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二人见到我,赶紧双双上前,“夫人,没事吧。”
我看着他们还有点晕晕的样子,笑了:“还是先关心一下你们自己吧,我有神物在怕什么。你们没事了吧。”
他们甩了甩头:“没事了,就是还有点晕。”
“恩,那你们去给羽熙护法,他受了内伤。”
二人一惊,互看一眼,立刻道:“是!”他们抬步时似又是想起了什么,看向我,“夫人,那只狐狸呢?”
“诺。”我指向身后,自从艳无双的尾巴被寒烟捆了,艳无双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就那样软绵绵地被我拖着。
清清楚楚往我指的方向一看,登时惊得目瞪口呆,双生子一模一样的漂亮的大眼睛撑到了最大限度。看他们那副吃惊的模样,看来他们之前没见到艳无双的样子就先晕了。
一时间。清清楚楚变成了两尊石化的雕像,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笑着摇了摇头,还是我够淡定。不过寒烟也很冷静,不然就抓不到小狐狸的尾巴了。
想到寒烟,我就朝他看去。他见我看他,微微闪烁了一下目光后走到我的面前,抬手时,手心里是那个吊坠。原来他以为我跟他要吊坠。
我淡淡地笑了笑,伸手去拿吊坠,当指尖接近他的手心时,他却忽然收回了吊坠,我疑惑地看向他,他抿唇而笑,拿起吊坠走到了我的身后,他身上淡淡的茶香飘入我的鼻息。那丝丝茶香瞬间让一些想忘记,却无法忘记的画面,掠过我的眼前。
我变得有些不自在,余光里,寒烟的双手已经环过我的脖颈,为我重新戴上了吊坠。他靠近我后背的那一刻,我仿佛都能感觉到从寒烟身上散发出来的,微微的体温。
他重新站到我的面前,微笑着看着我,反倒是我,显得不够大方。于是,我借着塞好吊坠,来回避他的注视。
他走到了还在发呆的清清楚楚的面前。“啪!”地一声,在清清楚楚的面前拍响了手,清清楚楚倏然回神,愣了愣。寒烟沉着脸扬手指向了羽熙的院子,清清楚楚带出了一丝歉意,立刻前去看护羽熙。
然后,寒烟再次回到我的面前,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小狐狸,问: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是啊,怎么处理小狐狸?就这么一直拽着熬通宵?那我也吃不消。我就跟寒烟商量:“这样,我拽上半夜,你拽下半夜。”
寒烟听了点点头。
我想了想,小心地问:“寒烟,你能不能给他做身衣裳?毕竟我答应了他娘要好好照顾他,你看他身上的衣服……都破了……”寒烟可不是随便给别人做衣服的,就像清清楚楚,就没那个福气,见寒烟垂落双眸,我立刻道,“你不愿做也没关系的,帮我给他量个身吧。我好叫外面的师傅做。”
寒烟听罢再次抬眸,他对着我微微一笑,然后又看了一眼我身后的狐狸,笑容更大了些,双手在胸前轻划:外面师傅做的衣服,裤子没有洞,他的尾巴就不能放出来了。
见寒烟这么说,显然是他打算给小狐狸做衣服了,我立刻替那只狐狸感谢:“谢谢你,寒烟。”
寒烟还是微笑着,笑容在月光下就像兰花那么清新美丽。
转身踹了一脚小狐狸:“听见了没,虽然你要杀我,但我是守信用的。你母亲亲嘱咐我好好照顾你,我绝对会把你照顾地好好的。”
“切!”那堆“红毛”下传来一声夹杂着不屑,愤怒,认栽,抑郁的声音。我也对着他:“切”了一声,小狐狸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大神了。
