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视间,他脸上的伤又淡了几分。恍然大悟,狐族定是还有自我恢复的神奇功能。狐族毕竟不是人类,他身体的特质也与我们凡人不同。那寒烟这伤药还白拿了。
伤可以自己恢复,但灰土就不会自己消失了。我擦上艳无双的脸,一边擦一边说:“你姐姐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对你们艳家确有亏欠。当初我也想以死谢罪,但狐仙大人说那是你姐姐的命数,而且还要谢谢我帮你姐姐解脱。
我起初也不怎么明白,不过自从我有了夫郎之后,就开始觉得当初你姐姐与其那样痛苦地活着,不如快些死去的好。”
“你胡说!你骗人!世上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傻瓜才会想死呢!”艳无双那看似已经成*人的脸,却说着孩子般的话。
我拿着布巾笑笑:“这个。要等你有爱人之后才会知道了。”
艳无双狠狠白了我一眼,依然不服。
将布巾再次入水拧干,想擦拭他胸口的灰土时,寒烟忽的从我手里取走的布巾,反将白绸放回我的手中:还是我来吧,夜深了,你先去休息,我们换换,我看上半夜,你看下半夜。
看着寒烟微笑的脸,我感谢地对他微笑,说实话,我还真有些困了。
只见寒烟已经俯下身给艳无双擦拭胸口。他很认真,也很温柔,轻轻的,用布巾点过艳无双胸口的道道伤痕,在那些伤痕淡了一分后,他顿住了手,面露疑惑,可是很快,他又恢复了之前的神情,明了地点点头,继续擦拭。可见他也已经知道内中玄机。
我并没马上离开,而是依然站在旁边看寒烟擦拭,他的动作是那样地细致,若是我,定是像抹桌子一样。虽然我是艳无双的娘,又曾经为多个男人洗过澡,擦过身,但现在不同了,尤其是艳无双胸口的伤还有一道经过了他那颗粉色的小凸起,那作为女人的我,还真有点不方便擦了。
就像现在,寒烟点过艳无双的蓓蕾,那粉色的小东西就立刻凸起,寒烟自然没有反映的继续往下擦,哪知艳无双说话了:“寒烟干爹~~~~你摸哪儿呢~~~~”
抽了抽眉脚,艳无双和羽熙真像。我现在终于明白老天爷为嘛要让我和羽熙纠缠上,感情是先给我打一针预防针,可以在艳无双的面前保持足够的镇定。
寒烟转回头看了艳无双一眼,艳无双没有力气做表情,但眼睛里却飞出一个媚眼。寒烟转回头,不疾不徐地拿来刚才的伤药,我不禁疑惑,寒烟既然已经知道艳无双可以自己复原,为何要给他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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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变身后,箫莫就会回天朝,大家该知道他把谁给引来了吧。如果说羽熙是狐狸,那那位就绝对是狼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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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天亮说晚安
第二十一章天亮说晚安
昨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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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寒烟已经拔开瓶盖,然后,往艳无双被擦伤的小粉红上,洒了上去,登时,艳无双双眼瞪大,似是隐忍着极大的痛苦。
囧。。。我想起来了,有的金创药洒在伤口上会很疼的,要等过一会,才会有凉凉的舒适感。可是这种凉凉的舒适感一旦放在那样娇嫩的位置就……
算了,我还是不看了。寒烟整人的方式,太让人害怕了!你说他平日一个人发呆,是不是就是在想这些?
寒烟的房间一直纤尘不染,但依然不及他在【天脉宫】的房间,现在想想寒烟嫁给我,算是委屈下嫁了。就像是一个天仙一般的公主,嫁给了一个世俗的农夫。
第一次躺在寒烟的床上,清新的蓝色帐幔让你如同置身与阳光明媚的海中,让你变得平静而舒服。
“寒烟,半夜记得叫我起来。”我再次叮嘱。房间陷入寂静,我想雪铭了。握住胸口的吊坠。自从雪铭回来,与她同房时,我就不再戴吊坠,可是,依然没有动静,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雪铭不说,但我知道他心里比我还急。而且,他还怀疑是自己的问题,因为他这次离开前对我说,让我和羽熙同房时不要再戴吊坠了,他是知道吊坠的功能的,可见他以为我不能怀孕是他的问题。
心里虽然为这件事烦恼,但眼皮却是不受控制地打架了,最近好像有点春困,整个人懒洋洋的。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有人轻拍我的肩膀。我依然很困,不想起来,就去扇他的手。可是他却抓住了我的手,想把我拉起来,我心里一烦,就想扯回自己的手。忽然间,身上就压上了一个重物,“咚。”一声,我被彻底压醒。
揉了揉眼睛,看见的先是寒烟蓝色的床幔,一下子想起了艳无双的事情,没想到自己睡迷糊把正事给忘了。身上重重的,难道是寒烟来叫我换班,我又把他拉上床了?
身上的重物微微离开了我的身体,我也看到了那个撑起的人,果然是寒烟。这次,我没感觉到尴尬,也没有感觉到他尴尬,估计是我拉他拉习惯,而他也被我拉习惯了。
“换我了?”这次连道歉都省了。
寒烟直起身,揉着额头。
想起了刚才可疑的撞击声,难道他撞到墙了?
