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色瞬间苍白的跟纸一样,大金牙也难以置信的看了我几秒,突然间咆哮道:“你居然把她引到我这里来了,你这个王八蛋,坏心眼的鳖孙!”
擦,这是我的台词好不好?我翻身按住大金牙,咒骂道:“你麻痹,干你祖宗,不是你害我,老子能沦落到这种地步?要死一起死,死老子也要拉垫背的!”
闻言,大金牙语塞了,试图推开我,但力气还是没我大,恨恨说道:“你放开。”
我冷笑:“不放!”
大金牙气得要发疯了,抓狂道:“你不放我们真的就要死了!”
想想也是,我这次来找他是为了活命的,并不是真的要跟他同归于尽,只能半信半疑的放开他,大金牙爬起来,拽着我往楼下走,我戒备的问他,你干嘛?他无奈说道,求你了,不要上二楼。
二楼有什么?我打定主意,一定要上去看看,表面上却是答应了他。
大金牙从厨房里头搬出一袋子糯米,自己一头扎进去,弄得满头都是糯米粉,然后又把半袋子糯米往身上倒,我奇怪问道:“你干嘛?”
他没好气的说道:“为了不被发现。”
淋上糯米就不会被发现了吗?我心中一喜,直接夺走剩下的大半袋糯米,从头往下倒,全身都是糯米味,大金牙咬牙切齿的看着我,却没有办法,我瞅他的时候理直气壮,跟这种人不需要客气。
没辙,大金牙快被我闹疯了,这时候从门外往外涌着血水,陶欣的声音带着些急切:“你人呢,徐铭,我感觉不到你的方位了,快出来,徐铭”
大金牙嘀咕了几句麻烦,看来他也紧张,满头都是汗,从柜子里取出一枚符篆和一盏灯,跟我说道:“符篆是镇宅符,你待会儿去把符贴在门口,这样能挡住她,无论她说什么,也不能开门,熬到天亮,她头七一过,就没事了。”
我狐疑的看着他:“那你呢?”
大金牙指了指油灯,说道:“我要守着这盏灯,灯火不能灭,灯灭了会出大事。”
我只琢磨了一秒钟,就把油灯抢了过来,不容置疑的说道:“你,去贴符,我拿着灯!”
还真当我傻?啥危险我分辨不出来?大金牙就跟吞了个苍蝇似得,满脸嫌恶的看着我,偏偏我还觉得爽,用打火机点燃油灯,朝着一边走过去,门外的血水涌的越来越多,不只是门缝,还有窗子,甚至墙缝,到处都是血腥味。
大金牙没有办法,拿着符跑过去,贴在门口,果然有用,血腥味变淡了许多,血水也一点点的退开,然而陶欣却是出离愤怒了,疯狂的撞着门,发出咚咚的声音。
我有些担忧的看向大金牙,他也没想到,喃喃说道:“居然这么凶。”
我骂了句:“还不是你自作自受。”
大金牙也不跟我辩,嘴里胡乱骂着脏话,搬着沙发堵在门口,还用衣柜什么的堵着窗子,我瞅着他似乎无暇顾及我,心念一转,看向神秘的二楼。
“我倒要看看,上面有什么名堂。”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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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神秘的房间()
趁着大金牙没注意,我端着灯上了楼梯,蹑手蹑脚的往上爬,跟做贼似得,走到一半的时候,还是被他发现了,大金牙一边堵着门一边骂道:“你干什么,给我下来!”
既然被他发现了,我干脆就不掩饰了,几步就上了二楼,那股腐烂的味道更加浓郁了,让我想起小时候从腐烂的木头上摘蘑菇的画面,那股潮湿的味道和现在比较相似,并不会让人觉得恶心。'燃^文^书库'''
我头看一眼大金牙,他完全是一副急的跳脚的架势,指着我叫道:“徐铭,你要死死远点,给我下来!”
大金牙不是个好鸟,他越是不让我看,我偏偏要看个明白,听到这话后不仅不理会他,反而更加迅速的往二楼跑,大金牙怒骂一句,也不堵门了,抓住楼梯扶手就往上爬。
我吓了一跳,骂道:“操,你不堵门了?万一她进来怎么办?”
大金牙急的双目通红,指着我说道:“她早就进来了!”
什么?
我脑子转的慢,有点没反应过来,然而就在此刻,我的耳边忽然间传来幽幽的声音。
“找到你了,我终于看到你了,原来你躲在这啊。”
这是陶欣的声音,听得我毛骨悚然,原地转了一圈,想看看她到底在哪,然而却根本没有影子,这时候我听到笑声,抬头一看,发现她就挂在吊灯上面,正冲着我笑,湿漉漉的身体往下滴着水。
原来她已经进来了!
可大金牙不是说她进不来吗?
既然她进来了,大金牙还在那里堵门干什么?
这一瞬间,我的脑子里闪过好几个念头,最终化作愤怒,瞪大眼睛盯着大金牙:“王八蛋,原来到现在你还要害我!”
