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相府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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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相府千金-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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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可醒了呀,昨儿晚上您做什么了呀??怎么烧的这么厉害?”净琦取下已经烧干了的帕子,重新搓了搓盖上她的额头。

    晨起过来,房里如旧,她去取了那水桶想要放出去,却发现水桶里早就没了打来的井水,还觉得奇怪,就听得床榻上的人儿痛苦的咳了几声,烧的厉害。

    “我没事……”蝶熙虚弱的笑了笑,想不到这身子一个晚上都熬不住,真是出乎意料。

    “净琦,你去请示殿下,说我这身子不是府里的大夫能医的,要丞相府的张大夫来,他了解我这身子,知道该用什么药,快去。”

    “殿下万一不同意呢?”府里的大夫已经把了脉开了方子,更何况张大夫是丞相府的大夫,她当然会担心。

    “那就用求的。”

    净琦大大的叹了口气,出门对一旁的侍婢们吩咐了几句,便往外离了开去。

    蝶熙昏昏沉沉的翻了个身,拢了拢被子重新盖严实,这才悄悄的把手伸进枕头下头。

    凤修筠正在偏殿里招呼着什么人,净琦跑去正瞧见候在门外的钧浩,她谄媚的对钧浩笑了笑,轻轻柔柔的说:“钧浩大哥,殿下……很忙吗?”

    “殿下在招呼客人,可是王妃有什么吩咐?”钧浩见着她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侧了一步挡住了她。

    “王妃病的厉害,想请丞相府的张大夫看看,您知道她那个身子,非张大夫治不了根,能不能通传一声?”

    “不行。”钧浩断然拒绝了她,一脸严肃的说:“殿下招待的是贵客,更何况府里有规矩,不方便让外人随意进出。”

    净琦啧了下嘴,悻悻然的转身离了开去。

    过了许久,殿门才重新打开,凤修筠微微含笑的送别了客人,才要进去,净琦已经冲了过去跪拜下来,“殿下!求殿下救救王妃!”

    蝶熙睡的迷迷糊糊,只觉得脸上被什么东西摩挲着,微凉微凉的又有些瘙痒,她睁开一条缝来,正对上凤修筠关切的俊脸来,“殿下?”

    “张大夫来了。”他温柔的扶着她坐起来一些,比了比额头,表情有些凝重的让到一边。

    张大夫提着药箱立刻弓着身子上前请安,“草民给王妃娘娘请安。”

    “快起来。”蝶熙从锦被里探出一只手去,却见凤修筠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奇怪的对上他问:“殿下不出去吗?”

    “夫人病了,本王自然要关心着,怎么能出去呢?”他朝她微微一笑,邪肆的惊人。

    蝶熙瘪了瘪嘴,张大夫已经替她垫着迎枕,盖上帕子探手把了把脉,“额。”他看着蝶熙的眼神里分明写着些什么,却又有些摸不透,只得恭敬的回道:“王妃确是染了风寒,只是王妃身子素来不好,从脉象上看似乎近来又有寒疾发作,需要好好调理才是。”

    凤修筠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依旧站在一旁紧紧盯着蝶熙。

    “张大夫!”蝶熙齁着声,一边撒着娇,一边开始捣腾张大夫的医箱来,“你没带那个给我吗?”

    张大夫又奇怪又紧张,连忙站起身子来急着想要阻止她,却眼尖的发现蝶熙从袖口里分明掉落了一个小小的纸卷,他愣了愣神,动作迟疑了一拍。

    “没有宝昌行的点心哦,没劲。”蝶熙说着,重新滑进被子里,背对着所有人又咳嗽了几声。

    张大夫赶紧阖上药箱,尴尬的侧过身子去对凤修筠拜了拜,“殿下,那草民先下去开方子了。”

    “去吧。”他挥了挥手,重新走去床边,替她掖了掖被子。小东西,本王倒要看看,你还在玩些什么。

    张大夫赶回丞相府里警惕的四下观瞧了会,才阖上房门去查看医箱来。里头那卷小小的纸卷正躺在底上,他屏息凝神的注意了下周围,才慢慢的打了开来。他看的仔细,心头亦是一惊,急急忙忙的将这纸卷藏进袖里,往丞相那儿赶去。

    那张纸卷上,用娟秀的字迹写了首小诗:袖藏神机算,手携威名状,旁瞧勿须言,观者进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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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漏局(二更)() 
将养了十多天,那采花贼终于恢复了大半,刚想起身来,却被衡王从新按了回去。

    他依旧面色清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道:“可都养好了?”

