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七步惊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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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七步惊龙-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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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红药冷冷地道:“你不会等他们清醒过来,问问他们?”
  说完,伸手来拉君箫的手,嫣然笑道:“云惊天,咱们走。”
  任剑秋气得脸色煞白,狂笑道:“小丫头,你伤了他们二人,自会有人找你,你留个万
儿再走。”
  姬红药气鼓鼓地道:“姓任的,四川唐门,徒有虚名,你以后用不着再找云惊天,有什
么事,只管到南昌聚英楼找我去。”
  话声一落,拉着君箫就走,口中娇柔地道:“咱们回去。”
  任剑秋脸有异色,望着两人背影,低低地道:“南昌聚英楼!”
  这句话的口气,大有惊诧之意!
  君箫被姬红药拉着手,心里大为别扭,但人家姑娘家都并不介意,自己怎好从她手中挣
脱?两人走了一段路,他忍不住问道:“二小姐,那两个是什么人?你怎么制住他们?”
  姬红药放开他的手,掠掠鬓发,嫣然一笑道:“你不要叫我二小姐,叫我红药就好了!”
  她的笑很妩媚,接着道:“他们是伏兽天王座下五大弟子的老三、老四……一个叫黎豹,
一个叫黎熊,武功都十分高强……”
  君箫道:“这么说,你的武功,一定更高强了。”
  姬红药笑得更甜,说道:“才不是我制住他们的呢!”
  君箫奇道:“那是什么人把他们制住的?”
  姬红药神秘一笑道:“你猜猜看!”
  君箫道:“这个在下如何猜得着?”
  姬红药不依道:“你一定猜得着,你想想看,咱们这一路上,有没有碰上过一个很奇特
的人?就是他制住他们的。”
  君箫灵机一动,问道:“莫非会是喝醉了酒的那个瘦小老人?”
  “你真聪明,一点就透!”
  姬红药开心地道:“就是他,你当他醉鬼,人家本领可大呢,说起来,真会把人笑痛肚
子!”
  她咭咕格格地边说边走,把他如何带着自己一路飞奔,一直说到两人脑袋瓜互撞为止,
一字不漏,说了一遍。
  君箫惊异地道:“如此说,这老人家,真是一位风尘异人。”
  姬红药道:“这还用说?哦,云惊天,你有没有听人说过,武林中有这么一个喝了酒会
吐的高人?”
  君箫道:“在下一向在塞外长大,初次入关,怎会听人说过?”
  姬红药道:“没关系,明天到了南昌,我会问姐夫的,他一定知道。”
  君箫试探着问道:“二小姐的姐夫,一定是很有名的人了?”
  姬红药回头白了他一眼,轻嗔道:“我给你说过,不要再叫我二小姐,我们是朋友,你
就叫我红药好啦!”
  君箫不知怎的,看到她就会想起李如云,当时李如云不也像她这样说道:“君相公,你
就叫我如云好了。”
  他直到此时,才发现姬红药说话时的神情,很有些橡李如云,他望着她,不自觉地点点
头,随口说道:“在下记下了。”
  姬红药看他只是痴痴地望着自己,只当他对自己有情,她对他回眸一笑,轻盈地道:
“我姐夫叫诸葛真,人家都叫他小诸葛,不但武功高,人品好,而且博览群书,交游广阔,
见过他的人,没有不佩服他的。”
  女孩儿家,除了家人,最接近的人,莫过于姐夫,小姨子私心里钦慕姐夫,这是理所当
然的事。
  姬红药把她姐夫说得如此了不起,就是她见过的不少男士,没-个比得上她姐夫。
  只有云惊天和姐夫还差不多,不,他比姐夫强,因此,她在不知不觉间,很自然的对他
产生了亲切之感。
  两人边说边走,脚下丝毫不停,不大工夫,便已奔近城垣,虽是找到隐僻之处,但那长
满荒草的城墙,却有数丈高下。
  君箫回头问道:“你上得去吧?”
