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萧长老?”苏星河小脸憋得通红直视着王烈,说道:“那你为什么要拆我的信!”
“哎呦,这可不怪我,是你递给我的。”王烈笑道。
“可是你没有说你不是萧长老?!”苏星河有些生气地说道。
“我也没说我姓萧啊。”王烈继续笑道。
苏星河哑然无语。是自己一进门就错把王烈当做了萧不器,王烈确实没有说过自己姓萧,他憋得两眼通红。眼泪都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你称呼我萧长老?”萧不器道,隐晦地看了一眼范风。见王烈没有什么反应,想着一个长老的称呼也不算泄露逍遥派的名号,说道:“你是什么人,找我什么事?”
“我给你的信被他拆了!”苏星河还有些生气地指着王烈大声说道。毕竟是个孩子,就算表现得再稳重,遇到事情也会有些生气。
“好了,不逗你了,萧大哥。这小子叫苏星河,是我师兄收的弟子,这是我师兄给你的信。”王烈笑着从李素宁手中取过那封信递给萧不器道。
“师兄是让他到你这里来等我,谁知道他比我来的还晚。”王烈笑着看向苏星河。
“你就是我师叔?你怎么证明你是?”苏星河大声说道,被王烈骗了一次,他不再轻易相信王烈了。
“哦,你不信?那你想要什么证明?”王烈打量着这最后死在丁春秋的三笑逍遥散之下的苏星河,说道。
“我师父说了,我师叔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不但人长得好。武功更是好,你长得勉强算好,除非你展示一下武功!”苏星河说道。
“小主人。不要放肆。”苏星河身后的随从轻声说道,他刚才就看着王烈年纪不太对,不过他知道主人这一派的武功都有驻颜功效,也没太当回事,其实康百鸣派人护送苏星河过来的时候,本来是想找了认识萧不器的人,只是他那里也遭到了星宿派的攻击,几个认识萧不器的人都受了伤,只能派了个稳重些的人护送苏星河而来。倒是告诉过他们萧不器的长相。不过描述的也是萧不器相貌堂堂甚有威严,这一点王烈看上去长得比萧不器好多了。他们也没有多想,而且这庄园一看就没有被星宿派占领。这两个人连对暗号都没有想起来。不过现在看样貌气度,那随从基本上确定了王烈就是正主。
“你一个小孩子,我就是展示武功,你能看得懂吗?”王烈笑道。
“你别看我小,我可是见过大场面!”苏星河说道,他亲身经历了星宿派攻打绿柳山庄,对他小小的年纪而言,那也是大场面了。
“好,那你看好了。”王烈轻笑道,轻轻一掌挥出,也没见如何动静,旁边的一个椅子一下子散成一堆木片。
挥手打碎一张椅子不算难事,稍微练过一两年武功的人都能做到,难的是打碎一张椅子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苏星河小小年纪,看不出区别,他身后的随从却也是个高手,自然懂得其中的差距。
“你真是我师叔?”苏星河还有些小疑惑地道。
“如假包换,做你师叔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有必要冒充吗?”王烈笑道。
“弟子苏星河,拜见小师叔!”苏星河直接跪倒地上磕了个头,他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选择相信,师叔不是长老,必须要大礼。
“他可不是小师叔,他是你师叔,小师叔是我!”李素宁跳出来说道,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头,动作可爱之极。
苏星河被一连串的变化搞得有些迷糊,“你是我师父的师妹?”
“没错,快叫师叔!”李素宁兴奋地道。
苏星河先看了看王烈,又看了一眼萧不器和身后的随从,三个人都冲他点点头,他有些无奈地又跪下磕了个头,恭敬地叫了声:“弟子见过师叔!”
