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他嫌弃地推开,嘴里直嚷着,“脏死了!”
墨寻咂嘴,对他的反应很是鄙夷。
脏还亲,谁让你亲了!
她忽然皱眉,单手握着酒坛,轻声叱他,“我说,你的技术还真烂哎!连城裔可比你强多了……”
这男人长得与连城裔无差,可为什么吻上来的时候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闭眼,神思不由自主地飘忽,那男人吻她是什么感觉来着……
“别拿他和本王比!”
连城绝凛怒,有些恶声恶气地朝他吼,“本王是他能比的吗?本王的女人哪个不比他的漂亮,哪个不比他的温柔,本王比他强百倍千倍不止!”
“是是是。”
墨寻连连点头,安抚他突然炸起的毛,“你多厉害,你有万女窟……他只有一个……”
她眨动眼睫,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地往下落。湿了脸颊,湿了衣襟。
连城绝的眉心拧得紧紧,有些嫌恶这个样子的她。他最讨厌女人哭了……
她忽然一抹脸,蹙着眉头,直朝他吼,“连城绝我问你,你当初为什么要把我送到那个混蛋的床上?难道我就那么不堪吗?你现在干什么又回来想要换我?你他妈的,以貌取人的家伙!”
明明是一张妖娆媚态的脸,偏偏出口成脏,他妈的、混蛋、老娘,粗俗至极!脸也被她皱成窘迫郁闷相,凄凄艾艾地望着他,就好像他真是个十恶不赦地罪人——
连城绝蠕了下唇,看着这样的她,忽然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现在直勾勾地盯着我,又是几个意思?喜欢老娘啊?”
墨寻忽然笑起来,指着他,笑得欢快,“后悔了吧?没想到老娘也这么漂亮,这么多姿多彩,这么……美不胜收,是不是?”
这成语水平,烂得让人不忍细听,连城绝唇边现出细微地笑意,伸手想要揽她,却被她倏地躲了开,“别碰我,你个混蛋!”
她的声音尖细,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连城绝盯着自己空腾在半空中的手看了一会儿,声音轻轻,眼神略空,“是啊,没想到……”
没想到你真实的容貌是这样,没想到你真实的性子是这样,没想到我寻了多年的人,竟就在我的眼皮之下,竟被我亲手推开,还送去了别人怀里……
墨寻笑着笑着,忽然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怒颤颤地道,“全他妈都是以貌取人的家伙!老娘才不稀罕这副面孔,老娘就是老娘,你们一个个的谁爱喜欢谁就去喜欢谁,以后都别来烦老娘!老娘没心情陪你们玩,老娘玩不起!”
说到最后,似是有些激动,她抬手摔了酒坛子,瓷器的碎裂声响在这寂静的星空下,格外刺耳——
她抱着头,低低地开始哭,像是难受,又像是委屈。
他知道她是醉了,起身环着她的肩,用披风将她紧紧裹着,“我知道,我知道。”
一连两声,有些生哑。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今天十三,本王带你来赏星;明日十四,后天十五,刚好是我们约定的时间,我带你去观月台看月亮,听说每逢月圆,那儿的月亮也是最美的……”
十五?
墨寻咬唇,感受着脸上的湿涩咸意。
这么快就十五了么?
眨眼,连绵起伏地屋宇下,一个黑色人影立在那里,孤寂冷傲。
她的心,一下好疼……
耳边是他簌簌的诺声,“你要记得与我的约定,他登基之日,你就是我的。”
她点头,一笑,“好啊!你记得就好。”
“谁在那里?”
连城绝此时才意识到有人靠近,立即警觉。
“谁知道,鬼鬼祟祟的,绝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墨寻悻悻,推开他,蹲坐在地上,垂下眸……
视线落在自己的脚上。
盯着靠近地人,连城绝眼底狠冷,欲出手的刹那,有纤蓝色的东西从他眼前飞过,直朝连城裔掷去——
不偏不巧,打在他的肩上。
物体落在瓦片上,连城绝才看清是她的一只绣鞋。
连城裔飞来地身子便生生地定在那里,她刚那一下力道虽然不大,但是胸前却闷闷地疼。
墨寻的笑声响彻在整个长澜宫的房顶上,欢快如玉珠落盘一样清脆动听。
连城绝也笑,连城裔却不动声色,将那只绣鞋捡了起来,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他步履缓慢,一步一步踩得瓦砾咯咯直响,越走越近,墨寻的笑声卡顿在喉咙里,胸腔里忽然有些空……
仓惶地,下意识后退。
“啊!”
痛嘶声使酒意一下褪去,垂眸看去——
是那只没了绣鞋保护的脚,踩在了碎瓷片上。
殷红血迹将雪白的袜子一下染透。
……
“放开我!连城裔,放开!我要你放开,听到没有?!”没看到她的脚还在流血吗?混蛋!
墨寻对着他一路捶打,自觉用了很大的力气,手臂都疼麻掉了,可他却恍然不觉,一路神色僵冷,将她扛回房。
门被他用脚踹开,再踹合上。
而她被他直接扔到榻上,动作粗暴,毫不吝啬自己的力气。
墨寻的头一下磕到床帏,痛得呲牙咧嘴,忍不住爆起了粗,“靠,就不能温柔一点!”