  姬红药在他面前,自然不肯示弱,说道:“我从没在晚上翻过城墙,大概还上得去。”
  君箫道:“那我先上去,在上面等你。”
  说罢,双脚一顿,双手一划,使了一式“鹞子穿云”,一下拔起四五丈高,跃上城墙。
  姬红药走到离城墙丈来远,暗暗提吸真气,双足用力一点,一个人直拔而起,一下跃登
城墙,只是势子太急了,跃上城头,一下刹不住势,继续朝前冲去。
  城墙上能有多大的地方,再往前冲出一二步,就得一步蹈空,摔将下去。
  君箫看她一时刹不住脚,赶忙伸手把她拉住。
  姬红药娇躯一软,口中轻啊一声,一个人一下扑入他的怀里,就像受惊的小鸟一般,把
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娇喘道:“云大哥,不是你及时拉住我,今晚非跌死不可!”
  君箫道:“你跳得太猛了。”
  “嗯!”
  她口里轻轻嗯着,整个人都柔顺地贴在他身上,压根儿就不想离开他的怀里,贴得紧紧
的。
  君箫只觉她伏在胸口,脸颊热烘烘的,好像在胸口燃烧,两颗心都在剧烈的跳动,彼此
都可以感到对方的心跳,他双手缓缓地环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娇躯,渐渐低下头去……

  …







     东方玉 》》 《七步惊龙》

        第十七章 初露头角

  就在这节骨眼上,离他们身侧不远,有人发出“嘻”的一声轻笑!
  笑声虽轻,却含有看得过瘾的意思!
  拥抱着的两人,突然惊觉,姬红药红着脸,低低地问道:“谁?”
  君箫更是心头怦怦乱跳,举目四顾,哪里有什么人影?
  就在此时,但听城墙下隐隐传来一阵踢踢嗒嗒的声音渐渐远去。
  姬红药跺跺脚,啐道:“又是他。”
  君箫问道:“你说他就是喝醉酒的那位老人家?”
  姬红药恨声道:“不是他,还是谁?都是他……”
  君箫戴着面具,虽然看不到他胀红的脸色,但他内心却感到甚是惭愧,就是因为她说话
时的神情,有点像李如云,自己才会一时情不自禁,一面歉然道:“在下一时鲁莽,真对不
起你……”
  姬红药掠掠鬓发,红着脸道:“我又没有怪你。”
  君箫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快些走吧!”
  姬红药伸过手来,道:“云大哥,跳下去我有点害怕,你拉着我一起下去好么?”
  君箫义不容辞,只好拉住她纤手,两人双双落到地上,他立刻放开了她的手,展开脚程,
朝前奔去。
  姬红药跟在他身后,心里还是甜甜的。
  回转客店,已是快三更了,两人各自回房,一宿无话。
  第二天早晨,君箫一觉醒来,开门出去,看到西厢房还关着门,只当瘦小老头还在睡觉。
  这时正好一名伙计从廊前经过,陪笑道:“客官早,小的这就给你老送脸水来。”
  君箫低声问道:“伙计,对面那位老人家,昨晚喝醉了酒,还没起来么?”
  店伙道:“那老客官天还没亮,就骑着驴走啦,哦,小的差点忘了,他还有一个口信,
要小的转告客官呢!”
  君箫问道:“他怎么说?”
  店伙道:“老客官说:“客官别忘了请他喝喜酒。”
  君箫笑了笑道:“这位老人家真会开玩笑。”
  姬红药开出房门,问道:“云大哥,你在和谁说话呀?”
