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救空,你要救子然。”淼是不高兴的,就是被当了棍使了,就是被当了棍使了,还是被一个孩子,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蝶熙不答她,反而咯咯的笑了起来,这个淼啊,还是这么没脑子。
被带进了苍兰县,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疲惫的倦意,看来昨天晚上没睡好的人数量还真是不少。这里能动弹还能说上话的也就是杜承喆了,两个姑娘被带去了村里的祠堂,说是个祠堂,里头却什么都没供奉着,这么一来,坐着的淼倒也没什么奇怪,只是被逼着跪在地上的蝶熙却是诡异极了。
祠堂也不是亮堂的,就这么跪在冷冰冰的地方,一股股的寒气顺着膝盖不住的往全身窜,蝶熙的背脊都开始冒起了冷汗。
杜承喆呢?他是去找师父了吗?一会师父如果过来的话,看着自己这幅样子会做什么呢?
蝶熙的脑子开始浑浑噩噩起来,前一世这一世的记忆混淆着在脑中走起了灯,是呢,师父也是见过自己着烧的,那个时候的时候可凶了,说是自己还不出作业来还提着桶冷水让自己清醒呢。
那个时候的结果是什么?蝶熙的眼前开始有些模糊,像是烧的太过才起的白雾,却也像是想着当时的情景而起的氤氲。
说好了不要再有感情的,在河的对岸就下了决心要做回无的不是吗?(。)
。。。
第一二零章 是谁不开心()
蝶熙的浑身酸乏的厉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昏厥过去了,只是转醒过来的时候才切切实实的觉得这阵实在的酸乏。。?‘
不是昏厥才起的不适,是真的不舒服,是被绑着的不舒服。
这么想着,她不由的扭动了下身子,果然是被绑着了。
身边忽然传来子然的声音,“丫头,你也真是蠢的。”
“你难道不是?”蝶熙不在挣扎,翻了个身对上子然的眼睛,“你这个样子看着不比我还蠢?”
“样子是蠢了点。”子然说着也低头去看了看自己的样子,被绑成了个麻花的自己看着的确愚蠢至极,“可我这心思可比你聪明多了。”
“心思?”蝶熙嗤嗤笑了笑,“我怎么觉得是我的心思也比你聪明呢?”
说着,蝶熙又开始蠕动着身子,好容易才坐起了身来,一边不住的往鞋里掏着些什么。
“难道他们不会搜身吗?”子然撇撇嘴,自己可是被摸了个干净呢。
“怎么会呢,我可是丞相府的小小姐呢。。‘”自己可是淮王殿下是心头宝呢,能被抓进来,不过是说自己杀了个人罢了。
杀了个人,可那个人是不是自己杀的谁又知道,不过是民愤难消这才被扔进了这件破屋里罢了。
蝶熙的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刀片,对着子然扬了扬下巴,不都说了是算计了,是算计当然是要防备着了。
子然还是撇撇了嘴,服输的成分大了一些。
蝶熙开始慢慢的割着手腕上绑着的绳子,一边轻声的问着子然,“外头多少人?”
“听脚步声,至少也有两三个。”
“应该是不过才两三个吧。”反手抵着刀片,蝶熙的手腕上立刻传来一阵抽筋的痛楚,脸色也越的难看。
“你想现在?”子然看了看顶上洒下来的太阳光,装着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蝶熙。
“笨,能进来当然是有办法出去的。”蝶熙一声笨可是用了力气啐出去的,锋利的刀片一划。手上立刻泛出了一丝血色。
“哦?靠哪位?那位杜大夫呢?还是淼?”子然朝蝶熙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把刀片给自己。?。‘
蝶熙做了个“你当我傻子吗?”的表情,一边继续艰难的磨着绳子,一边问道:“白虎让你过来的时候都没跟你透露过什么吗?”
