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于是乎……孙伟生先是被方缘缘炮揍一顿,回家还要在挨一顿揍,并且跪洗衣板一整夜,慈父?慈母?嘿,他的父母谁都不慈,常常念道的一句话就是‘慈母多败儿’,这是他老爹说的,而他老妈更直接,什么?慈母就败儿了?那成,我不慈,你也别慈,谁慈谁是王八蛋!
就这样,孙伟生的童年会幸福么?会没有阴影么?会喜欢方缘缘这个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青梅竹马吗?会见到她不肝颤儿吗?
“喂,二狗子,还不跟姐姐问号?嘿,后果……你承担得起?”方缘缘笑的就像个小恶魔,两颗小虎牙也适时的蹦了出来,看起来即狰狞又可爱。
她威胁我!她又威胁我!
孙伟生下意识的开始腿儿颤了,知道这是老毛病犯了,躲是躲不过去了,干脆心一横……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结结巴巴的道:“姐姐,姐,姐姐姐,您来了?有,有事儿?”说着,似乎觉得这副形象还不够狗腿子,赶紧把眼镜摘了下去,这一下子形象可算是大变了,刚才是儒雅书生,这会儿就是猥琐男,尼玛,这年头不但化妆品厉害,装饰品也他妈挺邪乎的,只听他咧着嘴,牵强的笑着,可看起来比哭还难看的说道:“假的,平镜!街边买的,才两块五……”
方缘缘撇了撇小嘴,鄙视的白了孙伟生一眼,然后很女流氓的冲孙伟生竖起中指,道:“切,还装文化人呢?装个六啊,记得孙叔叔小时候就骂你的是文化界的败类,长大肯定能干出焚书坑儒的损事儿来……”
焚书坑儒?郎君嘴角又开始抽抽了,那孙叔叔也忒看得起他儿子了吧,华夏五千年历史,貌似就秦始皇光明正大的干过这事,至于满清那时候的文字狱一比,简直就是小把戏!想到这里,郎君忍不住想笑,打眼瞧了瞧孙伟生,嗯?这哥们笑的嘴角直抽抽,脸色白了红,红了黑,黑了紫,想必心情肯定不咋地……
再就是,郎君经此事确认了一件一直深表疑惑的惑事!方缘缘这妞?哼哼,丫的让你跟我装淑女,老子早就知道你是小魔女了,装?
一旁的郎君笑吟吟的看着热闹,一不动地儿,二不吱声,总之,你玩你的,我看我的,你不问,我也不戳穿你,啥就丢人?被人看穿,人家还装个不知所以然才叫丢大了人。
“嘻嘻,好了好了,瞧你吓得那样!”方缘缘又是把孙伟生好一顿欺负,似乎也玩够了,才笑嘻嘻的拍了拍孙伟生那略显单薄的肩膀,很大气的说道:“孙伟生,最近混的怎么样?要是不行,姐姐罩着你?”
罩着我?不打我就谢天谢地谢祖宗了!这是孙伟生的心声……
“还行,还行吧!”说着话,孙伟生献宝似的掏出一张名片,以双手呈送的方式卑微的送到方缘缘面前,恭恭敬敬的说道:“姐,老弟现在混的还成,岭山公墓你老弟我能排进前十,这是老弟的名片……”说到这儿,孙伟生难免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是了,混?混也是一种生活!活着,就是为了进步,就算不进步,那也他妈长年纪,长肉!可他孙伟生可不是甘居人下碌碌一生的那类人,瞧瞧现在?这才来岭山公墓三个月,愣是做到了保安大队长,排进管理层的前十,那都是谦虚的,前五都没问题。
第九十九章 喜欢?
“呦,这名片还镀金的呢?”方缘缘接过一看,顿时啧啧称奇,瞧瞧名片,再瞧瞧孙伟生,说实话,她还真有点不太相信,可不是嘛,从小那个被自己欺负的哭到直流大鼻涕的小男孩,也能混到这般模样?不过方缘缘心中还有另一个想法,这时候,孙叔叔、孙阿姨应该老坏欣慰了吧?是了,方缘缘虽然有点小拜金,但她绝对不是坏女人,她很懂得感恩,其实她很明白,小时候孙叔叔夫妻并不是看不穿自己的演戏,而是……故意在偏袒自己,甚至有时候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总会第一时间叫自己过去,记得当时孙伟生那眼泪吧擦委屈的模样,她就心中一暖,有…一年没去看孙叔叔夫妇了吧?
