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得很,好在车到站了,我和胖子下了车,胖子非要在车站附近找地方吃,被我拦住了,出门在外,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能省就省,车站附近是最贵的,我曾经就上过当,一瓶雪花勇闯天涯收了我12块钱。
转了几个弯,找了一家小面馆坐下了,山西刀削面,店里面还算可以,很宽敞。里面也做了几个人,估计也是出门在外的,我和胖子坐下来要了一碗面,来了一碟花生米,一人一瓶酒,边吃边喝。
”这回胖爷来哈尔滨,就要混出个样来,不然都无颜去见江东父老。“胖子说着喝了一口酒。我也能看出他的决心,他这是真的下狠心了。
”那是,必须的!大老爷们的,必须混出个样,我们很年轻!我们很直溜!“说完我和胖子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面上来了,对面那桌也笑了起来,好像是碰见了什么开心事。我这才注意到对桌是两男一女,那女的一笑,大嗓门跟广播喇叭似的。
我和胖子吃着面,冬天吃面最好,暖和。我这越吃感觉越冷呢?胖子抬起头,想和我说什么,但是马上愣住了,张个大嘴,面都从嘴里掉出来了:”犯浑。。。。。。犯浑。。。。。。“胖子一边说一边等着大眼睛往我身后看。
我一回头,阴风扑面,一个惨白的长驴脸差点跟我贴上。又是白无常,黑无常也在,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那两个美女他们不满意吗?
只听黑无常拿出”正在捉你“给我看了一眼,看得我冷汗直冒,说了句:”你好大的胆子!“
第一百三十一章 指仙的藏身处
我心一下子凉透了,这两个老祖宗肯定是来要我命的。上次送的两个妞儿肯定不满意,谁让咱不是搞艺术的的呢?其实我曾经也有过一身的艺术细菌,但是全被泯灭了。打个比方,我小时候喜欢吹口琴,我们村里有个放羊的老头总吹,我没事听得那个美。
回家就跟我爸说了,我爸跟我说:“那玩意没用,只要功夫深,吹口哨比那个还好听!”我信了,以至于后来练就了一身打鸟神功,吹口哨拎着夹子满树林子打鸟。流氓都跟我学吹口哨,说我吹得好。
扯远了,胖子等着大眼珠了看着,也难怪,他是第一次看见。我第二次看见也还是吃了一惊,被吓得够呛。这黑白无常比画像吓人太多了。
“你小子我看是活腻了!”黑无常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典型的索命鬼形象。白无常依旧露着个长舌头,在那呜呜的说什么,反正我一句也没听清楚。这时候黑无常又拍了一下白无常,舌头又咬折了,这才说出话来。
“我看你小子也是活腻了!”说着白无常手上多了一条锁链,用白眼仁盯着我看,我也不知道他能看见什么。
我彻底傻了,本来还是心存侥幸的,可是看来这下子真要去阴曹地府了。不过你要是知道自己马上死了,还真就什么都看的开了,我喝了一口面汤压惊。强忍着恐惧跟他说:“怎么了二位爷?上次的货不满意吗?”
胖子不知道这件事情,自然听不懂,他突然改变了目光看我,好像我成了走私贩毒的似的。
只听白无常道:“上次我让你小子给我们哥俩送一个日本和美国的,可是一上床老子发现不是,她说的分明是汉语!”
“天下太穷!”黑无常附和着包无常说了这么一句。这时黑无常也把自己手里的锁链晃了晃,哗啦哗啦的响。
我彻底懵了,明明烧的是日本和美国的,怎么成了中国的了?:“二位爷,您别吓唬小人了,我的确是按二位爷的要求量身定做的,正宗的进口货,不可能有假!”我刚说完,胖子看我的眼神更变了,显然他真的把我当成人贩子了。但是我现在也没空跟他解释。
“你小子胡说!我后来问她了,她说她是留洋回来的,一个是日本的留学生,一个是美国的留学生!”白无常说着,露出一脸的怒相,其实他不用这样就很吓人了。黑无常又在旁边附和了一句:“对!留学生!”