“当然是有的。不过你都说了你是神威的人了,我怎么会告诉你。”
“有意思。”蝶熙手上一偏,腕上被割破了第二道口子,牙也呲了起来,“那让我来猜一猜。”
绑着自己的绳子是很粗的。这么一阵子的功夫也才割断了一点点,靠这个度看来得磨到夕阳西下了。
不过现在有的就是时间,要消磨时间的方法是不少的,聊聊天也是最方便的。
“那一天柳州城破,白虎进去的时候还是很不高兴的,所以在神威的密文被解了之后他就提议了要抓杜承喆,这哪里又是为了要抓杜承喆呢?明摆着就是要拿柳州的人开刀了,柳州百姓被屠杀,这件事情是怎么也隐瞒不下来的,所以事情就成了那些被杀的都是神威的人。
说是神威的人呢。又有什么证据呢?好在白虎在柳州找到了花名册了,呈上去也不算是妄为了,可是曹督主哪里是这么好糊弄的,这么多人都瞧见了挂在城墙上的人头了不是,要是有人参上自己一本,这就是怎么也洗不干净了。
这事情说难解决也不难,纸上被滴了一滴墨,想要掩盖了去只要再滴个更大的就行。
曹督主急了,赶紧想要找到下一个目标,可是神威却忽然没了踪迹。
巧就是巧了。那个时候荣贵人拿我开刀却被我摆了一道,可我那一道摆的也不好看,这就是惹了多少的人不高兴了,荣贵人没了。晋王也受了牵连,朝堂的局势一下就是转了风。皇上想要平衡,当然要让睿王也缺了一条腿,说是要我死呢,不过就是要睿王犯错罢了。
都说了睿王府外头多少的眼睛都盯着了,这就是逼着他动也是要动。不动也是要动。
多好的机会呀,谁都是准备好了的,在京师城里动手显然不合时宜,城外头的人都磨刀霍霍,就等着黎明的那一刻,可抢先动了手的却是淮王殿下。
淮王殿下是机警的,这个夺人不只是带着人走这么简单,还要走的干净,撇的彻底,这一来能办到的就只剩下空了。
空还活着的消息被带去了督主那边,小谷城的事情对曹督主的打击有多大呢?大的他天天都想着要给小谷城事件翻案呢,这个黑锅一背也有十年了,好不容易才直起了一些腰,可这锅忽然又沉了更多,他该有多生气呢。”
蝶熙顿了顿,感受了下手上的绳子,看了眼子然,他的眼神正在催促着自己继续,她这才深吸了口气说道:“说是神威没了踪迹,可轻衣卫哪里会放弃,曹督主不肯停,暗卫自然也不会停,那个杜承喆不管是真的不小心露出的马脚,还是就是刻意要让轻衣卫知道了,总之他就是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蓟州了。
他那通缉令上的金额是有多诱人啊,任凭哪个见过的普通百姓都会直流口水。就算是报了官让他被抓了又如何,他反正也是个叛党,就算是银两会被层层剥削,可到了自己手里的也总不会太少了吧。
就这么曹督主总算是有了一线希望,暗卫们被一**的派去蓟州暗查,可事情却总是到了蓟州就没了结果。就像是耍着耗子玩的猫咪一样,只是随手拨了一拨,耗子就乖乖的跑去了死胡同。
就算那是死胡同,也比吊死在树上的强。曹督主只想着赶紧让这件事进行了下去,只要蓟州城内真的带回去了神威的逆党,那还有谁会再提柳州这种小事。
如意算盘打的乒乓响,可总有人不乐意。睿王殿下知道了我在淮王殿下的手里,开始变得不乐意了,事情都跟着轻衣卫的节奏走,结果却不是自己想要的。他的性子可不会让别人牵着他走,当然就不会让曹督主这么顺着心意,可不就是那个时候出的乱子吗?”
