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悲歌:布衣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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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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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我都会一直陪着你,我会与你同生共死,小枫,你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朱祐枫撇过脸,眉心微微隆起,目光注视着墓碑,良久才缓缓说道:“我不是,我只会要我爱的人活着,一个人也要坚强的活下去。”他的目光透种一种强硬,一股气慨。

“枫。。。”秋冰月定定的看着他,喉间堵得生疼,低下头去,眼泪一下子便绷不住地向外溢着。

朱祐枫忽地搂紧她,手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后背,轻笑道:“傻秋儿,别哭,都怨你,提起这么伤感的话题,好好的,我们说这些做什么?”

“枫,我突然开始害怕了,若是所有人都离开了我,我该怎么办?”

朱祐枫将冰月紧紧拥住,“你太敏感了,我不会离开你的。”

“我要你发誓。”

“秋儿,我说的话什么时候变过。”

秋冰月抬起头,对上他笑意连连的眸子,那么那么的温柔,仿若一阵暖暖的微风吹过,将心头的愁云惨雾,悉数吹落。

双手交缠,紧紧扣上,冰月满足的笑了笑,说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笑容很好看,枫式的微笑,我喜欢。”

朱祐枫一怔,眼眶微红,手指刮过那个小巧挺立的鼻梁,“小傻瓜。。。”

相视一笑,桃花片片,就那么云淡风轻般飘散开来。

两个身着白衣的人影紧紧相偎,并肩向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171 爱我,别走

一双黑靴挡在眼前,冰月踟蹰的抬起头,瓣瓣粉色桃红,撒在他的肩头,泛出沁人的香气。他深深的眸子半眯着,定定的看向她,只是那眼神让人看了,便心紧。

朱祐枫看了一眼他们,俯身在冰月耳边说道:“我在马车上等你。”说罢便抬脚离去,不再回头,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那个人是再也带不走她了,该了结的就让他们都了结了吧。

冰月望着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开口,而叶聪则与之对望着,纠缠的眸光,深沉而复杂,唯一看懂的,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眷恋。

风卷起山上的落叶,给人一种无比萧瑟的感觉。

良久。

“决定了么?”他眯起的眼中,带着几分她未曾看懂的东西。

点头:“是,决定了。”

他问:“不后悔?”

她答:“不后悔。”

他轻轻点头,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握拳的手指关节,却紧了一些。

冰月假装看不见的转过头,看着那飘洒而下的桃花,虽不忍,但只得开口:“我要走了,聪哥哥,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更不需要,这三个字。”叶聪那双深黑的瞳眸瑟缩了一下,布上一层哀伤,唇边却透着一丝讥讽的寒意。

“小聪,让我们都记住那些美好的过往,忘却悲伤吧。”

“忘却?或许对你可以很容易,我是真的想忘记,可越想去忘,便记得越清楚,就像越想忘记伤口,便会愈发的痛彻心扉。”

叶聪缓步走来,抬起手捋过她的发丝,紧紧握住她的双肩,唇弦轻颤,苍白煞目的面庞,心力交瘁的眸线,恰似一口深潭,生生将她纳入其中,永生永世,再不复觉醒。

“跟我走,一起走。。。好不好?”

他悲哀的恳求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就这般死死盯着她看,凤目里满是伤痕,灼烫成啼红色,如被凌迟之后余下的碎屑,再也拼合不起。

是恳求也罢,是乞讨也罢,枫与叶之间,她只能选一个。。。。。

抬头望着他苍白的面庞,心仿若正被一点一点的拧着,抽得好痛,仿佛眼前这个少年将会永远成为她心中的一道伤,即便将来伤口愈合了,却仍然留有疤痕。

伸出手掌,轻轻抚摸放在肩上的那只冰凉的手,一下一下。。。。嗓子有些堵着:“我。。。不能。。”

肩上的手似乎颤了一颤,冰月脚步虚浮,苦笑着退开了一大步,叶聪手心下只剩凉薄的空气在掌心处旋转,若有似无的吞噬着还残留着的暖意。

转过身,快步跑去,咬紧下唇,使劲地掐住手心的肉,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回头。。。。

他濯濯的笑起,背后传来一个令人心痛却毫无痕迹可寻的痛吟:“你就这样子走了,那么,我们说好的幸福呢?”

