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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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前夫-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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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诺言却在这五天里接到了无数个来自迟月和方郁维的电话,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迟月打电话来说,“诺言啊,你如果要请假不来上班总得给我打个报告,诶,最好啊再让BOSS签个调令把你调过去跟他得了,你现在这样我不好给公司其他同事交代啊!你也知道公司里那些女人的嘴有多毒,人人都知道你每天都在医院守着BOSS寸步不离,我怕到时候你回公司被口水淹死!迟姐我也救不了你!”

当诺言正为此而纠结着,方郁维的电话又打进来。

“苏妹妹,您老什么时候还是抽空来公司一趟吧!老板天天对着我发火,说我把他的秘书搞没了要我给他找回来,现在他自己的事情被他搞得一团乱,全让我来收拾残局,我欲哭无泪啊我!要不是BOSS指定要找你来,偏偏还不让其他人在场,我才没那个胆子随意指派老板的私人秘书。什么时候回公司?大发慈悲救我出水火吧苏妹妹!”

“要是我不管他回公司救你,你老板不生气了,他又生气了怎么办?”

有……有道理……

电话那头的男人顿时双膝跪地仰天长啸:为什么!为什么就他这么倒霉有两个老板!!!!

当初还为自己做一份工作领两份薪水沾沾自喜的方郁维,此时正无力的蹲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画着圈圈,黯然垂泪,真真我见有怜。



被电话轰炸之后,诺言不得不对子涔说自己不能天天来医院陪着他,以后就两天过来一趟吧,她必须回公司去。再不回去,大概就真的会被口水淹死,被方郁维烦死,还有她那个顶头上司,诺言至今都没摸清他的脾气。

最重要的是,在外人眼里,她这样不明不白的对自己的老板殷情无限,又对公司对自己的工作没有任何交代,的确很说不过去。

子涔听了之后也没勉强,只是当即就叫来沈嘉琪说自己要出院。

男人的这点小心思在诺言眼里清晰地不能再清晰,她突然很想笑。一个月前,那个明明想起来都会觉得锥心刺骨般痛的名字,此刻,让她的心觉得无比满足和温馨!

子涔,何子涔,在处处都充满了有子涔的回忆的地方,她终于还是没能离开……

诺言买好了早餐走在阳光明媚的街道上,她的左脚并没有完全康复,站在路边耐心的等候着出租车。

微笑着低头的刹那,一辆跑车正好从她身边疾驰而过……



车里。

“哥,那是嫂子诶,她在等车,真是的你怎么不叫她?!!”说话间频频回头张望的年轻女子正是方若菲。

若菲惊讶于自己的哥哥居然对诺言视若无睹的态度!眼前这个表情淡漠,目光直视前方,专注得看不出一丝涟漪的男人,还是那个会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费尽心思百般讨好的方振衣吗?

依若菲对自己哥哥的了解,对自己真心喜欢人,即使有情敌出现,他也会像一个男人那样勇敢应战,就像上一次的比赛。虽然,那个何子涔看起来也很不错,但她到底还是力挺自己的哥哥,况且那次比赛,哥哥明明打赢了!

振衣却连头都没有偏一下,他看见了也听见了,但他还能说什么?

天知道他有多生气!

虽然也许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但那个叫苏诺言的女人此时此刻真的让他有控制不住对她发火的本事!

所以,他不想停车,至少现在,他不想看见她。



刚刚开过去的是……振衣的车?

诺言茫然的盯着方振衣远去的方向,车子扬起的微尘久久都未散去,尘土弥漫中,方振衣离她越来越远,心里霎那间掠过一种感觉,诺言觉得自己似乎就要永远失去这个朋友,心中顿时无比酸涩,她很后悔,非常后悔!

那日。

方振衣大声的吼她,“苏诺言,你有没有良心?!”