我立刻起身下意识地拿开他揉额头的手:“撞到了?”果然,额头上一块地方红肿了起来。担心地摸上那块肿块,传来他一声抽气声。
“对不起。”我放开他的手,抱歉地看着他。他微笑地看着我,视线干净而专注,我不知不觉地被这种专注的视线吸引,他绣花,他裁衣,他泡茶时,都是这样的视线,认真而专注,心无他物。
忽的,那专注的视线里多了一团东西,那团东西就像他的五彩丝线,缠绕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团,它们在转动,不停地,飞速地转动,最后,成了一个漩涡,牢牢吸引着我的视线,让我想潜入那个漩涡的中心,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何物。
他缓缓扬起了手,向我的脸庞靠近,我感觉到了房间里的温度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让我心慌,也让我担心。寒烟怎么了?我垂落双眸,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那只要抚摸我的手上。
平日,他也会摸摸我的脸,那时我只当他是女人,心中毫无半丝尴尬。可是今天,我的心却因为这只尚未摸到我的手而乱。
忽的,他放下了手,竟是拉起了我的手臂,将我拉下了床。我愣愣地跟在他的身后,赫然发现竟然已是清晨。寒烟……没有叫醒我。他独自看着艳无双一夜?!
眼中是他如同往常的背影。可是,今天这个背影却让我感动,我与他不是夫妻,仅仅是朋友之谊。而他,却为我做了太多太多,忽然之间,我察觉当初那些心安理得接受他为我做的事情,其实已经完全超出了一个朋友的界限。
他帮我缓和羽熙和雪铭的关系,他为我打理后院事物。我病了,他照顾我;我渴了,他给我泡茶;我烦了,他为我排忧;我冷了,他为我添衣……这些事,难道是一个朋友可以做到的?
原来寒烟在我的后院,一直就是我的夫,他从未将自己当作是我的朋友,而是丈夫,是真正的丈夫!而我,却还恬不知耻地接受着他这无微不至的照顾,以为那是最最纯然的朋友之谊。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我一直在犯错误,并且稀里糊涂地将这个错误继续下去……
身体被寒烟拉着,而现在,我已经习惯被他这样照顾着,我该怎么办?应该说是拿他怎么办?
刻意远离?他一定会察觉到,会让他伤心。
继续接受,我的良心又说不过去,我会内疚致死。
所以,最好的方法,还是赶快把他嫁掉!
他将我拉到卧榻旁,转身看向我时,我立刻换上平常的神情。他随即指向卧榻,我便看去。
清清淡淡的晨光洒落在面前的卧榻上,卧榻上躺着熟睡的艳无双。昨晚因为他被寒烟看着,所以异常安静。就在我不明白寒烟叫起我是为了看什么东西时,我忽然发现艳无双的红发短了。
昨晚长到拖地的红发,现在只到膝盖,并且在继续缩短中,我忽然明白寒烟叫我起来是看艳无双变身。
我和寒烟开始一起见证艳无双整个蜕变的过程。他是从头到脚地变化的。先是头发,再是双耳慢慢消失。然后那张成*人的脸开始缩水,指甲慢慢收回。让我安心的是,整个变化无双都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不然我这个做娘的也会心疼。
当早晨完完全全到来时,卧榻上躺着的正是我那可爱纯真的无双孩儿。
我想上前唤醒无双,寒烟拦住了我:他睡得很沉,不如就这样将他抱回去吧。
我想了想也对。
只见寒烟抱起了无双,我愣住了,眼前浮现他那日抱着我的情形,我真的能撇清与他的关系吗?只怕,是已经撇不清了吧。
这难道才是雪铭真正的目的?让我越来越习惯寒烟的存在,习惯他这个侧夫的身份?
送无双回房后,我送寒烟回房。
我站在他的房门口,没有再次跨入。
【不进去坐坐?】寒烟问。
我有些尴尬:“昨晚辛苦你了,晚安……”。
“呵……”他发出一声轻笑,那是呵气而成的笑声,也是让人心疼的笑声,他看着我:哪有人天亮说晚安?
呵,我也忍不住笑了,却有些涩涩的,是啊,哪有人天亮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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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哪来的道士?
第二十二章哪来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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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进寒烟的院子都会变得轻松,而这次,是离开他的院子觉得轻松。寒烟院子的旁边,就是羽熙的。揣着纠结的心情,我拐进了羽熙的院子。我不担心他的伤,因为如果有变,清清楚楚昨晚就会汇报了。
今天本该是上班的日子,可是,我还是有些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做。地方官员还是有给自己放病假的权利的,所以,我决定今天给自己放个假。
前脚踏进羽熙的院子,阿骚就蹿了出来。我摸了摸他的脸,他就仰天躺在了地上,若是以往,我定会跟他玩耍一番,但今天,我没精神,就随便踩了它几脚应付了。
阿骚也感觉到我好像有点不对劲,就爬起来乖乖走在我的身边。难得的,羽熙的院子也是静静的。房门没有关。靠近的时候,正好清清楚楚从屋内而出。
“夫人。”他们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我看向屋内:“怎么样?”