她好歹也是一如花似玉大美人,怎么经得起他这么折腾?
他摁着她的喉咙,声音哑得嘶戾,“墨锦欢,在找到你之前……本王只是想将你掐死!不过现在,本王改变主意了。”
他眼底的怒意犹如平静之后袭来的暴风狂骤,墨寻心里咯噔一跳,被他扼着的喉咙那里的脉搏,也是一下狂跳。
满满凛着地胸腔里,有什么就要被他的眼神穿透——
墨寻还未来得及摇头,只听“哧”得一声刺耳——
是他撕开了她的衣裙!
“不要!”
身上一凉,墨寻下意识地捂着胸前的暴露,慌张地想要往后躲。
“你不是一直想要?几次勾/引本王不成,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别人?现在又在本王面前装什么纯?!”他的声音凉透,眼底地阴鸷欲将她吞噬,手上动作更是冷硬利落——
他压覆在她身上的刹那,墨寻才惶惶惊觉,这次连城裔不是闹着玩……
却也并非动了情,只是动了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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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下一章以“第二天清晨”开头,你们会不会喷我……哈哈,开个玩笑。
这两天要陪儿子,更新不定时,妞们见谅啊~~会尽量早更╭(╯3╰)╮么么
谢谢云慕星辰送的荷包~我存了会立马加更哦
121:这样的失控一次足矣()
“你不是一直想要本王宠幸你?几次gou引本王不成,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别人?现在又在本王面前装什么纯?!”
他的声音凉透,眼底地阴鸷欲将她吞噬,手上动作更是冷硬利落——
身上凉意尽褪,他压覆在她身上的刹那,墨寻才惶惶惊觉,这次连城裔不是闹着玩……
却也只是动了怒,而非动了情。
“本王今日,就如你所愿,让你成为本王的女人。”他的声音尽是寒意,让墨寻随即清醒。
“连城裔!窀”
墨寻推他,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缘故,自己浑身软软,根本提不起什么力气。
“别碰我,放开啊!混蛋!”
她身上的衣衫已被他全部撕坏掉,就连亵yi也未能留,此时整个人除了di裤,是整个暴露在他眼前的,全身下意识地扭曲着,抵抗他的碰触。
这死男人,不是在给人守身如玉吗?
还是真被连城绝给刺激到了?
她的动作好似加重了他的怒意,他掐住她的脖颈,声音狠狠,“说,他碰了你哪里?”
碰?
她有些迷顿。
他身上的寒意迫使她的臂膀上激起一层米粒般地疙瘩,灼灼地酒气自唇间溢出,她勾着唇角,盯着他凛凛怒意地脸孔,“你碰过的地方,他都碰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她的手从脖颈,移到耳后,又移到唇角,纤白地指头在那抹殷红上指指点点,好似在诱惑他的靠近……
他的眸底霎时间腥红,涌起地风暴让墨寻心底微惊。
下一瞬,他的唇毫不客气地欺压上来,简单粗暴,力道十足地磨压着她的唇角,而后是她的脖颈,耳垂,试图想要将她身上遗留下地那个男人地味道湮灭——
惩罚地意味太重,墨寻摇头,推搡他。却被他单手扣住,摁得死死。
“……别碰我,连城裔,不准你碰我!”
她挣扎,过大得力气迫使脚底地伤口涌出更多地血,剧痛反而更加刺激了她清醒——
“不让本王碰,那让谁?连城绝那家伙吗?你妄想!墨锦欢,便是本王不要你,你也休想跟了他!”
果然他下一个动作已将她最后一道衣衫di裤给撕坏掉,嗤啦一声,那声音比方才还要猛烈——
她浑身动弹不得,反渐渐平静下来,感受着他的唇在她的身体上火热吻过,每一处,就像燃起了火焰,墨寻觉得自己的理智真得快要被他折磨殆尽……
“连城裔,你他娘这样子算什么?你……你那个女人怎么办?”一定是喝太多酒的缘故,眼泪灼出眼眶地速度如此之快。
他微僵地停顿中,墨寻听到了自己哑掉一半的声音,凉凉地,“你今天若碰了我,便再没有反悔地余地。你不怕……我一直缠着你不放吗?”
他的手还死死摁在她的肩上,停滞地吻在片刻后,离开。
墨寻心头一窒,剐似的疼起来。
他抬眸,凝视她。
那凉悸地眼神,好似在询问她:你知道?
墨寻淡淡地垂下眼睫,如果不是此时chi裸地身躯让她心底畏惧,她很想回他一个白眼——
她的眼神再次撩起了他心头怒火,他冷冷一笑。
唇上一凉,墨寻地瞳孔微微地缩了缩,泪意却是再次翻涌。
他这是……还要继续吗?
继续的意思,又代表什么?
他不打算遵守与那个女人的承诺了吗?
