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追问朕要钱,不恨朕了,朕就多去南宫走走。。。”
可是如意算盘打得好,王爷和紫樱没来,空等了半天,幻想了半天的烈帝听说儿子一下朝就带着紫樱上马车回南宫了,心冷了半截,一个下午闷闷不乐的。
“他什么时候调到京城的?”一钻进马车,紫樱就问楚天南。
虽然她没说这个他的名字,可是楚天南知道她说的是谁。
“就在几天前!”他回道。
“黄丞相说他治理地方政绩很好,所以把他调上京来了,我本想告诉你的,可又忘了!”回完,他又补充。
“告诉我干嘛?我和他又没关系!”听着他的话,她冷冷的道。
“怎么没关系?他如今可是你三姐夫!”早从紫樱口中知道杨忠天取了她三姐的楚天南笑着说。
“三姐夫?哼,我当初在家做小姐时,别人都不肯认我这个妹妹,如今做了奴婢,别人更不肯认了,也许人家堂堂御史夫人见了我,还皱着眉头绕道走呢!”听着楚天南的话,紫樱嗤笑道。
“话不能这么说!要知道你虽是奴婢,可你这个奴婢可不是一般的奴婢,你那个三姐若是知道你是本王这个未来帝皇宠爱的贴身婢女,恐怕会飞一般跑来认亲!”
“那也是!若她知道我这个妹妹还是你这个未来帝皇的枕边人,一定和我套近乎,求我和你吹吹枕头风,让她那个老丈夫官升三级!”想起自小就贪婪的紫月,紫樱说。
“要是你肯吹枕头风,本王一定让他官升三级!”听着紫樱愤愤不平的话,楚天南笑回道。
“你这么喜欢别人和你吹枕头风?担心风大了,把你从窗口吹走!”见到杨忠天心情不好的紫樱见楚天南总是笑,很生气的说道。
“那在本王被风吹走时,一定拉你同行!”听她这么说,楚天南脸上笑意更浓。
“我才不跟你同行呢!”听着楚天南的话,紫樱撇嘴回道,嘴里回着,心里却想,“若他能放弃皇位,放弃那些女人带我走该多好呀!”
“我站了几个时辰,很累的,回去吃过饭,我要好好睡一下!”不想再谈杨忠天的她岔开话题和他说。
“随你,只是别睡那么久,担心晚上睡不着!”他叮嘱道。
“嗯!“她点头。这么坐着,闲谈着,很快就回到了南宫,紫樱说到做到,吃过饭,真的爬上床去睡了,看着紫樱爬上床后,楚天南更去荷花阁探视耶律庸。
因为耶律庸的身份,也有许多大臣到南宫探望这位不小心‘跌进’水里的,倒霉的东胡梁王。在太医的精心治疗下,在宫女太监们的殷勤服侍下,在床上躺了几天后,耶律庸的高烧退去,身体也慢慢康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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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身体康复后的耶律庸知道自己再在南宫住下于礼不和,于是更和楚天南告辞,想回驿馆居住,楚天南答应了,在他要回驿馆的当天在银安殿偏殿的暖阁中设宴祝贺他病体康复。
既是宴席,自然少不了歌舞,奉旨而来的教坊歌女舞姬们和着动听的乐曲轻歌曼舞,给边喝酒边聊天的两位王爷助兴。
南宫是个美人窝,服侍的宫女漂亮,教坊的歌女舞姬更是一个漂亮赛似一个。
虽然暖阁内那些翩翩起舞的舞姬和那些盘膝坐在铺着厚厚地毯,手捧笙管笛箫给她们伴奏的乐伎们都长得天仙一般,每一个都不输于燕聿送给自己的那两个美女,可是却再也打不动心系紫樱的耶律庸。
虽然在病榻上,耶律庸就已经知道那个把自己打下水的女子是楚天南宠爱的贴身宫女,回想起紫樱的凶狠也觉得后怕。可他也知道女子重视自己的贞洁,所以对紫樱念念不忘的他把紫樱对自己的反抗视为保护自己贞洁的过激反应,在他看来,如果睿王把她赐给自己,她就会认命跟着自己的。病榻上楚天南对他的好更让他想入非非,他也和服侍他的心腹那样以为,楚天南会为了两国友谊,把那个叫紫樱的侍女赐给他,又或是说,要是楚天南不开口,他就自己讨,他相信,楚天南不会为了一个侍女拒绝他。所以面对面前的歌舞,他无心观赏,眼睛不时瞄着楚天南身后侍立的宫女太监,可是无论他怎么看,都没见到紫樱,心中不由有些失魂落魄。