方振衣愤怒的骂她,“苏诺言,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方振衣的声音充满的委屈,“苏诺言,你的眼睛里就只看得见他,我也受伤了你知不知道?”

方振衣无力的叹息,“苏诺言,我赌输了,早知道你还那么爱他,我干嘛还来趟这滩浑水……”

电话里,诺言除了对不起还是对不起,但振衣说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对不起!

“最近不要找我,我不想看见你!”

在诺言反应过来之前,方振衣恨恨的挂了电话!

该死的,他根本就不应该打这一通,说的话都是没用的废话,那句话他却始终没有勇气告诉她。那日他被气昏头,差一点就冲着她脱口而出,“苏诺言,你为什么不问问他为什么两年都没来找过你?!现在只是三言两语,你就重新一头栽进去!真是傻到无可救药你!”

但最终,他没有说出口。

其实,方振衣自己并不知道这个中原因,只不过,在他们那个世家公子组成的上流圈子里,何子涔这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名字从默默无闻到突然一夜崛起,如今可以站在和他同样的地位之上,他承认他有能力有本事,连过去圈子里谣传出的他不光彩的发家史亦被他精明能干所淹没……

而今,丰宇能一跃发展成为天阳最大的竞争对手,表面上是陆风掌权,其实,最终的大权,最具影响力的决定都是这个叫何子涔的男人作出的。

人人都传他的成就是有一个精明的头脑,最重要却是拼命!

可天知道他又为什么要那么拼命?!

方振衣觉得,一个像何子涔这样从没有任何背景的平庸一跃成为万众瞩目的商界传奇的一个人,只是抓准了机会,只有靠着拼命才能让自己不会从高处摔下来。爬得越高摔得越痛,聪明的人只会不停的往上爬,至于什么手段什么方法已经不重要了,一个人到了利欲熏心的时候,眼里除了名和利什么对他来说都不会重要,这样的人,作为世家出身的他从小见得太多了。

只是他明白,那个叫苏诺言的女人却不明白,整天沉溺在过去的回忆里凄凄哀哀。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的,所以他不能就那样贸贸然的告诉她。



子涔在诺言来之前已经自行收拾好一切,在沈嘉琪的帮助下办理好了出院手续,耐心的在病房里等候诺言的到来。

今天的天气很好,窗外是难得看见的蓝天白云,连阳光似乎明媚得要将人的心也熔化。

子涔讶异于自己如此轻松惬意的好心情,站在窗前欣赏风景的他灭掉了手中的烟,举步落回沙发,翻看起桌上的杂志。

有人敲门。

沈嘉琪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一个似曾相识的女人。

第十九章 佳音

诺言提着尚且热乎乎的早餐来到子涔病房的时候,正好看见他站在廊道里和一个女子面对面。

她听见子涔对那女子说,“我已经结婚了,我有太太。”

隔了很久,女子的呜咽声传来,“我……我不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 子涔绝情的说,“请你,不要再来找我!”



子涔脸上的表情一如她所想的冷漠。印象中,何子涔就是这样的人。

他的朋友不多,但能跟他做成朋友的都是他绝对信任的好友,他拒绝任何异性以任何理由的接近,不论是谁,他都很难给面子。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当初诺言那种主动亲吻的大胆举动才会让他记忆深刻吧,但即使她成了他的女朋友,就算所接触到的异性都是她的深闺密友,他也一概一视同仁以冷漠面对之。久而久之,害得她的朋友纷纷在她面前抱怨。

“诺言,你那个男朋友太冷了,从来不跟我们说话。”

“你说是不是人家G大的看不起我们C大的呀?!”

“哪有哪有!我不就是C大的嘛,你别乱想他不会的!”

“那他为什么跟座冰山似的,我们就从没见他笑过,说话的语气也是冷冰冰的,而且我数过了,他跟我们说话呀从来不会超过三句,还都是谢谢,你好之类的,你说郁闷不郁闷!”

真的吗?