回忆这东西是苦的,也是甜的,有些人千万般祈求失去记忆,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忘掉那些不愉快,或干脆就是痛苦?可是呢?当人们发现那些记忆的点点滴滴已经丢失了,又千方百计的想要拿回来,去求,去争,去抢!很矛盾?呵~
“嘿嘿~”孙伟生早就习惯了方缘缘的奚落,所以他一点都不在乎,傻乎乎的干笑两声,像个孩子似的挠了挠后脑勺,转而冲方缘缘挤挤眼,道:“姐,那位是姐夫?”
“啊?”方缘缘被这一个问题惊醒,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入目的就是郎君那促狭的坏笑,见他笑吟吟的看热闹,哪里不知道他已经看穿了自己,方美女郁闷了,气的跺了跺小脚,她一点都不奢望郎君白痴一回,谁叫郎君无时无刻的精明的令人心生郁闷呢?相信这次也是理所当然的延续吧?哼了一声,娇媚的白了郎君一眼,一点都不避忌他人的嘟嘴道:“这回满意了吧,看到人家这么暴力开心了吧?”说着,一双妩媚的眸子中,噙满了水雾,是了,她有点害怕了,她怕自己郎君开始讨厌自己,怕自己好不容易给他的一点好感丢掉,怕他……赶自己走。
孙伟生傻了眼,都说天生一物降一物,可他就没见过谁能降了方缘缘这只小魔女!从小到大,方缘缘在他的印象里简直比黑社会的大哥大还能耐,无论是高年级学生,还是社会上的流氓地痞,或干脆就是官二代富二代那些惹不起的活祖宗,在方缘缘面前?貌似都没有占过便宜,而能让方缘缘委屈的要流泪……
天呐,孙伟生小时候想过,长大后早就抛却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自己心目中‘无坚不摧、不可战胜’的大姐大,居然真的能这样?
郎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很注重态度,因为一个没有态度的人就不能称之为人,他们也许会因为没有态度而可以自由的左右逢源,可是呢?那样的生活实在是太过糟糕,太过没有自我,活的、就像个行尸走肉一般。
郎君是个很霸道的人,他认为对的,就会用尽一切办法去证明!不过只要某些人没有惹到他,他从不会去强迫任何一个人做任何一件事,但是……不知不觉中,郎君发现了一个怪异的现象,唔?是了,他的心思似乎可以影响到任何一个他接触过的人,或是怕,或是喜,或是忧愁,总会‘传染’到那人的身上。
就拿此刻来说,他看出来了,方缘缘是因为自己看穿了她最真实的一面,开始惧怕了!而怕的是什么?郎君即使不想知道也知道了,他在犹豫,是不是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彻底打消掉方缘缘那不切实际的情愫?可是…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未免太过残忍了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苦笑,终是下定不了决心,那么,问题是问题,是问题就得解决,他可不喜欢僵持的局势,叹了一声,转而冲方缘缘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道:“最真实的,才是最可爱的,最可爱的?呵呵,才是我最喜欢的!”
说完,冲孙伟生点了点头,迈着大步向陵园深处走去。
最真实的才是最可爱的?还有……他说他喜欢真实的,那不就是说……他,他开始喜欢我了?
方缘缘的心境再次突变,这无异于就是天堂与地狱的变化,她回味着、咀嚼着郎君那段话中最最钟爱的两个‘喜欢’!
一时间,方缘缘的心跳加速了三倍以上,垂着小螓首,小脸蛋红扑扑的直接满眼到耳根子,一双小白手绞在一起,穿着高根小皮靴的小脚也在地上画着圈圈,这一刻?完全就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般模样,而最真切的解释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被心爱的男孩夸奖了,心花怒放?好吧,就是这样!