和他并坐饮酒赏舞的楚天南见他总瞄着自己身后的宫女,而且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大略也有几分猜得出他的心思,心中暗怒。
“看王爷兴趣缺缺的样,想来这些舞女跳的不合王爷的意,小王叫她们退下再换一个好的上来!”尽管心中恨不得把耶律庸活剥了解恨,可楚天南面上却没表露出来,抬手对侍立一边的教坊女官说,教坊女官依令,朝殿下的跳舞的舞女们挥挥手,顿时,正偏偏起舞的舞女们更都停止舞步,朝席上两位王爷躬身行礼后,鱼贯退出暖阁。
因她们退出,那些盘膝坐着的乐伎也放下了手中的乐器。
这批舞女刚退出,又一批舞女迈进暖阁中来。心中思想紫樱的耶律庸的目光在看到这新迈进来的舞女们时,眼睛变得雪亮。虽然外边飘着雪花,阴冷异常,可是迈进殿中的这些舞女却都是一身白色,紧身的短衫短裤,紧身的短衣裤把舞女们曼妙的身材全衬托出来。这些舞女脚上没穿鞋子,赤着一双秀美的小脚,雪白粉嫩的手腕和脚腕上都佩戴着几只银手镯,每只银手镯上都挂有数十个小铜铃,每迈走一步,这些铜铃就摇动发出悦耳的声音,舞女们的这身装扮不说耶律庸,就连侍候的太监宫女们看了也觉得眼前一亮。
见这些舞女们进来,盘膝坐在铺着厚厚地毯上,手拿着玉笛的那个乐伎更把手中的玉笛放在唇边吹奏起来。这些舞女给席上并肩而坐的两位王爷弯腰行礼后,更扭动腰际,随着乐曲翩翩起舞。
她们舞动时,身上的铜铃都随着她们的舞动发出悦耳的声音。
动人的舞蹈,加上悠扬的笛声,舞女们舞动时,身上的小铜铃声合奏成的美妙乐章。不说殿中的宫女太监,就连盘膝坐在地毯上,手拿各种乐器的乐伎们也看得入了迷。
楚天南虽然也在欣赏着场中的舞女们的美妙的舞姿,可是并不像别人看得那么痴迷,那眼不时斜向身边的耶律庸。
看着场中翩翩起舞的美人们,耶律庸的魂又一次被勾走了。
场中一共八个舞女,这八个舞女被紧身衣裤包裹的曼妙身材本就勾引得耶律庸火起,她们跳起舞来那曼妙的舞姿更是让耶律庸看得呆了,举到唇边的酒杯把那天没往嘴里放。
“梁王爷,这舞跳得可好?”见他这幅失态的样,不时斜眼看他的楚天南笑问道。
“好!好!”被唤回过神来的的耶律庸一达声的说好。
“这舞跳得好,这人也长得好,不瞒睿王兄说,小王的魂都快被她们勾去了!”耶律庸压低声音和楚天南说。
“呵呵!”听他这么说,楚天南笑了。
“大概小王这宫中把王爷魂儿勾走的可不止她们几个吧?”他看着耶律庸说道。
听着楚天南的话,耶律庸尴尬的笑着,不敢吱声。
“那天冒犯王爷的那个女子是小王的贴身侍女,本来王爷见爱,小王应当差她去侍候王爷,但此女是小王的贴身侍女,小王吃穿坐卧,须臾少她不得。。。梁王千里而来,客中寂寞,小王也体会得了,这几个舞女无论长相,技艺都比小王的婢女更胜一筹,若王爷喜欢,小王就遣她 们去服侍王爷。。。。”
“此话当真!”本因为楚天南说那天的事羞惭的耶律庸不等楚天南说完,更急不可耐的问道。
“当真!”压抑住心头的厌恶,楚天南回道。
“如此,小王多谢睿王兄了!”听说楚天南要把这几个舞女赐给自己,耶律庸大喜,当即起身道谢。
“不过区区几个女子,王爷何必如此客气!”楚天南笑说,拉他坐下同饮酒。
