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云洛洛两手一摆,乐得瞧着风怜影一脸吃瘪的神情。
“怎么可能没有解药!”风怜影对这家伙太过熟悉了,云洛洛从来就喜欢研究那些有毒的东西,她手上制作出来的药丸子,无色无味,作用千奇百怪,怕是四川的唐门见到都要退避三舍!只是,关于她的这一项爱好,鲜少为江湖人所悉知。
名不虚传的妖女
云洛洛喜好毒,但却绝不轻易使用。爱璼殩璨在江湖上,人人都要留下这么一两手后备的东西,以备不时只需。这样,才好在关键时刻先发制人,出奇不意,为保命留下一条后路。
云洛洛亦然。
“真没解药,这玩意没什么毒性,不过就是散去你三天的内力,要你做几天老百姓罢了!”云洛洛拍拍手,说得风轻云淡,望着风怜影那张越发狰狞的面容,得意一笑。
风怜影闻言,当即试着运气,却发现内力果然在一点一点地流失,她当即黑了整张脸,心底哀嚎:交友不慎!
“云妹子,不过是一场切磋,何必这么认真呢?”缓过这口气,风怜影眼波流转,又挂起了妖冶的笑意。
显然,云洛洛对风怜影也是知根知底的,这厮的一个神情,她便能明白对方在算计些什么。
只听云洛洛清浅地声音徐徐响起:“您老就别算计了,我说这药没解就是没解,别白费那些花花心思!这几日,你就好好地呆在厢房中,安安分分地做你的客人吧!”
风怜影闻言,表情在脸上稍稍一顿,继而又笑开了花道:“云妹子这么想姐姐可就不厚道了!姐姐我何曾算计过你呀?”
话落,云洛洛挑了挑眉峰,冷笑一声:“算没算计你自个儿清楚,别怪我没警告你,别在白家惹是生非!我可没功夫去给你收拾烂摊子!”
“知道了!谁让你是白家大少夫人是吧!”风怜影呵呵一笑,将软剑收回腰间,娇笑着望着一地狼藉,啧啧两声:“看来白家又要出一笔银子啊,而这些书生这几日是没法在这院中谈经论道了!”
话音刚落,院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抽气,背对着院门的云洛洛蹙了一下眉头,急忙转身,便瞧见白逸云目瞪口呆地站在院外。
“白二少……”瞧见白逸云站在门口,云洛洛眼角瞥见满院狼藉,心底突然有种心虚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白逸云虽然也是习武之人,但他从未将白家糟蹋到如此狼藉的地步,因此,瞧见这一院子的残垣断壁,心都开始发疼了。
若说,面对此景,他们三人中最淡定自若的那绝对非风怜影莫属,只见她兰花指一翘,轻捂在唇边,呵呵一笑道:“敢情这位便是白家二公子了吧!长得可真是俊俏呢!同那大公子有几分相似,却又多了一抹英气,我喜欢!”
直到风怜影出声,白逸云这才察觉院中的角落里还站着一张陌生的容颜,和云洛洛一样美丽不可方物,却是与她的气质截然不同。对方一袭火红的纱衣,更托出一股冶艳的妖媚。
但她那脱口而出的话却令白逸云为之一愣,心下生出几分排斥和警惕。
随即,白逸云皱起了眉头,不客气地沉声问道:“你是谁?”
听到这不客气的问话,风怜影挑高了眉头,而云洛洛却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口吻道:“风怜影,看来白二少不待见你啊!”
话落,白逸云眯了眼眸,徐徐往院中走去,望着风怜影道:“原来你就是人称江湖妖女的风怜影,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这一语双关的嘲讽落在风怜影的耳中,令她扬了扬眉,但却并未将其放入心底,反倒厚着脸皮道:“白二少过奖了!”
显然,白逸云没见脸皮这么厚的人,当即变了脸色,冷哼一声道:“你来白家有何贵干?”
“观礼啊!云妹子大婚,我这个做姐姐的怎能缺席?”风怜影这话说得坦然自若,但听入白逸云的耳中却惊了不小。
只见他将视线落在云洛洛的身上,带着几分诧异道:“她,是你姐姐?”