可能有时候我比较迟钝,但这并不代表我是笨蛋,从大金牙刚才的话来看,显然他是知道陶欣能够进来的,既然如此,那么刚才堵门就是演戏给我看的,他还是想借陶欣的手害死我。
尤其是陶欣眼里只有我,似乎只能看到一个人,这让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测,那股腐烂的味道就在我旁边的房间里,从我只要靠近这里大金牙就愈发焦急的情绪可以看出来,这个房间里的东西对他来说很重要,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是没有底牌的,我抓住门把手,威胁道:“到底是怎么事?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立即踹门进去,既然你这么宝贝里面的东西,那我就要毁了它,就是死,我也要毁掉!”
大金牙眼中满是惊恐,吓得冷汗都冒出来,赶紧说道:“吹灭油灯,本来她是看不见的,你拿着灯,暴露了位置,屏住呼吸,不管谁叫你也不要答应!”
我就说嘛,明明我身上都淋了糯米粉了,为什么陶欣还能准确的找到我,原来是这盏灯的缘故,我快要气炸了,这个狗日的大金牙,心机居然这么的深,一开始故意不把油灯给我,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怀疑,让我自己拿走油灯,这种算计,可见此人心机是多么的歹毒!
我吹灭了灯,示威似的朝着大金牙的方向砸过去,他闪身躲过,缩在楼梯边上,很显然,对于陶欣他也是害怕的,捏着鼻子,深怕被发现,我学着他的模样蹲下,闭住了呼吸。
吊灯上的陶欣落了下来,**的双脚每走一步都带着淤泥,她的声音凄厉了许多。
“人呢,你人呢,我又看不到你了,你快点出来”
出去?别逗了!
“你忘记了吗?我们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坐过山车,一起谈论结婚,你为我选婚纱,你说你爱我,你都忘记了吗?”
凄厉的声音变成了哭声,像是直接在我心里面响起,我的心绪瞬间凌乱,想起了以前的岁月,有了一丝动摇。
远处的大金牙发现了这细微的变化,露出一丝喜色,我看到之后反而惊醒了,不行,不能被蛊惑,我要是挂了,大金牙可开心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干脆闭上眼睛,用手指堵住耳朵,无论陶欣或是凌厉,或是凄婉,或是恐吓,我都跟没听到一样,紧紧咬着牙关。
逐渐的,她找不到我,开始向远处摸去,那呼唤的声音渐渐的远了。
我试探性的睁开眼,发现没了陶欣的影子,只是我并不敢放松,仍然没有动弹,将目光放在大金牙身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看了看表针,好像确定了什么,站起来说道:“走了,安全了。”
我怀疑的看着他。
大金牙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拍了拍身上的糯米粉,甚至原地跳了几下,示意真的安全了。
我才半信半疑的站起来:“她去了哪?”
大金牙有些不甘愿的答:“怨气未散,自然是伺机发泄去了。”
发泄去了,该不会是去害其他人了吧?我刚有这个念头,大金牙就猜出来了,一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眼神看着我:“你要是死了,她怨气也就散了,自然不会去害别人。”
这尼玛是什么逻辑?照你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我听着就火大,指着他骂道:“干!你不会说人话就给我闭嘴,别人死不死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死定了!”
大金牙愣了下,问道:“为什么?”
我冷笑着,活动着手腕:“因为我要打死你!”
也算看明白了,这家伙对付鬼啥的可能还真有点门道,只是本事肯定不会很大,不然刚才也不会躲着陶欣了,但他对付人嘛,那只能说是战斗力只有五的渣,看着挺壮实的男人,力气却小的可怜,我完全能单方面的吊打他。
大金牙看着我凶恶的眼神,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貌似对于他来说,真正的威胁现在才到来,他讪笑着说道:“别激动,其实你都误会了,我之前也没有想到她的怨气会这么大,你看这世界上那么多人烧纸不都没事吗?这是巧合啊。”
我呵呵一笑,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巧合?事情的真相我都知道了。”
“你怎么会知道?”大金牙脸色一变,旋即想起了什么:“是不是那个女鬼发短信告诉你的,我不是和你说了吗?鬼是不可信的,人鬼殊途,你怎么能相信鬼话呢?”
对于这方面,我感悟很深,冷冷说道:“鬼都要比人可靠,起码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害我,我现在已经肯定了,第一次我们见面开始,你就已经布局了,我花圈店遭贼这事儿是你干的吧,撬开了门,进去把香都掐成两短一长,你算计的很深啊!”
想到这件事,我胸中的怒火就再也遏制不住,还有一丝丝的疼痛,如果不是他,老警察怎么会死?我一直以为,害死老警察的罪魁祸首是鬼,可现在才知道,原来是眼前的这个大金牙!
他一步一步的后退着,眼里面有恐惧,也有疯狂:“没错,是我,都是我干的,我就是想要你死,只是没想到那个老警察多管闲事,居然替你挡了一劫!”
他居然承认了!
