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应声出了门,低垂着头,合上门板,眼底闪过一丝暗淡之色。
苏星寒坐在床榻便,望着仅着中衣的白逸云,眸色渐深。
他的眼光逐渐的柔软下来,落在白逸云的面容上,带着欣喜之色。
白逸云的一头乌丝早就在就寝之时便已散落,此刻披在肩头,显得那坚毅英挺的面容变得柔软了几分,酡红的双颊飘着淡淡的红霞,薄唇轻启,不时溢出轻轻的娇*口今。如扇一般的纤长睫毛,因为不安而轻轻地颤动着。
这容颜,瞧得苏星寒身*下一紧,眸色再次深沉了几分。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上白逸云的面颊,手指顺着他刚毅英挺的鼻梁徐徐滑下,落在那张薄唇之上,来回地摸抚。
“目的……”苏星寒的眼底蓄着深浓的笑意,瞧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轻笑溢出口,自言自语轻道:“逸云,你就是我的目的……”
说罢,苏星寒徐徐俯下身子,将白逸云压在身*下,薄唇如品家珍一般,小心翼翼却又心满意足地贴上了白逸云的唇角。
一声满足的喟叹轻逸出口,带着点点笑意,苏星寒轻含住白逸云的唇畔,细细品尝,慢慢描绘。
在沉欢香的作用下,白逸云并没有清醒,反倒更加迷糊起来。顺应着本能,他也跟着张口含住了苏星寒的薄唇,引来苏星寒一阵轻颤,不顾一切地加深了这个吻。
正在此时,门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响,苏星寒眸色顿然微冷,他低头瞧着还在有些喘息的白逸云,有些念念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
共浴
一场激吻,令苏星寒差点把持不住,这是从未有过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从来没有人能仅凭一个吻便将他苏星寒扰得差点丧了心智。爱璼殩璨他白逸云是第一个!
苏星寒回头望着躺在榻上,因为激吻而襟口微微有些凌乱地散开的白逸云——那常年习武的见状身子并不雪白,却也染上了几分红霞,他突然身子又有了一些疼痛感。
门上的轻叩依旧,苏星寒微微皱了眉头,将榻上的帷幔放下,遮住白逸云的春光,起身整了整衣物,便道了一句:“进来!”
接着,门上传来“吱呀——”一声轻响,几名抬水的下人井然有序地进入屋中,在花厅里支起了一个浴桶。
随着几名下人一道进入屋中的还有一名剑客。
只见他容貌一般,面无表情,手中拿着一柄长剑,恭敬地走到苏星寒的面前。
可此人才开口说了一个字:“五……”,便被苏星寒横了一记警告的眼神,于是,他又急忙改了口:“公子,云洛洛出了白府,正在四处打探你的消息。”
闻言,苏星寒唇角撇出一抹冷笑,他微微眯了眼,视线落在那放下的帷幔上,透着点点柔意,说道:“北冥,找人遮掩住,今晚不能让她找到这里。”
“是!”北冥抱拳恭敬地答了一声之后,便退了出去。
随后,那些布置澡水的下人们也恭敬地退出了屋子。
苏星寒走到门前,顺手将门闩插上,心底顿然一股激流渐渐开始回荡。
他深吸一口气,极力安奈下激荡的心,走到木桶旁,伸手试了试水温,微微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尽数洒落水里,之后转身回到内屋,将帷幔徐徐掀起。
榻上的白逸云因为沉欢香的缘故,沉沉睡着,却睡不安稳,不时的轻哼溢出唇角,细细地,勾得人心酥酥麻麻的。
苏星寒深吸一口气,眼色深沉地望着白逸云,带着几分贪婪之色,又带着一点怜惜之意。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将白逸云腰间的衣带缓缓拉开。顿时,白逸云的中衣一下散开,露出精壮的身子。
苏星寒的手轻轻地颤抖着,指尖落在他的肌肤上,顿时一种细密的滑腻感顺着指尖传入心间,激起一股惊涛骇浪。
因为常年习武的缘故,白逸云的肌肤并不像白吟岚那般肤白似雪,反倒是带了几分褐色,紧实的肌肉添一份嫌多,减一分嫌少。
这般完美的身段,苏星寒并非少见,但却只有白逸云能给他带来如此大的冲击。
回想起当日见到白逸云第一眼的情景,苏星寒不觉悄然摇了摇头,唇角泛起点点笑意。
在接近白逸云之前,他只是远远地瞧过这么一个人,可就是这么一瞧,不知为何就此失了心魂,那种莫名奇妙的感觉令他自己也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从那日起,他满心满脑都是白逸云的身影。
脑海中也一直响着一个声音——一定要得到白逸云!
