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地希嫔安静地听着,脸上地神色犹如调色盘一样几经变幻,心思也是百转千回。
前两日,听说这位墨姑娘的衣衫不慎坏掉了,皇上当日便派人赏了其数十匹上好的锦缎织绣,全部是价值不菲的上等织品,本就令人咂舌了。
今日,却不想只是因其没吃饭,竟就这样费心思地让人送来膳食……
看着墨寻往夙阳宫内走去,希嫔忙不迭地叫住了荣叔,“荣总管,皇上是否还未用膳?嫔妾为皇上做了汤,可是却……”
荣叔扫一眼地上的残瓷碎片,心下了然,“希嫔娘娘一番心意,老奴定会向皇上禀明的。想必皇上定能理解,一番苦心皇上定会理解。”
“可是……”
希嫔还想说什么,荣叔却是忙地拂了她,“皇上叮嘱老奴,务必亲自侍奉姑娘用膳。希嫔娘娘还是请回吧!”
希嫔的脸色一下颓败。
不过是吃个饭而已,竟然就让自己的贴身总管亲自来侍候,看来皇上……对墨锦欢,还真不是一般地宠爱!
眼看着荣总管匆匆进了夙阳宫,希嫔心头哽着,立在那里不知该如何。
眼下这个样子,即便是她去找了皇上又能怎样?
心思微转,愤恨地一跺脚,“我们去找皇后娘娘评理!”
……
夙阳宫内,墨寻托着腮,看着这一大桌地菜肴,脸上的笑容愈来愈僵。
荣叔竟然还能笑眯眯地说,她吃不完,不准去睡,这也是皇上的口谕。
靠,就知道那家伙哪那么好心!
墨寻将碗里的那块红烧肉戳出了六个窟窿,却还是没能送进嘴巴。
这大晚上的,这么些东西,连城裔是想把她喂成猪吗?
荣叔在一旁巴巴地凝着她,只差没眨着星星眼祈祷她赶紧把饭菜塞进肚子里,他好回去复命。
连城裔分明就是故意的,他压根儿就知道她在装睡,却不揭穿!
哼,卑鄙。
她不让他在这里留宿,他就想出这种法子来整她。
偏偏荣叔始终一副笑脸,伏低做小,她还不能发火,真是……墨寻愈想愈觉得来气,看着小碗里的汤,眼珠微转,“皇上用过晚膳了吗?”
“还没。”
荣叔摇头,见墨寻眉心微蹙若有所思地样子,忙着又加了句,“皇上惦念着姑娘,怕姑娘饿坏了,特意让御膳房先紧着姑娘。皇上却还饿着肚子呢!”
荣叔这张嘴,说出的话的确是让人高兴的。
“这样啊……”
墨寻抬眸,呢喃了一下,指着桌上装汤用的盅,“方才,我的丫头不小心弄坏了皇上的汤……这个,就当赔给皇上好了,麻烦荣总管拿去送给皇上吧!”《
“这……“
荣叔看着那盅动过的汤,微微一尴尬。
“荣总管也觉得这汤不好?那还是算了吧。反正,想我当初给皇上做那些糕点,也不见他尝一口……”
墨寻说着,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一副‘思及过往,无限悲恸’的模样,“哎!也许,皇上瞧不上我送的东西。算了,不吃了……”
说着,碗筷一推,便欲起身。
“不会,不会。”
荣叔连连地摆手,“皇上怎会嫌弃姑娘的东西。老奴,老奴这就给皇上送去。皇上一定会喜欢……”
“那就劳烦荣叔了。”
目送荣叔小心翼翼地端着碗盅走出去,墨寻赶忙让人收了摊子。
……
荣叔在御书房走至门口,有人正在里,他便端着汤安静地侯在外面。
隐隐听到里面有焦急的声音传来,“……九哥,您该清楚……我不是在以连城漾的身份和您谈条件……所以,请不要逼我。”
里面有一阵地沉寂,待看到十公主面容隐忍地走出来后,荣叔才忙地进去。
连城裔正在书案前坐着,一动不动地凝着什么出神。
“皇上,这是墨姑娘让老奴给皇上送的汤……”
他沉默不说话,仿佛没听到他的话,荣叔犹豫了一下,将碗盅小心翼翼地在案上放好,“皇上,您还没用膳,趁热喝些吧!”