想起自己曾经羞辱她是,总是妖女妖女的喊,那时,他未曾想过云洛洛真同这妖女风怜影有什么关系,今日听到这话,自然吃惊不小。
但,显然,云洛洛也并不想同风怜影这厮有什么牵连,只听她冷笑一声道:“麻烦您老人家别沾亲带故,我同你一个铜子的关系也没有!”
“哎呦!云妹子,话如何又说得这么绝情呢?你不是还托我给你打听那昆凰玉的下落吗?怎生消息还没得到就急着翻脸不认人了?”风怜影不在意云洛洛的冷言冷语,径自抛出这么一句。
这话如同平地春雷,猛然炸醒了院中的两人,白逸云突闻昆凰玉,心下骤然一紧,视线落在了云洛洛的身上。
而云洛洛则眯了眼眸,望着风怜影,沉声道:“你有消息了?”
“是有一点!”风怜影笑眯眯地冲着云洛洛眨了眨眼直言不讳道。
“那为何昨晚不说!”云洛洛对风怜影感到有些恼怒。
“急什么?你现在又走不了,就算知道了也白搭。不若等你大婚,我在将这消息当做礼物送与你如何?”风怜影的这个算盘自然是敲得响,一举两得,既给了云洛洛消息,又送了云洛洛人情。
但云洛洛又岂会如她所愿?关于昆凰玉的消息,她可是整整找寻了一年有之,好不容易有点眉目了,自然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又那有心情等那还不知道会不会有的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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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意思便是说,若没有大婚,你这消息就不打算告诉我了?”云洛洛冷笑一声,缓步朝风怜影走去。
风怜影呵呵一笑答道:“也未必,不过,现在还不是说的时机罢了。”
“为何?”云洛洛欺近风怜影,水眸半眯,一抹危险的神色自眼底闪过。
“如若我现在说了,你又跑了,那白大公子找我要人,我可怎么办?”风怜影两手一摊,显然就是铁了心吊着云洛洛的胃口。
“你!”云洛洛一把拽住风怜影的衣襟,眼底闪现着警告之意,然而,风怜影却视而不见,一个转手,将她推开,自得地拍了拍衣襟。
直到这时,一旁的白逸云这才找到了开口的机会,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云洛洛的手腕质问道:“你在找昆凰玉?”
逼问
说起这昆凰玉,还是蒙上了几分神秘色彩的。爱璼殩璨据说,这昆凰玉是千年前的古玉,但这并非是人人对其趋之若鹜的主要原因。最为关键的是,据江湖传闻,这昆凰玉中藏匿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关于昆凰玉的传闻,白逸云也只是零零碎碎地从师兄弟那听闻过一些。
几百年来,这块昆凰玉驱使着无数的江湖人前仆后继地争夺和寻找。
因为,据传,这玉里藏着一个跟宝藏有关的线索,只要能找到这块玉,便能寻到那处宝藏。
宝藏这种东西,从古至今都是为人津津乐道之物。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高官大侠,这种东西都对其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只是,关于昆凰玉,白逸云曾听闻,在百年前曾引起过一场江湖上的混战,很多人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昆凰玉也至此下落不明。
之后,还有许多人曾试着探寻过它的下落,但却没有人真正知道,这块玉究竟在谁的手中。
白逸云对此也曾好奇过,但却被他的师父义正言辞地警告,崆峒派的弟子,但凡有人试图寻找昆凰玉的,定要逐出师门!
之后,那昆凰玉在白逸云的认识中,便如同毒蛇猛兽一般的存在。
此刻,他猛然听闻云洛洛提到要找寻昆凰玉的下落,他自然心下一紧。
“你知道昆凰玉?”云洛洛的视线落在白逸云的身上,流出几分探询。
白逸云蹙着眉头,心下稍有迟疑,沉吟半响之后,徐徐说道:“听说过,不过这昆凰玉的话题不知为何,在崆峒派是一个禁忌,没人敢提,师父说,若是听到有人私下议论便要按门规处罚,若是有人私自寻找,便会被逐出师门!”