蝶熙又停了下来,手上的绳子终于被割断了去。
松了松手,卸下了束缚,蝶熙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有些惋惜的看着自己的伤口,就着这个眼神又看向了子然。(。)
。。。
第一二一章 多想也没用()
“淮王殿下是和睿王殿下达成了什么协议了吧,所以空要带着我进京师,所以我们两……遇见了。??‘”蝶熙说着,小脸一下酡红了起来。那一天在京师的小巷里,他那么激情又狂乱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现在想想,自己是多伤了他的心才会让他这样的人乱了方寸。
“所以我猜……应该就是在那一天,什么都变了。”蝶熙看着子然,像是让他继续一般停下了话头。
“是吗?”子然心中跳快了两拍。元宵灯会的那一夜,京师里本该是最热闹也是最放松的那一夜,却因为这几个不之客,让轻衣卫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那一天,城门口戒备着的探子回报,称在那里现了两个西域的人,灰色的眸子,通关文牒上说是奇哒的人。
奇哒的人,出现在了京师,在这个时间。
曹督主的眼睛都直了,挥着手立刻让人跟了上去。那个人就是奇哒的世子,那个在京郊轻轻松松甩开了跟踪的奇哒世子。
这一次大家的眼睛都盯得死死的,可那人却像是毫不在意一般去了一个不起眼的棋摊子。
是棋摊子呢,大家都松了口气,说是这位奇哒的世子也是个附庸风雅的主子,他身边那人也丝毫没露出半分杀气来,看着真的像是一个游客一般凑着热闹。?。??‘
可那个摊主却又让人吃了一惊,那人哪里是个一般的摊主,那人分明是在宫中教导皇子们棋艺的纪师父。
更让人诧异的是,过去迎战的那个孩子,那个身量纤纤的孩子分明是之前就已经死了的睿王妃啊。
睿王妃不是出了意外亡故了吗?可看着这个样子哪里像是一个死人。之前顺天府门外才说她是被死尸换了出去的,这一来不就是切切实实的坐实了吗?
轻衣卫当机立断的分了两拨人,一波继续跟着那位奇哒的世子,另一波就要去跟着这位睿王妃了。
只是谁又能料到这个睿王妃会和睿王碰了头,睿王亲自下的令,要跟着的人都撤了走。这就是明里摆着要袒护了,可人家可是堂堂的皇子,是这件事的主事之人,轻衣卫的人又哪里敢对他说不。
恨就恨。另一拨跟着那位奇哒世子的人也很快又跟丢了去。
又一次的无功而返让曹督主恼火极了,只是这个消息才过了没几个时辰,睿王殿下就亲自造访了曹督主的私宅。大家都惴惴不安着,不知道这位主子会怎么推脱了开去,只想着自己可能要遭受的惩罚。。‘心里的苦楚都不知该往哪里倾诉。
谁能料,这一夜过后却什么惩罚都没有生,说是没有生已是万幸了,偏偏这位睿王殿下还送来了大礼。
原本说是蓟州呢,可神威具体的踪迹谁又真的心里有了底气,偏偏这位睿王殿下说知道,还要立刻带了人去蓟州围剿逆党。
出之前,曹督主的大座旁坐着的竟是轻衣卫里的两位一等指挥使,而在一旁悠悠喝着茶的,就是这位妖魅鬼伐的皇子殿下。
自己被传唤进去的时候心里是不愿意的。自己坐得这个位子,就像是蝶熙说的,是不干净的。这个不干净一直是自己心头的一把枷锁,说着想要解了,可每每碰到了白虎,却现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的。
白虎坐着,朱雀也坐着,在前头佞笑着的督主也坐着。
朱雀不开口,白虎却解释的清楚,是杜承喆出卖了所有人。是杜承喆给出的蓟州城内神威具体方位的舆图,都是算计好的,就连淼会叛变都是算计好的。
淼不算是叛变。白虎是这样宽慰着自己,因为杜承喆已经投诚了睿王殿下。
他本来就是有着先帝爷的赦命诏书。就算是真的抓住了,谁又真的敢拿他开刀。
就这样白虎的那一队人顺理成章的成了缉捕的先锋,顺理成章的带走了蓟州城内的神威逆党,也顺理成章的让淼劫走了杜承喆。
杜承喆是故意的,让淼要带着自己一起逃。他会被淼施了针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意料之外的却是遇见了这位睿王妃。和那个奇哒的世子。
