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说的啊,我要求不高,就请我看三个月的芭蕾舞剧吧,每周一次,门票提前给我买好,每次的剧目要不同。”
“啊?!三个月,那不是浪费我约会的时间么。”那女人一听到眉头就皱成了川形。
“怎么了?不愿意?那随便啊,周天你自己去吧,反正对我又不会造成损失。其实你真笨,要是你跟那个男生交成了,你何必自己去买呢。”
“噢~嬅嬅,你真坏,我都还没想着要使唤人家呢,你就已经在那打起主意了,好样的啊。”
“过奖,过奖,一般般而已。”
“好啦,好啦,姐姐给你去买不成么,只要你跟我去就成。”
“成交。”这三个月可以省下好多钱啊。
“好看吗?这个颜色称我的脚吗?”那女人把两只大脚丫伸到我面前,分明的轮廓,修长的外形,流畅的线性加上柔嫩的色泽,圆润的脚趾甲涂上宝蓝色后整只脚透着一股子的性感,配上纤细的脚踝,不得不说这女人的脚长得比她脸还标志。
在对比我那伤痕累累的脚,因长期压脚背压的已经变了形,夏天也是能不露出来就不露出来,怎一个丑字了得。
“好看,就是臭了点,熏到我了。”不爽就开始睁眼说起瞎话来。
“你才臭,我每天睡觉前都会抹上香香的护肤乳,人家都说香。”
“哪个变态天天来问你脚?不要命了。”
“你!”气的说不出话,直接拿起脚放到鼻子处,闻了好久。 “那么香的脚被你说臭,那我们以前宿舍的那几个不是要被你说成香港脚了?”这女人就爱跟我瞎杠。
“人家不会变态的跟你一样随便拿脚贴到人家的脸上。”
“还有一拳的距离好不好,这怎么叫贴呢,用词一点都不准确,法语还需不需要姐姐再教你一遍?”
“跟你学法语,不是更倒我门面,你那法语能称是法国人的吗?每次考笔试都只能勉强及格。”时不时的讲出连法国人都不懂的词,好意思么。
“那叫 ,你这种死板保守的人时不懂的。好了,我走了,到时候见。”防止我再继续念叨她,脚趾上的指甲油一干就穿上拖鞋飞了出去,门都不关了。
要命,不知道现在宿舍就我一个人,脚上刚涂满了药吗?混蛋!骂骂也没用,只能翘着后跟,扶着周围能扶到的东西一步一步艰难地走过去关上,再气喘吁吁的摔回床上。
画展吗?又让我想到了那个外型拽拽的,却笑起来分外阳光的坐在树荫下超会画画的美少年。我的那张水母画好了吗?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看到,后悔当时没问号码了。
画展
每幅画都那么的惟妙惟肖,活灵活现,虽不乏有很多抽象的画,但也不影响对整体画展的一个高度评价。
忽然,一副画像让我停住了脚步,那背景是满眼的翠绿,里面的女孩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运动短袖,下面配着同色的运动裙,扎着马尾辫带着耳麦,那往天空跳跃的一个姿势欲像要从画中一跃而出。
这姿势是那么的熟悉,那服装是那么的眼熟,看着画下的署名,眼泪渐渐积满整个眼眶,一个眨眼,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命中注定我们还是有缘分的,对吗?
泪为干,画的后方站定了一个人,不抬头也知道是谁?
破涕为笑,擦干两行泪,抬起头看着他。带着一个鸭舌帽,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装束,一件大大的t恤,一条及膝盖的短裤,拖着一双夹角拖鞋。双手插裤袋,耳钉在阳光下还是那么耀眼。
“蓝亦同学,你就不能不那么帅吗?”我双手交叉抱住,歪着脑袋看着他。
“萧萧同学,你就不能不那么瘦吗?”那厮也做着同样的动作回敬我。
“哧”,装了没几秒,看着对方的样子都破功了。
“老实说吧,我跟你说我在法国读书,你怎么从没坦白和我说你也在这里?”这人啥意思,对我搞神秘吗?
“冤枉!你从没问我,我就是那种你不问我,我觉得不会自己去提起的那种人。”
“有你这种人的吗?!说!我要的那副画画好了没有?不务正业,偷画我,小心我告你偷我肖像权。”
“姐姐饶命!这不是那时候红绿搭配,特别应景么。您要的画我哪敢不画好,是你自己爽约,我多委屈,现在还怨气我来了。”说完,嘟着嘴气嘟嘟的转过头去,不看我。
说起来的确是我理亏 : “那我不是叫我未来姐夫来了么,你给他不就行了。”
“不行!”他快速转过头,盯着我说道: “我说过我要亲自给你。”
看着他那认真的眼神,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呵呵傻笑起来。
“你爽约了,是不是应该加倍补偿我?”他轻轻地问道。
“啊?怎么补偿?”这还要还的吗?