他说着,为他盛了一小碗放到他的跟前。
连城裔依然不动,神色冷凝不见丝毫情愫。
这个样子的表情,荣叔并不陌生,知道他不希望被打扰,便规矩地走了出来。
走出来,侯在门口,却蓦地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响动,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
窗子外有簌簌的动静,像是在刮北风,风力不小,窗棱都在隐隐地颤着。
殿门开了一条缝,盏中原本快要燃烬的灯火随即被风熄灭。
墨寻迷迷糊糊间,感觉榻边好像一重,手臂上一沉,有什么一下将她困住,她下意识地睁开眼,他的唇已压了过来。
“唔……”
他浓烈地气息被头脑清晰的辨别出,但这么突如其来却还是让她本能地挣扎着。
“别,连城裔。”
墨寻用地推着他的胸,他的身体与她稍稍离开了些缝隙,她趁机大口地呼吸着。
进来连句话都没有,直接就……直奔主题,感情这家伙真是把她当泄欲的工具了么?
他的唇是暂时离开了她的唇瓣,但是他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别这样?还是别这样?“
他的手在她的胸前恶意地rou躏着,变换了两个动作,惩罚似的弄得她呻吟出声,带着些许***,也夹杂着些意味不明地情绪。
他微微地勾着唇角,“墨锦欢,你所说的别,朕可不可以理解为是你欲拒还迎的一种手段?”
“你……啊!”
他又是一口咬在她的脖颈上,疼痛让原本睡得昏沉浑噩的头脑更加清明,他的手攻占她身体的速度甚快,她完全没有招架能力,他这样下去的后果,根本不难料想……
“连城裔,今天不行。”
趁他抽手解自己的衣带之时,墨寻忙地将他的手握住,“我,我……”
“别告诉朕你方便。墨锦欢,这种理由烂透了!”
他的声音听上去已不是简单的不悦,甚至还透着一股威胁。
墨寻窝了一晚上的火,此刻也是真正地爆发了,“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他妈天天精力那么旺盛,换谁受得了!”
178。178:你乖一点……()
上一章中:隐隐听到里面有焦急的声音传来,“……九哥,您该清楚……我不是在以连城漾的身份和您谈条件……所以,请不要逼我。”
应该是“……四哥,您该清楚……”
是写错了,别理解错啊~
_________接正文_______燔_
墨寻窝了一晚上的火,此刻也是真正地爆发了,“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他妈天天精力那么旺盛,换谁受得了!”
“你这是在夸朕吗?”
连城裔的声音冷冷,又是一口咬在她的下巴处,泄愤似的,隐含极大地怒意。
墨寻吃痛,眼泪一下在眼眶里打着转,却一时间不敢再激怒他窠。
她的隐忍却让他更加地暴怒,抬手将她的衣服一把全部给扯了下去,“墨锦欢,朕最近是不是太宠着你了?”
他的强硬让人心惊,墨寻死死地咬着嘴瓣,痛苦地呻吟还是从唇角溢了出来。
她不明白他这么大的怒意从哪里来,难道是因为那一碗她喝剩的汤?不过是个玩笑而已,怎么会……
她如今乖乖的,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陪他吃,陪他睡,不惹事不生非,低调的如同一个透明人,伏低做小,他的要求也是无一不从!
妈的,凭什么还要受他这种折磨!