蝶熙点点头称是,却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原本想要去京师,可却听说了些事情又去不得京师,便想要去蓟州,谁知道遇见了你们。”
“是啊,这就是最大的意外了。”子然也点了点头,看着蝶熙已经转过身来替自己割去那手里的绳子,也是戚戚的笑了笑。
“意外吗?还以为是刻意的呢。”蝶熙低着头,让人看不出她的神情,却也没从她的话里听出揶揄的味道。
“哦?你以为是杜承喆刻意?”当然是杜承喆,那时候的自己早就没了知觉,谁有知道他们真的打算做什么。
“我是说,那位世子。”蝶熙声音不响,语气里却没有什么怀疑的意味。
是确定的。现在想想应该就是确定的。
她的确不知道那场对于世子妃的祭祀是什么,他说上一世自己不记得了是因为被施了血蛊了,那就是这一世还没有被下了血蛊吗?
蝶熙抬起那只被割破的手来看了看,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可他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让自己去蓟州呢?是真的想要让自己回到过去那副样子吗?
“你们之前认识?”子然不相信,她可是睿王妃啊,就算不知道为什么能认识了空,可也是睿王妃啊。
“谈不上认识,说是缘分呢,都是孽债吧。”谁又真的知道火凤凰是凭什么找人的,霸道吗?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霸道呢。
“我听说了些事情,从淼那里。”子然看了看门的方向,说话的声音更是压低了许多。
“哦?”蝶熙已经啪的一声割断了他手上的那根绳子,子然放松了些许,又重新缠了回去,还扬了扬下巴让蝶熙也照做了去。
果然是轻衣卫里的人,警惕心是自己现在怎么也不可及的了。蝶熙才装模作样的缠回去,门外就想起了开锁的动静。
“给你们送些水来。”进来的是个不认识的人,拿着一只水囊快步的走了过来。
解开水囊的动作是粗鲁的,对着两人灌着的动作也是粗鲁的。蝶熙只觉得鼻腔里一阵被呛到的酸苦,不由的一阵咳嗽,却惹得那人更加不悦。(。)
。。。
第一二二章 他知道了()
他随意的扯了扯两个人身上的绳子,看着也没有什么松动的痕迹,便撇了撇嘴,转身走了出去。?。?‘
两个人去看那一方小窗,日头还在,离日落还早着呢。
子然松了松身上是绳子,这才继续对蝶熙说道:“淼说,丞相在和奇哒密谋着什么,你可知道是些什么?”
“不打算告诉我吗?”蝶熙摇了摇头,被呛着的那一阵苦楚好容易过去了些,这才觉得那一口水回味的甘甜。
“你可知道轻衣卫的暗桩?”子然打算全盘托出,已经到了这一步,让她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知道了也没有关系。
蝶熙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子然的眼底闪过一丝别样的情愫,像是不可思议,也像是恼羞成怒。
她一个深闺女子怎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想了想也是释然了,毕竟她的夫君是睿王殿下。
“轻衣卫的暗桩在大宁遍布各地,可近些年都被逐渐的铲除,一开始势头还不明显,可是近些日子却让轻衣卫里有些胆战心惊。”子然顿了顿,这个消息自己知道的时候也是很震惊的,一来身为轻衣卫的二等同知,自己居然不知道有暗桩的存在,二来,就是这么个除法是让人心惊至极的。。?‘
“心惊吗?和丞相有关吗?”蝶熙是这么问着,可是却听不出一丝对丞相的关心,就像是一个看客正对着说书先生随口的一句提问。
“说是有关呢,你会担心吗?”
“担心?我吗?”蝶熙嗤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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