说起来,还是第一次在晚上,单独地进入寒烟的院子。院子里静静的,是啊,寒烟的院子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是静静的。以前每每烦闷的时候,就来他这里坐一会,喝上一杯茶,心情就会因这片宁静而舒畅。
不仅仅是我,雪铭,羽熙,在烦闷的时候。都会选择来寒烟的院子。他这里已经成了我们排解烦闷的地方。
寒烟无声无息地在前面走着,他走得不疾不徐,像一朵悠闲的云,又像一阵和煦的风。只要看着他,人就会安静下来。所以,一路上只有艳无双被我拖拽时,发出的“沙沙”声。
在寒烟的房门口,看到了等候着的秋秋。它比他的主人更早回了家。它看见我来了,立刻开心地跑到我的脚下,欢快地跳跃,却不出声。
多么乖巧的秋秋,知道主人爱静。它忽的发现我把艳无双拖来了,它就一下子跳到艳无双的后背上,舒舒服服地趴下,不用再自己步行。
轻轻的,寒烟推开了房门,他让我在门口稍候。在点亮了灯后,方才请我入内。
寒烟的房间自然也没少来,我不客气地坐在了外屋的椅子上,一手拽着拴住艳无双尾巴的白绸,一手枕在耳边,秋秋乖乖地趴在我的脚跟。
将艳无双提起,想着怎么让他老老实实给羽熙解毒。至少今晚这一役。艳无双算是恨我恨到牙痒痒了。
一阵清香幽幽而来,是寒烟给我泡上了茶,他蹲下身开始给艳无双量身,当他量到艳无双的尾巴时,我终于忍不住好奇去摸艳无双的尾巴。
蓬松而柔软的尾巴带着暖暖的温度,捏紧时,方知里面的那根尾骨只有黄瓜那么粗。orz。。。僵硬了,为嘛我总是想到黄瓜。哎,谁叫我是菊花黄瓜党呢,什么东西捏在手里,都会以黄瓜的粗细来衡量。
其实。。。艳无双这根东西应该算丝瓜吧。因为黄瓜没那么长。明明只有丝瓜那么粗的尾骨,却形成了一根如此硕大蓬松的尾巴,就像一根超级大的棉花糖。这是一根绝对极品的狐狸尾巴,如果剪下来做围脖……
“臭女人!你在打我尾巴什么主意!”从那堆长毛下,传来艳无双咬牙切齿的声音。呀,被发现了,难怪说动物是有灵性的,更别说这种人狐了。
我索性一把捏紧他的尾巴:“把你的口水交出来,不然我切了你的尾巴!”
“哼!”艳无双冷哼,寒烟移到他身旁拨开了遮住他脸的长发,似是好让我们更好地“交流”,当即,一双怒瞪的眼睛出现在了红发之后。
他瞪了一眼寒烟,却是笑了,伸出舌头舔过自己的红唇:“想要,你自己来拿啊~~~”
抽眉,看他那副贱样,我就想切了他的尾巴。
“我告诉你~~如果切了我的尾巴,我就会变成凡人,到时口水就跟普通人一样,不能再救你的羽熙爱郎啦~~~”他说得得意洋洋,我听得十分惊讶,原来除了他的尾巴他就会变成凡人。
他说得是真的?还是在骗我?狐狸生性狡猾,不可尽信其言。他说不定是为了保住他的尾巴所以才那么说的。可是……万一是真的呢……
“怎么样?要不要来拿我的口水啊~~~”他又伸出舌头舔过自己的唇,“我已经准备好了哦~~~么么么……”
“你丫的,以为我不敢吗!”我也怒了,自己拿就自己拿。
忽地,有人握住了我的手臂,是寒烟。我看向他,他摇摇头,示意让我冷静。
“哈哈哈,怎么,不敢?”小狐狸挑衅地抛出了一个媚眼,我真的忍不住了。可是寒烟还是牢牢拉住我的手臂。
“寒烟!”我急了,事关羽熙的眼睛,我怎能淡定?
寒烟笑了笑,示意让我等一会。然后他松开我的手,不紧不慢地走入内室,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剪刀!
