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已经跟到了女卫门口,可一打开门,慌得就连忙掩上,踌躇了大半天再开,两人已经不见了身影,小女生满脸通红,这,这,这可怎么好?
狭小的空间内,让服务员小女生脸红尴尬的事不出所料,正在进行。
如蓝的靴子歪在地上,打底裤袜已经被剥去,两条光溜溜的细滑美腿勾在秦天腰间,身子与他相连。
两人急促喘息,她把脸藏到他大衣里,上面橙汁的味道让她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秦天恼恨,将她压到墙上,不顾她仍不够湿润的身子强行进到最里,并狠狠重复。
如蓝笑不出来了,弯起眉歇歇娇喘,颤巍巍再次投到他怀里求饶,不敢叫大声,她嗯嗯的哼得像娇嗲的小猫,这样的暧昧又湿润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像丝丝蔓蔓的藤萝。
它又缠上来了,两人心中此时都有放纵的绝望。
“秦天,秦天。”她贴住他耳朵小声的叫,秦天封咬住她嘴,这女人,还想要怎么祸害他?
如蓝不死心,她本就不是一个纠结的人,现在这压抑的情感喷薄而出,怎能指望再收回,双腿勾紧住他腰间不让他再动,扬起脸看进对方眼中,手从他额角慢慢往下摩挲,因为痛苦,这抚摸变得异常深情,她不知道,究竟是痛苦加速推进了对他的感情,还是她已经本就爱得这样深,紧紧地搂住他,叫道,“秦天!”
这一声,几乎就是哀求,秦天抱住了怀里的小人儿,如蓝所有的重量几乎都在他手里,就像她一直以来对他的作为。这是一个极自私的女人,两人相处以来所有的压力,她其实都是交给他,自己置身事外,深谋远虑。
有时候他宁愿她能表现得更成熟些,对得起她那冷酷神秘的职业,而不是像现在,一边让他深刻知晓她对他的感情,一边离开他、到另一个男人身边去执行那所谓的任务。还有什么比这更自私、更冷酷?
可是你怎么去责备她?
就像此刻,那双迷蒙的大眼赤 裸着情意看着他,勾着他,秦天明知这是毒,是蛊,还是叹息着轻吻上去,女孩马上欣喜地闭上眼,湿咸的味道马上窜入舌尖,沿着味蕾直达记忆神经中枢,这该死的、甜美的两情相悦,这该死的、甜美的小蓝。
打开卫生间门,门外站着负责会议楼层的主管,小女生服务员期期艾艾地站在后面,见出来的两人,英俊男人紧紧搂着女伴,把她小脸藏到自己胸前,但自己仍一副气势夺人的模样,仿佛刚才是在会议室开了个了不起的会,淡着脸略不满地看着她和主管,仿被冒犯了。小女生顿时一脸尴尬,好像做坏事的是她。
主管是男人,没那么容易受影响,但也收起了刚才的狠话,正色道,“先生,我们这里是高级酒店的公共场合,请您二人自重。”
秦天看向他,像一个高贵的王者,主管不由站直了身子,秦天点点头,“知道了。现在我和我的女伴需要一个房间,请帮我们安排。”
主管一愣,然后聪明地微点点头,“知道了,请您稍等,马上给您办。”
30
30、番外一:静与思 。。。
静和思相识在她二十一岁那年,静21,思24。
静进入**局工作,应当算是子承父业。
她的父亲陈老先生,现在是一个小珠宝商人,经营云南缅甸玉器,四十年前,当他还是个小伙,与新婚妻子一道被派往东南亚某国从事谍报工作,一干就是五年。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当时正值该国内战时期,南北两派激战正酣,苦的是平民百姓。静的父母亲混在北上的难民里进入北军政府控制地,食物和药品极端匮乏,途中死去的人们十之有三,而他们,没有任何特殊。
