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弦毒妃,王爷不能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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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弦毒妃,王爷不能休-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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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寻一愣,也朝她一笑。

    “记得你初次见到本王时,也是这样说得……”连城瑾微微凝眉看她,“如此说来,你我与欢儿三人,岂不是很有缘分?”

    他言语间,不难听出淡淡地宠溺。

    墨寻看一眼二人依然紧握的手,微微有些羡慕。

    连城瑾因腿脚不便,走得缓慢,季堇凉便一步一步地扶着他,两人偶尔说笑,在这一片枫树映衬下,犹如一对璧人,看着真是惹眼。

    墨寻心里又是一热,身边的男人脚步依然,似乎并没有被人影响。

    走了两步,她忽然微蹙小眉,似是在思索什么事情,连城裔侧眸看她,“怎么了?”

    墨寻摇头,想了想还是与他道,“我只是觉得奇怪,季姑娘明明是第一次见我就称呼我为姐姐,她怎么知道我比她大?看着和我也差不多啊……”

    连城裔微一扬眉,“你都已经嫁人了,难道还会比她小么?”

    这是什么逻辑?

    墨寻白他。

    “她既是知道你名中是哪个锦字,知道你的年龄又有何奇怪?”

    连城裔淡淡一声,然后伸手抓起了她的手,“时间不早了,走吧。”

    掌心一温,十指紧扣。

    他的手掌很干燥,薄薄地一层茧是平日拿剑磨出来的,就这样包着她的手,格外地用力。

    脚下的落叶踩得咯吱咯吱响,墨寻的手臂一下一下甩了起来,心情忽然很好。

    ……

    大殿内,除了众妃嫔,众公主,连成翩,连城炀,甚至连城迟与连诚信都在。

    这阵仗可不小啊!

    墨寻不禁开始纳闷,这连城璧是在搞什么?

    经过这些时日的忧心劳思,连城璧地头发已然白掉,墨寻看得亦是触目惊心。

    上次见他到今,不过短短半个多月……一个人,竟然可以老的这样快。

    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明明整张脸的底蕴都是苍白的,却唯独双颊微微地泛红,这身体看着像是恢复了,但墨寻却莫名觉得,更像是回光返照。

    那张真人也是随在身边贴身伺候着,连城璧今日的精神,却是十分不错。

    一来,便迫不及待地挥手招了季堇凉过去,给她在他的下首赐了一个位子——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地喜欢季堇凉。

    就连连城筠也有些微微地吃醋,“父皇,筠儿知道您是念着季叔父,才对堇凉这般好。若不然,筠儿真得要吃醋呢!”

    连城璧被她说得朗声一笑,心情一时间似是大好。

    连城筠身为三公主,居然直接称呼季长河为叔父,而连城璧亦没有半分指责她的意思,足可见……这季长河在连城璧心中的分量,此人的智慧有多深。

    墨寻这才真正有些明白景妃当日的话——大家都是辅主的功臣,即便是文武不同,但墨翼若是有季长河一半地聪明,在皇帝面前知进退,明臣礼,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他的女儿……大概也不会是如今这么招人嫌吧。

    连城炀起身朝季堇凉敬了一杯酒,大意是为当初错认他们的事情谢罪。

    季堇凉也是落落大方地表示无妨,并整杯酒满饮而下。

    连城炀赞赏过她的大度,又道,“对了,季姑娘。十三皇叔曾说,您还有一哥哥,不知他如今在何处?”

    季堇凉的神色,却是一下落寞,“家兄,家兄……”

    倒是堂上传来连城璧的声音,“混账东西!”

