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胎十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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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胎十月儿- 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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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问她们,那是最容易问出答案来的。马兰马花的脸上,又几分忧郁,但是闷头喝了一口酒之后,才低声说道:“哎呀,姑娘啊,我就这么跟你讲吧,这些灵魂,被吃掉的差不多啦。就算超生了三魂七魄也不完整。投胎只能进畜生道的啊,那阎王老爷,他……他也没有办法的嘛。这个世界上,有谁可以凭空造出灵魂得啊?能造魂魄的,那是神,神神,你懂不……”
    她果然是喝醉了,喷了我一脸的酒气。
    
    第30章 黑市
    
    神人造魂的事情,民间传说是几乎没有的。但是我姥爷那几本破四旧的时候,偷偷藏起来。保留到现在的“歪书”,倒是有写到上古时代,神人造魂的事情。
    那几本书,字迹不清,而且很旧。
    我感觉是没有什么用的,所以没怎么看那上面的内容。只记得,上古时代混沌初开,形成了无数的魂魄和灵体,投胎转世成了人类。
    不过那些魂魄的数量是固定的,后来因为天地间的几次天灾人祸,导致了魂魄减少,所以才出现了神人造魂的传说。
    我想到了这些,心里面那面有些可怜这些魂魄受损的魂灵。
    那魂魄本身是在六道轮回当中生生不息的。人死了还有下一世。可是魂魄要是有什么损伤,那就是永久性的创伤。说起来。人的魂魄,那还真是相当的脆弱的。
    “那……如果想把金坛里的东西那出来,是不是只要把毒虫和里面的肢体烧掉就行了?”我起身又给马花和马兰两个人添了一杯葡萄酒,这葡萄酒是法国的一个酒庄酿的,虽然年份不是最好的,但是味道却很好。
    甜甜的。很像果汁儿的味道。
    而且,这酒后劲足,两个苗族的养蛊人喜欢的不得了。看到我给她们两个舔酒,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缝了,听我这么一说不免好奇。“王小姑娘,你……嗝……你要开那个金坛干什么,里面可都是最毒的毒蛊。我们两个,都不打算留了,那可是族里的禁术。”
    我知道要想让这两个人帮忙,那就必须把冰蚕蛊在金坛里面的事情告诉她们。要不然,等到金坛打开了,她们一样会知道冰蚕蛊就在这金坛的里面。
    冰蚕蛊,本来就是苗寨中的东西。被马兰和马花看到了,自然要归还她们,可我的心中还是有私心的。这蛊是玄青特地让我从我爸小三儿的嘴里问出的下落,这说明这东西对我们来说是有用处的。
    我犹豫了一下,喝了一口红葡萄酒,借着酒劲儿,说道:“马大姐。金坛里面啊,可能会有冰蚕蛊。如果……如果能拿出来,也许能解很多种蛊毒。”
    马花还喝的醉醺醺的,没反应过来,直接道:“恩?你不是有了药方了?还要冰蚕蛊干什么?不过啊……啊……我之前给我听的录音,就哪个蟠龙草,嘿嘿……你们四九城的药房里就没卖的。不过……嗝……嘿嘿……你们这儿有个黑市,啥……子都有的咧。”
    黑市,她说的黑市我当然知道。
    我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学生,也失去了记忆,可我好歹是四九城这个圈子里面正儿八经的土著。马花嘴里的黑市,可不是什么地下拍卖行之类的,也就是她们西南少数名族有些跑货商常回去的地方。
    那就是一般人不去逛的地方,有特殊需求的地方,有些不被科学认可的药材,或者说是倒卖的玉器,都会在黑势力出现。
    药材多,玉器比较少。
    古墓里的明器,海里面的青头,雪域高原上的法器佛宝那都是在潘家园里卖的。不管是稀世珍宝,还是倒腾来倒腾去的西贝货,要买古玩字画,还得去潘家园旧货市场。
    不过马兰显然酒量比马花强一些,听到冰蚕蛊之后皱了眉头想了一会儿,一直都没说话。
    这会子,听马花醉醺醺“嘚啵”完了,才开口说道:“啊?冰蚕蛊在金坛里?不可能啊!冰蚕蛊体寒,会把周围的东西都给冻成了冻肉。那几个金坛,有没有那一只结霜?”