我眨了眨眼睛,剪刀?!难道……
只见寒烟走回小狐狸身边,小狐狸还在得意,闭着眼睛,伸着舌头,发春一样地喊:“菊娘~~~~你怎么还没来啊~~~”
寒烟很淡定地再次蹲下,“咔嚓”剪掉了小狐狸尾巴上的一撮毛。
小狐狸还不自知,还在叫春:“呃——我好渴啊——”
寒烟依然很淡定地移到小狐狸的面前,小狐狸的耳朵微微一动,提鼻子闻了闻:“怎么~~你让寒烟干爹来代替你取?好啊,寒烟干爹也是个大大的美人呢~~~”
意外的,寒烟没有生气。若是平日,这样轻佻的话他一定会愤然离开。而今,我又知道他会暗器,心头一虚。原来寒烟真的是好脾气的,若不然,他完全可以银针嗖嗖嗖,把人扎成马蜂窝。
只见寒烟还是很淡定,他将那搓毛放到小狐狸鼻子下,扫了扫小狐狸的鼻孔,立刻,小狐狸惊愕地睁开了眼睛,当他看清那搓毛时,登时,他愤怒起来,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他怒不可遏地想移动身体,可是,却无法动弹半分,最后,他只有用仅有的力气破口大骂。
“柳寒烟!你这个女人!你胆敢剪本大人的尾巴!本大人要把你生吞活剥!要把你先奸后杀!你等着,本大人绝不会绕你——”
寒烟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寒烟,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若不是今日艳无双变身,我恐怕永远都不知道,原来寒烟冷酷起来,不亚于雪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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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原来小烟是个男人
第二十章原来小烟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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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歇斯底里的艳无双。他很有耐心地等艳无双骂地口干了,舌燥了,嗓子哑了,他才不疾不徐地拿来一张白纸,一只笔,就在艳无双的面前,不紧不慢地写着:“救羽熙,不然剃光你的毛。”
艳无双,妥协了。
我,囧了。寒烟真狠。
一滴泪,流出了艳无双的眼角,委屈而哀伤,怨恨而无助。他啜泣起来,就像变身前的小无双:“冉羽熙现在受伤了,不是治疗的最佳时候,我们狐族的口水有毒,所以要等他伤好了才能治他。”
寒烟满意地点头,然后,他仰起脸看向我,对着我微微一笑。莫名的,我感觉到了一丝害怕。一直觉得寒烟心思细密是他的优点。但我却忘记了,正是心思细密的人,才能在第一时间洞察到对方的弱点和软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攻陷对方,让对方妥协。
不由得,我想到了一副场景,那是一本叫《风声》的电影里,汉奸逼供的情节。那汉奸用来逼供的刑具就是银针。针入三分可治病,但入七分就伤身。一针扎下去,会让人痛不欲生!
在满是刑具镣铐的密室里,有一张冰冷的铁床,艳无双满身伤痕地被拷在了铁床之上,红发披散,衣衫褴褛,破陋的衣衫已经遮不住他那精壮的身体,莹白的肌肤和胸前的两颗红豆在条条破布中若隐若现。而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是道道红色的鞭痕。
汗水润湿了他的脸,他的发,发丝黏附在他绝美但却苍白的脸庞,脸上是他因为用刑国度已经有些迷乱的神情。
一个可怕的白衣人面戴纱巾,双目冷淡地站在刑房旁,他的眼睛里,没有阴狠,也没有同情,没有仇恨,更没有怜惜。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感,只有一片茫茫的,让人看不透彻的黑暗。他手拿银针,然后淡然地落下。
“啊——”一声惨叫从艳无双唇中吐出,然后是呼呼呼地气喘连连。白衣人抚过他的脸庞,依然双目无情,他慢慢俯下身,隔着面巾吻上了艳无双的唇。然后站起,取下了面巾,正是寒烟!
忽然,小摇光跳了出来,举出一块牌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orz。。。。。小摇光蹦出来做什么!刑房里让人热血沸腾的jq,就这么硬生生地破坏了。
“啪!”忽的,白色的衣袖掠过面前,有人拍响了手,我回神抬眸,却一下子看到了寒烟大大的脸,他几时靠得这么近?我惊得后仰。
寒烟目露疑惑,问我:你在想什么?脸怎么这么红?