“简单,再陪我一个礼拜。”不经思考,直接说道,好像早就已经想好般。
“啊?!我没时间诶。换个行不行。”
“不行!你欠我的。”丝毫不肯让步。
“好蓝同学,换一个吧,我每天都有练不完的功课,其他咋都行。”
“那……看你都瘦成这副摸样了,我放宽要求,今天,下个礼拜六,天陪我,然后我礼拜天就把画给你,这样总两不相欠了吧?”
“额……好像也行,但是……我礼拜六每周礼拜六都要去看芭蕾剧的,怎么办?”我把问题丢回他,最好就说算了。
但这人就是被一根筋搭牢了, “没事,看不了多久,我就陪你看。”
“…………”现在的小孩脾气都这么倔的吗?
“行行,大爷您说了算。”
这人说道做到,第二个礼拜两个周末都大清早就到了我宿舍的楼下,而且不再拿画板,就空着手来的。加上前一个礼拜天,三天都是瞎逛,逛完就吃,吃完就逛,过着好比火车的生活。
不过,却不感觉无聊,因为他有说不完的故事,有说不完的笑话,让你笑个不停,略微带点磁性的声音,就像是主播的声音,让人想继续听下去。
礼拜天晚上,送我回宿舍的路上,他却开始变得安静,一路无话。
“你说要送我的画呢?”我打破了沉寂。
“在一楼宿舍阿姨那里。”
“哦。那我等会去拿,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上去了,以后有空联系。”
“嗯。”
道完别,就往宿舍里走去,正走了几步,后面那人叫住了我: “萧萧!”
“嗯?”又忘记说什么了吗?
“我……想和你说件事。”提步走上前来,离我一米的距离。
“你说啊。”怎么犹犹豫豫的,又想拜托我什么事吗?
“我……”气氛微妙起来,宿舍前的等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感觉不正常,正欲撤退:“要没事,我先上去了,我困了。”
“等一下,萧萧,让我讲完。”蓝亦一把抓住我的手,因拉扯,我们的距离只剩半米只差。
我开始紧张起来,这什么情况,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他的声音中也带着丝紧张,忽然他重重的抓了一下我的手,似乎豁出去了: “我喜欢你,萧萧,从见到你开始,我就喜欢你了。”
“?!”第一次被人这样靠的那么近告白,听到后都不像是真的,木讷讷的站在那里任他拉着手。
许久没得到回应,他急了,双手抓住我的双肩:“你倒是回应我啊!不然,我就当你同意要吻你了哦。”
终于,游神到千里之外的思路在听到吻字时,回归了。
吓得推开他: “你当吻宠物呢!想吻就吻!”
他却笑起来:“好啊,我当你宠物般养着你,天天牵着你在我身边,多好。”
混蛋,什么叫牵着?!牵狗呢?!
他急了,又催: “快说呀!”
“蓝亦,你不觉得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吗?这么点时间,我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去投入自己的感情。”我最怕一见钟情,那种感觉太虚幻,去抓却什么都抓不住。
“我不觉得短,你知道吗,那么久没见到你,我每天都想到你,每天想和你在一起。”
“蓝亦,你还太小,也许等你再长到一点,你就不会相信这种感觉了。”
“不,我就是喜欢你,你怎么对自己那么的不自信呢?只要是认定的,不管是人也好,是其他东西也罢,我都要得到,我只相信我自己的感觉。”他声音中带着坚定,丝毫不让步。
“蓝亦,抱歉,现在我没有感觉。”
“现在没感觉不代表以后没有,不是吗?我愿意等,等你喜欢我。”
“那要是我还是不喜欢你呢?”
“不试试怎么知道结局呢?萧萧,你难道不想试试吗?”即使天黑,也能感觉他眼中的炙热。
“我……”试试吗?日久生情吗?老男人的确引不起我兴趣,我还是喜欢和我年纪相仿的男生,虽然心里年龄老了一点,但不代表我不爱青春时的浪漫,不爱属于青春的那份爱情。
“萧萧,我就等你到你愿意的时候。”说完,一个大跨步,来到我面前,弯下腰,吓得我闭上了眼睛,他要亲我?!
亲了,但位置确实额头,起身,说了句晚安,就转身走了。
即使只是亲了额头,也引得我心砰砰跳,快到熬跳了出来。我在想什么呢?真以为他会亲我的嘴吗?!
我疯了!!
结果一个告白,一个吻,搞得我不淡定了,直接一个晚上没睡着,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去上课。
58苏为的吻()
前辈子那么大的年纪却没有好好利用去好好谈个恋爱;再加上现在又活了那么久;却还是没有谈过一次。要是被别人知道,真的要被人家笑死了。
我是不是真的太笨了,一点情商都没有?好多都符合我条件的,为什么我都没有同意呢?
这几天过的恍恍惚惚,除了上课老师太严没法子只能打起精神外,其他时间都在想这件事情;甚至连苏为那厮傍晚等在我宿舍门口经过了也不知道。
“嗯哼!”后面传来故意作响的男声。
没感觉到,继续往前走。
“萧倾嬅!”那人略带不爽的连名带姓直呼我。
很熟悉的声音,叫我?不带确定的转身,这厮怎么今天有空过来?