“不用多礼,拿着,这是师父赏你的。”李素宁咯咯笑道,从荷包里摸出一小锭金子递给苏星河,她见过别人都是这么给见面礼的,她荷包里有夜明珠,只是舍不得给苏星河,干脆就给金子了。
长者赐不敢辞,苏星河老老实实地接过去,表情有些尴尬,他虽然小,可也不是普通的小孩,对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小师叔很是无奈。
“不必多礼了,星河啊,你师父既然让你跟着我去长长见识,那你来的正好,今日我们就要出发,你再晚来一天就赶不上了。”王烈说道:“师叔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的见面礼,回头补给你。”
王烈站起身,也玩够了,该出发了。
“这位兄弟,你是回去向康长老复命?还是继续跟着小公子呢?”萧不器问那跟着苏星河的随从道。
那随从抱拳行了一礼,说道:“康长老只是让我把苏少爷送到萧长老这里,他说您自会妥善安排,小人还是回去复命,绿柳山庄如今正需要人手。”
“既然如此,那也不急在一时,我这就让人准备酒菜,怎么也要歇一下再回去。”萧不器说道,拉住那人的手臂就往外走去。
“星河,你也不要歇了,到船上再休息吧。”王烈说道,直接领头向外走去,苏星河赶忙跟了上去。
“师叔,我们要去福建,要坐船去吗?马车不是更方便吗?”苏星河问道。
“咱们也不赶时间,乘长风破万里浪,不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吗?”王烈哈哈笑道,“来,你跟我说说,你现在都学了那些武功?跟我去可不是让你玩的,你师父把你交给我,我得好好训训你,这一路不会轻松,你要有心理准备。”
“师叔放心,我也是立志要成为你这样的高手的人,我不怕吃苦!我现在只学了一套拳,师父留给我的琴棋书画方面的书我都还没有看完。”苏星河一开始挥着拳头,说道后来有些沮丧,好像没有达到无崖子的要求有些难为情。
“琴棋书画略懂一些就行,跟着我就好好练武,我可不希望你以后练成个三脚猫的功夫,到处丢我的人。”王烈说道,既然苏星河来到他面前,他就不希望苏星河再重蹈覆辙沉迷于其他方面,导致最后荒废武功连丁春秋都打不过,怎么也要让他先学好一身武功再说。
第二十九章 教导()
王烈带着李素宁、范风和苏星河直接登上了“千山渡”号,当日就扬帆启程,所幸连日来天气都不错,顺流而下,一路风平浪静。
“师叔,可以教我武功了吗?”甲板上,苏星河盘膝坐在王烈身前,王烈正翘着二郎腿仰面躺在甲板上晒太阳。
范风带着草帽在船边钓鱼,行船过程中根本不可能钓得着鱼,不过他乐此不疲,说这是在练心,左右船上无事,也就随他去了。
李素宁害怕晒黑,躲在船舱里看书,王烈上船之前吓唬苏星河他要对他进行特训,一路会很辛苦,不过上船都好多天了,王烈除了指挥他干这干那,还从没有教过他一点半点。
“这就着急了?”王烈眼睛也不睁开,这暖洋洋地太阳晒得人只想睡觉,“让你过两天舒服日子你还不想过,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开始训练。”
“你先跟我说说,你师父都教了你什么?”王烈懒洋洋地说道。
“我师父教了我很多东西,教了我画画,下棋,还教了我易经,不过易经我还只是会背,不太懂。”苏星河板着手指说道。
“额!”王烈哑然,无崖子真能折腾,收了个徒弟还没有教他武功呢,就让他开始学习杂学了,难怪最后一师一徒被一个丁春秋都给害死了,虽说不是不务正业吧,你也得先把武功练好了不是。
“扎马步你会吗?”王烈问道。
“不会。”苏星河摇摇头。
“看着。”也不见如何用力,王烈仿佛被一根绳吊着一般从仰面躺着的姿势直接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臂,摆出一个四平大马的姿势。
“看清楚了吗?”
苏星河点点头,这个姿势很简单,他不知道王烈什么意思。
“按照我的姿势做。先扎两个时辰再说。”王烈说道。
“这个也算是武功吗?”苏星河不解地问道。
“让你做你就做,哪那么多问题,正所谓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入门先扎三年马。”王烈信口胡扯道:“这是让你打基础的,锻炼你的下盘功夫。下盘不稳如何学得上乘轻功。”
“可是学武不是应该以积蓄内力为要吗?”苏星河仰着头看着王烈,他是个很聪明的人,武功也不是一点都不了解。
“内力自然重要,但是身体也是很重要的,你先照我说的练,等你能够扎到两个时辰而不累的时候,我自然会传你内功心法。”王烈说道,苏星河跟柳复生张大柱他们不同。他的年纪还小,有足够的可塑性,无崖子都还没有传他内功,王烈一时也拿不准传他什么主修功法,“北冥神功”自然是不能轻传,王烈已经写信给无崖子询问到底该怎么传授苏星河武功,一时还没有答复,既然先不传他主修功夫,那就先让他打磨一下身体总没有坏处。
苏星河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觉得这一点都不难。按照王烈的姿势扎了一个马步,他刚刚站好,船一晃悠就立足不稳。一个屁股墩坐在甲板上。
河面虽然没有风浪,但船上毕竟不同于地面上,也是一直都有摇晃,想要扎马步站稳也不是容易的事,他看王烈站的轻松,那是王烈武功高强,轮到他就不行了。
“知道难了,好好练,我看好你呦。”王烈又躺了回去。双手枕在脑后,笑着说道。
不理会苏星河跟马步较上劲。王烈闭上双眼,脑海中开始推演起自己的武功。
难得有这么一段清净的时间。王烈这些天也一直在思索自己的武功,自己如今的武功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而之前自己所学缺水有些太过驳杂,王烈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武功。