脸红?我摸上自己的脸,果然热热的。天哪。我居然会yy寒烟?!yy艳无双也就算了,竟连寒烟也一起yy了。寒烟我一直当女人的,从没yy过他。平日我会yy雪铭和羽熙,别说yy寒烟,就连想都不会想到他。
但是现在,我却把他和艳无双幻想在了一起,还上演了一场刑房jq。这说明什么?难道我心里,已经开始接受寒烟是个男人了?
忽的,寒烟伸出手朝我脸抚来,我下意识得避开,他怔了怔,目光变得柔和:今天你怎么了?
他察觉到我的异样了。因为之前一直把他当作女人,所以他有时关切地摸摸我的脸,我的头,我都没有排斥,也不会回避,感觉那像是姐妹之间的碰触。
今天,我的潜意识让我回避这个男人,大脑里开始有了男女授受不亲的意识,这……可不是好事,这就意味着,我要尽快将寒烟嫁出去了。
寒烟依然带着几分担忧地看着我。为了让他不会怀疑,我立刻解释道:“今晚的事太匪夷所思,你有见过人长尾巴和耳朵吗?”
寒烟摇摇头。
“就是啊。刚才要对付他所以没多想,现在想想,真是太奇特了。”我故意看向趴在地上的艳无双,啧啧称奇。希望这能蒙混过去。
寒烟没有说话,他看了我一会,退回了原位。他不再说话。房间里自然就变得安静。为了不让气氛尴尬,我提起了艳无双看向寒烟:“寒烟,不管他现在对我们如何,他还是我的干儿子艳无双,我要好好照顾他。麻烦你打点水来,我给他洗洗脸。”
寒烟微笑着点头。
我立刻提着艳无双进了内室,将他放在了内室窗边的卧榻上。然后将他翻过身仰面躺着。当将他翻过身时,我才发现他的胸口是道道划伤。我惊讶地看着那些划伤:“你怎么受伤了?”
“你还好意思问?!”艳无双咬牙切齿,“你把我那样当拖把一样拖,我怎么可能不受伤?!”说完,他撇开眼睛,愤怒地不看我。
立刻,心里有些内疚,可是,想到的却是:这么好的一件皮草,弄破了真可惜,下次还是用抱的吧。。。。。幸好艳无双听不到我的内心独白,不然,他定会内伤。
寒烟取来了布巾和温水,他也看到了艳无双胸口的伤痕。露出了一丝疼惜,寒烟还是寒烟,心地善良。如果是此刻的寒烟,我就绝对不会对他产生联想。
没等我说要伤药时。寒烟就取来了金创药放到一旁。
我看着手里的白绸,觉得很麻烦,想把它栓起来,这样我和寒烟就都不用看着他了。想着,我就微微松力想将白绸系在卧榻的扶手上。
可是,哪知我才松手,艳无双竟是立刻蹿了起来就要跳窗,事情发生地太突然,我一时没有反映过来。突然有人握住我的手,用力拽拉白绸,艳无双跃在半空中的身体一顿。就自由落体地掉了下来,挂在了窗棱上。
嘘,松口气,看来这绸子还真不能松开。回过神时,看到了握住自己的手,那漂亮纤长的手,却是如此有力。刚才那有力地一拽,已经让我感觉到了寒烟真正的力量,那可不是女人的力道!
就在这时,那只握在我手上的手立刻松开,身旁的他侧过了身,他……是不是又尴尬了?
低下头,将手里的白绸塞到身边人的手里。然后把艳无双从窗棱上拿下来,重新放回卧榻:“你呀,还是乖乖躺着,别想跑了。”
艳无双瞪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怨恨地看着我。
拧干布巾,给艳无双洗脸。他的脸也在地上拖了好久,有几道划伤,不过让人奇怪的是,如果那样被拖地,他的伤应该更多才对,怎么会细细的,看上去不明显呢?
盯视间,他脸上的伤又淡了几分。恍然大悟,狐族定是还有自我恢复的神奇功能。狐族毕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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