    有没有金坛结霜!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马兰,当时在我爸的出租房里面搜查的时候,我是亲眼看见的。那几只金坛就没有一只,出现结霜的情况。
    我摇了摇头,说道:“冰蚕蛊,冰蚕蛊难道和它的名字一样,是冰做的,是个便携式移动冰箱?”
    “便携式冰箱?你咋不说它……它是便携式的雪神,这东西在的地方,那可是会结冰下雪的。在我们寨子里,这种东西,那都是养在水葫芦里的。要不然,这天天这么冻,还不把寨子里面的种的草药都冻死了。”马兰的样子看来是很放心,觉得那几只金坛里面不会有什么冰蚕蛊,更没问我怎么会觉得金坛里有冰蚕蛊。
    我呢,也有一种受骗上当的感觉。
    但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爸的小三最怕的就是我不去救圆圆。她应该是不敢在这事儿上骗我的,否则我赌咒发誓的那些誓言什么的,就失去了任何的约束力。
    为了保险起见,马花和马兰答应我,等酒劲儿下去了以后。可以协助我们查一查金坛中的情况,还是确定好没问题了,送去处理掉。
    这事儿,联系了陈警官。
    陈警官那根本没有任何为难,还巴不得把这八只金坛全部送走。要知道,他们几个办案的,那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东西。
    搞得就跟考古发现一样,就连法医都对坛子无从下手。
    用工具提取了尸体的dna还发现了剧毒,反正是谁也没敢碰全都是毒虫的金坛。他是随时都能配合着把金坛给我们送过来,只是马兰和马花两个人喝的大醉,两个人从中午睡到了晚上还没醒过来。
    我一直都坐在书房里看着怎么魂魄重新召回地魂籍,等着玄青的出现。只有玄青出现了,我才能让他帮忙联系凌翊,让凌翊道人把圆圆的鬼魂给带来。
    圆圆不能投胎转世了,那就得在我身边,让我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学好是必须的!
    不仅要重新拥有灵智,拥有有人类的是非善恶观念,更要她没事儿帮我整理一下房间。房里柜很高,有了会飘的小灵体,她就得上去帮我拿书。
    我可不会像供养小祖宗一样供养着圆圆,到我手里边,我可是要她给我当小奴隶的。
    不过,我一直等到了凌晨两点钟,趴在了桌上睡着了,都没有等到玄青回来。倒是那个有这黄皮子爪子的老太太,槐花婆婆搂着孩子来见我,又到了喂奶的时间。
    我搂着这孩子喂奶,动作已经十分的娴熟了。
    可我的脑子里面开始不受控制的,掉着节操的幻想着,这孩子就是我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不然为什么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如此的亲近呢?
    我搂着他,他吃完奶满足的靠着我,还会叫我一声,“妈妈。”
    “主子交代我提醒你,等到找到了冰蚕蛊,你必须让冰蚕蛊认主。”槐花婆婆接过了孩子,眼睛里面带着一丝的淡漠,她黄色的细爪搂着孩子倒也挺稳当的。
    我吃了一惊,玄青要找到冰蚕蛊的目的,是让我做冰蚕蛊的主人!