王烈如今主修功法是“北冥神功”和“天山折梅手”,他心里的想法是把自己所学的所有武功都慢慢化入到“天山折梅手”之中,从道理上说起来,“天山折梅手”练起来永无止境,天下任何招式都能够化入其中,倒是道理是道理,真要把招式化入其中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招式的消化吸收比内力的消化吸收要难得多,所以“天山折梅手”的修炼比“北冥神功”还要难,知道现在,他脑海中那些武功都没有完全化到其中,尤其是少林七十二绝技,本身就是无上绝学,把他们拆解化入到另一门武学之中谈何容易。
不过此事急不得,王烈深信总有一天自己能把天下武功尽数化到其中,到时候一套天山折梅手就能破尽天下武功,比之“独孤九剑”可要厉害得多了。
当然这个目标还有些遥远,需要慢慢打磨,当务之急是先提高自己的内力修为,争取早日把“北冥神功”练到第二重圆满,这样明年的华山论剑才有把握。
而且王烈也发现这个时候绝顶高手的内力要远远比萧峰段誉那个时候要深厚的多,自己得到逍遥子的内力之后也吸收了不少内力,虽然去芜存菁凝练了不少,比起段誉那只会吸不会练内力的品质不知道高了多少倍,但是到现在面对那些绝顶高手也没有太大的内力优势,可想而知,王烈觉得自己现在的武功对付天龙八部最后巅峰时期的段誉和虚竹一点问题都没有,几十年间武功衰落得不是一点半点。
王烈感慨了一下,睁眼看到苏星河还在摇摇晃晃地站马步,他学得很快,虽然还不甚标准,但是已经懂得身体跟船保持相对静止,微微晃动间不会再跌倒了。
“不错,向你风叔学习学习。”王烈点头道,用下巴指了指范风,范风现在的姿势跟他有得一拼,范风单腿站在船边,任由船如何晃动,他手持鱼竿也是纹丝不动,已经持续了很久了。
王烈还笑称他这是要练成铁拐李呢。
苏星河却是点点头,对于范风这本事他也很是钦佩,最初的时候他还去模仿了一下,结果一下子掉下船去,要不是范风反应快把他捞了起来,他就得喝一肚子黄河水了。
“师叔,这个马步有什么要诀没有?我怎么才站了这么一下腿就开始颤栗了?”苏星河小小的身体晃动不停,大腿已经开始发抖。
“没有秘诀,你也不要耍小聪明,老老实实地给我练,这就是要磨练你的意志,这点苦头都吃不了,如何能练成绝世武功!”王烈训斥道。
聪明人就是容易走歧途,凡是先想着找窍门,而不知道练武很多时候需要下死功夫去练,这也是为什么资质好的人很多,最终能成为绝顶高手的人很少,机遇是一回事,有没有智慧去下死功夫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就算王烈这般得了逍遥子深厚内力,若是没有他日复一日坚持苦修,也走不到今天这个地步。
苏星河人虽然聪明,但是聪明人更需要好好教导,所以他一想找窍门王烈就训斥道,看样子让他先学马步是对的,就得让他好好站上几个月马步把浮躁的性子给去一去,不然他还是会走上最后那条老路,最后连丁春秋都打不过,那自己不是白教了。
“烈少,你要求太严了,他还是个孩子。星河,听风叔的,气沉丹田,全身放松,不要去想腿的感觉,再坚持一下。”范风在一边笑着提点道。
“师兄,入海口到了!终于可以看到大海了!太好了!”李素宁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语气中充满了惊喜。
“这么快就到入海口了?”王烈也有些开心,“你继续站马步,今天站不够时间没饭吃。”王烈摆出一副严师的样子对苏星河说道,然后迈步往船头走去。
第三十章 蓬莱派()
王烈来到船头,前方不远处河道突然变宽,再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海水,海天一线,蓝的让人心醉。
“师兄,这就是大海吗?太漂亮了!”李素宁拉着王烈的手臂,又蹦又跳,兴奋地叫道。
“看到海洋,人的心胸都感觉开阔了。”范风也丢下自己徒劳的钓鱼事业,来到船头,伸开双臂说道。
“今天心情好,我来吟诗给你们听吧。”王烈看着大海也是笑道。
“大海啊,全是水!骏马啊,四条腿!”李素宁和范风见王烈一本正经的样子要吟诗,正满怀期待地听着,他一开口两个人险些都掉下船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师兄你又搞怪。”李素宁嗔道。
“烈少你真是太有才了。”范风一脸无语地表情,这打油诗他们还接受不了。
“各位,船要入海了,小心颠簸!”船工大声吆喝道。
船从河里进入大海会有一个水位的变化,不过如今风平浪静,倒是没有什么危险,半个时辰之后,“千山渡”已经平稳地进入海洋当中。
“烈少,咱们的方向是不是不太对啊,福建应该在南方,咱们这应该是往东吧。”范风看着生起的太阳说道。
他们的航线是由王烈来制定的,那些船工虽然行船经验比较丰富,但是都没有走过这航线,毕竟萧不器在内路能找到有出海经验的人已经很难得了,再要求他们去过福建就不太现实了。
“没问题,咱们往东走,绕过这个半岛,然后就能南下了,路途虽然有些绕。不过能体会一下海洋的美景,也是值得的。”王烈说道,“你看。那里应该就是蓬莱,蓬莱仙境。美景名不虚传。”
王烈指着远方说道,视线尽头确实是一片隐约在水汽中的亭台楼阁,仿若仙境。
“蓬莱有没有神仙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蓬莱派的武功也就一般般。”李素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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