可以说,这里最了解方缘缘的人肯定是孙伟生,但是孙伟生开始疑惑了?一个劲儿的揉着眼睛!汗呐,这不是我认识的大姐大呀?这,这这这……虽然还是那么漂亮的不像话,但是,但是她不该这样嘛!就算是开心,那也得蹦起来,欢呼嚎叫才对嘛,这这这……
几个小保安也算是见多识广了,毕竟这里来往的人儿就压根没有普通人,而所谓的是上等人是什么人?吃香喝辣!玩普通人一辈子都玩不到的东西,即使上个妞儿,那也必须美的冒泡,所以,对于见惯了美女的他们,也算是对美女的诱惑抵抗力多多了,可是呢?此刻见方缘缘娇羞无限的小模样,一个个的都失了魂儿了,这尼玛……
简直就是尤物中的极品啊!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姐姐嘛!娇羞的小模样,实在是,实在太想推倒啪啪了…
郎君可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一切,他说完那句话虽然有些后悔,那些没有收回来的必要,无奈的摇了摇头,大步便向某个方向走去,是了,他来这里不是玩的,而是来办正事的!答应宋金生的事儿,必须做到,这是态度问题。
郎君的脚步看似很慢,实则是用了一种特殊的轻功,看似在走,实则是在‘飘’,而在这种特殊的能力之下,几乎是几个呼吸间就移动了几百米的距离,几个不经意错过的路人,起初并没有察觉什么,可是当他们察觉到不对时,脸色都变了!大叫见鬼!然后撒影子开跑,可不是嘛,这里是墓地……
给读者的话:
第一百章 大家族的所谓亲情
“冉冉,听二叔的话!只要你听话,二叔保证你拿到剑桥大学的毕业证,呵呵,怎么样?剑桥可是一所好大学,毕业了,到哪都是最受欢迎的群体,那可比咱们华夏的所谓名牌大学强多了。”
郎君刚一到打听到的位置就听到了这段话,他皱着眉头细细一听,然后仔细的看了眼那个说话的麻杆男,他明白了,宋金生在宋家这一辈人中排行老大,而说话的这人排行老二,叫做宋金来?呵,他露出一丝冷笑,话虽然才听了一半,但一看那哭哭啼啼、软弱可欺、无人帮衬的宋冉冉就全明白了,这……是逼着宋冉冉转让股份然后滚到国外去过所谓的洋生活吧?
“二叔,我,我不能走……”宋冉冉弱弱的说道,一双美丽的眸子里满是无助与痛苦,这时候,她的心境只能比黄连更苦!生在大家族大族对普通人来说那是望尘莫及的,盼望了期待了一辈子也进步的那个高不可攀的群体,而殊不知,生在这个群体里的人们也不见得就有多快活,普通人的家庭,最起码能体会到何为温馨,何为亲情,而生在大家大族里,往往族人们更乐于争权夺势,整天钩心斗角的,似乎就为了完成那个当上家主的愿望,这些?宋冉冉其实也懂,而懂得方式不是她自身悟透,却是宋金生这几年不断的灌输一些概念给她,说白了就是教她产生自我防范意识,世界里,最可信的?还是自己!
可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最亲爱的父亲也去了,只剩下了迷茫无助的宋冉冉,那么……她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大笨蛋还能做什么?用那所谓的刁蛮去征服所有人?这,无疑就是个**裸的玩笑!所以,她尽管很想达成父亲的愿望把盛隆集团做好、做大,让父亲泉下有知,然而?却是无能为力!
“呵,冉冉,二叔可是对你好,你…想好了?”宋金来冷笑一声,本就瘦的像个麻杆似的,即使穿着昂贵的纯手工制作的西服也没衬托出他多少贵气,说起来,倒是像足了收保护费的流氓,他阴恻恻的盯着宋冉冉,本就不大的眼睛里尽是冷芒,任谁都看的出来,他这就是威逼,而一句话说完,宋冉冉这个无助的小丫头只知道哭,似乎已经磨没了他的耐性,宋金来重重的冷哼一声,道:“宋冉冉!你是我侄女,但是……请你记住,你始终是个女孩!”说道这里,宋金来又哼一声,不屑的扫了一眼四周的外戚们,那鄙夷的眼神任谁都看了憎恨,却拿他无奈,是了,宋家就是一个个人王国,这里,说的上话的,唯有宋家人,并且,是宋家的男人!
