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极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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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极大明-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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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何人?竟有如此气度?朱由校心中疑问起来。

    “这位公子在等位置吧?不巧,敝人刚才包下两桌,我等也已吃饱,就让与各位如何?”陌生人指着一处偏僻的两张桌子,微笑着说。

    朱由校顺着陌生人的手指看向那两张桌子,那里坐着八九个人,都瞪着眼睛看向这里。他心中更是一惊,坐在那里的人打扮和这个陌生人相差无几,但都虎背熊腰,精武有神。

    这是一群什么人?

    陌生人看到天齐在发愣,又微笑道:“怎么?公子不肯赏光?”

    “哦,哪里,在下与兄长萍水相逢,怎敢讨扰。”朱由校恭敬地回道。九名锦衣卫听到皇太孙和一个陌生人说话,都“刷刷”的起身站了起来,警惕这陌生人的一举一动。

    陌生人看到身后的人这么有序的站起身来,目不斜视的将几人扫了一遍,笑道:“萍水相逢便是有缘,君子之交坦荡荡,何必在意这些,公子若肯交我这个朋友,不必拘泥这些小节。”

    此人不简单,这人绝对有来头!朱由校心中紧张但面容宽和,拱手谢道:“既然如此,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谢过兄长。”

    “好,公子爽快,请!”陌生人后退一步闪开道,单手做出请的姿势,朱由校便大步走向他的位置,九名锦衣卫也紧随二人身后。

    来到陌生人的位置,两桌的人如听号令般整齐的站起来,让出座位。鲁文他们看到这些,心中也不免紧张了起来,警惕着这几人,数了数,正好也是九人。鲁文他们也都感觉到,这几人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一定是军人,只有军人才会如此井然有序。

    “请坐!你们也坐下吧,不必客气!”陌生人指着鲁文他们,接着转身又喊道:“店家,来把这两桌收拾一下,再上一桌好酒好菜!”

    朱由校向鲁文点下头,便坐了下来,鲁文看到朱由校坐下,也都坐下。陌生人坐在天齐对面,他的那九个同伴都站在他的身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朱由校他们,面部毫无表情。

    店小二将桌子收拾干净,上来几坛酒和饭菜,又给每个人倒上一杯酒。陌生人始终慢待微笑,身后的同伴却都虎着脸,警惕的盯着朱由校他们,九名锦衣卫也都极为小心谨慎,紧盯着对方的动静。

    陌生人首先开口说话,“敝人见到公子气度不凡,想必是官宦之家吧?”

    “哪里,”朱由校一拱手,笑道:“在下家父不过是一走马行商之人,来往关内与辽东做点生意而已。倒是不知兄长是何人?”

    “呵呵,”陌生人笑道:“我不过是山野村夫,在长白山上砍柴打猎为营生。”

    “哈哈”朱由校大笑一声,转而双眼微皱,阴道:“兄台过谦了,听您口音不像是汉人吧?”

    陌生人一愣,想不到对方会如此将自己,继而又堆起笑容,道“在长白山上多与蛮夷之人交往,是而口音不纯正,略带蛮夷之音,还望公子多多包涵。”

    “兄台身后的兄弟们精神抖擞,气势不凡,且在您面前如此规矩,可不像寻常猎户呀!”天齐直指破绽,一点余地也不留给对方。

    陌生人先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对方步步紧逼,竟直言不讳,一点含蓄都没有。陌生人镇定自若,微微一昂头“哈哈”一笑,指着鲁文他们笑道:“公子身边的人英武不凡,也绝非泛泛之辈啊!”

    朱由校惊然,想不到对方也会将自己一军。朱由校抚掌笑道:“好,好!兄台之言,小弟受教,敢问兄台如何称呼,小弟也不枉与兄台今日相会。”

    陌生人拱拱手,道:“不敢,公子是富贵人家,敝人怎敢自名,敝人山野村夫,姓黄名大木。今年二十有七,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朱由校一脸苦涩,这是什么名字,起的太没水准了,真是山野老农似的,土的不能再土的名字了。朱由校眼眉微皱回道:“在下袁天齐,通州人士,今年十六。家中是有些生意,兄台也知道,辽东最近打仗,所需物资就多,也正好是咱们商人做买卖的好时机,这不钻了这个空子,来辽东倒腾些货物。”

    “哈哈”黄大木笑道:“小小年纪便能只身到这荒乱之地做买卖,想必公子做的是大买卖吧?”