“嗨;好久不见。”
“你在想什么?这么专心。”那厮叉叉裤袋;神情超级不爽。
“啊?哦,没什么啦,天太黑了,没看见。”我想的事情是秘密,怎么可以让你知道。
那厮无语的看了下天:“现在才6点,天还没完全黑,你撒谎越来越随口拈来了。”
啊?!是哦,怎么还没黑?!看来我在这厮眼中马上就要成撒谎精了。
“嘿嘿,不要介意,脑子里有太多东西要想了。”索性就直接承认么,这人也没那么闲的会问我具体内容。
那厮盯着我看了好一会,谈了一口气: “去走走。”
看那厮好像心情不是很好,心里也就不诽谤他那专断的性格,跟上他的脚步。
没走多久,这厮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了,一只手横了过来,吓了我一跳。这厮不做停留的从我右肩把我的包包抓了过去,自顾自地挂在在左肩上,一句话都不说继续往前走。
我应该表扬他越来越有绅士风度吗?
来到湖边,凉风习习,对于刚训练完身上粘滋滋的我来说,正好不过。
“最近怎么样?”
“还行,跟着师傅去巡演了几场,今天刚回来。”这厮说话一如既往的平淡,就好像不是在讲自己的事。
难怪这么久没现身:“这么好,上次去听你的演奏会,就觉得进步神速,那现在更不用说了,有前途。”
“那么久没见到我,你有想过我吗?”那声音微微的比刚才轻了一点,好像也柔了一点,是我的错觉吗?
“额!”这厮这个问题怎么感觉有点暧昧呢?这厮以前从来都不会说这种话的,是因为我们开始见面的次数多了,真面目露出来了吗?
“哈哈,当然有想过了。要是按你现在的进步速度,马上可以开属于自己的演奏会了呢。”随便敷衍一下,所实话,我还真没想过这厮呢,最近生活被另外个小子搞得一团糟。
“我要是开了自己的演奏会,你会不会来看?”那厮不再看湖面,转身目不转睛的与我对视。
“当然,凭咱们曾经是同学,我肯定来。”
那厮却不满意我的回答,追问:“我们关系就只属于过同学吗?那现在呢?”
“啊?哦,对,现在在异乡咱们同是中国同胞。”这总满意了吧,却见他还是一副眉头皱皱,我还漏了什么?
“就这样?”
“还有什么我忘了的吗?记不起来了,嘿嘿。”
那厮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最后闭上眼睛,深呼气几次后,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地蹦出了几个字: “笨蛋!”
!!
我哪笨了?!我各科成绩我都优,我怎么笨了?!混蛋,你才笨蛋。
“干嘛骂我,你来这就是来问我我们是什么关系的吗?”没事干是不是。
“我说是呢?”那厮也较起劲来。
我们能有什么关系?!这厮最近练琴练的很无聊是不是。
正要说话,有电话打来,一看不正是搞得我最近心神不宁的小子么,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等铃声响了很久,决定接。
“喂,什么事?”
“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那小子在电话那头嬉皮笑脸的回答到。
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话,苏为那厮也一直看着我,让我突然觉得接电话是个错误的选择。
“那没事的话我先挂了,我有事。”背过身,轻声回到。
“那我晚点打给你,我想和你聊会天。”那小子够执着,每天没事就给我打电话。
“再说吧,拜拜。”快速挂掉电话,转身看到那厮一动不动的盯着我,心里忐忑不知道是被他看出了什么端倪来。
“谁?”那厮什么时候好奇起我的电话来。
“一个朋友。”
“男的?”
这厮怎么知道?难道我电话质量不好,外扩的声音很大?
“嗯。”
“什么朋友?”这厮问话的语气就好像是在查岗。
“问那么仔细干嘛?说了你也不认识。”开始不耐烦,难得见一面,怎么也不知道跟姐姐好好相处的,欠揍。
“你说了我就认识了。”这厮今天怎么一直跟我较劲,不正常呀。
“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要不要姐姐给你讲个笑话?”跳过这个话题,想让气氛稍微缓和点。
“不要,太冷了。”那厮一点都不领情: “还有,你不是我姐姐,月份还是我大,说了多少遍了。”这厮只要听到我自称姐姐,就想着给我纠正。
“行行,不跟你计较。你今天刚回来,肯定很累了,要不今天先回去休息下吧。改天再聚,我请你吃饭。”迫不及待想把他打发,这厮最近说话怪怪的,让我也很别扭。
“不累,我有事要跟你说。”这厮从来不吃我那一套。
“什么事?”
“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看来这厮对我刚才的回答是相当的不满意。
“如果前面的同学啊,同胞都不是关系,那我真说不出来,你直接说吧。”我也开始好奇这厮会给出个怎么样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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