我彻底被搞糊涂了,我烧的替身怎么还成了留学生了?这烧替身还有留学生的?“小人真不知道,要不过些天再送二位几个吧!这回真的是正宗的!”我说得很肯定。哪知黑白无常突然不说话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迷糊。
“我们这次来不是找你们的,而是找对面那桌的人的。对了,你千万不要再给我烧洋妞儿了,尤其是东北的女留学生,太虎了!”我这才发现黑白无常脸上全都有被挠过的痕迹,刚才只顾着害怕,啥都忘了。
“对面那桌怎么了?”我问道。
“那两男一女其实是人贩子,现在正因为做成了一桩买卖而高兴呢!不过他们坏事做尽,今天阳寿尽了,我们前来索命。”
说完白无常的锁链扔出去,套在了那女人的脖子上,黑无常的锁链也扔了出去,套在了一个男人的脖子上。只见两个黑影从**里飞出来,原来勾魂这么简单。
“怎么还剩下一个?”
“那个阳寿还未尽,还有一个月的寿命,按你们阳间的话说,就是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我看这两个活祖宗要走了,捏了一把冷汗,还好不是来找我的,原来只是碰巧路过。连忙装出殷勤的样子说:“二位爷慢走!有空常来玩啊!”
这时黑白无常却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了我,我心咯噔一下,白手里又多了一条锁链。突然扔向我,我感到自己脖子上一凉,魂魄都快飞出去了,那种窒息的感觉,不是来自**,而是灵魂。
胖子上来一把抓住锁链,猛地一扯,居然从白无常手里把锁链抢了过来。我如获大赦,哈哈的直喘气。
“犯浑!不用怕他们,说白了也只是两个阴差罢了,不用这么怕他们,这东西就跟狗一样,你越跑,越怕,他就越追着你咬。”胖子恶狠狠地盯着黑白无常,怎么刚才他的表情是装出来的?
可是他这话未免有些太过了,怎么说对方也是负责勾魂的阴差啊!得罪他们怎么都不是很好,可是话都说出去了,也收不回来了。这时候黑白无常两个人嘿嘿的笑着,我第一次听到这么诡异的笑声,像乌鸦在叫,又像厉鬼的哀嚎。
随着他们两个笑声,整个屋子的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要是真打起来,我和胖子也只好放手一搏了。
“年轻人果然有胆量!”白无常突然停止笑声,“不如我们赌一场吧!如果你们能找到他们今天拐走的孩子,我就告诉你们指仙的所在地。如果你们输了,那就跟我乖乖的下地狱,如何?”
他这明摆着是难为人,世界这么大,我上哪找去?可是没了指针,我找指仙也是大海捞针。这是在赌命的游戏,弱势的一方是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又能如何?跑是跑不掉的,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我看了一眼胖子,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在那开始吃面。
我一咬牙,对他们说了一句:“好!一言为定!”
“年轻人爽快,我告诉你那个鬼婴的特征,脖子上有个项圈,白白胖胖的,左手断了一个手指!”说完黑白无常牵着两个无精打采的魂魄走了。
小面馆里顿时乱了起来,无缘无故死了两个人,我和胖子也被留在了这里,说到时候要作证人。
“犯浑!我说你小子就是倒霉催的,怎么跟这么两个鬼差都结上梁子了?我看你这辈子就是跟鬼有缘,赶明个娶个鬼媳妇得了!”胖子说完喝了一口酒,盯着对面那桌,剩下的那个人傻傻的坐在那里。
我苦笑了一下,或许我真的是倒霉催的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 鬼婴
好端端的孩童怎么会是鬼婴呢?
