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该明白,祸从口出!”
苏流苑点点头,说:“大哥说的是,五妹记下了。”
两人喝着茶,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苏浣清便捡了些京城有趣的事情说给苏流苑听,苏流苑偶尔回应一两句。待苏浣清离开,已是日落西斜。苏流苑看着夕阳幽幽的余晖,唤来了沈言。
“小姐,怎么了?”
“你知道有没有什么武功适合我现在练的?”苏流苑在现代的时候,曾跟随一位十分著名的击剑老师学过剑术,只是她并不清楚这个时空自己所学的击剑能不能派上用场。
“小姐,你、你要习武?”沈言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又问了一声。
苏流苑点点头,道:“不用太厉害,够保命就好。”
沈言眨了眨眼,想了会儿,才说:“小姐,有人要害你吗?”
苏流苑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有没有人害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假如真有人来害我,你这些武功还真护不了我。”
话语戳中沈言的伤口,的确,他自从跟随苏流苑学兵法后,虽然这些天天天勤学苦练云虚山的武功,但是一直没有多大的长进,总感觉少了层火候。他原本以为苏流苑平日只关心他的兵法,并没有注重他的武功,现在她这一说,心里高兴她的关心,面子上又过不去,只好羞红了脸,别扭地转过头气哄哄道:“就算小姐有危险,拼了小言这条命,我也一定要护好小姐!”
苏流苑见沈言嘟起嘴,还带着肉肉的脸蛋都红到了耳后根上了,不禁笑道:“真是个傻小子!你自小身体就不好,练武本是给你强身健体用的,可是你最近却一直急于求进,你说,这样还怎么进步?”
沈言听后,低头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再次抬起头时,已挂上了笑脸:“还是小姐聪明!”
“不是我聪明,而是你自己被仇恨迷了心,总是急于求成,才会止步不前。”苏流苑淡笑着说,
沈言见苏流苑正要进屋,连忙说:“小姐你不想知道你适合练什么武了吗?”苏流苑身子一顿,回头看着他。沈言笑嘻嘻地似邀功一般走上前,凑到苏流苑的身边说,“小姐现在已经过了最佳习武的年龄,但是,如果小姐只是要保命的话,那么不如就学飘影术好了!”
苏流苑眉头微蹙,疑惑道:“什么飘影术?”
沈言似乎很乐意看到苏流苑还有不懂的时候,十分神气地说:“飘影术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让对手还没来得及时,就离开的逃命方法!”
“这不是轻功吗?”苏流苑惊讶出声。
“轻功?”沈言眨了眨大大的眼,疑惑道,“小姐,什么是轻功?”
“没什么,你跟我说说飘影术吧!”苏流苑见沈言这副样子,心下顿时明白这里的轻功并不是那种可以飞起来的轻功,只不过是跑路跑得快而已,听上去大概有点像段誉的凌波微步。
“嗯,其实小言的师傅就会飘影术,只是那时小言还小,身体又不好,师傅就没有教我。如果小姐要学的话,只能让我的师傅来了。”沈言有些为难地看着苏流苑。如果能够请动云虚山上的人下来,那他还怕报不了大仇?
“哦?你师傅?”苏流苑还是第一次听他讲起他的师傅来。
云虚山,那天在一本介绍名山大川的书上她曾看到过相关介绍。云虚山地处南齐、北齐以及大理三国交界之处。云虚山之所以叫云虚山正是因为云虚山上终年云雾缭绕,不见天日。就算是山脚下,也常常是雾蒙蒙一片。更重要的是,云虚山如刀劈,处处是悬崖绝壁,很难攀爬。但是却唯身怀绝技的云虚门人除外。
无人知道云虚门是什么时候开始创立的,只知道这个门派原先并非是住在云虚山上。待云虚门人搬至云虚山后,山下便隐约可见山上雕阁画栋,余音袅袅,犹如天外仙者的行宫。云虚门人并没有因此而独占云虚山,反而修了一条长长的青石路,并在山腰上建了一所庙宇,即云虚寺。因此,云虚山脚下的百姓更是将云虚门一派的人奉为神明,十分尊敬,以至于云虚寺香火不断。久而久之,慕名想入云虚门的人越来越多,只是他们收徒却十分严格。
“对了,我一直很好奇,那个云虚门为什么会收了你做门人。是因为你根骨极佳?还是因为看你身份虚弱,好心救你一命才收的?”苏流苑好笑地打量了下沈言。
沈言十分自豪地挺了挺小小的胸膛,说:“自然是因为根骨极佳!虽然说师傅也是怜惜我身体子虚,但是这不是重要的原因!”