秋冰月定在原地,他低着头,没有看她,却仿佛是一片在空中飘散的云朵,被风吹得支离破碎幻化无痕。

冰月倔强的扭过头,一步一步离那片渐似飘渺的云彩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她的眼泪已是夺眶而出。

慢慢的昂起头颅,努力的扬起唇角,因为,想哭的时候,只有把高高抬起,眼泪才没有流下来的机会。

远处,他放声大笑,笑得苍白,笑得无力!

聪,原谅我的自私吧,我再也给不起你任何承诺,无法与你一起远走高飞,无法与你共赏孤帆远影,十里扬州,无法与你一起笑看风卷云舒,畅谈秩事,只因为我的心里已经满满都是另一个人了,只因为我的心真的太小太小了。

聪,你说,要带我走,远远的。。。。可知你莫若我,你是不会甘心隐居的,你还有太多太多放不下丢不开的东西,你若真能放得下,恐怕今时今日,也不会变成如今的叶聪了。

聪,我对你说的三个字,只能是,对不起。

叶聪呆立在原地,看着那个决绝的背影,就这样越走越远,仿佛注定了此生他始终只能远远的站在她的身后,而到不了她的身侧与之并肩,他终于低沉地笑起来,略显疯颠之态:“本以为我早已走进了你的世界,到头来才发现,我始终到达不了的地方,其实是你的心里。

桃花依然瓣瓣飞舞,落入地面,被一层一层的泥土给掩住,再也看不见。。。。。

☆、172 梦里花落

张常无比殷情地撩开车帘,那个人正闲散的靠坐在马车一角,口中痞里痞气的叼着根草,满眼满眼都是笑意。

“你就这么放心,不怕我跟他跑了?”冰月伸出手,使出一招虎口拔草,嫌弃的扁扁嘴:“哪有皇子王爷像你现在这副德性的,还啃草?跟白杨学的吧。”

“你一定会回来的。”

“这般笃定?”冰月好笑的看着他,看着他那副从未见过的懒散样子。

“枫,我可把所有退路都堵死了,除非你养不起我,否则我这辈子可就赖定你了,我很难养的。”秋冰月嫣然而笑,模样分外迷人。

“那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某人冷笑中。。。。

冰月抽抽嘴角,伸出小魔爪,奸笑着蹦上车去。

你。。。唔。。。放手。。。我喘不上气了。。。。我的伤。。。好痛。。。。啊。。。。”

马车渐行渐远,淹没在腾起的烟尘中,直到变成一个点消失在视线中。

“少掌门,他们没回京城啊,要不要沿途布下埋伏?”

小山坡上,叶聪的眼光仍然无法收回,风吹皱了衣角,吹散了头发,也吹乱了一池心水。

他的心里很难过,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苦涩到了尽头,反而不知是一种怎样的滋味了。

闭着眼深吸了口气,双拳紧攥,面色清寒,恨意再度涨满胸膛,你们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总有一天我会加倍讨回来。叶聪嘴角微一抽搐,那笑容淡若柳丝,让人看不出意味。

睁开眼,不再看向那马车消失的方向,只一把扯下身上白色的孝衣,不带一丝感情的抛落在风中,转身冷声道:“回京。”

手下没再说什么,只是微流露出一丝惊讶。

“驾。。。”两匹骏马向相反方向的京城绝尘而去。

童年的时光,他们相遇,是偶然,也是天意。梅花树下,一吻定情,梅花树下,互许心意。春去秋来,时光飞去,竹马青梅,往事历历。梅花树下,佳人已去,梅花树下,有人长忆。

再美丽的誓言,再真挚的承诺,终有一天也会经不起岁月的蹉跎,命运的辗转,情境的变迁。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悲凉。冷风吹过,悲欢离合,仿若一切都将带走,唯有新坟上挂着的串串纸制铜钱,在风中孤零零的随风飘动,终将尘归尘,土归土。

☆、173 结伴向南

绿上枝头杨柳笑,草色连天闹。春意醉红颜,殆尽梅魂,又见桃花俏。

迎春馥郁芬芳耀,枝上黄莺叫。婉转雀儿巧,灵燕来归,一路清歌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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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呀山呀山万重,云呀云呀云翩飞,水呀水呀水盈清,柳呀柳呀柳如烟。”

朱祐枫捂着耳朵浅笑着摇摇头:你唱的这是什么?有点深度可否?