    连城炀一慌,忙地伏地叩首。

    “当年建安郡动荡,又恰逢洪灾泛滥,堇凉的兄长便在那时与她失散,如今仍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连城瑾声音淡淡,殿上立即响起一片唏嘘惋惜声。

    梁贤妃忙安慰了季堇凉两句,趁机将连城炀唤回了位子。

    连城璧的身子到底是不如前,只一会儿地功夫便有些喘息不畅,连城筠与妃嫔们都劝他离席,连城璧却摆手拒绝,并宣人入了宫殿。

    竟然是……连城绝。

    墨发华服,还是那般风流倜傥、桀骜不羁地模样,大摇大摆地入宫,行礼,入席。

    若硬要说其与往前有何差别,大约就是今日入宫,没带姬妾。

    完全不像是……被皇帝下令追杀的那个罪逆孽子。

    连城绝出现的时候,墨寻清晰地感觉到身边原来一直在淡淡饮酒的连城裔,蓦地捏紧了酒盏——

    面具遮掩下的神色,她看不到,但她知道他的情绪起伏,只在那一瞬间,之后……便又恢复如常,仍是无动于衷的自顾饮酒。

    墨寻的视线却是紧紧盯着连城绝,而连城绝落座后的第一个视线便是投到她身上来得——

    四目相对,他抬起一端的眉,如斯媚眼尽显轻佻。

    墨寻嫌弃地蹙眉,撇开眼,他噙起唇角一笑,继而玩世不恭。

    与她一样,所有人都诧异连城绝地忽然到来——且是连城璧将他召回。

    尤其是连城炀,看到连城绝地一瞬,那神色几乎是一下大悸——连城绝是他从小就嫉妒的,隐忍多年,终于给了其致命地一击,这连城绝……怎还能够轻轻松松地就被宣了回?

    而他,竟没有得到丝毫地消息?

    不由地看向殿上——连城璧地心思,是如此难猜。

    “堇凉,朕当年与长河、墨翼三人经生历死,情同兄弟。如今,他二人都已去了,朕大概也时日不多了……”

    连城璧地声音沉哑,气息不长也不稳,却仍是威严无比,“朕当初允诺墨翼,锦欢所嫁之人必是皇子!任她在众皇子之中挑选夫婿,后虽出了些差子,但锦欢与裔儿的感情还算不错,也可慰劳墨翼的在天之灵了。”

    连城璧地视线在她身上淡淡掠过,墨寻心里咯噔一跳——

    果然,就听连城璧继续道,“于你,朕自然也不能差了这份恩情。”

111:用情至深为嫁他() 
果然,就听连城璧继续道,“于你,朕自然也不能差了这份恩情。”

    他此音一摞,殿内的气息一下凝重,身边的连城裔也是止了酒筹。

    大约此时所有人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被贬为庶人的太子会出现在殿上,原该关着禁闭的连城迟会出现在殿上,就连连城绝这个罪不可赦地逆子,亦被宣了来!

    该到的,不该到的……今日全部集齐在这里妲。

    “朕今日召集所有皇子聚在这堂上,便是要代你父亲为你做主,朕的这些皇儿们,今日无论你看上谁,朕便将你许配于其正妃之位。届时,风光大嫁,绝不输我筠儿当年。”

    连城璧的声音薄淡,却一下敲击在了众人的心头上——

    遥想当年,连城筠身为连城璧最疼宠的女儿,嫁得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义阳王之子风濂,二人的婚礼十里长街,遍地花开,是何等得风光华耀。‘

    连城璧今日竟许季堇凉绝不输三公主,可见季堇凉如今在连城璧心中的分量窀!

    而他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决定,其中厉害,自也是不言而喻——季堇凉今日选了谁,皇帝心中的那杆天平便会偏向谁,这一点,几乎毋庸置疑。

    “皇上,臣女……”

    似是知晓季堇凉要说推托之词,连城璧摆手打断她,“你父亲当日辞官而去,我甚至没赐他一两金银,如今他已逝世,朕心中甚是内疚。朕今日准你择婚,也当是了结朕与他的余愿。”

    他如此一说,季堇凉自是再不敢开口有任何的推辞。

    微蹙眉心,浅眸淡淡看向席下众人——

    相比连诚信的翘首期待,连城迟的痴钝好奇,连城炀的凝神思忖,连城翩的满身木然,连城璧仍在盯着墨寻瞧,连城裔则仍在淡淡饮酒。

    季堇凉审度的眼神在墨寻身边错落,眼神在连城裔地身上淡淡停驻了稍瞬,随即移开看向下一个皇子。

    明明只是平淡无波的一眼,墨寻却下意识地搅紧了手指——

    大约是她太紧张了,刚刚竟生出一种错觉……

    如果她方才开口选了连城裔,怎么办?