“二叔,我……呜呜……”宋冉冉又哭,她其实明白宋金生的意思,所谓嫁出去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句话看似重男轻女,实则正是大多数人的真正认识!怎么说呢?一个富豪,因为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即使他招了个上门女婿,可到头来,家族的姓氏不还是得改?对,就算女儿与那个上门女婿的结晶延续了那个富豪的姓氏,可说到底,这个家,到底姓什么?这些,宋冉冉听宋金生不只说了一遍,每次她都嘟着小嘴说宋金生是个重男轻女冥顽不灵的老顽固,不过好在她还能明白宋金生说这些的深意,渐渐的,真的明白了?那么她也在考虑了,想要‘宋家’一直姓宋,而自己还能掌握宋家,唯一的办法?那就是终身不嫁,所以她喏喏了半天,憋的是俏脸红透,才支支吾吾的说道:“二,二叔,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我不嫁人……”
当一个女孩子说我不嫁人的时候,相信大多数人会认定这是戏言!是了,若出现这种情况,相信大多数的原因是出于女孩子的羞涩与矜持之间,到头来,该嫁的还得嫁,也许还迫不及待?
此刻此时此地围着不少的宋家人,即使有些人不愿意来,却也不得不来,是了,今天是宋金生这个前家主的葬礼,就算己身已经确定了转头阵营,也不得不装一回忠心。
这些人可谓是各怀心思了,宋家家大业大,最不缺的就是内戚外戚,这些人有的是宋家的女婿、儿媳,或干脆就是这些人的弟弟妹妹诸如此类的关系,而这些人身在宋家,很多时候过的都不如一条狗!是了,就是如此!宋家人实在是太自大了,即使给着这些人高到令人咂舌的高薪,可是……从骨子里,他们干脆就不把他们当成一个人看。就算是拥有两世记忆的宋金生也是这德行!
而宋家人天生就是高傲的?是,也不是!说起来宋家崛起已有两百来年历史,崛起于晚清,到了文革时期受到不小的打击,不过一改革开放,当代的宋家主立时翻身,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就把小生意变成了大买卖,直到当下日积月累的有了上千亿的资产!而另一则,且还是最重要的是,生意人、固然有钱,但他们的心眼也多,说起来也怪不得他们如此,实在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上百年的经验告诉几代宋家主,信人,但可信的也就那么几个,亲戚可用,却也只能轻轻巧巧的用,否则话,若死?也肯定栽在自己人手上的几率更大一些……
种种一联系在一起,相互之间就像养白眼狼,又像是虐待狂?好吧,很复杂的一种关系,至少这些人就没几个对宋家有感情的,有的?只是觊觎之心。
宋冉冉的话是鼓足勇气的说出口,可是听在大多数人耳中完全就是一个孩童的戏言,一个个的或是嘲笑或是冷笑,除了那几个觊觎宋冉冉美色的男青年之外,没有一个同情她!
“你说不嫁就不嫁了?”宋金来讥讽似的说,他的耐性是真的没了,眼中射出的冷芒已经犹如实质,咄咄逼人态势毫不掩饰,他一步步慢慢的向宋冉冉走去,直到宋冉冉退无可退,他才阴森恐怖外加狰狞的大声道:“宋冉冉,老子叫你一声冉冉是看在宋金生的面子上!若你不是我那死鬼大哥的唯一后代,你以为我会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现在、此刻,老子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是签还是不签?”
毫无人性、亲情观念的宋金来终于穷途匕现了!
给读者的话:
第一百零一章 狠人,先打残再说
宋冉冉何曾经历过这些?记得不久前,谁见了自己不得陪着笑脸就剩宋小姐?就算是那高高在上的校长大人,见自己还不是像耗子见了猫,太监见了皇帝一样的怕怕加紧张?
可是……过眼云烟这东西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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