“哦~原来如此……”苏流苑实在忍不住拖长了音调,脸上尽是戏弄的神情。
“小姐……”沈言哀叫一声,“好吧,其实是因为师傅是我爹爹的故人,所以师傅才收下我的。”
苏流苑点点头,不再逗他:“那么既然请不来你的师傅,你跟我说的那飘影术不是白说了吗?除了这个飘影术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可以学的?”
沈言立马正经起来,思索良久,才开口说到:“小姐,不如你就跟我一起学云虚山的武功好了!”
苏流苑摇摇头,否定道:“你的武功,太过强硬,我一弱女子,学不来。”
“那怎么办?我实在想不出别的了!”沈言懊恼一声。
这时,小元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拿了些果蔬,看样子是去主院那里领了食物回来。一进来就看到沈言一脸纠结地站在那里,而她家小姐正淡定地立于一旁。她奇怪地问到:“小姐,小言怎么了?”
苏流苑微微一笑,从她拿着的框里取了个梨,扫了眼沈言,说:“他正在为我的性命担忧呢!”
小元激动地跳了起来,叫到:“什么?谁要害小姐?”
第十二章 意外
沈言撇了眼小元,面无表情地说:“就算有人要害小姐,你能怎么办?”
小元听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想起了上一次苏流苑掉进水里的事,只好无奈说:“至少,我能挡在小姐前面。”
苏流苑眉头一皱,道:“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我也不用你们挡在我前面,你们只要快点去搬救兵就成。”沈言和小元一同将好奇地眼神转向她身上,苏流苑微微一笑,补充到,“你们挡着,会碍我事儿。”
“诶,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小元有些着急地跟上了进屋的苏流苑,在她耳边叫起来。
沈言看着乍乎乎的小元笑了起来,待想起苏流苑刚才的话,思索了番,很是老成地点了点头。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南齐五年一界的赏花会开始了。小元给苏流苑打扮好,手里拿着这几天管家新置办的发簪,右手拿着的是一支金钗,左手拿着的是一支碧玉簪。苏流苑看了看,摇了摇头,从梳妆台里取出一支雕着梨花的乌木钗说:“用这个。”
“啊?小姐,这个会不会太朴素了?”小元有些犹豫地问到。
苏流苑笑道:“这你可就错了,在这些饰物里面,唯有这支乌木最为珍贵。”她可是清楚地记着那天自己说要买下这个乌木时,那管家几乎变形的脸!
“小姐,你怎么知道这乌木这么值钱啊?”小元一向跟她没大没小惯了,所以有问题都是直接提出来的。
“这个啊……秘密。”苏流苑想起前世的自己,那挑剔的习惯,不由得一笑而过。
两人来到前院时,正巧碰到苏明玉苏明珠。苏流苑眼神扫过两人,手上脚下都毫无停顿,动作流畅地对两人微一点头,淡淡道:“三姐四姐好。”
苏明玉见苏流苑这样的态度,不禁一气,正想开骂,被一旁的苏明珠珠拦下。苏明珠笑着对苏流苑说:“五妹今晚真是漂亮!头上的木簪更是让五妹清雅脱俗!”