就此,接近白逸云的主要目的却变成了一种附属,而得到他却成了苏星寒一直满心筹划之事。
对于白逸云,苏星寒一直抱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他不着急,带着深沉的心思,刻意去接近他,获取他的信任。
原本的计划中,苏星寒并未筹划今日一幕,他本想守着这只小羊羔,慢慢地将他牵入网内,最后一网打尽。
然而,上次在云隐苑瞧见的那一幕却狠狠地搅动了他的心神。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那日,云洛洛同白逸云在窗台下一同抄着《弟子规》,那种惬意的氛围,好似谁也无法插入一般。而白逸云眼底的神情,落在苏星寒眼中,顿感心惊——那种眼神,兴许白逸云不知,但苏星寒却很明白,因为他曾宠幸过的所有人,都曾拿那样的眼神瞧过他!
也就那一日之后,苏星寒明白,很多事情容不得他慢慢来了,兴许今日是云洛洛,指不定明日又会出现一个雨洛洛,风洛洛。那他又该如何?
在苏星寒看来,白逸云这只看似牙尖嘴利的老虎,实际上就是一直徒有虚表的野猫,对了他的胃口。
只是,不知这只小野猫如何看待自己,又如何看待男风?
想到此,苏星寒不觉眼色一暗,一丝苦笑溢出唇角。
这是他第一次会为一个人而提心吊胆!会顾及对方的喜好!
轻轻地摇了摇头,视线再次落在白逸云的身上,苏星寒情不自禁地低头,在他的唇畔温柔地印上一吻。
接着,他的手指移至白逸云腰间的裤带上,轻轻一抽,顿时,那根带子便耷拉在了地上。
瞧着他身上新添的几道伤口,苏星寒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托起白逸云的身子,将他剥了个干净,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心猿意马地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将他抱入热水里。
在氤氲的水汽下,白逸云的身子越发显得羞红起来,瞧得苏星寒又是一阵心动。
他瞧了一眼那巨大的木桶,想也没想,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衣袍,也跟着跨入了木桶中。
那木桶中的水本就满,这么一折腾,顿时,全都溢了出来。
原本巨大的木桶,因为容了两个男人的缘故,顿时显得狭小起来。
苏星寒坐入桶中,顺手一捞,将白逸云拥进怀里,避开他的伤口从背后将牢牢地抱住。
白逸云因为沉欢香的关系,身子软软的,任由苏星寒抱着。
苏星寒将头埋在他的颈窝,深吸一口气,轻轻地咬了咬他的耳垂,顿时,引来白逸云一阵轻哼。
接着,他的薄唇贴着白逸云的耳际徐徐下滑,在他的径窝处流连忘返。
与此同时,苏星寒的手指也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只见他那双满是茧子的手,轻轻抚上白逸云的胸膛,打着旋逐渐向下。
同为男人,他太明白白逸云的敏感*点究竟在哪。
当他的指尖轻轻扫过白逸云最敏感的分身尖时,果然引起白逸云的一阵巨颤。
水花轻贱,湿了一地。
直到那水温渐凉,苏星寒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为白逸云温柔地擦干了身子,抱着他回到榻上。
不安宁的夜
芙蓉暖帐,鸳鸯缎枕,躺着两名极致的男子,缎发披散,衬着冶艳的红帐,带着一种妖冶的美丽。爱璼殩璨白逸云沉沉睡去,均匀的呼吸令他的胸膛轻轻起伏,俊逸的面容中带着几分柔意,仿若熟睡的孩子一般,令人瞧着喜入心坎。
苏星寒一手撑着头,一手在他的面容上轻划,嘴角的笑意温柔且满足,眼底少了平日的伪装和阴冷,倒显出几分贵气。
一声轻叹溢出唇角,苏星寒徐徐放下手臂,枕在白逸云的颈子后,另一只手顺势将他搂入了怀中,沉沉地闭上了双眸。
这厢两人睡得天昏地暗,心满意足,那厢云洛洛寻白逸云寻得焦头烂额,怒火中烧。
出了白府,云洛洛顺着苏星寒消失的方向寻去,却只是到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道罢了,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寻到。
她懊恼地站在街道上,望着了无人烟的大道,暗自揣摩着苏星寒的动向和目的,心底再次沉了几分。
临安城不大,一到子时,必然要关上城门,所以苏星寒是肯定没有离开临安城的。那若是不离开,又会在哪里呢?