那天邂逅紫樱后,在耶律庸心中,紫樱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是以对她念念不忘,可如今见了这婆裟起舞的美人,他又觉得这几个美女比紫樱更胜一筹,正看着场中几个舞女想入非非时,听楚天南说要把她们全送自己,好不开心,坐下后,一连饮了几大杯,边饮酒那眼睛边盯着场中舞女们看,楚天南见状,招手把两个舞女叫来,坐在耶律庸身边为他倒酒。
其实这些舞女并不是真正的舞女,而是楚天南看了杨轩从东胡带回的,天武帝给他的密信后叫杜辉挑选准备送给耶律庸的。
第二百九十三章
周太后想让耶律庸来中原安稳一些,可是天武帝却希望耶律庸走到哪名声就坏到那。冷眼旁观,他知道支撑着年已八旬的老祖母死死把住权力不放,处处和自己作对,就是为了想让耶律庸当皇帝,只要耶律庸名声变得极坏,让她死了立耶律庸为帝的念头,那她就不会处处和自己作对,她不再处处和自己作对,那她手中的权力自己也能快速夺回,所以他写信给身为师弟的楚天南,要他用美色迷惑耶律庸。
天武帝的要求和正想着用美人迷惑耶律庸,让他乐不思蜀的楚天南不谋而合,所以看完天武帝的密信后就叫杜辉选人。
为了让这些女子迷惑住耶律庸,所以人选定后,送入教坊培训歌舞,因为王爷命令,要这些女子一出现就要耶律庸忘不了,所以教坊的女官更别出心载安排了这么一场舞,女官的心机没白费,一见这几个舞女,耶律庸的心就被迷惑住了,听楚天南说叫美人们过来给他斟酒,连忙把杯中的酒喝干。
这被楚天南召来的两个美人也早就知道王爷把自己赐给耶律庸,也想着巴结好这位王爷,走过来挨着耶律庸坐下,一个拿起酒壶给他倒酒,一个拿筷给他夹菜。见心仪的美人坐在身边,耶律庸乐不可支,酒倒来必喝,菜夹来必吃。所以两个美人只能频频给他倒酒夹菜。
看着频频倒酒,夹菜的美人和喝酒吃菜,忙得不亦乐乎的耶律庸,暖阁内的宫女太监都掩嘴偷笑。
看着身边这两个袒胸露背,娇美迷人的美人,再看看场中婆娑起舞的几个美人,耶律庸欲火难耐,喝了几杯,借口酒够了和楚天南告辞。楚天南巴不得他走,闻听他告辞,也不留一句,叮嘱众美人好好侍候梁王爷,就亲自送耶律庸出门。除了这八个美人楚天南还送了耶律庸许多的财物,此时的耶律庸就像宝山中走了一趟一样,满载而归。耶律庸骑马,该换了衣装的美人楚天南则派人用马车送去。
目送骑马紧跟着美人马车的耶律庸离开的背影,楚天南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拂袖转回宫去。
楚天南送给耶律庸的这些美人都是货真价实的良家女子,也受过女官专门的调教,接触过,给耶律庸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对她们十分的宠爱。这些美人受过王爷的指令,小心的服侍的耶律庸,对他百般讨好,专一看他脸色行事,把耶律庸服侍的极为舒坦,几天下来,耶律庸一步离不开她们。每天跟她们在一起不是喝酒,舞乐,就是出门游玩,因为美人是睿王送的,副使也不好说什么,劝几句,见不听,也只得罢了。
有了美人作伴,耶律庸不但再也不去楚天南的南宫,不要杨轩作伴,就连祖母也抛到了脑后,真可说是乐不思蜀,达到了楚天南送人的效果。
见梁王不用自己陪,杨轩如释重负,‘风寒’顿时痊愈。
虽然耶律庸不来了,可是楚天南也以紫樱身体不好为由,不要她跟着进出,这让紫樱很开心。虽然药已吃完,但月事这个月会不会来?因为太医的叮嘱,紫樱也不在意了。不过怕自己每天光吃不活动会更胖,所以吃过饭,她都会出景德宫走走。这天早饭后,看太阳很好,想想还有几天就过年了,街上一定热闹,于是更萌生了上街去玩玩的念头。因为想着一个人上街自在,所以她也没让绿云她们跟,换上专为上街缝制的衣服,就出了门。
得到大门值日将军的通知,不当值,躺在营房的床上吹牛的飞扬和徐平急忙换上衣服跟了出去。
