旧是如初见时的一般张扬,笑的洋溢。

    “别来无恙?”他笑着,语气中满是不相信。

    蝶熙摇了摇头,笑着回他,“不好,一塌糊涂。”

    花皆悦“恩”了一声,负手往她那儿走了几步,“怎么一塌糊涂了?”

    “遍体鳞伤算不算一塌糊涂?”蝶熙冲他扬了扬手,像是个炫耀成绩的孩子一般笑的灿烂。

    进了宫,她已经很少这么笑过了。

    隐在暗中的人身子动了动,脸上慢慢的蓄起一股杀气来。

    “还真是挺惨的。”花皆悦动了动嘴角,犹豫了片刻才说道:“好在手还在。”

    他刻意提醒的那个契约,像是招魂灯一般在指着一条不归的黄泉路。

    蝶熙摇了摇头,“也只是在而已,你带不走,除非”

    “不用血蛊。”花皆悦打断了蝶熙,像是允诺一般重重的点了点头,“我可是个君子。”

    花皆悦边说,边一步步的往前紧逼,眼中尽显的全是挑逗的,哪有一点他说的正人君子。

    蝶熙含着笑,一步步的往后退,眼中闪动着精怪的光,一扫之前的讷讷之色。

    两人一进一退,气氛融洽的让有些人再也忍不住。

    凤修筠自打蝶熙出了门,很快便跟了出来,见着淮王的举动,他强压下冲过去的冲动,可在她脸上的满是气恼,他便也放下些心来,可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情况!

    他一下冲去两人之间,一下把蝶熙拦在身后,狠狠的瞪着花皆悦。

    于情于理,这个西域小国的世子也不该这般放肆。

    花皆悦好整以暇的盯着凤修筠看了会,这才朝他施了一礼,掠过他俩,往大殿走去。

    凤修筠还想要说上写什么,只觉得袖口被人拉了拉,他本能的低头去看,正对上她手背上的伤疤。

    心被狠狠的砸了一下,像是什么都忘了一般。

    凤修筠慢慢抬头看向蝶熙的小脸,她像是笑着,可拉着他袖口的手却慢慢的松开了。凤修筠像个孩子一般一下急了,一把握着她的小手,一脸的气急败坏。

第二三零章 相伴相随() 
蝶熙像是笑着,任由他的妄为,不再收回手,也没有想要握住他的意思。

    她方才对着那个男人那样的笑着,笑容璀璨,让他移不开眼,可对着他,竟然是!

    凤修筠不高兴,想要生气,却又有种无力感。

    那一天,皇上没有再回了喜宴,带着皇贵妃一同回了未央宫。

    未央宫中不得留宿的传统被打破,皇贵妃很快有喜的消息冲击着整个后宫。只是谁人能够猜到,这个宠冠后宫的女人在生产时毒发,纵使是太医院的翘楚,也难挽回她一命。

    就这么死了,有点轻而易举,可死了就是死了。

    后宫担心着,以为皇上会就此消沉,以为皇上会沉溺在她留下的那个皇子身上,可皇上却很快又振作了起来。

    凤修筠,他本不该是这么无血无情的人,可在这件事上,却是做绝了,冷透了所有人的心。

    皇贵妃就这么冷冷清清的落葬了,没有死后的晋封加冕,也没有任何死后的殊荣,就好像,她来过,可却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这么静静的又走了。

    只是祸不单行,她留下的那个可怜的孩子,还没有多见几日的太阳,便染上了时疫,早早的夭亡了。

    宫里似乎弥漫着一层奇怪的气息,像是想笑,又像是在极力的压制着。每一朵娇颤颤的花儿或惋惜或无奈,一个个都想尽办法想要接近了皇上。

    后宫的手段层出不穷,大家最担心的,皇上会不会遴选了新的秀女一事倒是一直没有发生,皇上虽是面上无痕无波,但心里总会觉得亏欠吧。

    可天子毕竟是天子,天子的心意哪是她们这些女子能够随意猜到的。

    小心翼翼,惶惶空空,惴惴不安。

    凤修筠依旧是那个妖魅决断的凤五爷,消贱籍,平边境。为了维稳轻衣卫,利用厂宫去做牵制。政绩卓越,战功赫赫,可谁又能料。在亲征西境奇哒的途中,皇上竟从马背上摔下,驾崩了。