    连城璧八成会把她这个正妃给废了,给季堇凉让位吧?

    呼,墨寻侧眸去看连城裔,与他的眼神刚刚撞在一起——幸好,连城裔今日来时摘了脸上面具。

    一殿的沉寂中,季堇凉笑意微微,“皇上,怎么办呢?您的皇子们,臣女一个都没看上呢!”

    她也不在意连城璧是否会恼怒,说得轻松,好似玩笑。

    殿内的其他人,却都不约而同地为她捏了一把汗——难道这皇帝的儿子都配不上她么?这季堇凉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连城璧却并未见恼,只凝眸看着她,“哦?”

    季堇凉咬唇,侧身轻轻看了眼席下首位的连城瑾,转而面向皇帝俯身跪下,行了一个端庄大礼,“臣女斗胆,看上的人并非皇上的儿子……既然皇上要赐婚于臣女,那臣女便求皇上将臣女……许配给聿亲王。”

    殿内响起微微地抽气声,季堇凉双手伏地,仍然未起。

    墨寻静静地望着她,……能够这样求爱于自己所爱之人,这分勇气便不由地让人敬佩。

    连城瑾未语,只是盯着季堇凉,笑意深深。

    “朕就知道!”

    连城璧点着头,高深莫测地如此一叹。

    季堇凉却是一下慌了,又是一个伏身大礼拜下,“臣女有罪。那药方,并非如瑾王所言是我父亲留下的锦囊神言。而是臣女在郎州城偶遇孟千秋高徒丘陵寅,求他医治郎州百姓,那人性格却是怪癖,非说什么不死不医,臣女无法,便以身试瘟,染了病后去他下榻的客栈口一试……最后,她被臣女磨得无法,终是给了这一药方……”

    她说到后来,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下去,“臣女上次与聿亲王分开前,曾与臣女提及太后有意要他娶妻……所以,臣女私心便想……便想以这药方作为臣女的嫁妆,让皇上能同意臣女嫁给聿亲王……”

    最后,她羞红了脸,声音更是变得比蚊蝇还小,直至消失。

    连城瑾的目光也一直像是粘在了她身上似的,不曾离开。

    墨寻也是唏嘘不已,没想到,那药方的来历竟是如此波折,不但是这姑娘用命换来的,且还……用情至深。

    “好一个以身试瘟!”

    高处,连城璧满是宽慰地长声一笑,“长河的女儿,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连城瑾也是笑得志得意满,“皇兄,瑾弟眼光如何?”

    众人莫名,连城璧连连点头,“瑾弟跟朕说,连长河都夸赞你为小女诸葛,看来,的确是与众不同啊!”

    如果说方才连城璧对季堇凉还只是因季长河而喜欢,那么至此时,他对季堇凉便开始是真真正正欣赏了,这份喜欢只增无减。

    原来,在连城瑾将那药方交给连城璧之时,便于他说了这其中由头。二人却是在设计,季堇凉也果是如料,借这药方向皇上请了婚——如意佳人倾心求嫁,连城瑾自然是忍不住要得意一番。

    皇上高兴了,大家势必都要高兴起来,不管真假。

    梁贤妃最是会做人,急着上前将人给扶了起来,还不忘询问,“皇上,您看这婚事?”

    连城璧突地咳嗽起来,连城筠忙地为他抚背。

    待咳嗽声敛收,连城璧转而看向身边的三公主,“筠儿,你怎么看?”

    连城筠显然没回过神来,愣了一愣。

    “季姑娘既然情有所钟,十三皇叔也尚未娶妻。筠儿觉得……”

    她的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淡淡地回旋着,唇角露出一抹浅笑,“他们,很般配啊!父皇不妨成人之美。也省得皇祖母再为十三皇叔的婚事操心,担忧得身子都差了……”

    连城瑾这才抬眸看她,微一牵唇,“多谢三公主美言。还请,皇兄成全。”

    连城璧随即下旨,即刻为二人赐婚。

    因太后的身子已每况愈下,又随即当场拟定了婚期,是在一月之后的九月十五日。

    听到那个日子的时候,墨寻心里咯噔了一下,是她的生日哎!