云洛洛闻言,眼眸顿然眯了眯,一个想法自脑海中划过——指不定那崆峒派的掌门飞绥子知道一些什么,或者,那昆凰玉在崆峒派内,他这才下令门下弟子三缄其口。
显然,云洛洛想到的,风怜影自然也想到了,只不过,她掌握的消息要比云洛洛的多一些。
因此,只听她呵呵讪笑两声,望着云洛洛道:“云妹子,甭想了,那昆凰玉是万不可能在崆峒派的!”
显然,风怜影这般肯定的话语已然透露了她知道一些内情,甚至是那飞绥子下禁口令的原因,恐怕她都了然于心。
“你如何知道?”云洛洛闻言,沉声质问。
显然,风怜影并不打算就这么告诉云洛洛,只听她狡黠一笑道:“云妹子,放心,姐姐我的消息绝对可靠!待到你大婚之日,我自然告知!”
云洛洛自是明白,再问下去也是枉然,风怜影铁了心不会将消息给她。除非用点手段,兴许还能套出一两句实话。
心思在她肚中转了两圈,她毫不客气地冷笑两声,望着风怜影那张小人得志一般的容颜,风轻云淡道:“我没怀疑你的消息,我只是怀疑你可能会憋不到我大婚那日罢了!”
显然,云洛洛这话中有话,风怜影的笑意微微僵在脸上,心底“咯噔”一下——要知道,这江湖人把云洛洛称之为祸害是有一定道理的!
果然,当她沉了声,疑问道:“你,做了什么?”之时,得到的答案便是:“你有没有觉得脖子有点痒?”
被云洛洛这么一说,风怜影的注意力还真就落在了脖子上,顿时,一阵细密的痒突然袭来,转心一般让人难以忍受。
她一面不断伸手挠着,一面愤然地望向云洛洛,咬牙切齿道:“云洛洛!你又给我下药!”
“不过是顺手罢了!”云洛洛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足以令风怜影气绝。
想起之前两人之间的接触,风怜影脑海中回忆起她刚才抓了自己衣襟的一幕。
顿时,风怜影了悟,只是为时已晚,只能在心底狠狠咒骂云洛洛这厮心眼太小,诡计太多!
“解药!”风怜影也是在江湖上闯荡多年,早就经历了各种风雨的人物,一般的疼痛和伤害都入不了她的眼,只是这痒,实在太过难受,令她毫无招架之力!
“消息!”云洛洛干脆说道,乐得自在地双手抱胸,欣赏着风怜影难得一见的狼狈模样。
一旁的白逸云见状大惊,虽然他缺少江湖经验,但却并不代表他是傻子,瞧着风怜影和云洛洛两人的神情,他当即将实情猜出了七八分。
因此,他非常自觉地往后退了三大步,站在云洛洛的危险范围之外。
“还,还不能说!”风怜影痒得哈哈大笑,眼泪直流,脖子上全是一道一道的抓痕,但她却依旧对此守口如瓶。
“啧啧!”云洛洛啧啧有声,望着风怜影那狼狈的模样,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劝你还是说了吧!你大概不知我这毒的用处吧?这叫做痒粉,一旦沾染,便是洗也洗不掉的。除非笑够三天三夜。只是,三天三夜……”云洛洛顿了顿,眼神顽劣地望着风怜影继续道:“恐怕你是受不了的吧!不过也不用这么绝望,这药我自从做出来之后,就没有试过,不知道其药效如何。而你是第一个为我尝试之人,兴许,这药效不足,不用三天三夜便能自愈也说不定啊!”
云洛洛每说一句,风怜影的心便每沉几分,若当真让她这么痒上三天三夜,只怕半条命都没了!——这云洛洛,果然狠!这笔帐,她风怜影先记下了!