苏流苑微一欠身,嘴角笑意不减:“四姐的含玉金步摇才真的是衬得四姐绝色无双。”
苏流苑可以发誓,她不是真心要离间苏明玉与苏明珠两人关系的,只不过一时说溜了嘴而已。不过这效果却是十分明显,苏明玉轻哼一声,大步离去。苏明珠经过苏流苑身边时,认真地看了眼表情淡淡的苏流苑,很有深意地说:“五妹到底是不同了。”
苏流苑轻笑一声,却没回答。待苏明珠走得远了,小元才悄悄看了眼苏流苑,见她没有什么反应后便说:“小姐,小元觉得现在的小姐,很好。”
苏流苑听了小元的话,问:“难道以前的小姐,不好吗?”
小元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才郑重地回答:“以前的小姐也好,就是……太温柔了!”
只怕不是温柔,而是软弱吧。苏流苑暗暗想到,却没有说出来。这时一辆看上去很是简朴的马车缓缓停在了苏流苑的面前,苏流苑见那边的苏明玉苏明珠的马车早已消失,便想也没想就爬了上去。
爬上来之后,苏流苑才发现马车里面别有洞天。外表简单,里面却是华丽非凡。马车被一卷帘子分成了两部分,外间应该是侍子呆的地方,里间有靠枕也有壁柜,苏流苑随手拉开一个,只见里面整齐地放着各色点心糕点。苏流苑秀眉微皱,似想起什么,连忙掀开帘子,却不见小元的影子,心下一惊。一把抓住车夫的衣领,沉声问:“你是什么人!”
车夫不急不徐地将马车停靠一旁,悠悠地将头上的斗蓬拿下,一张秀丽出尘的俊颜出现在眼前,苏流苑手下一松,愣愣叫到:“谢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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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可能因为内容原因,字数少了点,不过不影响吧……
第十三章 归来(求收藏推荐)
谢微行回来时,自己的几个好友都已等在了清风楼。王家千金难买一字的书法圣手王浈,苏家笛音三梦的苏浣清,还有举贤纳士的三皇子乐诃。如果外界知晓他们南齐四公子集聚于清风楼,只怕这清风楼都要挤垮了去!
“哈哈哈,微行,还是你最逍遥快活了!”乐诃见谢微行潇洒下马,朗笑道。
谢微行看向乐诃,轻轻点了点头,道:“殿下。”
乐诃长袖一挥,摇头道:“难不成微行回来时竟变了一个人,怎的如此生疏了?”
一旁的王浈扫了眼谢微行,说:“我瞧着,该是微行沾了这俗世的污浊,识了咱们凡间的礼数呢!哈哈哈——”
苏浣清无奈地笑了笑,拍拍谢微行的肩膀,说:“微行刚到,有什么话,咱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吧。”
谢微行扫了眼王浈和乐诃,点点头,与苏浣清一同进了清风楼里。
清风楼是乐诃旗下开的,明着是酒楼,其实也算是为乐诃招贤纳士的一个据点。这清风楼里的书画,都是各地文人才子所留,这也更增添了些许清风楼的文人气息。所以清风楼一楼大厅,经常可以看到文人之间在这里争相辨论。这倒也成了一条有趣的茶前饭后的聊资。
四人依旧是呆在那个雅间,既可观赏半城景色,又可看着一楼大厅的动静。乐诃虽然贵为三皇子,与他们三人却总能聊到一块儿去,且几人都是自小就熟识的,私下说起话来,也不会那样拘束。
“微行,你此行可有收获?”世人都只道谢微行不愿拘于谢家章法,因此才有两年前退了北翼后不拘于世的狂妄之言。但也就只有了解他的几个好友知晓,谢微行只是个懒于算计之人。是以,就算乐诃与谢微行交好,但想要得到谢微行的帮助,只怕也是遥遥无期了。
谢微行随手拎起早已备下的酒壶,往自己一惯用着的玉樽,淡道:“江南美人甚多。”
乐诃一愣,倒是王浈嗤笑一声:“浈便说过罢,微行乃非常人也,此次江南一行,定是逍遥赛神仙!”
只有苏浣清轻轻蹙眉道:“微行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回来,是否有要紧之事?”