后来有人采访过陈老先生,他回忆说,当时的联合国和现在不可同日而语,根本没有红十字组织和难民营的概念,难民们完全自生自灭。他们每天就想着食物和不能生病,极度饥饿的情形下,人都是迟钝而呆滞的,甚至不能坐下——
“屁股蛋子上一点肉都没有,坐下来被自己的骨头咯的疼。”老人回忆时咂了咂嘴,仿佛仍能感受到当时的饥饿,但他马上又微笑,“好在我们身体不错,居然都没有生病。”
这些他都没有告诉过女儿,静是回国后七十年代末才有的,大概是执行任务时太苦,把身体搞坏了,陈家夫妇年近不惑才得这一女。八十年代后期,两人彻底脱离政府后,陈老先生凭着自己长期滇缅工作积累的经验,在京城的某小胡同里开了一家巴掌大的店面,经营一些他称之为“缘分买卖”的生意,十来年下来,积累了一份身家。
当静大学毕业告诉父母自己要加入**局时,陈老先生和太太非常惊讶。女儿是知道他们以往的经历的,虽不那么详细,一家人都不是爱说话的人,也不常谈论往事,陈老先生没有想到,自己偶尔的提及居然给女儿这么大的影响,大到让她决定也投身此业。
他犹豫,并反对,自己可以受的苦,不愿意女儿重复,但静是个有主意的女孩,虽然父母反对,她还是签了七年的工作契约。
静是个安静的女孩。她长得很一般,淡黄色的、普通A国人的脸,细细的眼眸,颊畔撒着粒粒雀斑,像是上帝制作她时落下了正吃的面包屑。
她最初的工作是监听。这活简单,但无比枯燥,每天十几个小时坐在监听室里听着目标源源不绝的废话,一千句里可能也找不出一句有用的,它是那样枯燥,以致于真不是一件简单的活了。
但静坚持下来了,她坐在监听室里,一句一句收集、分析,思注意到她,就是因为总看见这么一个安静的背影。
思并没有花很多时间就追求到静,他是她的初恋。静是个简单的女孩,她不会摆姿态,不会玩可爱的小花招,不会勾引。但这不代表她的爱情不美,她永远记得第一次与思说话时自己耳根子上的热度,还有他后来常到她的办公室,与别人说话时眼睛看向她的座位,她不用转身都觉察的到。
她不是一个对异性敏锐的人,却偏偏对他相反。所以他约她时,她就答应了,两个人好上,像呼吸一样自然。
再后来,她被交换回国后想到自己后来在X国被发现、逮捕,关在那个不能站也不能躺、只能蜷着的黑牢里时,真的没想到国家、任务、机密,她想的全是思,还有父母和几个朋友。
每一个相处的细节都被无限放大、摩挲,在脑海里和心间一遍遍回味,记忆就像一口甘美的泉,是唯一被无数次享用却不会边际效用递减的东西。她那时以为自己注定要死了,每个下一秒都是可能的the last day,而她只想在那一刻来临之前好好享受自己的回忆,证明这个世界上她来过,并且有人爱她。
静被派往X国可以说是一个意外,本来要去的人被当官的父亲阻挠,无法执行任务,而静已工作三年,记录良好,又通该国语言,筛选下来是唯一合适的。
参加工作时,她对外派跃跃欲试,但彼时她正与思筹办婚事,准备过几年托托关系转任其他部委,安稳过日子的了。
经过几天的考虑,静还是接受了外派的任务,身份是A国某企业驻X国公司职员之一。
思很不开心,静的母亲更是发了脾气,她年轻时受过外派的苦,回来后政府并没有在转业、经济等方面给出很好的补偿,与陈老先生的淡定相比,她是很有些不满的。现在女儿又要重走这一老路,做母亲憋了几十年的委屈突然爆发出来。
“你为什么要去?本来不该你的不是吗?为什么你要顶这样的职?”“那很危险你知道吗,而你几乎没有受过任何外勤的特训。”“难道你想逞英雄吗?像你爸爸一样,你不是这块料!”