我一直以为,以大金牙的尿性会百般抵赖,没想到这么干脆利落的承认,我燃烧的怒火已经遏制不住了,紧紧握住的拳头因为过于用力,指甲刺破了掌心流出殷红的鲜血都没有察觉,我气得发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并无冤仇!”
大金牙哈哈笑着:“害人需要理由吗?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你打我啊!”
看起来这人已经丧心病狂了。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我是真的想过去活活掐死他的,但几次的教训,让我在愤怒之余始终保持着一丝理性,我看着丧心病狂的大金牙,突然觉察到了诡异,人没有不怕死的,大金牙肯定也一样,可他现在是在做什么?承认了所有的事情,用极度嚣张的言语撩拨着我,倒像是故意激怒我,让我去打他!
这是为什么?
我看了看旁边的房门,忽然间醒悟,他是想把我从这里骗过去啊。
大金牙注意到我的眼神,突然间紧张起来:“你,你想干什么?”
我懂了,全都懂了,其实他一直都是害怕我进入这个房间啊,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让大金牙宁可挨打,也要保护,我戏谑的看了他一眼,缓缓的转动门把手,大金牙怒吼一声,朝我冲了过来,而我却已经一脚踹开了房门。
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终于踏进了这房间,看到眼前的一切,惊得退了好几步。
这,这是什么?…。。。
015:棺中人()
映入我眼帘的首先是一片璀璨。'燃^文^书库'''
为什么说是璀璨呢?因为四面的墙壁,包括地板天花板都是铺着镜子,正中间的菱形吊灯,释放着洁白的光芒,通过镜子的折射,显得整个房间都是光华溢彩,而在房屋的正中间,却是摆着一口小小的棺材。
这棺材大概有些年头了,木头是红木,上面刷的漆掉了一层,最诡异的没有棺盖,我清楚的看见,棺材里面躺着个人。
该不会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吧?
第一个生出的念头首先是退,可大金牙已经目眦欲裂的冲了过来,我知道,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可能就再也看不见棺材里人的真面目了,于是一咬牙,走到棺材跟前,谨慎的看过去。
“怎么会是这样”我做了很多心理准备,就算棺材里头躺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恐怕我都能接受,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里面的人不仅不恐怖,反而可以说很可爱!
没错,是可爱,里面躺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大概六七岁左右,脸蛋一鼓一鼓的像是包子,胸口微微起伏,显然还是有呼吸的,但那股腐烂的味道,却偏偏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我闹不明白这是啥情况,就在我发愣的时候,大金牙冲过来一把将我推开,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死死的挡在前面,通红的双眼中释放出疯狂的信号,我被他盯着,竟然隐隐有一种畏惧,明明一个很孱弱的家伙,居然能够让我想要退避,这实在是难以想象。
“走,你走,你走啊!”
他冲我怒吼,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果我再踏前一步,毫不怀疑他会选择拼命。
“神经病。”
到底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怕了,我低声骂了一句,然后才转身离开。
外面天还黑着,我可不敢独自出去逛游,坐在沙发上,脑子里挥之不去的还是棺材里的小女孩,我不禁生出许多猜测,这个小女孩到底是死还是活?为什么躺在棺材里?她和大金牙又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我生出来的将近几十个疑问里面,没有一条是怀疑大金牙对这小女孩不利的,从他刚才的紧张程度来看,显然小女孩在他眼里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甩了甩脑袋,我把这些多余的念头都抛开,自己的事儿都还处理不好,哪有闲心管别人,趁着大金牙没有下来,我准备四处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对于大金牙,我是非常好奇的,准确来说,是我对于鬼神这方面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毕竟这时刻威胁着我的性命。
首先,我把视线放在贴在门上的镇宅符上,大金牙那会儿说过,这东西能挡住鬼,的确是有些作用,因为陶欣是在撞门无果之后,才从别的窗口进来的,也就是说,这张符篆在某种程度上是能够辟邪的,只是效果好不好却值得商榷。
毫不犹豫,我把镇宅符揣进裤兜里,以后睡觉的时候贴门上,就不用担心半夜有脏东西闯进来了。
我越发觉得自己很机智,拿大金牙的东西,我可一点愧疚感都没有,继续翻找着抽屉,可是却没有发现,我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过去,发现了书房,生出不少兴趣,按道理来讲,重要的东西一般都是放在书房里的。
大金牙的书房装修的古色古香,书架上摆的都是玄学风水一类的书籍,我随便拿起来一本,啧啧,还是正规出版社出的,以前还真没注意过有这种类型的书,下意识的会觉得是扯淡。
我把书重新放书架,继续搜查,首先是书桌,上面有一沓纸符,用毛笔写着生辰八字,第一张竟然就是我的!
“这孙子弄我的生辰八字干嘛?”
我只犹豫了一秒,就把纸符塞进裤兜了,估计肯定又是啥阴损的招术,可不能让他得逞。
桌面上还有个铃铛,锈迹斑斑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我摇了摇,居然没有任何动静,我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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