“说了,你就给我解药?”面对云洛洛,风怜影自是不敢再大意。不过两次轻敌,却都给了云洛洛下药的机会,将她治得死死的,这次她说什么都要万分小心。
“自然,只要你给我的消息是真的!”云洛洛自然也会提防风怜影是否会信口开河。
“那是自然,真假毋庸置疑。”风怜影顿了顿,眼下一抹难色划过:“我可以告诉你崆峒派同昆凰玉究竟有什么联系,为何对昆凰玉绝口不提,但决不能在你大婚之前,告诉你关于昆凰玉的下落。”
消息
“为何?”云洛洛眯了眼眸,此刻她相信风怜影之所以这么说,定然是有原因的,而不是为了那愚蠢的大婚之礼。爱璼殩璨风怜影迟疑一瞬,本不想告诉云洛洛的,但实在是身痒难耐,最终,只得愤愤开口:“告诉我消息的人说的,若是在你大婚前,我将此消息告诉于你,那么,他会立刻告诉给所有江湖人,只怕那时,这个消息就已经没有用了!”
云洛洛闻言眉头紧紧蹙了起来,心下沉了几分:“这消息究竟是谁给你的?”
将风怜影的话串联起来,云洛洛得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恐怕有人在暗中算计她,只是这样的算计对那人究竟有什么好处?为何要做出这样的条件?
云洛洛感到自己掉入了一团迷雾之中,似乎在看不见的地方又一双手,肆意地摆弄着她的行径,这样的感觉万分不好,令她心慌意乱。
“不,不能说!”风怜影喘了一口气动手挠了挠脖子,难受道:“这是那人的规矩,若是以后还想从他那寻得消息,就不能透露!”
闻言,云洛洛的心下再次沉了几分,这样的规矩她是知道的,有些买卖消息之人,常常不愿透露身份,只是,这样一来,她就会变得更加的被动。
“云妹子,我已经答应告诉你关于崆峒派和那昆凰玉的那挡事了,你就赶紧给姐姐我解药吧!”风怜影一双水眸可怜兮兮地望着云洛洛,哀求道:“妹子,实在不是姐姐我不说,姐姐也是没办法啊!你若实在想知道,也行,不过后果自负啊!”
显然,这回云洛洛是相信了风怜影的话,左右权衡之下,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丸,掰了一半,塞进风怜影的口中:“先给你一半的解药,另外一半,等你告诉我之后,我再给你!”
对风怜影,云洛洛不得不小心谨慎,这女人能被称为妖女是有原因的,她绝对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善良!
风怜影身上的痒,因为这半粒药碗而纾解了许多,她稍稍缓了一口气,恢复了一贯妖娆的笑意,轻哼一声道:“云妹子,你做事可真是滴水不漏啊!”
“没办法,碰见你老人家,是必须得滴水不漏!”云洛洛哼了一声,反唇相讥:“行了,废话别多说,这半粒药丸最多也就能救你半个时辰的命!赶紧说正事!”
风怜影啧啧两声,冲着云洛洛翻了个白眼,继而实现落在了站在稍远处的白逸云身上,努了努嘴道:“他怎么办?”
云洛洛的眼角瞥向了白逸云,瞧见他眼底一抹疑惑和担心,于是爽朗开口:“我相信他不会说出去的,所以也没必要避讳。或是说你比较介意?”
白逸云听闻此话,心底一股暖流淌过,那种被人信任的感动充满心间。
然而,还未待他开口,便听风怜影轻笑两声,徐徐道:“我怎么会介意?我是怕介意的是白二少他自己!”
接着,风怜影望着白逸云,眼角带着笑意,但眼神中却透出一股严肃和认真:“白二少,今日我说要讲之事,可是你师门严禁探询的,若是让别人知晓,你可是要被逐出师门!你可想好,要留下听否?”
白逸云听她这番话,心下又有了一些动摇,若是就此离开,他同云洛洛兴许就只能是叔嫂关系,更甚者,只能是点头之交,若是留下,只怕他会被动卷入昆凰玉的事件之中,继而被逐出师门。
一边是师门,一边是云洛洛。无论哪边,对他而言都非常的重要。踟蹰半响,他的视线落在了云洛洛的背影上,心下有了计量——他要留下来!至于师门那边,能瞒一时是一时,他不能失了云洛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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