诺言咬唇努力的回忆,似乎……似乎真是这么回事呢!

“还以为你交了个帅哥男朋友我们也能跟着沾点光呢,谁知道是座冰山!如果他不是你男朋友,我还真以为他是个不近女色的木头,你们说对吧?”

大家笑起来却没有恶意,诺言借口有事跑了出去。

在G大的图书馆里找到子涔,诺言很生气,“何子涔,你是不是对我的朋友有意见啊?”

当时子涔正在查阅毕业论文的相关资料,他早就习惯了诺言这样的任性妄为,书又正看到关键的地方,也没抬头只是淡淡的回道,“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每次都不理她们?她们说……,你是不是真的看起我的朋友?”

这是什么话?

子涔终于抬起头来,目光中有不可思议亦有些微恼,“诺言,你专程跑来就是问我这个问题?”

每次子涔一露出这种表情,诺言就会很心虚,此时原本很足的底气顿时跑了一大半,“我只是问问你怎么不喜欢我的朋友?”

她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和自己的好朋友能友好相处,她不想夹在中间做可怜的夹心饼干。

可这算什么问题,子涔心想。

“你想要我怎么做?像对你一样对待她们?”

“对啊,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冷漠,友好一点嘛,大家在一起玩的时候你笑笑总可以吧,小咪小白她们是很八卦拉,但你可以耐心一点跟她们好好说话,她们其实人很好的……”

“我做不到!”子涔冷冷的打断她。

奇?他做不到!

书?直到后来,诺言才明白这四个字的分量有多重。

网?诺言走近的时候,他们看见了她。子涔朝她招手,诺言提着早餐走过去,他的手很自然的揽上她的腰,“林小姐,我太太苏诺言。”

女子看向诺言,她的目光,让诺言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力承受的感觉。她原以为她是围绕在子涔身边心存爱慕进而大胆表白的那一个,可是她的眼里没有妒意,唯有绝望。

诺言避开她的目光,任子涔温柔的揽着她进了病房。



门被打开,沈嘉琪走进来,看见诺言,眸内的异样一闪而过,继而笑道,“苏小姐来拉。”

“你好,沈医生。”

子涔接过沈嘉琪递过来的单据,牵起诺言的手,“谢谢,我们先走了。”

沈嘉琪揶揄道,“何先生终于舍得出院了,有美女数日寸步不离的相伴,看来这次的伤真的没白受!”

诺言有些不好意思,子涔却没说什么,他的心思从不喜在外人面前表露。

“这是什么?”子涔注意到诺言手里的早餐。

“哦,买的,早餐。”

子涔拉着诺言退回房间内的沙发,打开早餐盒子,“吃完再走。”

沈嘉琪识趣的关门出去。

病房里没有说话声,子涔吃得很认真。诺言看着他,觉得很满足,他的子涔,他的丈夫,回来了。



沈嘉琪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打了一个电话,过了一会,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小护士送来了一份资料。

打开那份早已被封存起来的病历本,一栏一栏的往下寻找,终于在其中一栏里找到了那个名字:林佳音。

“沈医生您好……我,我叫林佳音……”

她来的很突然,脸色还明显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

沈嘉琪对眼前这个名叫林佳音的女子很陌生,她迅速在记忆里试图搜索出这张削瘦的瓜子脸,可是事实证明,她们的确没有见过,女子虽然一脸病容但她肯定她不是她们医院里的病人。

“您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沈嘉琪友好的询问。

“我想请问……”

在带林佳音来到何子涔病房前一秒钟,沈嘉琪都还在后悔,事实上从她说出口后就开始后悔,她没有做好一个医生应该遵循的道德准则,但她也承认作为一个女人她亦没有办法拒绝林佳音不算过分的要求,虽然这违背了当时患者的初衷。



车子开在南天路上,那是通往诺言以前的家。那只是一间很普通的公寓,在打开门之前她曾想,以子涔现在的身份,肯定不会再住在这里,或许,早已经废弃,他只不过是带她回去怀旧罢了。

门打开后,诺言呆了。

白色的地板,粉色的窗帘,圈套淡粉色的家居,还有门口那两双和记忆中一模一样一粉一白的玩偶拖鞋,窗体上雪白的栀子花的香气占据了诺言的鼻息……

子涔站在一旁换鞋子,“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粉色,好看吗?”