    “多谢殿下救命之恩,属下无碍。”那采花贼提了口气,重新坐了起来。

    他凤眼斜睨,多出份人情来看向采花贼,“很好,那物你可安置妥当了?”

    “守灵三日,属下趁机将它安置妥帖,怕是晋王殿下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府邸里还有那玩意儿。”

    衡王看着神色恭敬的采花贼,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很好,今夜是个做事的好时候,去吧。”

    他抬脚走了两步,只听得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虽不转身,却停住了脚步。

    采花贼最后一次恭恭敬敬的向他拜下,虔诚扬声说道:“属下承蒙殿下照拂多年,往后请殿下保重。”

    衡王双眸微转,淡漠的吐出句话来,“去吧,令妹本王会好生照顾。”

    蝶熙自从苦肉计之后把小肺给折腾了半死,都十几天了依旧没多大好转。说是良药苦口,偏偏这药不只是苦,喝了还容易昏昏欲睡。那日之后凤修筠更是嚣张的让飞尘守在门口,她本就没多少的胃口,见了这样子,更是别吃了。

    三月的天稍稍转暖了些,她却依旧披着厚厚的披风,晚膳喝了几口粥之后,昏昏沉沉的就着软榻小憩了会。

    净琦前几日说,那日她去请示凤修筠,结果碰着一个老鬼从他屋里出来。

    她觉得好笑,哪有鬼会在白天出现,追问之下净琦才答,那人肤色惨白,身形消瘦,面如阴鸷,目露奸佞。

    这般相貌放眼整个朝廷,蝶熙也只能想到一人,轻衣卫督主,曹真。

    只是她有些好奇的是,明明神威还没有漏局,曹真为何要来这睿王府?说是公孙焘一事,凤修筠也该在刑部核查,哪里会牵扯到了轻衣卫,还是他们之间有些自己估不到的秘密?

    咳的实在厉害,想睡又实在睡不着,蝶熙叹了口气,侧头看了看在一边绣着花的净琦,“什么时辰了?”

    “亥时三刻了。”净琦替她盖了盖被子,轻声说道,“今日外头不知怎么了,吵吵闹闹的还没静下来呢。”

    是啊,总有些吵闹声不断传来,闹的人心烦。蝶熙坐起身来看了看天,明月高挂,可为何自己却不能心安。

    吵闹的声响越来越频繁,就连门外的小厮们也开始躁动起来,蝶熙皱了皱眉,下了软榻往外走去。

    “发生什么事了?”

    门外一个小厮见着拉住自己的是睿王妃,立刻拜下身来行礼,“奴才给王妃请安,是王府的守卫都被调去了门口,不知是出了何事。”

    守卫?蝶熙心中的不安又被拉大了不少,她拢了把披风,抬脚就要往门口去,却被净琦给拦了下来。

    “您要做什么?睿王妃可不能随随便便坏了规矩的。”

    的确,这个时辰女子是不得再去前门那儿,可当下的蝶熙哪里还守得了什么规矩,甩开净琦抬脚就往前头去。

    睿王府的大门早就被敲开了,王府的守卫们正严阵以待的守在里头,凤修筠却依旧一脸悠然的看着跪在面前的这个黑衣男子。

    门外的刑军首领凌墨虽然挡在前头,依旧不能让着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下来。

    那名黑衣男子见又安静下来,跪爬了几步来到凤修筠面前,一把拉住他的下摆哭拜道:“殿下!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属下虽有不才,可是尽心竭力的替您办事的啊,殿下!”