他的呼吸在她耳边进出,一扑一扑的粗重刺激着她的神经。
“如果这就是皇上赐予的宠的话,那我……宁愿不要。”
她浑身绷得紧紧,眼梢微闭,连城裔的动作一窒,“你的意思是,要朕去宠幸别的女人?!”
她不语,蹙着眉心侧过头去,避开了他粗重又冷冽的呼吸。
落在他的眼中,这无疑是默认的模样。何况,以她如今的身份,又有什么资格来评判他的行为?后宫的这些女人哪个不是巴巴地渴望着他这个皇帝的临幸!若不然,也不会有那些想要故意找她麻烦的妃嫔……
“墨锦欢,是这样吗?”
连城裔唇边噙起一抹冷笑,身下的力度比方才更重了些。
她竟然敢嫌弃他,把他推去给其他女人?哼,看来他最近的确是太宠惯她了,才会让她这样狂妄,以至于忘了她的身份。
本就有些干涩的甬道受不住他大力的肆虐,痛得墨寻本能地扭曲身体,欲挣脱,四肢却被他死死地困住——
“朕告诉你,你想也别想!先不说其他女人朕瞧不瞧得上眼,朕早曾说过,你墨锦欢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朕的女人!你的身体,你的心,统统都是朕的!朕想要随时都可以,你没有拒绝的份儿!”
墨寻紧紧地咬着唇,丝丝地血腥味儿从嘴里溢出来,身下被他撞得渐渐受不住,头脑也越发地浑噩沉重——
她也真是蠢,这种时候来激怒他……她完完全全是处于劣势的。
其实,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
早前时候,她从喜欢到爱,他始终不曾动心,她自然是处于低处的,虽也常和他顶撞,硬碰硬也不过是因不清楚他背后的实力;如今她……不管爱和不爱,以他如今的强势和地位,她都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和他对峙了,至少眼下是如此。
眼角点点地湿热,溢出唇的声音也是又哑又涩,“是,能被皇上宠幸该是我三生有幸才对……是我犯了糊涂,才会想要拒绝……外面,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羡慕我这个无名无份却能一直霸着皇上的女人……“
她长长地手臂绕过他的脖颈,纤细地手指抠在他的肩胛上,指尖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嵌进他的肌理内,划出浅浅地印迹。
她勾着嫣红地唇角,凝望着他深邃的眉眼,浅浅地笑着。
看,她多懂谄媚,漂亮话也可以说得如此顺口……
她陡然地转变,非但没有让连城裔觉得舒心,眉心却是不可自抑地蹙了起来。他怎会不了解这个口是心非,嘴硬得厉害的女人?
可是看着她在他身下这样地笑,稍稍地委屈,万种风情,他又只觉得心疼……
大约也是这颗心……在犯贱!
若不然,为什么这双眼睛会选择对其他人视而不见?脑海里整日出现的身影也只有她,他要拼命地克制着白日不来见她,哪怕只是看一眼,才能够让自己专心地理政。晚上,迫不及待地来见她,这具身体也依着本能激昂着***,想要占有她,在她体内宣泄……
想起季堇凉,以及她腹中的孩子……
那个曾经打算执手一生的女人,他终于……还是对不起她了!
他搂紧墨寻,冷冽地眉眼在她看不见处渐渐温润,低下头去,轻轻地亲吻她眼角的薄泪。
委屈么?大约是吧!这样占着她,却又舍不得给她一个名分,甚至就连那些摆设一样的女人也不如,她们,好歹还有个名位……
“墨墨,你乖一点……朕……”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额边,沙沙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话只说了一半。
他的呼吸太重,夹杂了满满地心疼,墨寻甚至有那么一瞬的错觉,……他,似乎是想要许她什么……承诺?
乖一点?