    黄大木狡黠的笑着,两眼上挑,暗含它意。

    朱由校明白对方说的话暗含它意,心想此人果然不简单,荒郊野岭,山野村夫交谈岂能说这些话,绝非一般人,不是山匪便是金国的细作。大热天的这几人还戴着严严实实的帽子,他猜想十有八九这几人是金人!

    朱由校昂头笑两声,面带微笑道:“小弟做的生意不足挂齿,倒是黄兄买卖可大,若是区区猎户,能有此气场,才令小弟惊服!”

    黄大木脸一紧,身子微微靠前,轻言:“公子气度也非凡人。”

    朱由校双眼闪眸,在这种常场合下,不知要如何去对付这几个人,鲁文坐在朱由校旁边,黄大木的轻声之言听的十分清楚,不由的紧张起来,他们之间的言语让人感到压抑,如同博弈一般,都暗含杀机!

    朱由校也微微向前躬身,细声道:“兄台器宇轩昂,眉宇透出霸气,端坐沉稳,不威自怒,也非凡人!”

    黄大木一收笑意,“公子也会看相?言重了,敝人不过山野之人,何来霸气?”

    朱由校努努嘴,笑道:“答案就在你这毡帽之下!”说着起身向前伸了伸手要够黄大木的帽子。黄大木一惊,眼疾手快,慌忙猛的用手挡回去天齐伸出的手臂,急速的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黄大木身后的人看到这一幕,急忙上前将黄大木护在身后,凶狠的怒瞪朱由校,做出要战斗的架势。鲁文他们看到对方的架势,也都“刷”的起身对峙。

第九十八章入关遇卡() 
这动静有点大,惊扰了酒馆内的所有人,都惊愣的看向这里。

    酒馆老板更是惊慌失措,慌忙跑过来哆嗦的拱手向两方陪道:“小店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请两位大爷见谅,这顿饭小店请了,还忘两位大爷消消火气,小店小本生意,经不起两位大爷较量”

    酒店老板满头大汗,不住的点头哈腰的求道。

    黄大木不理会店老板,拨开护卫他的人,上前一步,面无容色道:“公子毫不知礼,怎能伸手碰别人身上之物!”

    朱由校拱手笑嘻嘻道:“小弟唐突了,小弟知错,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今这顿饭我请了!”说完,朱由校朝鲁文使了个眼色。鲁文会意,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店老板,一甩手,店老板明白,朝朱由校和黄大木笑了两下,拿着银子走回柜台,但心里仍发毛,希望两方不要打起来。

    黄大木一脸不高兴,拱手道:“那就多谢公子款待,你我后会有期!”一摆手,带着他的人走出了酒馆。

    酒馆里的客人都目送黄大木离去,随即,酒馆又恢复了熙攘。

    看着离去的黄大木,鲁文急切的问朱由校,“殿下,他们有可能是金人,您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朱由校目望门口,淡然道:“我岂能不知。你没看到他手下的那几个人也非等闲之辈,真动起手来我们未必能占到便宜,想必他也明白,才会匆匆的走的。”

    “他们肯定是奸细,咱们先去报官抓他们吧!”鲁文又劝了一句!

    朱由校摇摇头:“那个黄大木现在早就跑了,咱们报官也追不上,不必管他了,快点吃饭吧,吃饱了好上路。”

    鲁文一声哀叹,直言可惜。

    黄大木一出酒馆,便骑上马朝北方奔去。一名随从疑惑的问:“主子,咱们干嘛要跑啊?”

    黄大木一边驾马一边回道:“那个袁公子年纪虽小,却非普通之人,也不是走马做生意的!你看他身边的那几个随从,身上的功夫不输于你们,想必是官家军人,这个袁公子不简单,早就看出了我等身份,若不趁机逃脱,恐怕会出意外,是不能久留!”