所谓鬼婴;是指与母亲一起死去尚未出生的婴儿;是最凶狠的鬼魂之。因为胎死腹中;所以还处在吸收先天胎息的状态;很容易汇聚灵气。
鬼婴的凶狠程度可以与旱魃相当;只不过他没有旱魃那么令人闻风丧胆;旱魃一出赤地千里;那是天灾;鬼婴却是**。
近些年也曾听说过关于鬼婴的事情;但多半都是假的;偶尔确实有鬼作怪;那也不是鬼婴;而是鬼胎;鬼婴与鬼胎是有本质区别的。
《医宗金鉴》对鬼胎有如下描述;歌曰:〃邪思情感鬼胎生;腹大如同杯子形。
岂缘鬼神能交接;自身血气结而成。〃
说得是鬼胎的形成是与怀孕者的思想有关;近些年改革开放;学了西方的好东西;坏东西也学了不少。
尤其女孩子不珍爱自己;以至现在电视上各种广告;什么〃术后三分钟即可自行回家〃;什么〃意外怀孕心忡忡;可视人流好轻松〃;还有什么〃激情过后难免发生意外〃的。
上天有好生之德;很多鬼魂都是在地狱受尽刑罚;才能得到轮回的机会;可是没成想投胎到了哪个不自爱女孩身上。
没等成人形;便被流了。换了谁谁也会生气;这样便会集聚怨气;说不准招来什么;附在怨魂上;这样鬼胎便形成了。
说白了;鬼婴是胎死腹中的已成人形的胎儿;法力和怨煞之气要高出鬼胎好多倍。鬼胎害未生其身之人;害完便回地府。
而且鬼婴具有思考的能力;因此极其难对付。这黑白无常还真会给人出难题;最难的还是如何去找这鬼婴。
我倒希望这白无常说错了;因为被拐走的孩子肯定都已经好几岁了;死了也不会形成鬼婴。可是这白无常终归是阴差;不可能说错话;那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也只有找到鬼婴才能解开这个谜了!〃我说完这句话叹了一口气。
〃哎哟!我的董大诗人;在那想什么呢?快点吃面;吃完面还得跟警察叔叔走呢!〃
我这才回过神来;远处已经传来了警笛声;吃了几口面;警察叔叔也没带我们去局里。而是草草的录了口供就让我俩走了。
胖子打车;左转右转进了一个胡通;看着眼前的破败景象;我很难想象胖子要在这里开店。
下了车;脚下一打滑;才发现地上一层冰。这些门市房门牌匾全都破破烂烂,整条胡同没有一点生机,真不知道胖子怎么选的这个地方。
一阵风吹过,地上的塑料袋满天飞,很多门市房的墙根处还有冻在墙上的尿,这条胡同都快成了公共厕所了。我告诉自己,死机带错地方了,胖子再怎么没长脑袋也不会找这么个地方。
就在胖子掏出钥匙打开其中一个卷帘门的时候,我心彻底的凉透了,还真选了这么一个地方。
我终于忍不住了:“死胖子!你长脑袋没有?怎么选了这么一个地方?你看这整条胡同,都跟鬼楼似的,哪有几家亮灯的?再说这这么偏僻,谁来照顾你生意?”
胖子看着我,笑了笑,指着天上:“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眼天上,夜晚的星空群星璀璨,我马上发现了不寻常,怎么在这个位置还能看见北斗七星?而且看上去北极星还被包在了北斗七星里面?
我以为自己眼睛花了,使劲揉了揉眼睛,抬头一看,果然还是那样,北极星被包在北斗七星里面,这也太诡异了。“这是什么?”我问胖子。
“佛曰:‘不可说!’哈哈!”胖子还跟我卖起关子来了,“走吧!犯浑!到里面看看,明天咱俩开始置办东西。”
我哦了一声,跟他往里面去,这时电话又想起来了,是爸爸打过来的,聊了很久,接完电话,我心里很矛盾,很纠结。这又是一次选择,每一次选择,都伴随着不可预知的未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抉择
打完电话进了里面,还不错,供暖依旧很好,很暖和。就是显的陈旧了一点,没想到这个门市房居然是二层的,里面没有什么灰尘,看样子早被打扫过了。只是没有东西摆放,闲的空旷了一点。
胖子领我来到了楼上,“犯浑!看这床咋样?到时候你睡那个,我睡这个!然后一人买台电脑,没事咱哥俩喝点啤酒,嘿嘿,多美!”