  君箫道:“是我在问伙计,对面那位老人家起来了没有,伙计说他天没亮,就走了。”
  姬红药道:“他一定怕我们找他,才偷偷地溜了。”
  店伙送来面水,两人盥洗完毕,吃过早餐,王小七已经套好车子,在门口等候,连店帐
都已付过。
  姬红药坐上车厢,还含情脉脉地望了君箫一眼,她当然希望君箫也坐到车厢里去,只是
少女总有些矜持,她虽然一向任性惯了,但经过昨晚城墙上的拥抱,她反而有些羞怯,不敢
说出口来,但见君箫从小厮手中接过马缰,翻身上了马背。
  不知怎的,她如今越看越觉得云惊天举止洒脱,眉字眼神,处处都透着与众不同的气质。
  譬如说,姐夫武功虽高,人品清俊,但看去就像一个白面书生,没有云惊天这股子刚毅
之气。
  云惊天虽然朴实无华,但一举一动,和谈吐之间,仍有他的潇洒之处,那是出乎自然的
俊逸,不像姐夫在举止上,有矫揉造作之嫌。
  她自己也感到奇怪,她一向崇拜姐夫,也一向以姐夫作为自己选择对象的标准,而且也
一直这么想着:“嫁姐夫这样的人,即使比姐夫差一点,也不要紧。”
  这想法,埋藏在她心里,已有多年,哪知在一夕之间,全改观了,觉得云惊天处处地方,
都似强过姐夫!
  马车已经沿着大路直驰下去,姬红药的芳心,也像车轮一般,只是辘轳般转个不停。
  未牌方过,马车驰进高大的南昌城门。
  君箫一直跟在马车后面,这时一催马缰,赶上半个马头,朝王小七问道:“小七哥,这
里就是南昌城了?”
  王小七进入城门,车行的速度,立即缓慢下来,闻言点点头道:“不错,这里就是南昌
了。”
  君箫转过身,朝车厢里的姬红药道:“二小姐,这里己经到了南昌,在下就此告辞。”
  坐在车厢里的姬红药身躯猛然一震,急急掀帘问道:“你要走了?”
  君箫道:“是的,在下已把二小姐护送到地头了,在下自该告辞了。
  姬红药一呆道:“你不去聚英楼了?”
  君箫实在不愿再停留下去,因为她说话的神情,有几分像李如云,一想到李如云,自己
就会情不自禁,他脸上痛苦地笑了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姬红药眼圈一红,几乎要哭出来:“那你也不去看我了?”
  君箫忽然潇洒一笑,道:“在下如果没离开南昌,一定会去看你的。”
  姬红药幽幽地道:“那我会等你的。”
  短短的六个字,却包含着无数情意。
  她知道仅凭儿女之情,是缚不住云惊天的,他从塞外来,自然想有一番作为。
  她心目中的情郎,正是一个有抱负的男子汉,因此她只好寄托在等待上。
  君箫拱拱手道:“二小姐珍重。”
  正待带转马头。
  姬红药叫道:“云大哥,慢点。”
  君箫只好停住。
  姬红药目含幽怨,说道:“我要你叫我红药。”
  君箫感动地道:“红药珍重。”
  姬红药跟角间已经绽出两颗晶莹的泪珠,说道:“你多珍重,你一定要来看我。”
  “最难消受美人恩”,君箫心头一阵惘然,点头道:“我会的。”
  马车辘辘的随着大街绝尘而去。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君箫策马徐行,心头也有着说不出的落寞,他在横街一家客店门
首下马,早有站在店门前的伙计接过马匹去。
  君箫跨进店堂,又有一名伙计迎了上来,陪笑问道:“客官住店?”
  君箫随口说道:“上房。”
  伙计连声应是,领着君箫到了后进,打开房门,陪笑道:“客官请进,小的替你打水
去。”
  这个伙计刚跨出房门,另一个伙计手中捧着一个小布包囊,走了进来,哈着腰,陪笑道:
“这是客官的东西,小的给你老送进来了。”
  君箫只有一个随身包裹,自己已经提进来了,这小布囊并非自己的东西,这就问道:
“伙计,你是从哪里拿来的?”
  那伙计陪笑道:“小的专管客人马匹,这个布囊挂在客官马鞍后面,许是客官忘了,小
的特地给你老送来的。”
  说着,双手把小布囊放到桌上。
  君箫觉得奇怪,这小布囊明明不是自己的东西,怎会挂在自己马鞍之上?但店伙既已送
来,只得说了句:“多谢。”
  那店伙道:“这是小的份内之事,客官不用说谢。”
  就退了出去。
  接着先前那个伙计打来脸水,又沏了一壶茶送上。
  君箫洗了把脸,取来布囊,解开束在袋口上的丝绦,目光一注之下,不由看得一怔!