    “是啊,奴才也看那小公子处事不惊,有点气度,奴才看他们也不像普通老百姓。”

    黄大木脸色一沉,“是啊,虽未较量,但从气度和言语间便感到他的不简单,小小年纪能有如此,恐怕将来是我大金的劲敌!”

    “那为何不下手绝此后患?”那人不明的问道。

    黄大木摇摇头,“他的随侍个个生猛如虎,我们恐怕讨不着便宜,何况这里是大明的地界,能这么轻易的脱身就已经很幸运了。”

    那人是有所悟,不再言语,径直向北奔去。

    朱由校他们吃饱喝足,略休息了一会儿,又骑上马,向关内奔去。

    两天的赶路,终于到了山海关,朱由校看着巍峨雄壮的山海关,感慨颇多,前世在游览山海关时,只感静而舒雅,虽雄伟巍峨,但少了威赫气势,不复沙场之意。然此时,山海关城楼上重兵站岗放哨,城门士兵在严加盘查出关进关之人,城门来来往往的百姓客商代替了前世的游客,从感觉上就有一种让人说不上来的壮阔。

    朱由校驾马慢慢的向城门走去,想到阔别一年之久的北京紫禁城,不禁想起了备至关爱自己的王才人,还有情意相投的婉儿。

    “下马!检查!”一名站岗的士兵拦住朱由校。

    朱由校俯下身子看了看这个士兵,又朝身后瞅了瞅鲁文,使了个眼色。鲁文明白,向前驱到这个士兵身前,从怀中掏出锦衣卫牌子递给士兵。士兵拿着牌子一看,锦衣卫!大惊,忙问道:“你们是京城的?”

    朱由校小声嘱咐道:“不要声张,我们是奉旨秘密办差。”

    士兵将牌子还给鲁文,一拱手,“小人明白,大人们请。”随即让开道,放他们进去了。

    朱由校看着繁华的山海关,心境突然有种宽松的感觉。一年来在辽东与着熊廷弼、孙承宗忙于政务,少有清闲,几乎已经习惯了忙碌,在这里如同游走于热闹的集市,让人心畅神清。

    “站住!缴纳入关税!”一个胖乎乎、脑满肥肠的差官横在朱由校马前,身边几个拿着杀威棒的差官横在路前。

    “交税?”朱由校诗情画意般的心境被打破,看着横在眼前的差官,一种恶心涌上心头,“交什么税?”

    差官瞪着朱由校,晃着脑袋道:“进出山海关的都要交税,你不知道吗?”说完,转头对着身后一个拿着算盘的小吏喊道:“老梁头,算算这个小爷要交多少钱。”差官又看到朱由校身后几个骑马的人,又叫道:“还有后面几个,你们一伙的吧?一块算上!”

    那个叫老梁头的小吏十分利索的“啪啪”敲起了算盘,一会儿,得出结果,喊道:“一共三两二钱!”

    差官听完数字,伸手一张,“交钱吧!一共三两二钱!”

    朱由校震惊,三两二钱,这么多,进出关还要交这么多的钱!朱由校厌烦又无奈的回头又看了鲁文,嘟囔道:“都是我大明的土地,进出个山海关还要交钱,真赶上高速公路收费了!”

    鲁文掏出一锭银子正要交到差官手上,听到朱由校的的话,一怔,问:“什么是高速公路?”

    朱由校茫然,拍拍脑袋一笑而过。这个时代他们哪懂得什么高速公路啊!朱由校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说进出关还要交税,还这么贵。”

    鲁文摇头,道:“嗨,这都是地方设的关卡收费而已。”

    “哦,你是说这不是朝廷收的税?”朱由校吃惊起来。

    “是,收的钱基本都落入地方官吏私囊,朝廷是见不到一文钱的。”

    “什么!慢着!”朱由校一把抓住鲁文将要把钱放到差官手上的胳膊,给拽了回来。

    差官眼见快到手的钱被拽了回去,生气的嚷道:“你们还想不想进关了?”