我看了一眼,胖子笑了一下:“胖子!其实。。。。。。”
“停!先别说,听我说完。等到咱俩挣足钱了,安个空调,省得大晚上热,不过现在用不着!”胖子一屁股坐到床上,压的床咯吱咯吱的响。“明天帮我在下面摆上柜台,就正经八本的开张了,明天你得帮我啊!”
我坐到另一张床上,没回答胖子,用手转着手机,盯着看,一直在向电话里的事情。
“我看你小子接完电话就心事重重,跟我说说吧!有啥不开心的事。”胖子说完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压得只有海绵垫子的床起了一下子灰。灰在灯光里弥漫,飘到了我这边,我没去管,也躺在了床上,这点灰跟在野狗村睡得那一晚上根本不算什么。
胖子看我一直没说话,继续问我:“说吧!咱兄弟有啥不能说的?”
“我爸刚才给我来电话了,问我想不想继续上学。”盯着头上的灯,我终于说出来了。
“哦!那你怎么打算的?”
“不知道!”
“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爸?肯定是下的死令吧?”胖子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你说你小子,现在让老子管,以后肯定让媳妇管!”
“其实。。。。。。”
“停!打住啊!别跟我俩煽情,胖爷我不吃这一套。上学其实也挺好的,得个文凭,现在这社会都讲究这个,你没有就吃亏!胖爷我是不行了,不时学习那块料,将来有你这么一个大学生的兄弟,我高兴。没猜错的话是找着门子让你去上大学吧?”
“是啊!钱都交上去了,三万多块,又找人吃饭啥的,估计过年也没少送礼。”我把手机向上抛起,没接住,打到了鼻子上,有点酸。
“行啦!咱俩从小玩到大,你心里想的什么我都清楚,不就怕我一个人在这边混不好受欺负吗?我跟你说,犯浑!你小子这脑袋得开开窍了。你要是再这么下去,你就啥也干不了了,你太多愁善感,杀个鬼都得想半天,你何苦跟你自己过不去呢?
你这个人太善良了,虽然你有时候坏,那还得是人家把你逼得没办法了。你这么下去是要吃亏的,反正我觉得上学这事你得去,你要是白瞎了你父母的心意,我就没你这个兄弟!你家啥条件我还不知道?”
“我。。。。。。”没等我说完,胖子又打断了我的话,“你什么你?去上学去,来,咱今晚上喝点,虽说我放你走了,但是你得答应我没事过来看看,而且得帮我忙完这阵子。”
“那是肯定的啊!王老板,开学早着呢,没想到我这一转眼,又她妹的成了学生了,哎呀!我还得他上我的不归路啊!”我看这胖子,他突然起身,从床底下拽出来一箱啤酒,冲我笑了笑。
“哎呀!行啊胖子,你这是早有预谋啊!”
“那你看,我跟你说犯浑,胖爷我要趁着没结婚就练练这藏东西的本事,你小子也学着点,别将来给你爹妈娶了儿媳妇,连养老钱都拿不出来!”
“你放心,我到时候不用藏钱,肯定娶个主动给老人拿钱的儿媳妇,肯定比你的强!”我鄙视了一下胖子。
“哎哟哟!得了吧!来,那你得先喝过我再说。”胖子说完起了两瓶酒,又从床底下拿出来许多吃的,我们两个边和边聊,喝的舌头都直了。酒有时是个好东西,会让人忘记一切的忧愁与烦恼。
“我跟你说,犯浑!”胖子用喝得捋不直的舌头跟我说:“我这趟回家,看见杀手了!你才怎么着?杀手都嫁人啦?”
胖子一提杀手我才想起来,这是我们高中的一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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