望着母亲愤怒的脸,静有些不解,“这是我的工作,妈妈。我只是在做自己的工作。”
母亲望着女儿认真的脸,摇摇头,傻孩子,你真是个傻孩子。
这样傻的静却挺过了刑求,从未被攻破。
身为一个特勤,虽未经过外勤特训,作为一个基本常识她是知道的,就是在境外活动一经所在国抓捕,间谍是不受任何常规国际公约和法律保护的,而宗主国官方也不能承认他们,被抓了,意味着丧失任何庇护,只能任人摆布,没有任何人权可言。
她被强 奸了。这几乎是所有被捕女间谍必经的下场,然后是殴打、神经性药物拷问。
被捕的三人,他们首先从她开始,因为她是女性,看起来又那样缺乏经验,原理上最容易攻破。后来他们对她产生了兴趣,不知道这样一幅孱弱的身体怎么能够抗过最强致幻药物的侵蚀。
看着她在刑床上狂颤、嘶喊、大小便失禁,他们甚至开始打赌,赌她哪一天被攻破,筹码高得吓人。
一个月下来,他们只得到一个字,Si。
后来自己人救了她,她的上线交代了。
于是她被投到地下黑牢,一百多天不见光线,没有日夜。人在幽闭的环境下通常超过20个小时就会焦躁、出现幻觉,甚至发疯,更何况她还在黑暗里。
出来时他们用布蒙上她的眼睛,静的身体极度虚弱,但嘴角居然还有一点笑意。
“Si,”她说。
一个警卫听到了,耸耸肩,“她疯了。”
“不,”另一个看着她,“那可能是她的爱人。”
她被抬走的担架后面,两人向她行了军礼。
A国谍报人员交换名单里,静所执行任务的三个,只有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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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另一双眼睛 。。。
“你想说什么?”秦天听了如蓝的故事,歪过头问她。如蓝见他眼睛里竟有嘲讽的意思,顿时噎住,“算了。”
过一会她站起来,“我该……”见他不作声,便默默起身、褪去浴袍,捡起小沙发上的衣物一件件又穿上。
待套好大衣,转过来,秦天的脸一半埋在床头灯罩的暗影里,她远远站着,“我走了。”
昏暗的光线下,她黑色大衣外的手搁在胸前,白得像两块冰。说走,人也没动,两个似乎都埋在这沉默里。直到叮铃铃一阵铃音,秦天拿起手机,如蓝听他从从容容说完,两条眉毛蹙起。
“你们最近走的挺近的。”心里头有了气,她声气一下子提高,好像占了多少理。秦天不说话,她更气了,“你说话啊?!”
秦天埋在黑影里乜了她一眼,“别像个小孩子。”
小孩子?
他刚才把她压在身底下,两个人百般缠弄,做尽了男女之间可做的事,他刚才怎么不说她小孩子?
气流一下子又被憋住了,半晌方冷笑道,“原来你与我,不过是一场游戏。”
“你质问我?”秦天应得平静,说着也起身穿衣。
“我是你什么人,敢来质问你,难道你又做了什么事,值得我来质问?”这话前半句赌气,后半句酸不溜丢,如蓝见他闻言略略一笑,唇角的那抹勾纹在昏暗的灯光下尤显冷酷。
他果然接着道,“我确打算与晓春交往。”一边静静地看过来,像是在说“我已经到家了,抱歉不能再陪你走了”这样。
如蓝恍惚听自己说道,“是恢复交往。”
秦天又是略略一笑,“也可以这么说。”
中央空调嗡嗡地运转,室内温暖如春,如蓝揪着她那件羊毛大衣,冷得浑身发颤。
多奇妙,他们本就是初恋,分手几年,女方学成归来,男方事业有成。如今郎有情,妾有意,于是两人重拾旧好,他这几年的荒唐岁月,似是就为了等待这个人的回来,从她开始,到她结束,圆满得像一个完整的句号。
而她又算什么?他玩乐生涯的最后一站,因为要结束,所以更疯狂?