云洛洛沉下眉眼,细细思量了一番,若是要藏匿一个人,那必然只有两种选择,一是了无人烟的地方,一是热闹之极的人海。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她迅速飞身朝着临安城的西面跑去。
这里是男人的销金窟,才一走到街口,云洛洛便感受到了那种靡靡的紫醉金迷之感。禁不住蹙紧眉头的云洛洛,站在街口稍稍犹豫了片刻,毅然决然地走进了西街。
所有人都知道,来西街的女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打扮得妖娆的妓子,她们是这场欢宴的美食,另一种是穿着朴素的悍妇,她们是来抓回自己的男人。
而当云洛洛这张国色天香的面容出现在西街时,自然而然地被当成了前一种人,即便她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也依然挡不住前仆后继,借着几杯酒长了胆子的男人。
“哟,你是谁家的姑娘啊?爷今晚就要你了!”一名醉汉双眼迷离地望着云洛洛,摇摇晃晃的朝她走去。
云洛洛眼底露出一股厌恶,身子一转,躲开那醉汉的手,继续朝前走去。
然而,她却忽略了对她虎视眈眈的人可不止这醉汉一人。当她才躲开这人的狼爪,回头却见一男子挡在自己身前,一脸看似风流倜傥的模样,轻佻地说道:“姑娘如此超凡脱俗,岂能随便让一名醉汉给糟蹋了?即便要跟,也是应该跟本公子这样的人才是。”
闻言,云洛洛的眉头越发紧蹙,这男人看似人模人样,但那一身的令人作呕的气息却是在没法令人给他好脸色瞧。
云洛洛本想绕过这名男子继续寻找白逸云的行踪,然而,但她身子才微微一动,对方便立即有所觉,跟着她的身形一块动了起来,亦步亦趋地挡在她的面前。
本就因为白逸云的事情而烦心的云洛洛此刻更是怒火中烧,只见她双眸微沉,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周身散发着薄凉之气,红唇轻启,吐出一字:“滚——!”
那男子显然被她突然而至的气势所吓,脚步微微一顿,微不可查地向后退了半步,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和畏惧。
云洛洛淡然地瞥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径自向前走去。
西街虽不大,可来到这里之后,云洛洛这才发现,这果然是藏人的绝佳之地。
这里龙蛇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进进出出的恩客成群结队,而那些烟花之地却又不是她一介女流之辈能进去的地方。
饶是她云洛洛胆大包天,也不敢身着女装大摇大摆地走进这些个烟花楼中。
因此,在西街上转悠了一圈,除了换来几名男子的挑逗之外,她一无所获,最终,只得阴沉着脸转身离开了西街。
然而,就在她跨出西街的街口之际,她的身后探出一道小心翼翼的视线,望着她远走的背影,悄然松了一口气,眯着眼眸,转身消失在人海之中。
只是,这一幕却未曾被云洛洛所察觉。
美人在怀,很少有人能熟睡的,苏星寒自然也是如此,他拥着白逸云,将头颅埋在他的颈间,轻嗅着异于女子的阳刚之气,身子绷得紧紧的,疼得他难以入睡。
门外一声轻响传来,苏星寒徐徐睁开假寐的双眸,低眼瞧了一下还在沉睡中的白逸云,确定他不会醒来之后,这才开口问道:“如何?”