    凤修筠厌弃的扯开他的手,重新对上凌墨刚正的脸来,淡薄的问他:“这厮这么死缠烂打的赖在本王府前,难不成要耗上一个晚上?凌大首领。”

    凌墨看着他那妖娆的俊颜,心头一震。话说这采花贼自己也亲自追查了数日,今日忽然接到属下回报,说是发现了他的踪迹。凭着自己的功夫,竟然也追了他一路,谁料他竟然把这大队的刑军领到了睿王府前。

    这采花贼如果只是个普通毛贼便也罢了,偏偏他取的那些处子之血是用来蛊害太后的。朝中谁人不知,太后娘娘一向青睐睿王,睿王是最没有理由要害她老人家的,也不知究竟谁是幕后主使,这种人,用完若是不放心,大可杀之灭口,这栽赃的手段确实太不高明了。

    他想了想,对身后的刑军们说:“先押回去,慢慢审!”

    那采花贼见状,还想再拉凤修筠,却被他厌恶的一脚踩住手去,他哎呀了一声,举起头来扬声高呼,“殿下!您让属下……”

    话没说完,在场的人只觉得一阵劲风刮过,一道银蛇划破天际,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凤修筠只觉得脸上一阵温热,垂眼去看,那采花贼的人头早已被削去,剩下的身躯喷涌出一道血泉,慢慢的倒了下去。

    那颗头颅受了惯性,径直的滚去了一边,脸上还挂着生前最后的表情,张大着嘴眼,正不可思议的瞪着前方。

    而他瞪着的,正是躲在一边看好戏的蝶熙和净琦两人。

    “啊……唔”净琦几乎是本能的开口正要大叫,蝶熙也是一脸煞白,却快一步死死的捂住她的嘴去。

    怎么……可能。这里这么多人,不说护卫和刑军,光是凌墨的功夫足可以和师父相较高下,凤修筠的武功更是大宁里拔名翘楚,还有他身边的钧浩,更是深不可测。

    怎么会有人……怎么可能会有人躲过所有人的注意,这么轻而易举的杀了眼前这个人,就算他武艺高强,已经得了手,又为何不走!

    那人的长剑已经入鞘,众人才回过神来,刑军们磨刀霍霍,所有的矛头一下全指向那人。钧浩亦是跨前一步挡在凤修筠的身前,表情甚是严肃。

    那人却神色淡然,从袖里抽出一块黄帛来扔去空中,“在下神威一员,专等来此清除叛党,此人着意构陷朝中良臣,与天意为逆,当诛。”

    “放下武器!”凌墨不知何时已是长剑在握,他亦是一脸的冷寒,慢慢的驱步向前,却不敢妄动。

    “我跟你们走。”那人丢下长剑,举起手来,意外的缴械投降。

    凌墨不做迟疑,立刻上前将他拿下扔给下属,这才走去凤修筠面前揖手行礼,“殿下,这事怕是得查些日子,明日早朝再见。”

    凤修筠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送走刑军人等,这才转身回去。

    睿王府的护卫们见已经没了大事,留下几个收拾残局,剩下的人便退了回去。钧浩跟在凤修筠身后,亦是很识相的将藏在一边已经吓傻的净琦带走,留下两位主子独立夜幕之中。

    蝶熙的脸色还有些泛白,一想到因为神威漏局而带来的灾祸就让她不寒而栗。凤修筠本还想揶揄她两句,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的怒气早已化成一汪水,他走近了几步一下将她搂进怀里,柔声的安抚着,“好了,都过去了。”

    凤修筠抱着她的小娘子回了自己房里,再也忍受不住沾了血的衣裳,进去寝殿换了一套出来,却见蝶熙正撅着嘴玩弄着桌上的夜宵来。

    “没事了?”他有些惊喜,没想到这小家伙倒是人小鬼大,胆子不小。

    “这是……谁做的吗?”蝶熙有些吃味的看向他,心里本就窝着火,见了这个更是不开心。

    凤修筠一把把她抱到腿上环住,似有挑衅的扬了扬嘴角,“是啊,廖氏体贴,特地送来的。”