“你真让我感到恶心。”无法掩饰自己的真实情感,她做不到小说里女主角那样淡定从容,但这几个字虚软着从嘴里吐出,扔回去,轻的没有任何狠辣的力量。
秦天笑得冷酷,“不然你希望我怎样?像刚才你跟我说的那个男人……”
“你为什么就不能像他那样?”
故事里的他们相爱,所以他们坚守到最后一起,那不仅仅是一个故事,那是真实的啊!
痛苦地闭上眼,为什么同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就这样难呢?
秦天看她痛苦的样子,似乎是觉得好笑,静了一会,反问道,“如果我让你现在离开他,回到我身边,我们重新开始,你愿意吗?”意料中的不得回应,秦天微笑,“你也做不到是不是,所以,公平些,小蓝。”
“我不是在与你谈判,你一步,我一步!”如蓝嘶哑着怒吼,“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这样——不讲理!”
这一回他静默了好一阵,冷嘿着道,“我自私!当初你一意孤行,甚至没有给我一个强留住你的机会,你想怎样便怎样了,再开始,我本就是你这项任务的一个跳板——从头到尾,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你以为我想吗?你不知道这任务有多重要……”涉及机密,她不能再说下去,“如果把你放在我的位置……”
“问题是如果我是你,根本不会把自己放在那个位置!”看着她,他仿佛看到她的灵魂里,“不要试图向我解释那些伟大的爱国主义和牺牲奉献精神,我自小从我父亲那里听到的故事,每一个都比你刚才说的更精彩、更动人。”
“我们追求的不一样!”
两个人两两相望,无语凝噎。
如蓝好像明白了,他们的爱恋,像一个逻辑题里的悖论,美丽却无解,谁都不会为对方抛弃自己的原则,无法妥协,不能成就。
眼睛看向那张凌乱的大床,她还在发抖,而十五分钟前,他们俩在上面翻滚,火热得足以燎原。
不是冰,就是火,这就是他们的温度。
一步一步走向房门,他的声音从后面响起,“还有,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我不想对自己以后的女朋友不公平。”
如蓝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他接着又道,或许是为了让她好过些,“你,不一样。你不是个普通的女孩。”
对,她不是普通的女孩,所以他决定了与前女友复合还可以与她上床,然后再跟她say byebye,因为她不是个普通的女孩,她承受得了,她脸皮厚,神经粗,她的一切都是自作贱。
出了华贸,刚拐过街角,如蓝感到身后人影一晃,猛回过身,一个漂亮的回腿下劈,来人被她踏着左肩钉到墙上。
思疼得皱眉,“你反应过激了。”
如蓝不说话,雪白着脸看他。
思继续,“还有刚才,我看到你和秦……你这样很危险,知不知道?”
天冷,这条街虽在华贸侧后,但刚开发好,店铺还没开张,来往无人,如蓝冷笑,“我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做 爱,这样上头也要管吗?”
思看出她不对,皱起眉,“蓝蓝!”
慢慢收回腿,她看向思关切而平凡的脸,忽然喃喃道,“我没事,思,我不是个普通的女孩。”说完一笑,“祝福你和静,她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说罢转身。此时天已经黑透,她想到那个现在正在某小国黑牢里呆着的静,心生羡慕,静起码还有个念想,而她——望着黑透的天,长夜漫漫,注定独行。
~~~~~~~~~~~~~~~~~~~~~~~~~~~~我是咒骂秦天的分割线~~~~~~~~~~~~~~~~~~~~~~~~~
周一上午。
如蓝刚一到座位,唐军便跑过来,“小薄,快,上午对战略部保密检查,领导刚通知的,你跟我上去。”
什么?如蓝闻言大惊,“不是说周二?”
唐军走回到自己座位,“不知道,领导吩咐,快点,十分钟以后。”
借口去洗手间,如蓝将情况报给思,思听了以后指示,“争取你来检查傅铭的电脑,清除木马。”
如蓝小声,“处长们的电脑,都是唐军和李毅负责。”
“想办法。”
挂上电话,已经没功夫去思考或咒骂,她匆匆返回办公室,和唐军一道上楼。
电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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