站在门口的男子正是刚才进入屋中的那名剑客北冥,只见他恭敬地低垂着头,如实说道:“公子,云洛洛果然找到西街来了。不过都被属下的人给拦住,属下亲眼确定,她此刻已经离开了西街。只是,她对这个地方已经起了疑心,只怕离开只是暂时的。”
苏星寒闻言,眼眸微微一眯,一抹寒光从眼底划过,他低头瞧了一眼熟睡在他怀中的白逸云,沉声说道:“继续盯着,她有任何的动作,及时回报!”
“是!”北冥领命悄无声息地迅速离开,仿若没有来过一般。
苏星寒瞧着白逸云,伸手在他的眉眼处摸抚着,喃喃自语道:“逸云,你同你那位嫂子的关系实在让我有些嫉妒呢!什么时候,你从讨厌她变得同她的距离这么近了?”
一缕晨阳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个淡淡的光圈,霎是好看。点点金光如同在空气中翩跹的精灵,踩着绝美的舞步,肆意飘散。
那淡淡的阳光照在躺在床榻上的人儿身上,浮起一层流光,染得两人如同镀了金一般。
当白逸云从朦胧中被这道暖阳唤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眸时,入眼便瞧见这样的美景——极致的美人沐浴在阳光之中,静静地安睡,美得令人心猿意马。
一瞬间,白逸云以为自己还在睡梦中,感到自己的心跳狠狠地漏了一拍,比瞧见云洛洛时的那种心情更加的迫切和激昂。
白逸云好似觉得自己依旧还在梦中一般,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轻轻地抚上了苏星寒的眉眼。
直到一声低沉的轻笑传来,和着沉睡中的沙哑,轻轻说道:“逸云可是看上为夫了?”白逸云这才惶然惊醒,急忙从榻上起身。
我是你的男人
瞧着眼前似笑非笑的苏星寒,白逸云用了片刻的时间来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爱璼殩璨昨晚的记忆逐渐在白逸云的脑海中浮现。
他记得在那名冷大夫离开之后,苏星寒便来到云隐苑看望他。那时,他还满心欢喜地同苏星寒聊着在山中历险的惊险和刺激。
然后,他便瞧见了苏星寒的脸上出现一种怪异的神情,似有些生气,又似有些难过,但当时他并未多想,只当时苏星寒对自己的担心。
后来,苏星寒说要给他擦药,祖传的秘药。而他自己也没有多加怀疑什么,便同意了。
再之后,擦了药就什么意识也没有了,直到刚刚清醒过来,瞧见苏星寒的面容近在咫尺,白逸云这才猛然惊醒。
“你,你……”白逸云的视线巡视了一番,发现自己此刻所在的地方并非熟悉的白家,心下微微一紧,生出几分警惕:“这是哪?”
苏星寒唇角勾起一抹坏笑,望着白逸云,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他会勃然大怒,径自说道:“百花楼!”
话音一落,白逸云豁然变了脸色,这百花楼是什么地方,无需多问,光听名字便知道。
脑海中浮出某种可能性,他有些懊恼,又有些心急。
然而,苏星寒却似洞悉了他的心事一般,冷声轻笑了一下,徐徐开口说道:“放心吧,你是我的人,我如何允许别人的沾染,哪怕是窥视都不会被允许!那些女人,没有资格爬上你的床榻!”
闻言,白逸云脑中轰然一响,一片空白,从清醒以来,无论是他听见的,还是看见的,似乎都超过了他所能接受的范围,整个人直到此刻还稀里糊涂地,云里雾里的飘着。
只见他一双迷惑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地眼眸徐徐抬起望入苏星寒的眼中,轻声问道:“你,你是什么意思?”
苏星寒瞧着白逸云那双清澈的眼眸,好似无辜的动物一般可爱,心下痒痒的,一股酥流淌过全身,令他心底忍不住再次生出几分邪念。
然而,他却忍住了,仅仅只是轻声一笑,迅速欺身向前,在白逸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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