“无碍了。”沉稳的话语而出,就知道是楚楚。一旁的清清满脸的不满:“那我们呢?夫人也不关心一下。”
我睨了他一眼:“知道你死不了。”在清清露出抑郁的表情时,我对楚楚笑道:“昨晚辛苦你们了。”
楚楚脸一垂,又是一副工作时的表情:“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清清楚楚两个人永远都是这样,一个活泼,一个严肃。而我,自然是喜欢逗严肃的。于是我在楚楚的脸上拍了两下:“乖~~~今天我不上堂了,你们也放假一天,记得通知菲菲。”
没想到楚楚还没反应过来,清清倒是摸上了自己的脸,而他摸的地方,正好是我拍楚楚的地方。
“怎么,这你也有感应?”我笑问清清。清清睁圆了眼睛:“是啊,心跳还好快呢。”他接着摸在了胸口上。楚楚白了清清一眼:“别闹了,回去休息了。”
楚楚沉着脸离去,清清开心地一笑,对着我眨了一眼紧跟楚楚。清清也喜欢逗他这个严肃的哥哥,他追上去将手放在楚楚的肩膀上,却被楚楚甩开,清清就又粘上去,楚楚半推半就,这两兄弟,真萌真给力!
直到他们走出我的视野,我才入羽熙的房间。房内鸦雀无声,羽熙的房间,很少有我进入时会那么安静的。通常羽熙一定会窜出来亲爱的长。亲爱的短,然后说上几句他认为是情趣,但绝对能让你竖汗毛的话。
今天,他消停了。
“你来了?”内室传来他有些疲惫的话语。我忽然很不厚道地想:他受伤也好,至少安分了。我走进去,他正躺在床上,身上是一件干净的内衣,人好像也洗过了澡。是清清楚楚服侍他的?
大清早,清清楚楚从他房里出来,面露疲惫。
大清早,他沐浴更衣也面露疲惫。
以上线索一起指向一个结果——3p。
叹,我真是不厚道。羽熙为了我受伤,我却还在yy他。
“那小子怎样了?”面色已经恢复的羽熙吃力地起身,我立刻上前扶住他,然后坐在他的身边,好让他靠着我。
“变回来了,寒烟送他回房了。”
“哦?那么说,你昨晚在寒烟那儿?”
“恩。本来说好我们各守半夜,结果……”
“结果他看了全夜?”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看向靠在我肩膀上的羽熙,他微笑着闭上眼睛。轻叹:“他就是这样的男人啊……”
这样的男人又是怎样的男人?见羽熙呼吸平稳,我不再打扰他,也不将他放回床,让他依旧靠着我,然后给他盖上了被子。
迷迷糊糊的,我又想睡了。
在我迷糊之间,羽熙的头动了动,似是打了个瞌睡:“你怎么还在?今天不上堂?”
“恩,想留下来陪陪你。”我也很会哄人哦~
“我看……是有心事吧……”他似是半梦半醒,慵懒而疲惫,他在我的肩膀上蹭了蹭,似是想找一个舒服的位置,但他没有找到,于是他身体滑落我的胸前,枕在了我的大腿上,才满意的发出一声叹息:“恩——你难道上了小烟?”
——!!!这家伙伤成这样都不望调侃我。
“别烦了~~~~小烟不会怪你的~~~”
“我知道他不会怪我……不对不对,被你绕进去了。我跟他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觉得很内疚。”明明不是夫妻,却被像妻子一样照顾着。
羽熙摸了摸我的腿,像是在安抚我:“那你就把他上了,成了真正的夫妻,自然就不会内疚了~~~”
“什么破主意。”我拧他耳朵,不过他总是能猜到我的心事。他纹丝不动,只是含糊地说道:“两个老公和三个老公有区别吗……别再耽误小烟了……”
“别再耽误他?恩,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说我休了他好不好?”
“呼……呼……”
不会吧,他就这么睡着了?哎,他也确实需要好好休息。抚上羽熙已经完全陷入熟睡的脸,不由得轻问:“羽熙。你为什么总让我收寒烟?多一个男人来分享我,你就那么乐意?”
“恩……”一声呢喃从羽熙的口中而出,他在我腿上翻了个身,“小烟没有威胁……”
“什么?”他说得很无力,我只有弯下腰去听。
“而且后院寂寞无聊……你若将小烟赶走,我就无人可逗了……雪铭……打不过呐……”
搞了半天,他还是为了他自己!真是火大,拿起枕头往他头上压去:“你去死吧!”他脑袋往边上一歪,彻底“睡死”过去。
艳无双的这次变身,在我的妥善“压制”下,菊府得以风平浪静。
我先到容居跟小伍,小容和箫莫解释了一下,三人大为吃惊,小伍小容还好些,因为他们听过我之前的一些奇遇。箫莫就不同了,在那边啧啧惊叹,长时间都无法接受。
而当我刚回自己书房,无双就大嚷大叫地跑来,指着自己身上的破衣服,说菊府有大老鼠。不然他身上的衣服怎么都变得破破烂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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