    他是个好皇上,在位几年,事迹早就深入人心。举国哀悼,太上皇重新登基主持大局,一切这才慢慢的平息下来。

    几年后。

    在京郊城外的一个小小的村庄里,一个农夫正提着刚从集市上买回的鱼,慢慢的往回走。

    日头正盛,虽是带着斗笠,可依旧遮不去他绝美的容颜,只是黑了,只是更精壮了,仍旧能一眼认出他去。

    回到屋里。他终于褪去斗笠,走去床榻边,温柔的拂过床上睡着的人儿。她习惯了抱着孩子小憩,他手才动,她嘴角已经微微的翘起,“回来了。”

    “以前总想听你说这句话,好在现在可以天天听。”凤修筠接过她手里的孩子,放去一边小心的不吵醒了这个小东西。

    趁着这个间隙,蝶熙已经慢慢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她含着笑。看着他动作轻柔,“是啊。”

    “我去市集上买了鱼,等下可以好好补补。”

    凤修筠说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不轻不响的敲门声。他揉了揉蝶熙的脑袋,这才转身出去。

    门口的净琦冲他福了福身子,轻声的问道:“主子,花公子来了。”

    “正好,今天可以加个菜。”凤修筠冲她点了点头,这才转身重新坐去了蝶熙身侧。

    他将蝶熙搂近自己的怀里。看着她慢慢的合上眼,柔声说道:“他来了。”

    “好,正好有菜。”她笑着,声音含糊,像是要睡了一般。

    “是啊,正好,正正好好。”

    夜里,三人坐在桌边,一桌的酒菜都是净琦备下的,本该他们夫妇两一同入席,可他们那孩子却急着要和弟弟一同出门去赏了月,真是正好,正正好好。

    花皆悦的脸上早已不复当年的揶揄,真诚的朝他们夫妇二人举了举杯子,“本该再早些过来,可总有太多事情,耽搁久了,见着故友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是故友吗?”凤修筠挑了挑唇角,“我们可是差点在战场上刺刀见红的。”

    “都说是差点了不是。”花皆悦一口喝尽自己杯中的小酒,他本就白皙的肤色渐渐的染上了一层红晕,“只是你倒也果决,真的愿意放弃了皇位。”

    “我当过,就够了。”他笑着搂着蝶熙的细腰,“楚腰袅袅,放弃,就可惜了。”

    “可你在我面前从来没有自称过朕,想着倒是有些可惜。”

    蝶熙像是在他腰间轻轻的拧了一把,看着他本能的动了一下,让对面的花皆悦笑意更深了些,像是为了这个动作,也像是为了这句话。

    “哦?是吗?还有这等的事?”

    “嗔怪。”凤修筠一边替花皆悦重新满上酒去,一边用力又拉扯了一把蝶熙,“朕是皇上,可对小娘子,只是夫君,做得夫君,何谈称朕。”

    三人皆是浅浅的笑着,有些温馨,却又有些尴尬。

    “不过,你愿意放弃皇位,倒也是奇怪。”凤修筠指着花皆悦面前的小菜,那条鱼正散发着香气。

    可花皆悦却没有去夹,反倒是放下了筷子,恢复了那一脸戏谑的神情,“奇怪?你要想不奇怪的话,现在搂着你娘子的,就该是我了。”

    感受到对面传来的一股压迫的气息,花皆悦“嘿嘿”的笑了笑,这才重新拿起筷子来给自己添菜。

    蝶熙扬了扬手上早已空空荡荡的那只镯子,像是炫耀的“诶”了一声,“别说的好像是你自己那么伟大,明明是你的火凤凰抛弃了你。”

    “要不是那一天夜里他那神情,我会褪下那只镯子?”花皆悦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说:“更何况,那火凤凰也不过是个传说罢了。”

    不管了那是不是传说,可那只火凤凰切切实实的救了自己。

    蝶熙这么想着,刚想要举起酒杯去敬花皆悦,只见得身边的凤修筠也举起了酒杯。两人相视宛儿,冲着花皆悦一同敬着酒,“该谢你的也是多的,如果不是那天,我们也不会化干戈为玉帛,重新破镜重圆。”

    “这世上没有破镜重圆,是心里爱着,才有机会,你们从来没有破过。”

    从来都没有,将来也不会。

    三个一同举杯饮尽杯中纯酿,是欣喜,是幸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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