没了战争的影响,云州城这两年节日的气氛特别的浓。熙攘的大街上,到处可见人们脸上喜悦的笑容,那 是对太平喜乐的生活满足的笑容。大家都匆忙的置办着年货,家中有小孩的忙着给孩子添置新衣,新鞋。
城中那些商铺门前都挂着一串串象征着喜庆的大红灯笼,虽然一样挂着灯笼,但是那些卖着瓜子花生这些炒货的店铺和卖着日杂用品的店铺要比那些酒馆茶楼的生意好多了。随处可见那些半大的孩子在熙攘的大街上嬉闹着,点放着缠着父母要钱买来的响炮儿。
一家炒货店门前,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把一个花炮放立地上,用燃着的香把那花炮的导火线点燃后跑开,想跑到一边观看花炮燃放那美丽的景观,谁知他前脚刚跑开,不知哪里跑出一个和他一般大的小男孩,他跑到花炮前,抬脚把那个正燃着的花炮踢向那个跑开的男孩。那个点燃花炮的男孩并不知道有人踢自己的花炮,跑出自己认为观看花炮最佳的地方后,停驻回头,一回头却发现那个被自己点燃的花炮已被人踢到了自己的脚边,吓了一大跳,急忙后退,可才退后一步,那花炮就燃放开了,那射出的五彩火花一股脑儿朝小男孩射去,虽没射着他,但估计这个花炮是新品种,小男孩没见过,看着朝自己射来的五彩火花,吓得上边下边一起流泪。那个把花炮踢开的男孩见状,拍着手大笑。
正当两个男孩一个哭,一个拍着手笑时,一个年轻的妇女从炒货店里奔了出来,他正是这个哭泣的男孩的母亲,见面前这情景,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一边嘴里骂着那个恶作剧的男孩,一边奔过来想把吓傻了,只会哭的儿子拉开,可她刚跑到儿子身边,那花炮就燃完了,于是也不管儿子了,就撒开腿想去打那个面对自己的责骂,伸舌头,做鬼脸的男孩。那个恶作剧的男孩不等她追上来,就一溜烟的跑开了。年轻的妇女追不着,站在街头骂了几句更返回到还在哭泣的儿子身边,发现他尿湿了裤子,只得货物也不买,骂骂咧咧的拉着儿子回家换裤子。
这种场面,街头时有发生,人们司空见惯,也没怎么在意,一笑而过,可目睹整个过程,从没见个这种场面的紫樱,见那个恶作剧的男孩冲那个年轻妇女伸舌头做鬼脸那淘气的样,忍俊不禁,站在街边笑个不住。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在街上这么开心地笑很惹人注意,一个站在不远处货摊把玩着货摊上货物,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听到笑声,目光看了过来,看到站在街边笑得开心的紫樱愣住了,不由自主的放下手中货物朝紫樱走过来。
和这个年轻公子并排站在一起,边把玩货物,边评价着手中货物的两个家丁见公子离开,忙跟上。
见别人都盯着自己看,紫樱有些不好意思,收敛笑,向前走去。
“真淘气!“边走,边想着刚才那个踢走花炮,冲那个年轻妇女伸舌头,扮鬼脸的男孩,她在心里说。
“紫樱!”走到紫樱身边,年轻公子试探着喊了声。
“唉!”一直低着头想着方才那一幕的紫樱听到有人喊自己,答应着,抬起头,想看是谁叫自己,这一抬头,让她瞬间脸色大变——这呼喊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二哥文龙!
虽然在听周大婶讲诉文龙和大夫人要置自己于死地时,紫樱不以为然,再见到杨忠天后,也笃信他不敢怎样自己,可此时见到文龙,她还是害怕得扭头就跑。
至于为什么跑,过后楚天南问她,她也说不清,而惨剧,就在她扭头抛开那一瞬间开始。
虽然得到紫樱‘死去’的消息,可文龙对紫樱的恨却从未消失过;虽然紫月嫁给杨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