唯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
心头扯得厉害,躁动地思绪让她一时间忘记了脚上地痛楚,“唔……”
她伸手,环上他的肩,开始回应他。
他身上的气息,让她很快沉迷,眯起地眼角有浅淡地泪痕,湿润地眼睫被他整个含进嘴巴,她甚至清晰地听到了他近乎满足地吞咽声——
她噙着唇角,伸手触进他的衣襟内,抚触着他僵硬地肌理,感受着他的滚烫……
连城裔,就算你看上地,真得只是我的容貌,我也认了!
忽然又好庆幸,自己生了这幅容颜。
头脑愈发地昏沉,呼吸更是急促,墨寻耳边全是二人齿液相涟的声音……
他或许也是真得动了***,不然也不至于,厢房外地窸窣声响被他忽略那么久……
直到她的手被他握紧,摁在胸口。
停滞之后,他粗重地喘息声远离耳边——
墨寻睁开湿润而迷离地双眼,呆呆地看着他将身上地衣襟拢好,然后离开床榻——
动作迅速,她甚至都没能看清楚他的神情。
这样收放自如,便是他的***么?
这算什么?
墨寻忽然想笑,还未完全从***中反应过来的身体,再度陷入寒凉。
尽管身上被他搭上了锦被——
他的背影,在门板边停下,“说。”
墨寻疑愣,就听门外传来荣叔的声音,“爷,姑娘来了。在前院候着。”
他的背影一僵,墨寻阖动眼帘。
是那个女人么?
这种时刻明目张胆跑来这里,又是为的什么?
她……不怕么?
静等一瞬,只听连城裔轻道,“知道了。”
门外是荣叔簌簌离去地声音,他却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回过身来,在桌边找什么东西。
墨寻安静地躺着,木木地注视着纤白地帐帏,他的房间,他的床榻,他的玉枕,他的……
满满荡荡都是他的气息,不受控制地往她的鼻孔里钻——
她闭上眼,屏住呼吸,想要拒绝,憋气憋到缺氧后,却还是抗拒不过身体的本能,自然地开始大口呼吸……
再睁开眼时,就看到他站在榻边,正拧着眉心看她。
这次怕真是……把她给嫌弃透了!
墨寻为刚刚犯二地行为微窘,只见他忽然将手伸进了锦被里,然后抓出了墨寻的一只脚,是受伤的那只——
小小地一声惊呼,墨寻这才看清他手里拿着一只药瓶,还有细软地长长一条绢带。
那个女人还在等他吧?
可是他没有立即去见她,反是留下来,耐心地给她包扎脚上的伤口。
很温柔,真得像个称职地夫君。
但是墨寻清楚,他不会再碰她……
他不是容易失控的人,一次足矣。
往后都不会。
墨寻用锦被将自己裹成一团,坐在榻边,只露出一只脚丫给他握着。
灯火恍然,他抓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给她止血,上药,一下一下,极有耐心。
他这样的举动,让她看得心眼发热,发懵。
“唯愿君心似我心……”
她轻轻一念,脚底险些被他失手戳个骷髅。
眉心扭蹙成一团,她哀嚎。
他却好似并不想理会,自顾自地继续手上动作。
大概是太疼,眼窝里的热烫一下又往下掉,“你可不可以,别这样对我?连城裔,你这样好一下,再好一下,然后坏一下,又坏一下……好残忍的……你知道吗?”
明明不给她爱,还对她好……
你他娘的凭什么啊?
她哑着嗓子,他充耳不闻,手上动作却是加快,三两下给她将脚上地伤包扎好。
墨寻收回脚,重新躺好。
他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似乎……并不想去见她。
也是,才与她险些行了亲密事,怎么能那么急匆匆地去见他的心上人呢?说不定身上还沾着她的味道,那就不好了……
墨寻的眼眸一路扬洒,停驻在他的脖颈上——那里,有她刚刚忘情时,在他脖颈上留下地痕迹……
即便他现在立刻用药擦,也得几个时辰才能消退吧?
她的打量太过直白,他的目光恰好与她对上,墨寻的喉咙里微微一哽。
干什么用那种幽怨地眼神看她?搞得真像在gou引人的是她一样……
最开始,好像是他嚷嚷说什么要把她变成他的女人吧?而且,中间她有好心提醒过他好不好?
再说,不是……不是还差最后一步么?
他们这能算是未遂好吗?
唔,真可惜,差那一步。
昏昏欲睡去的意识里,又忽然有些庆幸,幸好还差那一步……
她睡去的很快,他在她的床头系了一只香薰球,然后便静静地立在窗前,并没有离开。
“连城裔,你再不走,你的心上人就要被放鸽子了……”她嘟嘟嚷嚷地,撇着唇角,不知道是在说梦话,还是清醒。
“十五……真是你的生辰吗?”
他好像又到了她的身边,似乎还伸手触摸她的头发,一下一下,比以往好似还要眷恋。
墨寻想要给他个肯定,却是张不开唇,脑袋沉得厉害,梦里的整个人好似被一张巨大地网笼罩着,绊住腿脚,动弹不得,甚至连思考都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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