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材火辣娇艳如花,对方振衣撒着娇,“振衣,你怎么才来啊?”
方振衣标准的花花公子笑容,立刻搂上女子的腰对着她的耳朵说了什么,女子娇笑连连,然后方振衣回头对诺言说,“我离开一下,你去那边坐吧,要什么自己拿,我不陪你了。”
“你--”诺言微恼,“方振衣你到底搞什么鬼!”
“乖乖的,不许先走,也不要激动,听话,我过会儿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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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言找了一个较远靠窗的位置坐下,不知道为什么,子涔的电话从下午开始就一直打不通,他也没打电话给自己。刚摸出电话准备再打给子涔,却无意间瞥见花园里的那个熟悉身影。
何子涔一身深色的西装,英俊的面容,挺拔修长的身材,谈笑间唇角带着淡淡的自信的笑意,跟他走在一起的中年男人同样是西装革履,人看起来却是成熟老练许多,两个人慢慢的朝大厅走来,似乎相谈甚欢的样子。
诺言很惊讶,但第一反应却是不想让子涔看见自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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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涔进了大厅之后又和几位看似熟悉的宾客聊了一会儿,并没有看见诺言,诺言却在角落静静的注视着他。
还是那张英俊不凡的脸,还是那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笑容,却似有似无的带着她不熟悉的疏离,身旁有女人刻意靠近,子涔竟也没有避开,脸上的笑容不变。
方振衣挽着美女在中央跳舞,目光时不时投向角落的诺言,再看看另一边恍如未觉的何子涔,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浮上俊颜,音乐演奏到高潮,抬手将手中的美女挽出一个高难度的花式,赢得了阵阵掌声。
似乎觉得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子涔突然回头朝诺言所在的位置看了过来,却只看见一抹白色的裙角,俊眉微微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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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言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站起身来不再迟疑朝外走,却同时被两个男人拦住。
“你怎么在这里?”子涔冷冷问。
“先别走。”方振衣笑着说。
“我……”诺言说不出其他话来。
第二十三章 真心
诺言低着头,心不在焉的听着子涔的训斥。
“怎么在这里?”
“怎么没有回家,我打电话回家没人听,画廊也没人。”
“你喜欢这种聚会?”
“苏诺言,你说话!!”
方振衣懒懒的靠在大厅门口,唇角噙着明显的笑意看着站在花园不远处的子涔和诺言两人。
一个表情冷冽的得似乎随时要吃人,一个,态度温驯得似乎随时等着被吃,这两个人,真的是很难才能见得到的外型气质甚至连相处方式都如此相称的情人,还真是让人嫉妒。
不过,苏诺言,你真的确定现在站在你面前的那个人还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人吗?
不急,他真的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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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子涔牵着诺言回到大厅,用很严肃的口吻对倚在门口方振衣说,“方总,我不介意你和我太太继续做朋友。不过,像今天这种场合,请你要懂得适当的避嫌!我不想我太太的生活成天受到媒体的关注和骚扰。”
方振衣却只说了一句,“诺言,我是真的有事情找你。”
三人再次同桌而坐,惹来不少猎奇的目光。直到宴会厅门口出现了另外一对俊男靓女的身影,诺言坐如针毡的感觉才稍稍得到缓解。
方若菲挽着陆风的手臂进了大厅,方振衣回头对诺言正色说,“你劝劝方若菲,陆风不适合她,在我的忍耐到达极限之前,让她趁早死了心!”
方振衣出口要她帮忙的这件事实在让诺言吃惊不小。她想不出方振衣到底有什么理由拆散妹妹的因缘,不仅如此,他还直接当着子涔的面这么看低他的朋友。子涔呢?却依旧冷着脸,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
诺言觉得左右为难。
在她看来,方若菲对陆风似乎是真心,而陆风此刻的温柔体贴也丝毫看不出逢场作戏的成分。两个人怎么就不能在一起?
若菲眼尖一下子看见坐在最外面的诺言,笑嘻嘻的挽着陆风走过来,绕过大厅的柱子看见坐在里侧的方振衣,笑容僵住。
本以为振衣今天只不过是用她来试探一下若菲对陆风的感情,若菲那边应该没有直接表示过自己的意思、哪知,两人才一对上眼,若菲居然拉起陆风掉头就走。
“方若菲!”方振衣站起来,一改平日嘻哈不正经的作风厉声叫住若菲,“你敢走试试看!”
若菲果然停住,却不肯回头。陆风不想和方振衣搞僵关系,一直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放开若菲的手。
诺言看看若菲,又看看陆风,再看看振衣,最后看看子涔,只觉得一个头变成两个大。谁教教她要怎么收拾这种局面,她一点经验也没有。
“若菲,先坐下吧”诺言小声的说,“很多人看着。”
她真的被记者写怕了,最近连报纸杂志都不敢看,不想明天都登上本市的娱乐版头条,这一次说不定还是五个人一起上,会被写成什么样她真不敢想象。她还要不要活了?