秋冰月不理他,继续唱着:“相呀相呀相伴游,枫呀枫呀枫树红,人呀人呀人儿醉,月呀月呀月儿圆。”

早春的南风里隐有清新的麦香气息,连绵的稻田里,时见劳作忙碌的村民,欢笑嬉闹的孩童,不时的,更有些身形高大的狼狗在田埂间撒欢奔跑,惊起无数鸟雀。

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驶过官道,带起一阵风尘,也晃起了田间村民孩童们惊羡的眼光。

那马车有十匹英姿飒爽的骏马开道,马上的黑衣劲装男子,神勇威武,武风凛凛,鲜马亮剑,整齐威严。

马车流苏精致,蓝幔低垂。冰月拉开车窗帘,将脑袋耷拉在窗边,看着窗外奔驰而过的风景,早春的风渗透着微醉的芬芳扑面而来,窗外成荫的绿树随风沙沙作响,路边洁白的花儿淋漓尽致的吐露芬芳,轻轻闭眼,深深吸一口气,似乎将整个南方醉人的气息吸入心脾中去,眼眸变得越来越明亮起来。

如果可以,她太想太想,隐居逸世,怡然度日。

想想这段时间所遭受的一切,真是奇遇,一路从北往南,马车里竟然换了三个不同的男子,有两个还是兄弟,人生还真是场戏,明明当初是要被送给太子的,结果偏还就是独太子眼里没有她,倒阴差阳错让另两人为她倾倒,冰月低头一笑复又摇摇头。

马车内的男子,气质清淡却又似透着倨傲,那如星辰般的眸子,明明冷然,却又透着温润,柔情似水。

“在想你那老情人呢?”他突然凑近,凉凉的风和着他嘴里呵出的热气,拂在冰月的后颈上。

冰月一愣,闭着眼,微笑着说道:“谁说他是我老情人来着,你又胡说。”

“喔,那是什么?”

冰月睁开眼直视着他,一脸笑意的缓缓说道:“就是情人啊,人家又不老,俊着呢。”

“你。。。”某人气结。

“嗤。。。”一声轻笑:“你个疯丫头。”

“笑什么笑?”秋冰月侧过头回视他,熟不知这时马车像是搁到了什么东西,狠狠的晃了一下,冰月正在移身子,趔趄了一下,结果就不偏不倚的落进了他的怀里,那带着薄凉的唇恰恰擦过他轻笑着的嘴,这个吻,如轻风拭月。

一下子,他们都愣住了,仿佛这种唇齿间的亲昵,早已是很久以前的事。

冰月心如鹿撞,脸腾得红了个透,忙捂着嘴,“你做什么?”

朱祐枫愣了片刻,耳根处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绯红,随即伸出手指轻轻按在自己的唇上,蹩起眉,说道:“半个月不见就这么主动了?唉,被你占到便宜了呢,这回可亏死了啦。”一副皮痒的样子,欠扁的笑着。

秋冰月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转念一想,确实是自己亲了人家诶,再骂人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了,也就不再说什么,懒得再搭理他,趴在一旁,闭目养起神来。

朱祐枫也闭上眼,一副极困的样子,一会似又了想起什么,面色一正道:“秋儿,婉心的孩子小产了,留不住,落了,还好大人没事。”

“怎么会这样?”冰月心中惊跳不已,茫然望向他,朱祐枫紧抿着唇,脸上是愤怒之色。

冰月知道他的心里不好受,可却不知该怎样安慰他,如不是为了找她,他应该是可以常去宫中探望婉心的吧,毕竟他们之间也曾有过一阵朦胧的好感

“那太子他?”