    他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
    我根本不知道他的想法,这冰蚕蛊被马兰马花两姐妹知道了,那就必须送回苗寨当中,怎么可能有机会流落在我这个外人手里。
    我皱着眉头,问了一句:“你……你主子他到底去哪儿了,我有点事情想找他……”
    “你有什么事,和我老婆子说就好了,主子不在的时候,我会带少主来您这里。”槐花婆婆脸上挤出一丝慈祥的笑意,看的人毛骨悚然。
    相比我去问槐花婆婆为什么要冰蚕蛊认主这样的傻话,倒不如问问凌翊的下落,我觉得槐花婆婆未必能知道玄青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玄青那一直都是扮猪吃老虎,表面温和,其实是个极为邪异狡诈之人。
    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也不好让她看出来,只能舒展了眉头,笑了,“恩,那我就和您说。您能联系的上凌翊道人吗?我……我这还有事想见见他……”
    “能,我这就去办,联系上了凌翊道人我立刻给您回话。”不知道是不是我老花眼看错了,我感觉槐花婆婆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里带着一丝恭敬。
    但按道理说,不应该啊,我只是和玄青有着契约关系的普通人。
    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玄青对着色眯眯的牛头鬼,说我是他的女人的画面。那个画面,他少有的威严,霸气侧漏,让我永远都难以忘怀。
    槐花婆婆离去之后,我又在灯下看了一会儿帮助鬼魂修行的一些书籍的内容,看的我眼睛发干实在是累的睁不开。
    这时候倒头趴在桌子上睡,白天的时候一睁眼,那脖子就睡落枕了。哎哟,那疼的我直龇牙,我本身就有颈椎病的,这再睡落枕,可没把我给疼死。
    我刷完牙洗完脸,马花和马兰已经坐在饭桌旁等着吃早餐了。
    她们两个个性淳朴直率,哪有老四九城里那些居民的客套和虚伪,饿了那就等着吃饭,饭来了就大快朵颐。
    等她们吃饱了,要她们帮忙,那也是不遗余力的帮我们。
    我姥爷有一边吃早饭一边看报纸的习惯,只是自从绣眼儿死了之后,他早晨遛鸟的习惯就不再有了。
    我姥姥的养的那头姜黄色的老猫死了之后,她也再也没有养猫了。
    这家一下就安静下来,没有以前的热闹和愉悦了。
    我姥爷看了几行报纸,把老花镜摘下来,咬了一口煎饼,才说道:“琼儿,你的药方还差几味药,如果要配成,必须上黑市,或者亲自跑一趟广西。晚些时候,陈警官的手下就会把金坛都运过来,如果真有冰蚕就好了……”
    广西,那不是我爸和我舅去的地方吗?
    马兰和马花,就是两广边界的苗寨子里面出来的。
    
    第31章 安逸风
    
    “诶,那感情好,王小姑娘就和我们一起回去撒。…… 路上我们大家伙儿。还有个伴儿。”马兰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就开始说话,东西都喷出来了,不过也没有人怪她。
    她们两姐妹大老远的来,花了好些路费都没找我们报销。我姥爷要给她们钱,她们也不要,只要管吃住温饱,那就成。
    闲来,这两人还会教我些苗医,苗绣之类的皮毛。我学会的都比较粗浅,不过也就当是和她们相处的时候的一种寄托。
    当今这样的社会,要找这样淳朴的好人。已经很少见了。
    可是听完马兰说完这些。马花接着话头开口了,“我们不能和她一起走的啊,她身上的蛊毒最晚三四天内就要发作了啊。怎么可能和我们一起坐火车回去的嘛。她要坐飞机才赶得及的……”
    听到这里,饭桌上的气氛变得很糟糕。
    我姥姥是知道我中蛊毒的,她皱紧了眉头。起身到那堆旧报纸当中翻出了我姥爷誊写的药方,仔细的看了一遍,“这些药材虽然读起来有些奇怪,是我们北方人少见的。但是,绝对不是什么稀有的药材,黑市当中应该有卖。早年我去过一回,那里面什么千奇百怪的东西都有。”
    照我姥姥的意思,支持我去黑市看一看。
    她早年在医院里上过班,听说还是专家级别的,后来退下来了,就和我老爷在家养猫。她对一些重要的名字,和药性那是很敏感的,这一份要放她研究了不下二十遍。