  这布囊之中,竟然是一袋晶莹夺目的明珠,每颗都有葡萄大小,大概总有百颗之多!
  百颗明珠,价值不小,又岂是普通人家拿得出来的?他迅速想到了姬红药,暗道:“一
定是她,她怕自己不肯收,故而偷偷挂在马鞍后面的,自己决不能收,应该去交还给她才
是。”
  这就依然把袋口扎好,收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君箫会帐出门,跨上马背,一路驰出南门,这是一条石板铺成的大路,他
行了一段路,依然没有看到聚英楼,心中不禁暗暗嘀咕,姬红药曾说:自己如要找她,可到
南门外聚英楼找冯总管去,当时没问清楚聚英楼在哪里?南门外地方辽阔,这到哪里找去?
  正在犹豫之间,忽见身后来路,正有一条人影奔行而来。
  君箫因自己不知聚英楼如何走法?
  看到后面有人行来,急忙翻身下马,伫立道旁,等人问路。
  不过转眼工夫,来人已经奔到近前,这人约莫三十七八岁,四十不到,嘴上留着两撇胡
子,身穿密扣劲装,肩头背一柄飘着红绸的单刀,脚下甚是矫捷,一看就知是个江湖上人。
  那人一路奔行,自然也早已看到君箫翻身下马,站在路边,好像是等着自己一般,因此
奔行到距离君箫还有两三丈远,脚下就缓了下来。
  君箫就抱抱拳含笑道:“兄台请了。”
  那人两道目光,不由地朝君箫打量了一眼,抱拳道:“兄台有什么见教?”
  “不敢。”
  君箫道:“在下想请教兄台一声,不知南门外聚英楼如何走法?”
  那人赫然笑道:“兄台原来也是到聚英楼去的,那真是巧极,兄弟慕名而来,正要到聚
英楼去,咱们正好一路。”
  君箫喜道:“如此甚好,在下还没请教兄台贵姓?”
  那人道:“兄弟祁长泰,兄台呢?”
  君箫道:“在下云惊天。”
  祁长泰看了君箫一眼,又说道:“云兄一向在哪里得意?”
  他没听说过江湖上有云惊天这号人物,故而有此一问。
  君箫道:“在下刚从塞外来。”
  祁长泰哦了一声,又道:“凡是慕名前往聚英楼的人,都得有人引介,不知云兄的引介
师傅是哪一位?”
  君箫听得一怔,问道:“到聚英楼去,还要有人引介么?”
  祁长泰笑了笑道:“没人引介也没关系,聚英楼接待四方豪杰,看重的是真才实学,只
要通得过他们的试验,一样会把你待若上宾。”
  君箫越听越奇,不觉问道:“在下还要向祁老哥请教,不知这聚英楼是什么所在?”
  祁长泰也听得大奇,问道:“原来云兄一点也不知道?”
  君箫道:“在下刚从塞外来,只听说南昌南门外,有个聚英楼,旁的就不清楚了。”
  祁长泰道:“这就是了,只要是大江南北的人,就算三岁孩子,也都听说过聚英楼的大
名了。”
  他抬抬手道:“这话说来长呢,咱们还是边走边说,云兄你请。”
  君箫忙道:“祁老哥请先。”
  祁长泰道:“咱们边走边说,谁也不用客气。”
  君箫一手牵着马匹,和他并肩而行。
  祁长泰道:“聚英楼的东主是江湖上大大有各的小诸葛诸葛真,云兄来到江南,小诸葛
诸葛真的名号,你总听说过了?”
  君箫点点头道:“在下听人说过。”
  祁长泰道:“小诸葛是南七北六,十三省九家镖局的总镖头,他在武阳镇创设聚英楼,
为的是接持南来北往的四方豪杰,只要是江湖朋友,还得出海底,就可以在聚英楼上吃喝一
顿,缺少盘川,还可以到柜上领取十两八两银子……”
  君箫道:“这小诸葛倒是四海得很。”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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