“他还好,在宫里,这种事见得多了,他会控制自己的。”

“是我连累了婉心,定是那次的事万娘娘将对我的恨转嫁到了婉心身上,我对不起她。”

“秋儿,你别这么说,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在宫里没有谁连累谁,其实你与她都是无辜的,若说错,也是我们不该将你们带入这是非之地,或许这个孩子现在选择离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太子和婉心的孩子,是需要一个正常的生长环境的,太子也不希望他的孩子像他一样,从小就在生死边缘徘徊。”

有帝王的地方就会有后宫,有后宫的地方不管是皇后、嫔妃还是本不相干的女子,每一个人都会有危险,每一步都步步惊心,没有人看得出来在人心的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秋冰月再傻,再天真也知道婉心的遭遇绝非偶然,而是必然,只是希望婉心能够挺过去,也希望那个温润的男子能为她撑起一片天。

☆、174 赌局

“太子是一个极好的人,我喜欢他。”冰月冲口而出。

“恩?喜欢他什么?”

“当然是喜欢他的俊。。。啊。。。美,”冰月瞟了一眼脸色越来越青的朱祐枫,忙改口说道:“俊美他是比不上你了,他聪明、勤奋、勇敢、专一、总之好多好多优点,举不胜举,他将来会是个好皇帝的,你也喜欢他,不是么?”

“哦。。。。”朱祐枫拉长声音轻笑着点点头,“对,我们都喜欢他,我还可以跟你打包票,不止我们,将来全国的百姓都会爱戴他的。”

冰月双手环过朱祐枫的腰,把头抵在他怀里,轻轻闭上眼睛,“枫,我想要你的孩子。”

“什么?你刚说什么?”朱祐枫惊喜地将冰月抱坐在腿上,单身圈在怀里,他那双含着戏谑的眼,就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生孩子——那是多么让他向往的事情啊!

“你。。。干嘛这么近的看着我嘛?感觉好怪异的,呵呵。”情况不对,秋冰月正想稍稍挪动一下,免得引火上身。

“别动,不然我们真的要有孩子了!”他出声了,听到他那有些暗哑颤抖的声音,秋冰月马上停下自己的动作,深知若一个不小心,便会引来无穷尽的大火。。。话说那个火燃起来了嘿嘿,是很难灭的。。。。。

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虽然常常忽略他很帅的事实,可被这么一个祸害圈在身上,真的没办法强迫自己去忽视了,刚毅俊逸的五官,最好看的便是他那双漆黑如深夜的眸子,干净清澈,仿若有着无穷的吸引力,如月光流泻般将她给吸得移不开眼。

这人,没事抱那么近干什么?真是的。“我。。我可什么都没说。”冰月的老脸又一下不争气的红了。

朱祐枫一个翻身,突然把冰月压在身下,他的两个手臂在她身体两侧圈起暧昧的空间,冰月吃了一惊:“那个。。你要干什么?”

“我在照秋儿说的做呢。”那张俊脸离她的鼻尖只有两寸远,隔着衣料,冰月能够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他的呼吸,他灼热的眼神让她立时慌乱起来,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得乱了节奏,她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脑袋被驴踢了才会说那句话,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于是话也说得结结巴巴:“你。。你说。。现在,在这里,不要,不要,我娘尸骨未寒,我要守孝满七七四十九日的。”

“可这主意是秋儿出的呢,为夫怎能不听?要不我们先试试,好不好?”

秋冰月的声音小得可怜:“那你要怎么试?”

朱祐枫瞧着冰月那茫然又紧张的无措样,简直想马上冲出去找个地方狂笑几声,暗道:若不是天时地利都不合适,只怕自己真的会进行繁淤后人的计划了。

他的手指点上她*的唇,眼里闪出别样诱惑,脸上笑意更浓。唇,带着清香覆上来,含住她的,灵动的舌滑入擅口,肆意纠缠,温柔细致的吻,缠绵到了极致。冰月长睫微颤,完全处于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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