她如今,又有哪里不够乖?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发泄完,墨寻也是浑身软得无力,头也昏沉地厉害,动也不想动,索性将头往被窝里一埋,不理他。
露在外的手臂被他碰了下,墨寻没躲,也懒得躲,却感觉他给她将那条手臂收进了柔软的锦被中。
窸窣中,能听到他起身穿衣地动静。
接着,是拂身离去地声音。
泪水终于无声地滑落,墨寻紧紧咬着唇瓣,血腥味儿比方才更重了些,她却浑然不觉。
知道,终于再没力气这样自己折磨自己……
身下的黏腻着实不舒服,她起了身想要叫人打些热水来,随意披件衣衫欲站起身来,却是整个头重脚轻,又摔坐回了榻上。
外殿的门在这时被人打了开,墨寻抬头看去,连城裔竟又大步而来,看到她的样子微微皱眉,“别动,朕来。”
说着,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又用毯子裹了紧,然后横抱出外殿。
殿外的风依然不小,她被他紧紧抱着,除了耳边微微地凉意,身上却是暖意融融,丝毫不觉得冷。
“去哪里?”墨寻蹙眉,不安地挣扎了下,她衣服还没穿呢!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连城裔说着,身形几转,最终带她入了一处类似洞穴的地方。
湿润温和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相较于外间的寒风冷冽,这里却是如春日般地温暖,点点地火烛让黑暗的洞穴变得明亮,墨寻打量着四周。
最先看到的自然是洞穴正中那硕大的不规则形的汤池,淡蓝色的粼粼波光上方冒着蒸蒸地热气,俨然是一处活水温泉。氤氲湿腾中,四周地景物一看便是旧物,却分外地精致。
几位宫婢正在往汤池中洒着药草和花瓣,空气中的香气和药草味道便是由此而来。
而指挥着众人的温珩,身上衣衫虽整齐,发鬓却不像以往那样一丝不苟,还有略显惺忪的睡眼,显然是刚从睡梦中被人叫醒的样子。
墨寻还未反应过来,连城裔已抱着她径直入了汤池,暖烫的温度沁入皮肤浑身的酸胀瞬间缓解了不少。
隔起地屏风将里面的风光与外很好地隔了开,墨寻闻着淡淡地草药味道,心神微微地一动。
“感觉怎么样?”
连城裔的手臂自她身后圈过来,炙热地胸膛紧紧贴着她光滑的裸背,“这处泉自地下千米喷涌,常年温热,实在难得。朕让人加的这些草药,也有疏通经络的功效,对你的身子大有帮助。朕早便想着带你过来这儿了……“
他蓦地又止了口,墨寻却是自他微变的神色中听懂了他隐匿未说的话——早前她因流产,身子不便。
“这草药……真得有效吗?”
或许是萦绕在鼻尖的味道有些熟悉,让墨寻下意识地想到自己每日都有服用的事后药……心里微微地不适。
“当然。”
他抓着她的手臂,细细地看着纤白上的青红痕迹,眼里露出疼惜,“如果温珩敢欺君的话。”
她的颈部,胸口,全部都是二人欢爱残留的痕迹,他小心地撩起泉水,看着那透明的水珠自她纤白的玉肌滑落,痕迹却依然还在。
她的皮肤太薄,只这样轻轻一抓便会留下红色地印记,他每次虽有小心,尽起兴来,力气却也有些难控制,也难怪她会说疼……
“微臣不敢。”
屏风外温珩的声音略显尴尬,却依然保持着低沉谦和,“姑娘尽管放心,这草药汤浴的确有安神醒脑,疏通经络的功效,对姑娘的身子极为有益。姑娘不妨多泡一会儿。”
他这话,让墨寻方微提的心终于落定。
也是,这草药也不可能是有其他功效……连城裔自己都泡在这里呢,怕什么!
179。180:你们,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
墨寻点头,了然状,“长公主还未出嫁呢,这便一心向着夫家了?”
希嫔的父亲方中庭在朝中与季凌风走得近,关系也慎密,是季家一党。方中庭在朝中虽未能位列文官之首,却颇有些地位,还有十分重要的一点,那便是方中庭与吴提督在朝堂上一直是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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