“嫂……诺言姐,我们坐一会就走。”若菲和陆风坐下,仍有余怒的说。
“哦,好。”
诺言找不到开场白,聊天实在进行不下去,然后有一个人打破了这要人命的沉默。
说话的人是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子涔,他说“老婆,我们回家。”
诺言呆住。
她有没有听过?他,他怎么能用那种口气说出这么,这么温情的话。
“老婆,回家!!”子涔又一次冷冷的说。
诺言终于相信,面前这个帅得人神共愤也又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还是很有幽默感的,不过她似乎听见了有人磨牙的声音。但子涔却不管那么多,拉起她就走。
“等,等等,子涔,我……振衣他……”
但是不行啊,她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子涔,被拉着越走越远,视线被遮住之前,她看见方振衣和方若菲真的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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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言和子涔走后,宴会厅的角落只剩下方振衣、方若菲和陆风三人。气氛像绷得紧紧的弦,随时都有爆开的危险。
“方振衣,你管好你自己,我不要你管我!”若菲直截了当的说。
振衣没有说话,点了一支烟,夹在手里吸了一口似乎努力忍下什么,他只对陆风说,“请你先离开一会儿,可以吗?”
陆风走了,方若菲也没挽留,有些事,她必须为自己争取。
“说吧,你要怎么样才离开他?”振衣问。
“我为什么要离开,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方振衣,爸爸都没这么管过我!”
“为什么?”方振衣笑了一声,“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你知不知道?他有真心吗?方若菲你傻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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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的不知道是谁傻?
若菲无情的回击,“我们都傻就你聪明方振衣,你聪明,你怎么让嫂子跟别的男人跑了,你不是全天下只爱她一个宠她一个,她怎么还是离开你了?你知道怎么爱人吗?你到底爱过人吗?”
一连串的反问让振衣一时怔忪。
若菲说,“你说的没错,我最恨那种把女人不当女人的男人,男人凭什么就可以不负责任的左拥右抱,所以我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他。可是那晚我们喝醉了,上了床,那是我的第一次。”
振衣愕然,面前这个从小就习惯了她任性妄为的女子竟让他觉得有些陌生,或许,他从来没有真懂她。
“你们这些花花公子是不是都有非处情结,觉得动了处女特别麻烦?他根本没有想到我是第一次,所以第二天就跟我闹失踪,避不见面,可是他招惹了我就想走,我是不会这么放过他的!”
“不管你怎么说我,反对我,总之我知道陆风现在就是爱我,我也爱他,我们要在一起你管不着!”
“哥,现在我才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嫂子,为什么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又不停的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这样的话,就算你真的爱她又怎么样?嫂子的性格虽然比我好,但是我看得出来她骨子里跟我是一样的,你连爱她最基本的表示都不能做到,她怎么敢从心底接受你!充其量,你只是她的好朋友。”
第二十四章 明斗
刚到家,诺言就接到方振衣的电话。
“先别说话!听我说!”
诺言握着话筒,静静的聆听。
“若菲说我没有爱过你,刚才我也在公寓楼下想了很久,好像是真的,我不爱你,苏诺言,真的不爱!你是我的小白鼠,我只不过想拯救你。”
“想想当初在法国的时候你一副痛不欲生寻死觅活的样子,再看看现在重新活过来的你,我觉得自己功劳挺大的,我是迷恋这种被自己拯救的人依赖的感觉。”
“直到今天之前我都还在等一个机会把你从何子涔身边抢回来,苏诺言,你不知道我为你做了多少事情,不过我现在不打算告诉你了!”
其实,他一直在等那个人对他说,
“方振衣,你什么时候才能收收心?”
“方振衣,你再敢去找别的女人我一辈子都不理你!”
他一直在等她对他表现出在乎哪怕只有一点点,他的“改邪归正”只需要她的一句话,他便可以为她赴汤蹈火。
可是,她却只是说,“方振衣,下次找女人不要在家里,不要让我看见。”
那时他便在心里自嘲的想,那又有什么不同,苏诺言你在乎的从来不是你面前的这个男人!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在乎我一点?
直到方若菲对他说了那一通话,方振衣才觉得自己真的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诺言静静的听着什么也没说,直到振衣对她说,“你下来,我在你楼下!”
诺言急匆匆跑下楼,就看见方振衣倚在车旁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颓废又茫然。
“上车,陪我去个地方。”他说,“这辈子,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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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放心让你单独跟我出来?待会儿回去他不会找你撒气吧!”在车上,方振衣半开玩笑的说。
诺言说,“他出去了。”
轮到方振衣惊讶,“这么晚?”
“嗯,说了12点以前回来,让我别等他,可是我睡不着。我想等他。”
振衣不再说话。
夜晚的海边什么也看不见,远处那片漆黑的天幕,连星星都没有,唯有在沙滩上肆虐的仲夏夜的风吹乱了诺言的发。
整整一个小时,没有人说话。
一个小时后,振衣站起来结束这场无声的折磨,“回家,我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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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涔笔直的站在公寓楼下,脚下满满一地烟头。
下车之前,振衣问她,“那件事你告诉他没有?”