    里面有几味剧毒的药,却都是相生相克。要是没病的人,哪怕只是喝道一小滴。都会立刻暴毙。所以我姥爷他们蛊毒的解药,每一次都是马兰和马花亲自煎熬,根据我姥爷很陈警官具体中毒的情况,来分配分量的。
    我最近一直在喝马兰马花带来的生普洱,身体里面的蛊毒虽然是得到了缓解,可是印堂之上的黑气越来越重了。
    就连我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能看见印堂之上那一股倒霉的黑气。
    我知道自己可能是时日无多了,但我如果不是马花张口就说出来,我是不知道只剩下三四天的寿命了。
    我姥爷把嘴里面的煎饼咽下去,才放下了手中夺得筷子,说道:“黑市那里你熟悉,上午先去看看。我在这里等陈警官把东西送过来,家里不能没有人接应。”
    早晨吃过了饭,我姥姥懂中药,所以由她打电话给自己以前的弟子,或者现代一点的叫法学生,开车来送她去黑市帮我找药材。
    前面提到我姥姥上过战场,其实那都是建国以前的事情了,她这后半生基本上都奉献给医疗事业。据说还是某三甲医院专家级别的医生,只是这两年上了年纪,受不了年轻人的工作强度,所以给退下来了。
    作为我姥姥的外孙女,我肯定不能让她一个人这么大岁数往黑市上跑,我提出来要和我姥姥同去。她也不拦着,只说我年岁大了,到了岁数可以去见见世面了。
    可不,我身份证上的年纪,年方二十有二,早就是个可以自己独立的成年人了。
    我姥姥的学生,是个大高个大长腿的男人,大概也就二十七八左右。面容虽然比不得玄青惊世骇俗,可是也算的上是俊朗,戴着副金丝边儿的眼镜就来接我们。
    车开的是百八十万的奔驰,算不上特别富裕,也比一般人要富上许多。
    这个人好像是认识我的,见面就喊我“小琼”,还开了车门,让我坐副驾驶上。他一踩油门,一边和我聊着中医有关的事情,一边把就车开到了四环外。
    我对中医很感兴趣,虽然不认识他,但是聊着聊着就熟络了。我感觉他待人热情,而且又没有架子,就和他开了个玩笑,“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你是不是该吧名字告诉我……”
    “小琼,我……我……”这个男人听到我问他的名字明显有些激动,他把车开的有些晃,伸手扶了扶眼镜儿,勉强笑了笑,“我听说你失忆了,连我……我的名字也忘了吗?我以前我常常去恩师家里背药名,每次背不住都会被恩师用戒尺打手心。”
    就这么一个斯文到底的男子,他和我打趣儿说起自己以前被打手心的事情。我还真有些不适应,如果非要算起来,我可还跟他差了四五岁吧。
    我还没开口说话呢,我姥姥就先说道:“别激动,把车开好了。你来我这里学习的时候,不过十八九岁,那时候琼儿才上初中,就算没失忆也未必记得你。”
    我一拍脑袋,笑了,“是你安逸风哥哥吧。”
    安逸风哥哥,我会叫的这么肉麻绝对不是我的本意,谁让我以前的日记上这么写呢。日记本里,我以前对他的称呼还是逸风哥哥,加了个安字就是不经意间表示出我对他的生疏。
    一个叫我小琼的,我姥姥的弟子。
    安逸风这个人我是知道的,以前我的日记里有提到过他。只是我以前的字实在太丑了,如今去看很多内容都看不明白,更有一些错别字和缩写。
    毕竟,我看日记的时候,那是很陌生的。感觉就像是在看别人记叙的事情一样。所以,很多内容,让我一时半刻没办法感同身受。
    我只能觉得,哦,原来眼前这个人就是我以前认识的安逸风。这个人,我曾经崇拜,也仰慕过,不过那都是对哥哥一样的好感。
    至少,我在自己的日记上,没有看到任何爱慕的字眼。
    是,曾经日记上有很长一段时间,大段的文字都是记载安逸风的。可是,日记里的安逸风是去了美国,还是不告而别。
    还在初中的我,气哭了,在家里病了三个月。
    后来,美国那里,就传来了他的死讯。我一个人跟着安逸风的女朋友去的美国参加他的葬礼,他女朋友悲伤过度,葬礼后就没管我。
    我的护照不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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