    鲁文惊讶的看着朱由校,只见朱由校愠色道:“这钱咱们不交!”

    “什么!不交!”差官一个楞眼神,脸色突变,撸了撸袖子,愤然道:“不交钱你们休想过去!”

    差官身后的几个衙役很自然的拿着杀威棒横立在道中,堵住朱由校的去路。朱由校微怒,下马走到差官跟前,威然道:“你收税,可有朝廷捐派?”

    看到朱由校下马,鲁文等九人也都下马来到跟前。差官看到这么多人围上来,心中胆怯,但仗着自己是官吏和身后的几个衙役,硬挺着回道:“什么朝廷捐派?我是这里的官,这里就归我管,让你交税你就交税,费什么话!”

    “哼,没有朝廷捐派,你就是巧立名目乱收费,我凭什么交?”朱由校冷言道。

    身后还排着队等着交钱的百姓客商们听到朱由校的话,也起了骚动,有人喊道:“就是,凭什么让我们交钱”

    看到人群议论纷纷,差官不免心生恐慌,大怒起来,“你是不是来捣乱的,敢反抗朝廷官员,你这是造反!”

    “呦!”朱由校双手一叉,摇摇头啧啧道:“我说大人,你可不能乱扣帽子,我只是不想交这冤枉钱,怎么成造反啦?”

    差官满脸通红,气的暴跳,“你抗拒交税就是造反!来人,把他拿下!”

    衙役们听到差官的话,正要上前拿人,鲁文眼快,一个上前贴近差官耳边轻声说:“大人息怒,我家公子姓朱。”

    差官一把推开鲁文,大声嚷道:“这里我说了算,我管你家公子姓猪姓驴”

    “砰”还未等差官说完,阿巴亥一脚将差官踹飞出一丈多远,指着飞出去的差官怒道:“嘴巴放干净点!”

    差官体胖,这一脚踹这么远也够有力道的,排队的百姓客商们看到差官狼狈的样子都心中暗暗叫好。

    衙役们慌忙上前扶起差官,怎奈太重,四五个人使出浑身力气才将死猪般的差官扶起。差官痛的捂着肚子,有气无声的面色苦堪的朝朱由校喊:“你们敢打朝廷命官,真是造反了!”

    朱由校他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好笑的看着他狼狈的样子。

    老梁头看到这一幕,回想起来,猛然一惊,快步走上来对着差官问:“大人,卑职刚才听到您说这位公子姓什么?”

    差官捂着肚子痛的睁不开眼,骂骂咧咧道:“不是姓朱就是姓驴!”

    老梁头一惊,“大人,朱可是国姓啊!”

    “什么!”差官听到老梁头的话,肚子也不痛了,睁开眼,吃惊起来,“我忘了,这大明是朱家的!”

    老梁头叹息,遇到这么个白痴般的县丞也是无奈。这个差官姓姚,原是本地的富商,凭着祖上传下来的财富,吃喝不愁,也就不喜欢读书做学问,大字不识几个,但又不愿平平碌碌,便花钱捐了个这么小小八品县丞,也算是当上官了。巧的是皇帝怠政,朝廷多年没有官员调派,此地县官早已离任多年,一直空缺,县丞便成密云县的长官,这山海关虽是兵家重地,但在行政上属密云县管辖。姚县丞看到山海关进进出出来往客商颇多,觉的油水不小,便买通这里的驻关总兵,设卡收税,岁入十几万两,所得丰厚!

第九十九章回到宫中() 
姚县丞半捂着肚子,一瘸一拐的走近朱由校,一脸痛苦,拱手问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阿巴亥在一旁斥道:“我家公子名讳岂是你能问的!”说完,从怀中掏出牌子扔给姚县丞,姚县丞拿着牌子左翻右翻,看不懂上面的字是什么,只觉得这牌子的图案挺好看。姚县丞回头向老梁头求教、老梁头快步跑上来,姚县丞将牌子递给他。老梁头在衙门里干了多年文案,有点见识,一瞅便惊呼出来:“锦衣卫!”

    姚县丞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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