    这么巧……

    众人庆贺间,一直一语未发的连城绝,忽然笑出了声。

    连城炀莫名,“七弟怎么了?”

    连城绝淡淡摇头,倒了杯酒,示意连城瑾身边的季堇凉,“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了芷忧。”

    他语气轻飘,好似全无重量,却让席间得气氛一变。

    这男人,忽然提她干什么?

    墨寻狐疑地抬眸,却发现连城绝的视线在季堇凉的身上专注地诡异——

    “想当初,芷忧被称为燕苍才女,却嫁给了连城裔。季姑娘被赞为小女诸葛,却选了十三皇叔!本王自问才貌都不输二人,却不能赢得佳人……真是,遗憾。”

    他最后两个字吐得轻快,本该是一番赞美良人眷属的话,却让人听了总觉得不是滋味儿。

    皇上恼怒前,季堇凉却一下笑出了声,“七皇子言重了,堇凉看到七皇子容貌之际,也是惊为天人,心头撼动。但,奈何……许是先入为主的缘由吧,若是堇凉在遇到聿亲王之前先遇七皇子,想必也会为七皇子的绝色倾倒。而今天意弄人,只能叹一句,有缘无分!”

    她侧眸,与连城瑾对望,目光深柔眷眷。

    “哦,本王自小便能诗善武,父皇也曾夸过我神童,想不到在季姑娘的眼里,竟只落得绝色这一点可入眼,真是可悲啊!”连城绝轻声一斥,语气桀骜得可以。

    若是换做一般女子,被他这么一叱,势必要低头道歉,季堇凉却是微一蹙眉,“怎么,七皇子是要与我比试一番么?”

    “比试?”

    连城绝的语气比方才又鄙夷了三分,“凭你也配!”

    季堇凉的脸色一白,连城瑾的神色也是一下不好看了。

    “混账!”

    这连城绝激怒连城裔的本事,的确一绝。

    一个茶盏甩下来,他人也险些从龙椅上跌下,气得脸色煞白,上气不接下气,梁贤妃又是一阵偷笑的手忙脚乱。

    “皇上,臣女不服。”

    季堇凉却好似也是来了傲气,伏手朝连城璧道,“请让臣女与七皇子比试。”

    连城璧蹙眉,眉心微黑,转而看向连城绝,“你这逆子!要气死朕是不是!”

    “父皇,是她先瞧不上你的皇儿嘛!”

    连城绝摊手,绝姿地脸上全是不以为意,“她一介女流,我怎么可能输给她!”

    “的确,小女诸葛只是皇兄与我对堇凉的评价。”

    连城瑾揽紧季堇凉的肩膀,朝连城璧一笑,“皇兄,不如就让小七输得口服。也让大家知道,我聿亲王没挑错人。”

    沉吟片刻,连城璧点头。

    “小七,你们是打算比武艺还是文采?”

    连城瑾朝连城绝示意,“堇凉身子薄弱,长河兄并未让她习过一日武,你可不许……”

    “十三皇叔这就开始护着了么?人不是还没嫁过去?”

    连城绝轻嘘他一声,满是揶揄,“好了,我也不为难她。便提一个问题吧!她若是解得好,我便服她。”

    季堇凉点头,殿内众人屏息。

    就听连城绝提声道,“如今,戊奴甚是猖狂,这一战不可避免……何人去,可胜?”

    问题落地的瞬间,殿内一片鸦雀无声,随即又窃窃私语。

    瘟疫已解,这个问题却仍是棘手,皇帝忧思信巫,迟迟未定下主帅人选——而这些人选,也无非众皇子中的一人。

    若是换做以往,去应战的人,便是败战而归,也不过是罚俸降职之类,而今时却不同……

    眼看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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