诺言不解,然后看见他笑得不怀好意,“你跟我的孩子,方慕言,他知道吗?”
振衣将你跟我三个字咬得特别重,诺言差点从座位上摔出门去。
“方振衣,你不要乱说!!”
气急败坏的吼他,却明显的有些底气不足,心情也突然沉重。
振衣还想说什么,子涔已经来到面前,“谢谢你送她回来,再见方总!”
振衣潇洒的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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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会发生什么,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回到家,两个人一前一后洗了澡,诺言躺在床上等他,后来子涔上了床,诺言伸手关了灯,直到耳旁传来子涔均匀的呼吸声,诺言闭上眼睛,安静的入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已经被男人压在身下,浑身热得发烫,有一种感觉让他们急于找到彼此宣泄,他弄疼她了,却依旧没有停止,汗水浸透了诺言的发丝,让她头一次有了无力承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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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如指尖流沙,过去了,不留痕迹。
期间,诺言打过一次电话去法国给慕言,然后开始期待着三个月后她就可以去法国见到他。
再然后,诺言终于开始觉得做全职太太的日子太过无聊。
子涔太忙了,自从两个人重归于好之后,除了他晚上回家,她几乎见不到他的面,又不能去公司找他,怕影响公共秩序。每天在画廊和家里两点一线的穿梭,很难想象,当初她是怎么凭着初为人妻的喜悦和在何子涔太太的幸福光晕笼罩下,在家里对着满屋的死气沉沉的家具和画板度过了那半年的时间。
陆风和若菲还是在一起了。
振衣却没有再找她,连电话都没再打一个,诺言打过电话过去,他的口吻却是没变,只是说最近在搞一个方案实在是忙得难以抽,最后他说,“让你老公别那么拼命,非要和我争个你死我活,做生意不要把私人恩怨牵扯进来,吃亏的是他自己!”
诺言打电话去问迟月,从她口中得知,还是关于冷氏的案子。
迟月说,原本冷苏最后选择的是天阳,给出的理由的天阳是有悠久发展历史的庞大家族企业,是结合价格、实力和名誉等各方面因素考虑作出的决定,但就在冷苏和方振衣签约的当天,子涔一通电话让冷苏迟疑了。
子涔给出的条件是把价格再下调百分之5%,5%对于数目这么大的单子来说,省下的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资金。所以,在业内早已以斤斤计较出了名的冷苏决定签约延缓,内部再行商议后决定。
丰宇的人都不知道子涔为什么这么执着要和天阳争这笔单子,降价5%对丰宇来说基本就赚不到什么利润,而方振衣似乎也和子涔扛上了,双方相互压价,打起了价格战,而冷苏就一再延后签约日期,指不定在背后笑得多得意。
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意气用事,偏偏何子涔和方振衣这两个被誉为顶级精英的男人似乎都是为了争一口气而争斗。
迟月说,这几天丰宇内部都要闹翻天了,不少高管在背后对子涔的意见很大,连陆风也无法劝服子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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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子涔回家的时候,诺言找了个机会问他关于冷氏的案子。
一是迟月让她劝劝子涔不要拿整个公司的前途和人赌气,说是那样即使签约成功也会遭人话柄,失去同伴的支持;
二是她觉得子涔这么做一定是和自己有关,他表现得这么明显,虽然不是直接对她,但她如果连这么明显的迁怒都看不出来,就真的枉为人妻。并且,她和方振衣的事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他针对方振衣,也就是在针对她。
什么也不对她说,也不像以前那样生气了就对她发脾气,吼她,一点也不像过去的何子涔,她甚至很没有骨气的希望他像以前那样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苏诺言!你走开,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然后,她就站在原地等着他回来哄她。
爱一个人,才会嫉妒,那是方振衣对她说的话。他说,诺言我知道你不爱我,永远也不会,因为我在你眼里看不见任何嫉妒的火焰,甚至连一丝火星都没有。
但她不要这样的嫉妒,她也没有觉得开心,她只觉得这样离子涔的心很远,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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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子涔很早就回家,因为看见诺言没有做饭,就自己换了衣服去厨房。
诺言注视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鼓起勇气走进去,从身后抱住他。
明显感到他的身躯一僵,声音却听不出情绪,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止,“怎么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诺言突然觉得心疼,想说的话堵在心口再说不出。
“我就是想抱抱你。”
她贴近他的背,轻轻的说。
第二十五章 哭泣
子涔放慢了动作,感受着身后的温暖,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诺言从后面把脑袋凑上来,“子涔你把土豆切成丁干什么?!”
拿刀的手一滞,索性咚咚咚的将土豆丁剁碎,脸上的表情不变,“做土豆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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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言终于确定了子涔真的在生气,子涔从没有这样对她生过气,怏怏的突然觉得无所适从,便挪动到一边,开了水龙头就着稀里哗啦的自来水胡乱的清洗蔬菜。
背后的温暖消失,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然后子涔听见诺言轻飘飘的说话声,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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