谢微行挑眉看看苏浣清,说:“知我者,依旧是浣清兄!”
“那是何事?”乐诃端起酒樽,仰头一饮而尽,优雅而贵气。
谢微行放下玉樽,看向乐诃:“微行在江南时,听闻一句歌谣是有关太子殿下与三殿下的。”
“什么歌谣?”乐诃心中一动,脸上却不留痕迹地问。
“蛟龙宫,金玉殿,堂下三千走奴仆;江上游,皆旧影,人散孤鸿魂未归。”谢微行的声音之中,依旧带着一丝的慵懒,眼神却冷冽了起来。
听完这歌谣,王浈与苏浣清的脸色皆是巨变,两人下意识地望向乐诃。后者与谢微行的眼神对视良久,忽而便仰头大笑出声,好一会儿才缓缓收住,鼻间冷哼:“那又怎样?徐千恒自己找死,难道还得本殿去给他善后不成?”
谢微行脸上并无甚表情,只是听完乐诃的话后,低下了头,把玩着手里面的玉樽。
歌谣中的蛟龙宫其实就是指太子乐诵,而金玉殿,便是乐诃。三千走奴仆这是两人相斗,竞相招揽的人才。江上游、皆旧影,指的是当年南齐还未封太子时,乐诵、乐诃、谢微行、苏浣清、王浈等京城有名之士泛舟于京城南郊的印月湖时的场景,只是,人散孤鸿魂未归,指的却是跟随他们一起去的某些人,早已魂归天外了。而某些人之中,就有前兵部尚书徐千恒。
王浈见气氛尴尬,便笑着道:“好了好了,咱们四人可是难得聚在一起,不如就先喝个痛快!”说着,就提起了酒壶,给几人的杯子都满上。
苏浣清也赞同地点头,说:“这些琐事,以后再议,今日微行刚回,就先给你洗洗尘!”
谢微行抬头扫了眼几人,悠悠一笑,说:“如此,微行就先干为敬了。”
几个人都不是易醉之人,你一杯我一杯地一连喝干三大壶酒,依然兴致盎然地聊着天南地北有趣的事,也许是为了缓解刚才的尴尬,几人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起朝中的话题。
“浣清,你也是刚回到京城,如此巧合,难道你是和微行一同约好了的?”王浈撇了眼一直喝着酒,却不说话的苏浣清,问到。
苏浣清闻言,摇摇头,修长的眉眼舒展而开:“微行惯来行踪飘忽不定,知晓他行踪的,只怕就只有他身边的佳丽了。我回京,只不过是因为一年未归,担心家中小妹罢了。”
王浈见状,笑道:“早就听你说起你家小妹你家小妹了,浈只知苏家有明玉明珠为咱们南齐双艳,却从未知晓你竟然还有个小妹!”
乐诃也赞同地点了点头,看着苏浣清,只有谢微行,仿佛他们说的,跟他一点也没有关系,照旧喝着他的美酒。
苏浣清想起五妹,心情也不由得轻松了起来,一年未见,也不知道她变得如何了。这样想着,他脸上露出一种回忆的神情。
五妹是家中最小的,她出生时,曲姨便去世了,她自出生就不哭也不闹。任凭接生母如何拍她,她依旧沉沉地睡着。父亲觉得她的出生不吉,便再未见过她一眼。他始终记得她第一次睁眼看着自己时,那无法形容的愉悦,竟然让他失常地呵呵傻乐了一整天。那双琉璃一般的眼睛让他一直挥之不去,只是想起,他就觉得很快乐,仿佛自己是她的整个世界。只不过,后来,五妹因为没了母亲,常常受到三妹四妹的欺负,就连家中仆人,也都跟着一起欺负她。一年前,自己想要将她带走,却无奈父亲不愿,而自己也就这样撇下了她。
“你们瞧瞧浣清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想念某位佳人呢!”王浈睁大着眼睛看着苏浣清,伸手指着他,对身旁的乐诃和谢微行嚷到。
谢微行抬头撇了眼苏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