    哼,蝶熙不开心的想要推脱开去,却被他一把狠狠的吻住。十多天了没好好享受,今晚可不能这么简单的放她回去。

    这案卷是不用看了,吻的倾心的凤修筠哪里还忍得住,一把抱着她进去寝殿,被按进被里的蝶熙红着小脸,却是一脸的拒绝,“人家病着呢。”

第三十三章 警铃() 
朝堂之上,百官肃严。前一晚的风波已经席卷了整个朝廷,谁人不知在睿王府前发生的那起离奇的命案,众人却只是静默的站在原处,等着圣上的裁决。

    凌墨已经在昨晚就连夜觐见了皇上,事关皇家颜面,皇上亦是谨慎待之。说是采花贼去了睿王府门前,他却也是怎么也不会相信凤修筠会对太后下手,那背后究竟是何人的确值得深究。

    天子不言,晋王看着实在心焦。暗杀采花贼失手之后他便是寝食难安,就怕会再出些什么幺蛾子,好嘛,这丫的还有点脑子,知道就算投案也没什么用,直接去了睿王府了。谁人不知凤修筠是最不可能对太后动手的?这么一来,所有的矛头不都对向了自己。

    他再也耐不下性子,侧跨一步出列,扬声高呼,“父皇,儿臣有事起奏。”

    “朕正好也有事让你做。”皇上直接打断了他,皇家内斗本就是家丑,哪里还允许抖出去了。他一双阴鸷的眼眸直盯着晋王,语气深沉,“晋王与常年戍守南境的大军交好,朕正在改革屯田之制,你正好替朕去巡视云象两府,春耕将至,切不可怠慢。”

    晋王愣了愣,还想出言为自己辩脱,却被皇上一个眼神挡了下来,只能乖乖领旨谢恩。

    永嘉帝尚未从丧母之痛中缓过来,又受了这么个消息的打击,整个人看上去萎靡了许多,他扫视了一圈朝堂,对身边的童贯使了个眼色。

    童贯会意,立刻高呼,“退!朝!”

    晋王愤愤然的怒瞪了凤修筠一眼,拂过袖看向衡王,他却依旧清泊,抬脚出了大殿往文渊阁去。

    晋王实在气不过,冷哼了一声,往后宫淑贵妃的枍诣宫走去。

    淑贵妃膝下无子,自从晋王的母亲顺妃娘娘薨逝之后,她便争取了这个大儿子过来。想着今日又是进宫的日子,她却少了份安怡,显的有些焦虑难安。

    晋王进了枍诣宫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摒退了所有人,这才拜下行礼,“儿臣给母妃请安。”

    “起来坐。”淑贵妃领着他坐下,她峨眉微蹙,有些责备的问晋王,“听说皇上有意让你去云象两府视察军屯制?”

    “早朝上已经下了圣旨,这几日就要启程了。”晋王叹了口气,失策,实在是失策。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之前不是都……”淑贵妃忽然压下声音,靠近了晋王问:“太后娘娘走了都有小半个月了,早就让你处理了干净,究竟是怎么回事?”

    晋王冷睇了淑贵妃一眼,亦是轻声说道:“儿臣早有派人去暗杀那厮,也不知他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能逃了出去。这事情也不能去惊动了老七,谁知道他昨日竟然领着刑军跑去了睿王府,这便也罢了,凌墨已经带了人去到府门前,这么多高手呆着,竟然被一个神威的逆党给削了那厮的脑袋。”

    “你说什么?神威?”淑贵妃的脸色一下变的惨白,抖着唇又呢喃了一遍,“神威……为何?”

    永嘉二十四年神威第一次在晋阳出现,次年就做了一件轰动朝野的大事,即永嘉二十五年的少保灭门惨案。

    那时候,作为少保亲妹的淑贵妃早已入了宫,侥幸避开了一死。往后,她凭借着皇上对少保一族的愧疚以及自己的手段一点点的爬到贵妃之位,而神威,这么多年一直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儿臣也不知为何神威要淌这趟浑水,而且奇怪的是,那神威的逆党明明武功高强,为何杀了人之后要缴械投降而不是掉头就跑,实在让人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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