诺言终于忍不住问,“子涔你住在这里?”

子涔的眼神有些像看怪物。

诺言赶紧不看他,比他更快的换下脚上的鞋子,小脚穿上那双粉色拖鞋,却突然被人从身后紧紧搂住。

第二十章 激情

这一夜,诺言彻彻底底的体会到了什么是久别胜新婚,对于离开彼此七百三十个日夜的夫妻来说,昨晚的激情让她感觉自己仿佛彻夜被悬挂在天堂与地狱的一线之间,他让她痛苦,亦给她快乐。

整整一夜,两个人耗尽了几乎两年来的全部精力,夹杂在子涔低沉的喘息声里,她听见他对她说,“不要再离开我……”

男人从未有过的脆弱彻底刺痛了诺言的心。

原来,何子涔和苏诺言,谁离开了对方,都不会快乐。



在诺言的执意要求下,子涔终于同意带她去看望自己的父母,但她看到的,却是两块墓碑,一座凄凉的坟。

跪在父母坟前,诺言再一次泣不成声。

“母亲已经过世两年,再痛的都已经过去了,你也别太难过。”子涔平静的说,“父亲的病本来就一直拖着。他走的时候很安详,甚至还跟我说了一会儿话,他一生过得很平淡也没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只是很遗憾临死前没有看到你。”

“孩子,诺言呢?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父亲第一次入院他去守着他的时候,他就这样问自己。

其实谁也不知道,一辈子碌碌无为的父亲其实也有到死也解不开的心结,但在这个嘈杂的俗世红尘,怀才不遇不得不活得忍气吞声的人实在太多,父亲并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但这么多年在别人疾言厉色下的委曲求全,却养成了父亲谨小慎微的性格,亦让年迈的他变得越来越敏感。子涔觉得,与其说是敏感,却不如说是看透人生后的大彻大悟。

父亲敏感的察觉出了自己的不同寻常,他只能说谎。

“诺言最近比较忙,你知道她的,成天除了画画也没别的兴趣,虽然忙不出什么样儿,但我不想束缚她。你的病我没告诉她,免得她来只会添乱。”

“不要告诉她好,一辈子快快乐乐的,多好……”

“爸!”子涔突然打断他,“医生说已经找到了合适的捐赠者,会尽快安排手术!”

老人却只是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安详的闭上眼睛。那之后,子涔就再也没有等到陷入晕迷的父亲苏醒。两年后,父亲毫无预兆般醒来,却终归只是回光返照。他唯一能觉得安慰的,只是在父母过世的时候,自己陪在他们身边。



一夜之间,时过境迁。

第二天,当子涔和诺言同时出现在丰宇的时候,整座大厦震惊了!人人都在传那个新来的美女苏诺言在医院痴守了七天七夜之后,终于成功打动了BOSS的芳心。两个一起来上班,一起坐专用电梯,关系亲密自然得简直就像是交往了很久的恋人一样。

不少对诺言颇有意思却还没来得及展开追求攻势的男性同仁,在

得知美女已是老板的专利之后,只能一笑置之,以示风度。跟老板抢女人,他们有那个色心却绝无那个色胆,罢了罢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但丰宇大厦内部无数何子涔的暗恋明恋女却无一不捶足顿胸,嫉妒!懊悔!不甘!三感齐发!

早知道那个冰山大BOSS会吃这一套,她们早干什么去了?!

所以,当子涔和诺言各归其位,子涔还尚未来得及和陆风交代诺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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